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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白蓮教啊,源於佛門的淨土宗,在前朝得到發展…”高瘦男子沒等杜毅回話,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來,這位兄弟,上來,快上來,向大家講述一下你的遭遇吧!”
高臺上,教主隨便的指了一個人,叫他上去講故事。不過,這和現在的杜毅沒有關係。
“…但是,我教的信徒們卻因為太富有遭到涼庭垂涎,把我們打為邪/教,大肆殺戮我們,奪取我們的財產!”
“天啊,我的兄弟,我可憐的兄弟啊!”高臺上的教主在聽完這人的講述後,失聲痛哭了起來,一把抱住了這人,不停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臺下的大家也不禁哭了起來,大聲咒罵那喪盡天良的主家。
“可是,我們並沒有放棄,於是,我們摩尼教,起義了!”
“等等,大哥,咱們不是白蓮教嗎?”杜毅一臉疑惑的問道。
咱們?高瘦男子和老孫隱晦的笑了一下。
“對,摩尼教,這就是我們幾百年前的名字!”
“哦哦,那,然後呢?”
“天啊,我們那年幼的姐妹啊,願老母保佑她吧!”臺上的教主顫抖著,跪在地上安慰著趴在地上正哭著的一個女子。
“然後我們失敗了,被一個叫童貫的死太監打敗。但我們沒有放棄,化整為零潛伏了起來,並且更名改姓,變成了一個個小教。
我們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出身,但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麻煩,我們就改名為——白蓮教!”
嘶——
想起來了,徹底想起來了!
杜毅在心中大喊…
原來是前朝的摩尼教更名改姓了啊!
不過,好像繡衣的官方文件裡也有些記載…
麻煩了,這可是鬧的前朝差點亡國的恐怖邪/教啊!
要不是北邊蒙兀人那個時候正在打內戰,沒工夫搭理南邊的事情…
大涼可能就交代了。
不行,這個情報必須傳出去!
“…那些喪盡天良的主家,他們不當人啊!
我那可憐的孩兒啊,就是餓了偷吃了一塊少爺的點心,就被吊起來,用鞭子活活的打死了啊!”
一個長得一臉堅毅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站在高臺上,留著淚水向著周圍人控訴著。
高瘦男子也不在言語,轉過頭去。
透過幾個人的控訴,杜毅也知道了周圍人的身份。
奴僕,世僕,賤民,奴隸……
大齊建國時,滿目瘡痍,到處都需要錢。
為此,太祖經常查抄貪官汙吏和無良奸商。
但當時大家都不富裕,查抄出來的錢只是杯水車薪罷了。
於是,太祖將目光轉到了基本沒有太大損失的江南。
不知為什麼,太祖只是查抄了一些過於不當人的家族,放過了其他人。
可能是他們掌握的技術,可能是他們的商道,可能是他們的靠山們……
無論怎樣,為了江南的賦稅,太祖對江南世家們妥協了。
本就沒有什麼損失的他們,更是瘋狂的擴張著自己的勢力,赫然成為了土皇帝。
太祖也不是好相與的,抓住機會瞬間重創了江南世家們,再也無法與以前相比。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依舊有著大量的田地與產業,與數量眾多的奴僕。
時間就此推移,幾十年下來,主子和奴婢彷彿成了天經地義的一樣。
主子再也不把自己和奴婢當作同類看待,在主子眼裡,奴婢們就是一件件物品,一件件可以由自己隨意擺弄,掌握生殺大權的物品。
而世僕們呢?
他們在科舉、婚配等所有的方面都受到極為嚴格的限制,斷絕了改變命運的所有可能,只能世代依附於那些掌握著自己生死的主人們。
對人生的絕望和世世代代被殘酷的壓榨積累了不可平息的仇恨!
更可恨的是,隨著一次次災民的湧入,他們的待遇更是一次次降低!
此時,繁華太平的江南,背地裡就像一個火藥桶,只需一點火星子就能激發它,將整個江南炸碎!
這件事太可怕了,必定是會波及整個江南的大事!
一定要及時告訴金陵的大人們!
“咕——”
就在這時,杜毅的肚子響了。
太棒了!不枉我餓了近三個時辰一粒米都沒吃!
“兩、兩位大哥,咱這還有吃的嗎?”杜毅一臉窘迫的抓了抓後腦勺。
“哈哈哈,當然有了,等一下我教就會給教內的兄弟們布餐,來一起吃吧!”
。。。。。。
雖說不是什麼大魚大肉,但也不差。
豆腐老鴨湯,再加上敞開了吃的米飯。
可能在座的某些僕役日常吃的都比這要好得多,但在這裡,他們與志同道合的教中兄弟們一起坐在這裡,一起暢談著未來。
“兩位大哥,這裡就只有這個嗎?”杜毅有點失望,都是邪/教了,怎麼就不能格局大一點,來點牛肉啊!
