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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童的演出大獲成功,贏得大家喝彩,上皇也十分的欣慰,從今日起,安樂公安童巴雅爾正式從教坊司畢業!

在聽到上皇的旨意後,安童也解脫似的長舒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他打算以後除了必須要參加的場合外,就爛在他的安樂公府了。

朝著二聖告罪一聲太過勞累身體不適後,安童巴雅爾就帶著站在舞臺後面淚流滿面的烏巴什和老的快不成人樣的鄂木布楚琥爾,一同離開了這座從來都不屬於他們的西苑

接下來就是大夥社交的時候了,或者說社交才是滿朝文武勳貴過來的原因。

給小兒女定親,給兩家人說和,給兒孫託關係之類的有的是事情可談,就算沒有可談的,還能去去校場賽馬打架之類的

能做的事情很多,能聊的也很多,小衙內再次被賈赦抱走,去和他的老兄弟們炫耀去了。

一時間沒了小崽崽拖累的李紈也能和她許久不見的手帕交們說說體己話。

還有一眾襲爵的勳貴們,他們正在校場一臉尷尬的被上皇考校

啪!

一支羽箭軟綿綿的紮在靶子的六環上,躲在一旁的小太監鬆了口氣,終於射完十支箭了

“十中五,一箭七環,三箭六環,五箭四環,一箭三環,共計四十八環!”

“小王八蛋吃老子一腳!”

聽到小太監報上的成績,上皇瞬間大怒,飛起一腳就將拿著弓瑟瑟發抖的一名胖胖的伯爵踹翻在地。

“吃老子這麼多俸祿,武藝不見長,這身肥膘倒是蹭蹭往上漲,還上得去馬嗎?”

“饒命啊上皇,臣錯了,臣回去就繼續練武啊!”

胖子伯爺倒在地上抱頭求饒,悽慘的叫聲嚇得站在後面等待測試的一眾年輕勳貴們臉都白了。

“救命啊!救救我啊!”

“咴咴!!”

馬場上,一匹受了驚的馬在場上玩了命的狂奔,一個身穿麒麟袍的青年死死的抱著馬脖子讓自己不要被甩飛出去,嚇得都哭出了聲。

“策!”

一匹烏雲蓋雪快速靠近了那批受了驚的戰馬,賈琿伸出手去抓住了麒麟袍青年的腰帶

“撒開!”

不等麒麟袍青年反應過來,賈琿抓著他的腰帶一提,將他從馬背上拽了下來,後背朝上橫放在了馬鞍上。

“啊啊啊,太尉啊!我差點人就沒了啊!”青年挺起身子眼淚汪汪的望著太尉的臉,那股愛慕之心再也壓抑不住,就要撲過來緊緊地將太尉抱在懷

“哎呦我艹,下去吧你!”

目光突然瞄到青年的襠部溼了一大片,嚇得賈琿連忙抓著他的腰帶又扔到了地上,摔得那青年躺在地上直哼哼.

“這群繼業的小子怎麼一個比一個差呢!”

見到襲爵勳貴們一個比一個鶸,皇帝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父皇,沒辦法的啊,按照規矩,這群人只要不摻和什麼事情,怎麼樣都有四五代人的富貴”

陳四站在皇帝身後一臉無奈的說道。

“可他們終歸是武官啊,就是當年的賈恩侯還會耍刀耍槍,馬術也還看的過眼呢!”皇帝冷哼一聲。

“父皇啊,他們祖上終歸是有功於國,咱們大齊也沒有世襲罔替這種東西,他們自己不想上進延續爵位又能怪誰?”

“唉”皇帝也有些無奈。

“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你吧。”講這些煩心事拋之腦後,皇帝轉身看向了陳四。

“.兒臣?”

“嗯,就是你,我說你娶妻也已經有一年多了,你爹我成婚一年的時候,你大哥都快出生了,你呢?怎麼還沒懷上.哎哎哎,你上哪去,別跑啊!”

看著落荒而逃的自家老四,皇帝撇了撇嘴,轉回身來看向上馬都費勁的一些個勳貴。

“下一個!”

