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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廬灶頭,大塊的木柴熊熊燃燒,銅鼎架在火上,蓋子紋絲合縫,並沒有什麼香味逸散出來。
鼎中有肉,還有數塊骨頭。
這一頓,幾乎是最後的存貨。
陳留白尋思著,是否要專門找個時間,出去狩獵妖物,以補充新鮮血食。
以他目前的修行階段,血食的營養能量頗為重要。
至今為止,全身的經脈穴道,只剩下手陽明經的迎香穴、足陽明經的承泣穴、足太陽經的通天穴、足少陽經的本神穴,以及督脈的百會穴。
一共五處。
可以說,為山九仞,就差最後那麼一部分了。
在之前閉門苦修的那段時日,當真是勢如破竹,進境甚快。
如果打通所有的脈穴,小周天即可轉換成大周天,再化神成功的話,屬於一次質的躍升。
到了那時,他才有重返山上的機會。
下山容易上山難,不外如是。
這就是陳留白的一份道心執念,不會改變。
人身十二正經,加上奇經八脈,總共有七百多處穴道,其中又分為單穴、雙穴、與奇穴等。
江湖武者,能打通半數的,都能稱得上是高手了,而對“先天宗師”的定義,就是能運轉小周天功。
在這個標準上,陳留白可謂是遠遠超過,堪稱降維打擊。
他已經來到武道的盡頭,一腳踩在仙道的門檻上。
作為從山上下來的人,陳留白的見識經驗和學到的本事手段,其實就是仙道中人。
但他並不滿足,要抓住每次的機緣際遇,學到更多,學得更好。
話說回來,先是從低階妖物那得到天書殘卷,接著又從一介武夫身上拿到神異龜甲……
這份福澤運氣,也是沒誰了。
雖然他的福運向來不差,但接觸瞭解到一些關於仙道的本質後,遇著事情,便養成了思考的習慣。
九道法則之一的因果法則很清楚地表明瞭:即使是看起來很偶然,很莫名其妙的事,背後往往也存在某些因果關係。
只不過現在的陳留白看不透,抓不準而已。
他有個優點,不會一味地鑽牛角尖,當想不明白了,就先擱置到一邊上,日後再說。
藉助龜甲的神異,修煉鑽研天書殘卷,學到好用實用的術法,才是第一位的。
天下浩瀚,道法萬千,分類歸宗,悉數在各種法則的範疇之內。
五行法則自不例外,但因為只得殘卷,加上內容玄奧,能學到什麼,就看個人的基礎和悟性了。
陳留白首先看中的,是要掌握五行遁法。
此法也是他目前的修為,比較有機會學成的,實用性相當高。
五行遁法的特性就在於一個“遁”字,可引申為“快”。
眾所周知,只要擁有了速度上的優勢,即可快人一步,搶佔先機。無論用來襲擊,還是逃命,都十分好使;
“遁”也能引申為“躲避”和“隱匿”,代表性的法術,即為《隱身術》。
此術廣為流傳,版本諸多,分了高低。
低階的那些,形同於躲貓貓,藉助地勢環境來達到藏身的效果,又或者利用障眼法;好一些的,則是施展幻術,透過扭曲遮掩別人的意識視野,好讓對方看不見自己。
然而真正的《隱身術》,卻能把己身融合在金木水土火的五行元素中,出沒無常,鬼神莫測。
陳留白現在學的,就是這般術法。
如果是師門指導,照著秘籍修煉,難度不小,可如今他擁有了天書殘卷,直接接受五行法則的薰陶感化,那就完全不同了。
幾乎等同於醍醐灌頂,意念傳授,從而變得簡單許多。
他學得認真而投入,不受外界打擾。
陳留白在此閉門讀書的事已經傳揚開來,附近的人們知道了,挺識趣的,不會貿然登門來叨擾,甚至路過之際,都會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
主要也是上面有族老發話了,不許族人們到此喧譁吵鬧,影響到他的學習。
不少人認為,在五月份的認祖歸宗禮祭上,陳留白是很有機會的一個。
那就光宗耀祖了。
對於這些,陳留白心無旁騖,只專心修行。
一晃到了二月。
……
二月二,龍抬頭。
清晨,露水盪漾。
陳家集的獵戶陳榮帶著兒子陳原背挽長弓,手拿長槍,牽著一條健碩的獵犬,從莊中走出來。
兩人一狗,準備上山狩獵。
這般季節,正是狩獵的大好時光。
不過他們這次,是有任務在身,要收集大量的錦雞羽毛,以及猛獸的牙齒皮骨等。
這些東西,都是族中列出的清單物資,籌備禮祀大祭要用到的。
當然不是白要,給出了不菲的價格,讓一眾獵戶摩拳擦掌,紛紛上山來開幹。
作為獵戶,出身比普通的百姓要好一些,靠本事技藝吃飯,最起碼,時不時能吃上一頓肉。
不過上山狩獵,存在著各種意外兇險,可能會遇到猛虎豹子,也可能被毒蛇毒蟲咬上一口……
稍不留神,便會命喪黃泉。
所以,做這行的,實力與經驗的要求不低,一般人也做不來。
既然是手藝,往往不外傳,都是父子兄弟之間的組隊,相互更加值得信任。
陳榮與陳原兩個,就是如此。
他們穿過阡陌,越過草地,經過東照坡上,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
望著那座草廬,二十出頭的陳原忍不住問道:“爹,都說陳秀才在這裡閉門苦讀,可每次咱們路過,都沒聽到讀書聲,這是為何?”
陳榮答道:“可能不碰巧,陳秀才正在休息,而或寫字,又不是說時時刻刻都得開口讀書的。”
陳原“哦”了聲:“難怪……但是爹,我怎麼總感覺草廬裡太過於寂靜,像是根本沒人居住的一般。”
“胡說什麼?陳秀才不是人呀。我跟你說,人家以前可厲害呢,如果不是離家出走,現在恐怕都是舉人老爺了。唉,可惜咱家沒能出過會讀書寫字的……”
正說著,走在前頭的獵犬似乎嗅聞到了異樣,猛地叫起來。
陳榮一怔,一抖繩子:“旺財,你叫什麼?發現了山雞,還是兔子?”
但那獵犬“旺財”只是亂叫,越發變得暴躁不安。
陳原忽然打個冷顫:“爹,我感覺被什麼盯上了似的,渾身不自在。這地方,有古怪。”
陳榮低聲喝道:“大白天的,別自己嚇自己,但也不能吵到了陳秀才,咱們快走吧。”
拉著狗,快步離開。
他們走後,草廬外的一株老松樹處毫無預兆地出現個人影,如同是從樹裡面走出來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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