“怎麼,你還想吃什麼?”
“怎麼說也應該來點牛肉吧…”
“我看你是想瞎心了,牛多珍貴啊,是這些鴨子能比的嗎?再說了,買了牛就要受到衙門隔三差五的檢視,若是被發現牛被吃了,那可是要蹲大獄的!對我聖教的名望不利!”
高瘦男子的臉上竟然散發著一種叫做遵紀守法的光芒。
“這…難道不能去偷一頭嗎?”杜毅繼續問道。
然後他就看到兩個老哥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沒想到啊,沒想到,伱個濃眉大眼的小青年竟然也會有這等齷齪的想法,嘖嘖嘖…”
“怎麼了嘛!咱們不是邪…聖教,要和官府做對嗎?偷一頭牛吃又怎麼了?”
“混賬!我們是聖教!雖然近年來落魄了不少,但我們不是那些偷雞摸狗的賊偷!
這些買鴨子,買豆腐的錢,都是我們堂堂正正透過做生意賺到的!你看那裡!”老孫對著杜毅破口大罵,隨後又指向人,杜毅覺得有點眼熟。
這不就是那群賭坊的人嗎!
“看,那就是我們聖教的產業之一,賭坊!賺的都是賭徒們的不義之財!”
開賭坊?可真是夠堂堂正正的…
“而且,你知道嗎?我教還透過賭坊,聯絡上了江南大營的胡參將,從他那裡撈了不少的好處,那群傻子,呵!”
高瘦男子一臉輕蔑。
“說了這麼多,你小子也應該知道接下來要幹嘛了吧?”老孫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杜毅,眼中兇光大盛。
“什、什麼?”
杜毅還是在裝傻充愣。
“嘿嘿,杜預兄弟啊,別裝傻了,自從你進了這村子之後,你就跑不了了。
說了這麼多,就是看中你敬武武館弟子的身份,掌握了血戰八方二十四式,想讓你加入我們,好生教導教導大家,你意下如何?”
高瘦男子腳踩著杜毅的長刀,右手搭在左腰刀劍柄上,若是從杜預口中聽到一個“不”字,他就拔劍了結了這廝!
杜毅沉默了下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兩個老哥只是安靜的看著他,隨時準備出手。
就在兩人等的不耐煩,就要出手之際,杜毅突然抬起了頭,望著遠處正在慰問信徒的教主。
“我加入!
為了讓世僕兄弟們脫離苦海,為了建立老母的地上佛國,我杜預就是豁出這條性命去又如何!”
“好!弟兄們,我們有刀術教頭了!
杜教頭,杜教頭!”
“杜教頭,杜教頭!”
信徒們歡呼了起來,遠處的教主也站在那裡,面容和藹的朝著杜毅看來。
杜毅也像是被這熱鬧的氣氛感染了一樣,端起一碗湯來,好像喝酒一樣就幹了下去……
聚餐持續了半個時辰,已經很晚了。
僕役們白日都有工作,不可能在這裡喝酒的,於是在把所有的食物吃完了以後,他們就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朝著各自回主家的路走去。
“招攬一個刀術教頭,雖說還不知道他的具體成色。但從他的身形來看,確實是練過的。
他的腰牌也確實是掛著敬武武館的牌子,我想,這江湖上還沒有誰敢冒充他們的。
而且這群人就是再看學徒不順眼,也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讓一個沒透過考核的弟子跑出來闖蕩江湖。
這件事,你們做的不錯。”
村南口,一身白衣的教主坐在馬車上,語氣平淡的誇獎著跪在地上的一群駐紮在此地的高手們。
“教主謬讚了,任哪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聽到教內兄弟們的悲慘遭遇,都會忍不住加入我們的。這都是屬下們應該做的!”高瘦男子人語氣十分的恭敬。
“嗯,莫要忘了監視那小子就行,我還有事,要去別的地方給咱們的兄弟們講課,就不必送我了。”
教主也是要到處走穴演講的!
“是,屬下恭送教主!”
幾人下拜不起,直到教主的馬車慢慢走遠,這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對了,那小子去哪了?”高瘦男子轉過頭來問道。
“去出恭去了,放心,我已經派人去看著他了,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嗯,那就好,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
茅房。
“好臭!”
杜毅捂著鼻子蹲在坑上。
這是多長時間沒有清理了?
我的犧牲太大了!