。。。。。。

天聖七年六月初十,宜出行。

旌旗招展彷彿能遮天蔽日,全套的皇帝大駕儀仗已然擺開。

本來如這種出遠門的儀仗都是用的騎駕滷薄或者行幸滷薄的,可這一次是二聖與二後同時出巡,與其擺出四副儀仗來,倒不如直接擺出大駕儀仗,這樣倒還省了不少事。

上皇夫婦與皇帝夫婦都已經上了兩副玉輅,準備出發了。

大駕滷薄以導駕儀仗為最先。

由洛陽知府、中直隸巡撫、太常寺卿、戶部尚書、左都御史、兵部尚書居前為六引。

然後是十二面由數人託持牽扯的大纛。

大旗之後是負責清場巡視的“清遊隊”,其成員持弓弩和槊。

緊隨其後的是執朱雀旗、持槊和弓弩的持旗隊。

隨後是十二面龍旗:風伯、雨師旗各一面,雷公、電母旗各一,木、火、土、金、水星旗各一面,左、右攝提旗各一面,北斗旗一面。

旗後則是專用車隊,其中包括指南車、記裡鼓車、白鷺車、鸞旗車、辟惡車、皮軒車等功能性車輛。每輛車均由四匹馬牽引,有駕士十四人、匠人一名。

緊隨其後的是引駕儀仗。

引駕儀仗主要以樂、仗為主,陪同皇帝出行的文武官員也在其中。

前導是朱雀鐵騎客串,分列十二排分別手執雁翎刀、弓箭,相隔排列的騎兵組成的衛隊,稱之為“引駕十二重”。

尾隨其後的是一支龐大的,由教坊司的器樂士們組成的鼓吹樂隊。

樂器以各種鼓為主,主要有鼓、大鼓、鐃鼓、節鼓、小鼓、羽葆鼓等,還有吹奏樂器笛、簫、笳、長鳴和中鳴、橫笛、篳篥等以及金鉦等打擊樂器,整支樂隊人數高達千人!

樂隊之後則是由各種幡、幢、旌旗等組成的旗陣。

原本隊伍裡應該有一些隨行的官員在陣中,但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這些本該隨行的低品官員都帶著一些雜物被提前送到長安去了。

旗陣之後,又有分列於左右的青龍旗和白虎旗。

兩面旗幟的後面則為隨行的朝廷官員隊伍。在這支隊伍中間,還穿插和夾雜著手持兵器的騎兵和步甲兵。

引駕儀仗的後面才是皇帝乘坐的玉輅。

玉輅由太僕寺卿親自駕馭,前後有數十位駕士簇擁,兩側則由賈琿這個大司馬大將軍與上直親軍指揮使司的都指揮使,上皇的老伴讀,徵南上將軍陸修傑護駕。

緊隨玉輅的是大齊勳貴與大太監們。在他們的外圍則佈列著多隊上直親軍的騎兵和步卒。

跟在親軍後面的是由孔雀扇、小團扇、方扇、黃麾、絳麾、玄武幢等組成的儀仗。

皇帝的車駕後面還有一支“後部鼓吹”樂隊,樂隊配置的樂器與玉輅前的鼓吹樂隊差不多,只是規模相對較小,但也有數百人之多。

緊隨“後部鼓吹”之後的是皇帝專用的各種車駕。

龍驤、鳳翔二衛指揮使各率數百名兵士,分作四行橫排,分別持大戟、刀盾、弓箭及弩,尾隨這些車駕之後。

走在儀仗最後的是後衛部隊,前面是由兩位親軍將領率領的步甲隊,分作前後兩個方陣,以一面旗幟為前導。

士兵均頭戴兜鍪,身著鎧甲,手持弓或刀、盾,相間排列。

中間為左、右黃麾仗,分為十二行,分別手持弓、刀、戟、盾及孔雀氅、鵝毛氅、雞毛氅(均為用羽毛製作的旗幡)等。黃麾仗後為殳仗,手持殳等如金瓜、方天畫戟、鳳翅鎦金钂等儀衛兵器。

最後則為朱雀鐵騎騎兵和旗隊組成的旗陣。每支旗隊所舉的旗上繪有同一種傳說中的神怪,如辟邪、玉馬、黃龍、麒麟、龍馬、三角獸、玄武、金牛等。

旗陣後,又是由步甲兵組成的黃麾仗,並有騎兵護衛。

全套的大駕滷薄啊!

洛陽百姓可是看了一番熱鬧。

按照常理,諸王、勳貴與官員們也該擺著儀仗來著,可這大駕滷薄一出,光是鸞儀司、教坊司、三親軍衛與朱雀鐵騎的人數就已經破三萬人了,此舉就被上皇否決了。

與這個訊息同時通知的還有儘量減少隨行人員的命令,畢竟這是西獵長安呆三四個月罷了,不是遷都,等十月份還是要回來的。

思來想去,賈琿就只帶著李紈母子、賈赦與非要跟著來的老太太與寶玉,東府正在丁憂守孝期間,家裡的男人們也都在金陵,所以一個沒來。

月理朵大著肚子儘量不要舟車勞頓,鴛鴦則是要在李紈不在的這段時間管理郡公府。

三個瘦馬?開玩笑,鴛鴦賈琿都沒帶,更何況她們了.

