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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萬里的燕京。
寧榮街,西府。
榮國府後院戲臺。
新來的西域胡姬們正在樂師的伴奏下翩翩起舞。
一個俊美的少年從舞臺一側上來,加入了翩翩起舞的人群,逐漸靠近中央,找到了最美的那個姑娘,與她起舞,與她互訴衷腸。
美麗的姑娘眼神越發迷離,最後躺在了少年的懷裡。
身後的樂聲戛然而止,少年與少女起身向臺下謝幕,少年摘下了氈帽,露出了烏黑濃密的長辮子,這也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少女。
臺下傳來了幾句清脆委婉的叫好聲,那些下巴上長著鬍子,正在互相點評這部劇的男人們也聽到了叫好聲,相視一笑,也沒去管她們。
“噤聲,你們幾個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一個不苟言笑,手中拿著念珠的中年婦人出聲了。
還是有人來當了這個惡人。
幾個小小姐們立刻捂住了嘴。
漸生華髮的老太太不樂意了。
“好啦,這戲確實不錯,琿哥兒廢了好大力氣調教出來,等的還不就是叫的這幾句好?”
小小姐們頓時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笑。
“沒想到琿大哥哥這回寫的戲意外的不錯,我還記得上回排出來的東西真是,真是,起了一叢雞皮疙瘩,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個個子高挑,寬肩細腰的小小姐心直口快,隨口就說了出來。
這話引得另一個小小姐不開心了。
“那是哥哥派人帶回來的劇本,不曾經過哥哥調教,自然是不好的。”
柔柔的腔調即使是反駁的話語也沒什麼殺傷力,甚至給人一種想欺負一下的慾望。
削肩細腰的小小姐只是掩嘴輕笑。
爭吵的兩個人,一個是老太太的嫡親侄孫女,另一個雖然與自己同為庶女,但卻有一個頂天立地的好哥哥撐腰的堂姐姐。
想到這裡,小小姐無意間的撇了被抱在一個美豔婦人懷裡的小人兒,幻想著小人兒長大給自己撐腰的場景。
但在自家親弟弟長大之前,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
另外三個稍大的少女們也在爭論探討,最小的那個剛開始還能插幾句話,但隨著爭論進入白熱化,靈動的大眼睛慢慢失去了光彩。
她們在說什麼啊?
“聽說,這是琿哥兒照著西域的一個故事編成的戲,唉,大表兄,你有在聽嘛?”
“好,好啊,好大啊。”大老爺賈赦的眼睛緊盯著戲臺邊上的一個胡姬,嘴裡含含糊糊的說著什麼。
紫袍大漢欲言又止,但還是勸了一句。
“我說恩侯表兄啊,再怎麼好看那也是琿哥兒的人吧,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不能,至少不應該…”
“啊對,對,這是我兒子的女人,”賈赦恢復了理智,擦了擦口水,“我這當爹的總不至於搶兒子的東西,反正琿哥兒給我送來了不少美人,還能用一陣,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把那群高原上的和碩特收拾了。”
說完,賈赦掏出了一把紫砂壺,寶貝似的拿袖口蹭了蹭,對著嘴嘬了口茶。
右手上也沒閒著,哪怕是魂都被大胸胡姬吸引走了,手上也沒停下文盤那兩枚通紅油亮的核桃。
“快了吧,聽說安西軍已經組織人馬支援甘肅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把和碩特打回高原去吧,”一個臉上帶疤的男子湊了過來,用著和那張臉不怎麼搭的語氣說道。
“估麼著琿哥兒也會隨軍支援,不光是他,那些庶…那些各家的才俊也都應該跟回來受封了,過段時日,各府上的門檻怕是要被媒婆磨平嘍。”
疤臉男子,忠靖侯史鼎是自己打拼出來的爵位,所以對為家出征,戰功赫赫的賈琿有著很大的好感。
“是極是極,聽我工部的人說,等琿哥兒回來,一個伯爵是少不了了,琿哥兒才十七啊。”二老爺賈政也感慨著,又想到了什麼,看向了一邊侍立的賈珠,眼裡充斥著堅定。
瘦瘦高高的賈珠渾身一顫,不明所以,只當是受了風,找機會便向眾人告退。
亭亭玉立,氣質高貴的少女擔心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哥哥總是被父親逼著看書,除了去國子監讀書,整日裡連房門都不讓出一步。
眼看哥哥越發瘦弱,站在一起彷彿比自己這個妹妹還要清瘦的,元春看著屏風另一邊,隱隱被幾個叔伯冷落的父親,欲言又止。
知曉自己閨蜜心事的女子握住了元春的手,安慰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回頭我和父親說說,平日裡多留他在國子監待一個時辰,好好歇歇。”
元春感激的望向閨蜜。
“不用這樣看我,反正我最終也是要和你成為一家人的。”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膽氣也介於有和沒有的量子疊加態。