杜毅搖了搖頭,把這些雜念甩出了腦子。
也就是在這裡,他才能有一點獨處的時間。
迅速把揹著的小包袱轉到了身前,取出了一個小盒子。
將其開啟,一隻黑色的信鴿就躺在盒子裡,啄食著角落裡最後的一點小米。
見到主人終於開啟了自己所在的小盒子,就要朝著主人咕咕,開沒出聲就背杜毅抓住了脖子,捏住了喙。
“噓!”
杜毅輕抬身子,透過茅房的窗戶朝著外面望去。
這是一間“凹”型的茅房,凸出來的兩端面朝著村子,背後的整面牆則是靠著樹林。
牆面也並沒有和屋簷合縫,而是鏤空了大概不到一尺,成年人是絕對翻不過去的,至少如杜毅是爬不出去。
所以,教徒們也只是把守住了前面,因為太臭了就離得遠遠的,聚在一起說著什麼,偶爾往茅房看上一眼。
杜毅將早就寫好的紙條捲成卷,塞進了一個沒有筆粗的小竹筒裡,掛在了鴿子的腿上。
之後,杜毅用雙手捧著信鴿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生怕沾染到什麼東西,將信鴿放在了沿子上。
“外面的兄弟,有沒有紙啊,我沒帶紙!”
杜毅朝著外面大喊道,就在這時,他將手中的鴿子扔了下去,用自己的喊叫聲來遮擋住了鴿子擺動翅膀減速的輕微響動。
鴿子也是精挑細選,特地挑的揮動翅膀時聲音不大的品種,再加上特殊訓練,聲音也小的可以。
落地後,鴿子也沒有立即起飛,反而是兩隻爪子飛快的交替,跑進了林子裡,這才藉著遠處火把的餘暉選定目標,飛到樹梢上,等待著天明。
鴿子夜間視力極差,能成功的讓他帶著情報離開自己就已經算是成功了,接下來,就看它的命了。
“聽聽,聽聽!我一聽就知道那是金陵城裡的富貴人,竟然還用紙來擦!”一個看守湊到了同伴面前,看著茅房語氣不屑的說道。
在杜毅真正展現本事之前,他們可不會因為一個任命就真正信服他這個刀術教頭。
“教頭稍待片刻!莊戶人家,沒那麼多錢用紙,我去給您找幾片樹葉著!”
說完,就起身朝著樹叢那裡走去。
。。。。。。
清晨。
金陵城南,大校場。
最令人疲憊的一班崗哨即將結束,可瞭望臺上的兵丁們完全沒有任何喜悅,只是疲憊的耷拉著眼皮,無神的看著前方。
江南承平多年,真不知道花這麼多工夫守夜是為什麼!
執勤兵丁內心抱怨道。
身旁就是他已經睡下的同伴。
因為之前的打賭輸了,所以,今天這次執勤他睡覺,自己獨立值班。
突然,前方的霧裡傳來一陣陣磕嗒磕噠的聲音,就好像近千匹馬正在前進一樣。
原本還睡意朦朧的那個兵丁立馬精神了起來,搖晃起了身邊的同伴。
“醒醒,快給老子醒醒!”
啪!
“啊!”臉上一陣劇痛把還在熟睡的同伴疼醒,憤怒的他就要朝著正往回收手的兵丁撲過去。
“別鬧了!有大隊人馬往這邊過來了!”
兵丁連忙擋住了同伴的撲擊,朝著他小聲說道。
大隊人馬!
這四個字立刻讓同伴恢復了理智,連忙帶上頭盔,小心翼翼的朝著前方的大霧看去。
一旁的兵丁拽響了通知值守部隊的一串鈴鐺,又拿起來地上生了一點繡的銅鑼,眼睛死死的盯著同伴。
但凡他有一點異常,他就會不要命的敲響銅鑼,召喚援軍。
也不看看這是哪裡,江南大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蹄聲也越來越近,瞭望臺上的兩人全身已經被冷汗打溼。緊張的要死。
很快,幾個騎士打著三面大旗出現在同伴的眼前。
“軍旗?”同伴喃喃自語,眯縫起了眼睛,想要看清楚。
大營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兩個人也終於鬆了口氣,值守部隊來了。
同伴再次朝著前方望去,現在,已經能看清旗子上的花紋了。
朱雀,黑虎,賈。
我勒個乖乖!前幾日來金陵的大將軍賈琿來了!
雖然已經認出來眼前的人了,但還要進行進一步的確認,檢查大印什麼的,這都有一趟流程的。
“敢、敢問下面是哪位將軍來我江南大營!”
同伴鼓起勇氣,朝著下面喊道。
“欽差整治江南大營,上柱國,大司馬大將軍領兵部尚書銜,光祿大夫,五軍都督府左軍大都督,敦煌郡公,賈琿!”
第二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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