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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江栩失眠了。

睜著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感覺睏意來襲。

本來定了早上六點的鬧鐘,可他實在太困,按掉鬧鐘便又睡了過去,等他再次睜眼,陽臺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

江栩摸到枕頭旁的眼鏡戴上,坐起身後,拿起放在床尾的手機看了一眼。

都七點半了。

他翻爬下床,看都沒看背對著他坐在桌前的詹懷軒一眼,直奔衛生間洗漱,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迎頭撞上從裡面出來的徐子暉。

江栩趕緊剎住腳步。

衛生間的門沒關,裡面的燈也沒開,他還以為裡面沒人來著。

也不知道徐子暉鬼鬼祟祟地在裡面幹什麼,撞上江栩後,他的反應如同撞上了鬼一般,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把東西往身後藏。

可江栩還是看到了。

江栩:“……”

一陣慌亂下來,徐子暉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他愣了一下,然後故作鎮定地把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到身前。

是他的睡褲和內褲,剛洗乾淨。

“都是alpha,能理解吧?”

“……”現在江栩一點也不想理解,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徐子暉,“你擋著我的路了。”

徐子暉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尷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最後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往旁讓開了。

江栩洗漱完後,看著鏡中的自己。

原主有八九百度的近視,不戴眼鏡的話,整片視線猶如被蒙上一層薄霧,只能看清大方向,看不清眼前的細節。

他用冷水打溼頭髮,把額前厚重的劉海全部捋到腦後,乍看整體形象,竟和以前的他有幾分相似。

原主的劉海和眼鏡太礙事了,劉海遮擋視線,彷彿被迫閉上一隻眼睛看世界,眼鏡無時無刻不在壓著鼻樑,每次摘下眼鏡,都好像卸掉了一副鐐銬。

之前江栩擔心原主的形象OOC,要麼被其他人懷疑這副軀殼裡換了一個靈魂,要麼引發蝴蝶效應產生許多不必要的劇情,所以他一直壓抑自己,努力讓自己的言行舉止與原主的形象相貼。

可現在他走上了一條全然不同的路。

雖然金家月在原書劇情裡只是一個戲份不多的炮灰受,但是金家月在主角攻受的感情線上起著決定性的作用,若非金家月的出現,主角攻受不會那麼快地意識到彼此的重要性。

而現在他打算橫插一腳,將金家月的戲份從主角攻受的感情線上抹去,這個改變不可謂不小,他再擔心原主的形象是否會OOC已經毫無意義了。

江栩拿上洗面盆旁的眼鏡戴上,視線重新變得清明。

以後他就是他了。

他想。

他不是原主江栩,他只是江栩。

與此同時,衛生間外面,徐子暉在陽臺上把洗好的睡褲和內褲晾好,回到宿舍裡放好晾衣杆,扭頭髮現詹懷軒還坐在桌前愣神。

他走過去摸了一下詹懷軒的腦袋:“怎麼了?”

詹懷軒小小地驚了一下,肩膀抖動,又很快回過神來,抱著手臂搓了搓,搖頭說:“沒什麼。”

“你這反應可一點都不像是沒什麼。”徐子暉眉頭一皺,繞到詹懷軒身前,屁股抵著桌沿,摸在對方腦袋上的手順勢往下,落在對方下巴上,將其捏住,往上一抬。

詹懷軒被迫抬起眼皮和徐子暉對視。

徐子暉重複了剛才的話:“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生氣了啊。”

詹懷軒也皺著眉頭,但他長相秀氣,五官小巧精緻,面板白得跟雪似的,哪怕做出這樣的表情也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讓徐子暉心裡軟得跟什麼似的,恨不得把時間倒回到昨天晚上,再和詹懷軒鑽一次床鋪。

要是宿舍裡只有他倆就好了。

徐子暉第N次地想。

但說來奇怪,從高一入學開始就是他們三人同寢,在整個高一里,江栩的存在感弱到接近於無,以至於很多時候徐子暉甚至以為自己和詹懷軒住的兩人寢,怎麼這次放了暑假回來,江栩的存在感一下子就變強了?

還沒思考出答案,詹懷軒猶猶豫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剛才使用衛生間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浴室裡的變化?”詹懷軒的眼神瞥向緊閉的衛生間門,將聲音壓得很小。

“啊?”徐子暉一頭霧水,“浴室裡有什麼變化?”

詹懷軒趕緊抬手做了個壓低聲音的手勢,看徐子暉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才繼續說:“就是浴室裡的置物架,以前我的東西都放在第一層和第二層,今早我去洗澡的時候,發現第一層的東西都被江栩放到最下面那層了,他把他的東西放在了第一層。”

詹懷軒緊張地攥著衣服,心裡的不安和忐忑全寫在臉上。

其實他沒有向徐子暉告狀的意思,對他來說東西放在哪一層都一樣,只是結合昨天晚上的情況來看,他猜測江栩是不是在生他和徐子暉的氣,畢竟住在一個宿舍裡,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不要鬧得太僵為好。

何況他在身份上做了假,多一個敵人相當於多一分暴露的危險。

然而這話傳到徐子暉的耳朵裡,就自動衍生出了另一層意思。

徐子暉瞬間怒火中燒,鬆開捏著詹懷軒下巴的手,啪的一聲拍在身旁的書桌上:“他什麼意思?昨天晚上就奇奇怪怪的,剛才也冷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他幾個億一樣,他不爽我就算了,針對你幹什麼?有本事全衝我來!”