少女正是李紈了。
當年,尚還是威武中年人的老國公自覺自家少了幾分文靜氣,想要換換風氣,順便響應當年朝廷的政策,於是決定給註定要做武將的賈赦娶文官的女兒。
所謂文武相融是也。
總的來說,武將娶文官女,文官娶將門女就是了。
與其讓文武獨自聯姻,形成兩大政治集團,倒不如讓他們交融,分裂成更多的小團體。
反正當時的上皇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逐漸成型的兩大集團瞬間被撕裂,以地域等分割方式形成了一個個小利益共同體。
比如說以賈家為首的金陵四家,就和本地如李紈的父親李守中這樣的金陵周邊的科舉世家形成了,在朝堂上被稱為“金陵派”。
只不過賈家如今在朝堂上的實力受挫,許多金陵家族都靠到甄家身邊了。
效果怎麼樣不說,但比高原上已經形成兩大派系的和碩特人那是穩了不知多少,上皇也常因此自傲,繼續堅持自己的政策。
在這種情況下,賈代善的長子賈赦也迎來了自己的長子。
既然是個庶子,那麼聯姻物件就多了。
最終,賈代善選定了當年在江南公幹時結識的小輩,被派來做自己的屬官,在前一年高中狀元的翰林學士李守中。
很巧,他的長女就比自己的大孫子小三個月,而且官位不上不下,為正五品禮部儀制司郎中。這個品階,正配自己的孫兒,而且賈代善對李守中也是知根知底的。
李守中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國公府的門楣哪怕是庶子也不是旁人家的嫡子能比的,以賈代善對賈琿的看重培養,怎麼著也不會差,最不濟賈代善也承諾在自己百年後,私房全歸賈琿,分家單過也不會苦了孩子。
大不了自己多陪嫁些東西,出身大族的李守中自是不會委屈女兒的。
在各種巧合下,賈琿與李紈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
正當元春和李紈手拉手聊的正火熱,旁邊的明豔少女撇了撇嘴。
欺負她王熙鳳讀書不多?
“瞧瞧,瞧瞧,這還沒嫁進門呢就開始操起嫂嫂的心來了,這是準備提前打好姑嫂關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紈捂住了嘴。
元春也笑著打趣著王熙鳳:“那你也要努力了,我看你一直瞧著璉弟,都快成望夫石了,要不我和老太太說說,好隨了伱的意?”
王熙鳳嘭的一下漲紅了臉,完全不見往日的爽利,變得語無倫次。
“璉、璉三有什麼好的?我才看不上眼呢,誰願嫁誰嫁!”
說完就吃起了桌上的糕點,裝作聽不見兩個可惡的姐姐打趣自己,惹得看熱鬧的幾個小小姐們捂嘴偷笑。
王熙鳳的嬸母,王子騰的夫人李氏聽到王熙鳳等人的對話,轉頭和老太太提起了王熙鳳與賈璉的婚事。
由於賈琿在安西軍輝煌的戰績,賈赦與賈母並沒有選擇扶持王子騰,只是託人關照一下他,免得被人昧了軍功。
然而,三年來王子騰始終沒做出什麼成績來,反而貪功冒進,全軍覆沒,只回來他王子騰和幾個親兵,引得大同總兵官的作戰計劃全盤作廢,趁內亂重創察哈爾的機會也丟了,察哈爾部團結了起來,從容北遷。
大同總兵官姜盛暴怒,他求爺爺告奶奶的打點好兵部和都督府,又大出血求了相鄰兩鎮的總兵配合,想要以此功升入五軍都督府,進入大齊權力中樞的計劃泡湯了。
要不是賈家和史家的舊部老親攔著,許了全力運作幫他進都督府,王子騰能不能保住命還是兩說。
他爹臨死前給他求的恩典就這樣沒了,從大同鎮參將降成了守城門的兵丁。
李氏正是被王子騰派來跑關係的,既然大同呆不住了,王子騰就想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比如安西就不錯,還有賈琿能照顧他一下。
李氏到了榮國府,剛開始暗示王子騰的事,賈母就開始糊弄,還沒說幾句話的功夫,就被叫進來看戲,心急如焚的她還只能耐著心思看戲,眾人叫好的時候陪著笑臉捧場。
越想越委屈,但為了王家,她還是堅持了下來。
公爹在世的時候,王家還是一個能和賈史兩家大聲說話的家族,比起金陵四家的錢袋子薛家,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但到了他丈夫王子騰當家了,王家成了那個討飯的了,為了借錢打點兵部,就連嫁到薛家的小姑子都開始陰陽怪氣自己,要是自己的丈夫還是無法起勢,怕是錢袋子薛家都要騎在王家頭頂上了。
為了王家,也為了自己,身為王家主母的李氏今天必須要求到賈家支援。
看到孃家受了委屈,王夫人也是心急如焚,作為二房大婦的自己雖然管著家,但前有婆婆賈母掌控全域性,後有大房刑夫人虎視眈眈。
現在的她還不是那個被賈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預設,能偷偷把錢送到王家的完全體。
賈母也是從重孫媳婦一路做到太夫人的人物,心裡明鏡一樣。賈家雖然敗落,但庶長孫還是殺出了一片錦繡前程,賈家還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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