隨著上皇一聲令下,西獵關西的隊伍就順著天街朝著南方厚載門走去.

。。。。。。

“哈哈哈,陸爺,多年不見,您老還是這麼精神啊!”隊伍裡,賈琿滿臉欣喜的看著已經鬚髮皆白的老將軍。

徵南上將軍陸修傑,有能力但並非頂尖,沒有什麼亮眼的戰績所以勳位與爵位不高。但自小跟著上皇一起長大,可謂是上皇最信任的武將之一了,否則也不會讓他擔任七衛上直親軍的都指揮使。

作為晚輩,本應該早早去拜訪一下的,但陸老爺子的身份擺在這裡,作為外朝武官私下裡與內朝的親軍主將接觸,你想幹什麼?

所以為了避嫌,哪怕已經數年沒有見過這個看著自己長大對自己很好的老爺子了,賈琿也一直都沒有去拜訪他

“呵呵呵,是小琿兒.不,現在應該叫瑾玉了!瑾玉啊,好樣的!連滅三國,沒丟了我代善兄弟的臉!”陸修傑也慈祥的看著意氣風發英武不凡,已然成為太尉的賈琿。

好啊,小兒輩們也已經成長起來了啊

“嘿嘿,老爺子.”看到陸修傑充滿慈愛的臉,賈琿也頓時心緒萬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嘿嘿傻笑.

“呵呵,都是當太尉的人了,莫作小兒女態.”

陸修傑伸出面板已經有些鬆弛的大手拍了拍賈琿的肩膀,一時間也有些感慨。

從一介庶子,短短數年就成長為現如今的大齊軍方第一人,其中艱辛不足外人道也。

“唉當年那個嘴甜的不得了,抱著老夫大腿不停地喊‘陸爺’的小娃娃,也已經結婚生子了,而老夫這頭髮白了,鬍子也白了,前些日子練武的時候,舞刀不過兩刻鐘就已經累的喘粗氣了,想當年,老夫可是能扛著幾十斤大刀舞動一個時辰啊”

“瞧老爺子您說的,您這都快七十了,還能每日舞刀兩刻鐘,小可要是能和您一樣,人到七十都能舞得動刀,別說兩刻鐘,哪怕就舞動一刻鐘,那小可都要燒高香啊!”

“哈哈哈,混小子淨說些好話來哄老夫”

“哪裡哪裡,小可這都是肺腑之言啊!”

“小琿兒還是那個小琿兒,這嘴巴就是甜!”

“哪有!大夥都說小可沉默寡言,木訥老實呢!”

賈琿朝著陸修傑不停地說著好話,樂的他不停哈哈大笑。

“哈哈哈咳.咳咳咳.”

笑的都咳嗽了,陸修傑這才停了下來,掏出水囊喝了點水這才好受了些。

“呼先不說這個了,瑾玉啊,老夫聽聞,前段時間你們榮國府出了點事?”陸修傑有些渾濁的雙眼看著賈琿的臉。

“啊,是啊,我們大房和二房鬧得很不愉快,索性就分產各過各的了.”賈琿不以為然的說道。

“分產?不是分家咳咳咳,那沒什麼了”陸修傑恍然大悟,原來是分產不是分家啊!

幸好幸好,若是真分家了,那老兄弟賈代善的身後名可就要糟啊.

“對了,說起你們榮國府了你知道你二叔,存周小子的事嗎?”

“啊,二叔?他不是被派去北衙通州,對,是去通州修水渠去了嘛,又出什麼事了?”賈琿疑惑的看著陸修傑,最近事多,他也沒興趣關注賈政那邊。

“嘿,這不是你遷三叔在北平當留守嘛,他寫信把這個事情告訴老夫了,老夫這才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是正好被我二兒子碰上了,兒子孝順給老夫說了,老夫這才知道的。

不是我手眼通天啊!

“這個我知道,我還和遷三叔去吃過酒,然後呢?”

“這你這個親二叔啊,他修的那條渠出問題.”

“什麼,出問題了?”賈琿大驚,監修的工程出了問題是要殺頭的,嚴重點甚至要滿門抄斬的!

“不過不是質量問題,真是質量出了問題那還了得?早就衝進榮國府抓人了.”

“也是,那.到底怎麼回事?”

“嘖嘖,當年我就覺得你二叔讀書讀傻了,成不了什麼事,現在一看,果然!

朝廷給那小子的工程款項被人騙光了!”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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