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什麼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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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直播的事情鬧得很大,幾乎全國人民都知道了姜明初的罪行,警方依法逮捕了姜明初和他媽張翠芳。
在這之前,南源已經幫我實施了我們一開始的計劃:在姜明初的罪行敗露之後,他去騙張翠芳上車,在車上,張翠芳一開始還耀武揚威的,直到南源給她看了直播平臺上流傳的影片,她才知道自己兒子完了。
嚇得差點暈過去,還好南源準備了冰水,直接給張翠芳兜頭淋下去,告訴她要是老老實實說清楚姜明初我犯了什麼罪,她又參與了多少,他可以把她放了
張翠芳根本來不及思考那麼多,嚇得稀裡糊塗,說了不少東西,因為擔心她到了警察局之後腦子靈光了不肯說了,南源提前錄下了張翠芳的供詞。
最後直接把張翠芳送去了警察局。
到警察局時,張翠芳人都傻了,還問南源,你不是說要放了我嗎?
按照我的安排,南源幫我找的保鏢在直播異常結束之後,就聯絡清溪山度假村的人,告訴他們姜明初定的別墅里正在發生一起故意殺人案。
我被姜明初摁進水裡,失去了意識,後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警察說,我安排的保鏢和度假村的人衝進去時,姜明初以為我死了,剛好把我扔進游泳池裡。
但另我意外的是,跳進游泳池裡把我撈起來的人,是溫敘言。
我震驚地看著警察,“怎麼會是溫敘言?”
警察說,“從溫敘言的筆錄內容來看,他是臨時從深城趕回來的,開車一路到清溪山度假村,應該是猜到你的計劃,趕過來救你的。”
我不禁疑惑,溫敘言怎麼知道我什麼計劃?我又沒告訴任何人,他是怎麼猜到的?
唯一可能露餡的是我在傍晚時候給施硯發了條資訊,讓他幫我準備好打官司,然後在交代的時候可能稍微有點視死如歸的意思,交代身後事吧。
我告訴施硯,我寫了遺囑,在郵箱裡設定了定時傳送,如果我在清溪山出現任何意外,我的財產將由我閨蜜許微棠全權處理。
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了許微棠。
可施硯怎麼會告訴溫敘言?他是許微棠介紹給我的律師,要告訴,也是告訴許微棠吧。
雖然施硯是溫敘言公司的御用法務,可客戶的隱私,施硯這樣的大狀,是不會輕易洩露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警察告訴我,直播的內容他們都看過了,提取了關鍵資訊,還有我當初儲存在家裡的牛奶成分檢測報告等證據,他們會重新調查我父母的車禍案,還會調查姜明初對我下藥殺死孩子的真相,希望我全力配合。
我想到蔣雯,問警察,“給我做B超的醫生蔣雯如今在加拿大留學,跨國調查,會不會比較困難?
警察表示會有一定困難,但為了還原真相,查清事實,也給我一個公道,他們會排除萬難,給我真相。
除此之外,我要求起訴姜明初家暴、故意傷害和謀殺未遂。
警方受理了我的請求。
筆錄結束後,施硯告訴我,這一次姜明初難逃法網。雖然他可以反駁說直播時候說的事情是自己杜撰的,但是他的反抗基本上無用。警察還從我家裡找到了我父親死前沒吃完的降壓藥——姜明初算計漏了一點,就是我父親根本不會按照遺囑每天乖乖吃藥,都是需要人提醒的,所以那時候姜明初以為他買的藥,我父親已經吃完了,實際上,根本沒有。
我父親有個小習慣,就是藏藥在書房的抽屜裡——可我忽然愣了愣,他老人家這個習慣除了我知道,還有誰知道?
溫敘言?
是他嗎?
正當我思考時,施硯的話把我拉回了現實,“阮小姐,這樣以身犯險取證的行為,非常不明智,不可取。你明知道姜明初是喪心病狂的殺人犯,還這麼莽撞。”
我搖搖頭,“施律師,正是因為我想明白了這些,我才發現我等不及了……姜明初的智商和狠毒,不會留給我很多時間取證或者反擊,只有兵行險著,才能出奇制勝。當然,我承認,我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和他去清溪山的。”
施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彷彿在看一個傻子。
“我也是故意讓他發現我去醫院找證據,讓他給我設陷阱,我再將計就計……”
要不是何許微棠的前男友幫忙,我不可能那麼順利在姜明初眼皮子底下把直播手機安裝在花壇裡。
但是他是清溪山度假村的產品經理,我不能給人添麻煩,沒在他幫我這件事上多說。為了彌補他,我叫許微棠給他做了一次免費的危機公關。
施硯眉頭一皺,“因為要想一招致命,所以你才想到用直播的方式,讓他逃無可逃?”
我說,“是,我以前半個月在網上買了粉絲和水軍,等的就是這晚的直播。”
施硯問我,“萬一你真被他殺死了呢?”
我笑了笑,“那不是有您幫我打官司嗎?許微棠說過,你很厲害,只要你想贏的官司,一定能贏!”
施硯沉眸,“許微棠是誰?”
我一愣,“就是許微棠呀,是她推薦你給我做離婚律師的!”
施硯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我不認識什麼許微棠。我是溫敘言的發小,是他叫我來幫你的。”
這回輪到我楞了。
“溫敘言?”我腦袋裡一萬句怎麼可能?施硯不是許微棠給我找的律師麼!!!怎麼跟溫敘言扯上關係了!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解釋得通為什麼溫敘言能猜到我想做什麼。
施硯還真給他透風了!
施硯點頭,“當然。你沒被姜明初摁在水裡淹死,也是溫敘言及時趕到,把你從水裡拎起來的。”
“……”
“阮小姐,雖然你很勇敢,但你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施硯一本正經地嫌棄道,“稀裡糊塗的,連誰在幫你都不知道。”
“……”
我就想問問,施律師你這樣子跟委託人說話禮不禮貌!
但施硯明顯不想跟我多說,收了東西就走了,姜慈站在一邊,尷尬地解釋說,“阮小姐,你別跟我師父一般見識,他這人就是這樣子的,性格比較孤僻,天才嘛,你懂的,天才都是有些性格的!”
我有些茫然。
不明白溫敘言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幫我。
還都是大忙。
只是因為,他是我父親的得意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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