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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大駕光臨,來得突然,頓時讓陳家集上下雞飛狗跳:淨街掃地、接待禮儀、食宿安排等。
一系列的問題,都得絞盡腦汁,妥善佈置。
那可是堂堂公主,服侍得好了,可能是一場潑天富貴;但若是出了紕漏岔子,卻會滿門……不,甚至滿族惹禍。
雖然這位公主殿下口口聲聲說是以陳渭斌的同門身份跟著來遊玩觀禮的,可身份擺在這,誰敢怠慢?
為了避免衝撞到貴人,族裡很快下達了各項禁令,包括但不限於:
第一:族人村民們沒什麼事,儘量不要出門,一定要出來的話,務必謹言慎行,還要穿得整潔得體;特別是要管好自家孩童……
第二:家畜雞鴨等必須嚴加圈養,絕不允許跑出來,到路上掉毛拉稀,萬一髒了貴人的眼睛,那罪就大了;
第三:田裡的活兒都給停了,因為施肥燒草,會有濃煙和臭味散發出來,頗為不美;
面對一系列的注意事項,族人村民們唯唯諾諾,自不敢有異議,最多就是躲在家裡發發牢騷。
轉念又想,有如此貴人來到莊上,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天大好事,與有榮焉,能吹噓一輩子的。
……
“老三,你有沒有見到公主殿下?”
在家裡,陳留山忍不住問道。
陳留白回答:“在橋上時,見了一下。”
“真的?”
陳留山睜大了眼睛:“你的運氣可太好了。”
“我倒覺得沒什麼,她也是個人。”
“怎能這麼說呢?人與人,是有很大不同的。常言道:若能見到聖上一面,那就是光宗耀祖。公主是當今聖上的女兒,見了她,也是一種富貴。”
陳留白默然。
有些觀念早根深蒂固,難以扭轉改變得過來。
出身、閱歷、見識,決定了一切。
到了下午,四叔公一臉喜色地過來:“留白,有個好訊息。”
聞言,陳父等人全部靠攏過來傾聽。
“那位公主殿下不但學劍,而且喜歡詩詞。因此族長決定,要選拔幾位有詩才文采的讀書人過去,我推薦了你。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只要討得歡心,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陳留白沉吟道:“多謝四叔公好意,我就不去了。因為太久沒寫,未必能寫得出來。”
四叔公一怔,但這種事強迫不來,萬一寫不成,甚至寫差了,就會變成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只得遺憾離去。
陳父等人也感到可惜,可沒辦法,既然陳留白這麼說了,定然有他的理由和苦衷。
接下來數天,陳留白呆在家裡,專心於讀書寫字,打磨心境,主要練的是一個“靜”字。
每逢大事有靜氣,說著簡單,真正做起來,則會完全不同。
期間陳稚平登門來,帶來個訊息,說陳文慶被選去給公主殿下寫詩,不料有一句寫岔了,被誤認為批評,惹得殿下不悅,捱了一鞭子,隨即被打發回家,閉門思過。
聽說這個事對陳文慶的打擊頗大,整個人變得失魂落魄的了。
屢考不中之下,他對於科舉有了心理陰影,信心不足,故而想要抓住公主殿下這條線,謀取新的晉身之道,不料還是失敗。
取悅於人,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出了這事後,陳父他們後知後覺,慶幸當初陳留白沒有答應去。
否則的話,很可能也會因此受辱。
……
到了五月初一,宗族禮祀大祭正式拉開帷幕。
這次祭祀,主要分成兩大部分。
前一部分,主題為“認祖歸宗”,面對的是廣大的旁系外支子弟,以男丁為主,有一定的年齡要求,從十五歲到三十歲左右。
血脈傳承的考核方式頗為簡單直接,就是將符合要求的人按組排列,然後在規定時間內前往祠堂外的廣場上,刺破指頭,滴血入擺好的瓷碗內,再混合了清水與牲血,最後塗抹在對應的一副鬼神面具上。
這就完成了取樣。
如此儀式,顯得原始而古老,有幾分“歃血為盟”的模樣。
但這就是古禮宗法,無人敢質疑什麼,照做便是。
一旦有人血脈得到確認,成功了,便會獲得先人祖宗的認可,入夢顯靈。
這般方式,在陳留白看來,儼然為一種“儺術”,算不上有多神秘莫測。
小道耳。
因為人數眾多,所以經過商議,在五月初一就開始進行,為期四天。
到了五月初五,則是舉行正典,全部氏族嫡系人員出席參加,進行各種祭祀活動。
旁系外支的人,卻是沒有資格參與的。
自古以來,在宗法定義上,對於嫡系旁系的區別便十分嚴苛,以此劃分正統與非正統。
這是繼承傳揚的重要根基,容不得半點糊塗。
大到帝王家,然後到各個氏族,都是依循差不多的一個體系。
除非出現巨大的動盪變故,使得秩序崩亂,到了那般時候,情況便會不同。
故曰:禮樂崩壞。
不過等時世重新穩定下來,依然是用這一套體系來維持統治秩序。
變化的,只是掌管體系的人,如此罷了。
一言以蔽之:階級!
因此,認祖歸宗對於旁系分支的人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一次機會,如果抓住了,則能搖身一變,身份躍升,再不同以往。
在下半村,所有合乎年齡的陳氏族人皆滿懷期待,規規矩矩地依照要求,前往祠堂外的廣場上,一行行排列開來,進行滴血認祖。
到了初三這一天,輪到泥守巷這邊了。
陳留山早早起來準備,他未過三十歲,同樣符合條件要求。
不過有自知之明,全家人的希望,自是落在陳留白的身上。
雖然說這番認祖歸宗,並沒有明確定出什麼樣的標準因素,但顯然,平日裡表現優異者,他們的機會肯定會較大些。
綜合各種,作為曾經的族中神童,陳留白頗有些“眾望所歸”的意味。
他倒沒說什麼,處之淡然,略作收拾,就與大哥,還有堂弟陳稚平等幾個,一起動身,前往位於上半村的祠堂,進行滴血認祖。
一路上,諸人心態緊張,並不說話,不用多久,就抵達祠堂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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