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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四周,氛圍明顯不同,在出入之處,俱有甲士站立,手按刀柄上,一派肅殺姿態。
面對真正的兵甲,鄉人們遠遠看著,便會感到害怕,根本不敢靠近。
四叔公這些算見過世面的族老,同樣會顯得畏手畏腳。
便是王道長,臉色都不禁一緊。
要知道能跟隨在公主殿下身邊,充當扈從護衛的,定然是百戰精兵,遠非那些縣衙兵丁所能相提並論。
寬闊的院落中集合了不少人,各房的族老都被請來了,還有陳正沖和陳正興兩兄弟。
除了要解決“邪禍事件”之外,還要商討關於禮祀大祭的問題,是改期、取消呢,而或硬著頭皮辦了。
如果要辦的話,又該採取何種主題來做……
另外,在這骨節眼上叫大家來祠堂,陳甲公還有個用意:希望人多點,壯壯聲勢,能穩得住場面。
因為有公主殿下在場,氣氛凝滯,顯得死氣沉沉。
找不到話題來談;
也沒什麼話題可談的;
兩撥人,完全不同世界,原本永遠都不會有共處一室的機會。
就在這種沉悶而壓抑的氛圍中,腳步聲響,陳留白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幾乎每一道目光,都蘊含著審視與猜想的意味。
其中陳甲公和族老們,大都識得陳留白。
但現在再看,全然感到陌生,故而要重新來認識一番;
至於趙格兒等,倒是見過,一面之緣,幾乎沒有留下多少印象。
即使有印象,也已顛覆得不成樣子。
陳甲公站起來,伸手招呼道:“留白,坐在這邊來。”
那裡留了個位置。
陳留白不客氣,直接落座。
陳甲公幹咳一聲:“留白,此番叫你來,是公主殿下有話詢問,你好生回答,勿要失禮了。”
陳留白目光一掃,淡然道:“看這場面,倒像是升堂審案似的,何至於此?”
侯華年早看不慣他了,霍然站起:“陳留白,今兒便是要審一審你!”
“審我什麼?”
“陳家集邪禍一事,陰鬼叫魂,還有鎮族神劍等,處處與你脫不開關係。依我看,你可疑得很。”
陳留白看著他:“所以呢?”
面對他平靜無波的目光,侯華年心中的怒火越發難以壓住:“所以你要立刻交待,不許半點隱瞞。否則的話,便要把伱拿下,好好審一審。”
眼看兩人一言不合,就鬧將起來,陳甲公暗暗叫苦,連忙衝四叔公打眼色。
在座的人,其他的人都在裝聾扮啞,不願摻和進來。
更不敢。
族中品級最高的就是陳正興,五品同知,算是高官,可在公主殿下面前,他眼觀鼻,鼻觀口,如同入定老佛。
內心認定:陳留白年輕氣盛,必吃大虧。
另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就是陳渭斌了,可他只冷眼相看,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
所以陳甲公只能讓四叔公出面,好好管一下陳留白,不要意氣用事。
四叔公無奈,硬著頭皮上:“留白,有話好好說。”
陳留白勸道:“四叔公,從昨夜到現在,你奔波勞碌了許久,應該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不必在此左右為難。”
四叔公臉色一變,急道:“留白,你忘了我跟你說的,大局為重?”
陳留白曬然問:“何為大局?”
陳甲公踏前一步,意味深長地道:“大局就是陳家集上下的安危,以及咱們陳氏的興亡。”
陳留白忽而長笑:“如此說來,我鎮壓邪禍,不正是為了大局?”
“那自是算的……不過現在,好生配合公主殿下的詢問調查,更是為大局著想。”
“呵呵,我不認為還有什麼好調查的,事情已經解決,並且過去了。剩下的,都是宗族內部的事,根本不需要外人插手,到此指手畫腳。”
侯華年勃然大怒:“放肆!”
身形一閃,竄了過來,五指張開,當頭抓來。
陳留白不躲不閃,舌綻春雷:“滾!”
莫名地,侯華年心頭悚然,生生停住攻勢,往後退開三步,反手按上劍柄。
作為白帝城的弟子,畢生所學,主要都在一口劍上,至於拳腳功夫,則要遜色許多。
陳留白目光漠然地看著他:“我要是你,就絕不會想著拔劍。”
面對那一雙眸子,侯華年竟有一種驚懼之意,不可抑制地瀰漫開來,使得渾身開始微微顫抖,握住劍柄的那隻手掌尤其抖得厲害,彷彿寒風中的枯葉:
“我這是怎麼啦?”
“我怎麼連劍都不敢拔?”
“我一定要拔出來……”
他拼命地給自己打氣,要鼓起勇氣來。
但只持續片刻,猛地大叫一聲,掩面轉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在座眾人看見,頓時目瞪口呆。
如斯變故,也就是一會兒工夫,明明侯華年咄咄逼人,一副隨時能把陳留白拿下的樣子,可轉瞬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陳渭斌霍然站起,手指過來,大聲道:“你,你對侯師兄做了什麼?”
陳留白冷然道:“我倒想問你做了什麼?身為陳氏子弟,邀請賓客過來遊玩觀禮沒錯,錯在被喧賓奪主,讓外人在宗族祠堂耀武揚威而唯唯諾諾,無動於衷。”
陳渭斌爭辯道:“你懂什麼?況且我做事,用不著你教。”
“說了不聽,聽了不改,該教!該打!”
說罷,身形瞬間出現在陳渭斌面前,噼裡啪啦,揚手兩記大嘴巴子。
抽得其左右臉頰腫得如同豬頭般。
這一下,全場皆寂,眾人完全反應不過來:這個事情,發生得實在瘋狂,超乎想象。
而陳渭斌像是被打傻了,呆頭鵝般站在那兒,目光呆滯。
堂堂陳氏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子,此刻就像個弱小而無助的孩子,挨著大人無情的責罰,卻不敢有半點反抗。
先是侯華年的異常,接著陳渭斌捱打,動靜不小,很快把四周戒衛的甲士給驚動了,嘩啦啦的,全部奔跑過來。
陳留白的目光看向了趙格兒。
這位尊貴的公主殿下芳心一顫,急忙出聲叱喝手下甲士:“爾等速速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靠近半步。”
“是。”
甲士們服從命令,執行力很強,立刻退走了。
整個場面,霎時間變得詭異且寂靜。
而以陳甲公為首的諸多陳氏人物,此刻面面相覷,全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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