徐子暉越說越激動,暴怒而起,直接衝向衛生間。

詹懷軒的臉色都青了,連忙起身抱住徐子暉的胳膊:“你冷靜一點,我們有話好好說,有什麼誤會坐下來聊,衝動是魔鬼,衝動解決不了問題!”

“可他針對你啊!”徐子暉表情猙獰,“憑什麼把你的東西放到最下面那層?要放就放我的,別放你的!”

詹懷軒抱不住人高馬大的徐子暉,硬是被徐子暉反拖到了衛生間外面。

正在兩人僵持時,關著的衛生間門被人從里拉開,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兩人同時一頓,扭頭看去,兩雙眼睛不約而同地瞪成銅鈴大小,他們無不震驚地望著站在門口的人。

江栩?

這是江栩?!

江栩眼皮半垂,面無表情地看著纏在一起的兩人,他頭髮溼漉漉地捋在腦後,露出全部額頭和被眼鏡擋了一半的眉眼,有水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滑,滑過輪廓分明的下頜,最後浸進衣領深處。

片刻的沉默後,江栩冷聲冷氣地開口:“浴室裡的置物架是公用物品,按理說我們三人應該輪流使用上中下層,可你們沒有徵詢我的意見直接佔用了上面三層,我為了不傷宿舍和氣委屈自己了一年時間,現在你們儼然忘了這件事,還理所應當地霸佔著上面三層,所以我把自己的東西換到了第一層,有什麼問題嗎?”

徐子暉:“……”

詹懷軒:“……”

江栩直接點名:“徐子暉。”

徐子暉打了個哆嗦,一時間竟有種上課摸魚時被老師逮個正著的恐慌。

江栩說:“你來說說有什麼問題?”

徐子暉的怒火早已消失得一乾二淨,此時望著江栩那張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臉,他的腦子一片空白,連自己剛才在氣什麼都忘了。

支支吾吾半天,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和詹懷軒在這件事上並不佔理:“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江栩看向半個人都藏在了徐子暉身後的詹懷軒:“你呢?”

詹懷軒早被江栩冷漠的神情和語氣嚇住,趕緊把腦袋搖成撥浪鼓:“我、我也覺得沒問題。”

江栩又說:“昨晚我根據我們宿舍的情況定一些規矩以及打掃衛生的分工,等會兒寫出來貼牆上,你們可以看一下。”

徐子暉驚訝地說:“我們宿舍還要定規矩?”

“對。”江栩毫不客氣地說,“針對你倆。”

徐子暉:“……”

所以江栩並非針對詹懷軒一個人,而是針對宿舍裡的所有人。

“憑什麼你說定規矩就定規矩?”徐子暉不服。

“你們也可以拒絕。”江栩平靜地說,“那樣我會向班主任申請更換宿舍,讓班主任另外安排一兩個人進來和你們住。”

徐子暉:“……”

詹懷軒:“……”

所謂一石二鳥,這句話同時戳中了兩人軟肋,他們上哪兒再找一個這麼透明的室友?

江栩的動作很快,三兩下寫好了一張紙,貼上雙面膠,啪的一下拍到牆上。

兩人湊過去一看。

好傢伙,全是針對他倆的——半夜不能吵鬧、不能說話、不能頻繁進出衛生間等等。

直到江栩穿戴整齊離開宿舍,他們都沒能從震驚中回神。

許久,徐子暉訥訥開口:“他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不會被人奪舍了吧?”

詹懷軒表情複雜,他已經預感到從今往後他們宿舍內部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不過話說回來……”徐子暉後知後覺,“我草,他怎麼變帥了!”

詹懷軒:“……”

這是重點嗎?!

江栩去食堂吃了早飯,踩點進入教室。

這個時間點,班上的學生幾乎來齊了——除了主角攻受那對只想著談戀愛的老油條。

原主的座位依然很好地體現出了他的透明感,在教室最後一排的最裡面的靠窗位置,也就是在垃圾桶的前面。

而且原主沒有同桌,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那裡。

下課間丟垃圾的人很多,從他身旁來來去去,可在穿過來的這兩個月裡,硬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更別說和他說上一句話。

短暫地把頭髮打溼改變不了髮型,垂下來的劉海還是會遮擋視線,江栩在宿舍裡找不到合適的剪刀,索性在買早飯時順便去超市買了一盒頭繩,拿出一根在頭頂扎出一個小揪。

原主的頭髮比較蓬鬆,還有些自然捲,江栩隨手一紮,既沒照鏡子也沒管那麼多。

負責監督今天早讀的班主任鄧老師已經來了,正站在講臺上翻閱課本,察覺到下面學生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教室前門,她也轉頭看了過去。

然後就愣住了。

“這位同學,”鄧老師喊住了準備往裡走的江栩,“你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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