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無忌再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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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福通此時嘆了口氣說道：“就在陛下西行不久之後。江南大疫，郭大帥不幸染疾而亡。之後其子郭天敘在我們的安排下承襲了節度使之位。”

“郭天敘感念陛下昔日的恩德，雖不敢說對我們言聽計從。但也表現出了對陛下的崇敬。之前郭天敘雖然曾經帶兵勤王，但之前他為了鞏固外圍的陣線，於是帶兵迎戰脫脫。最終兵敗不敵，戰死在了黑石磯。”

說到這裡，劉福通冷哼了一聲，他此時忍不住罵道：“那朱元璋狼子野心，郭子興生前待他不薄，甚至將義女馬秀英嫁給他為妻，並且收他為義子，官拜副帥。可是他之前對郭天敘的黑石磯之圍袖手旁觀。當時我們三方若是合兵一處，必然能打退元軍的進攻。然而郭天敘對朱元璋發了十幾封求援的書信的，可是朱元璋依舊是按兵不動。”

“我軍之前新敗士氣低落，戰鬥力不是很強。元軍士氣正盛，又是以逸待勞，我軍不敵。而郭天敘部被重重包圍，到最後我們也未能打破重圍，將郭天敘救出來。最終只是在亂葬崗上的發現了他的屍身，帶回後厚葬在了郭子興的身邊。”

楊逍此時補充道：“郭少帥身亡之後，朱元璋才假模假樣的派遣徐達前來援救。之後元軍被打退後，他獨佔了戰場上的所有軍械物資。並且在馬秀英的支援下，以郭子興義子的身份接收了郭子興當初的地盤和兵馬。”

楊逍望向了張無忌說道：“教主，此等亂世梟雄不可不除啊。”

張無忌聞言回過神來說道：“除是要除的，但不是現在。眼下我軍新敗，士氣低落，人困馬乏。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然而西域的胡兵雖然兵強馬壯，但遠在玉門一線，尚不能在中原長驅直入。我們現在就算是想打也對付不了他。”

劉福通此時聽到張無忌提到了“西域胡兵”。不禁來了興趣。

之前楊逍就曾同劉福通說起過，右丞相範遙在西域以光明頂為根基還經營著一片廣闊的領土。只是這件事是明教教內之事。劉福通雖是龍鳳帝的近臣，但卻非明教教徒。因此這些事情楊逍並未過多對劉福通提及。

劉福通見張無忌自己提出來了，那麼他順口問道：“哦？原來我們在外仍有援軍？只是不知這兵馬有幾何？”

劉福通也是想借機詢問一下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雖然眼下劉福通仍屬張無忌麾下，而且還是獻土的近臣。

但潁州，壽縣這幾地是他僅剩不多的屬地，而且這裡是四周戰之地非久留之所。而且剩餘的這些兵馬亦是他的屬下。

之前他迎奉張無忌，是真的想“奉天子以令不臣”。他想跟張無忌達成一個合作，透過天子這杆大旗來壯大自己的勢力。

在元廷沒有進攻之前，劉福通確實得到了“奉天子”的種種好處。但眼下自己被元廷打的丟盔棄甲，屬地也就只剩下立錐之地了。而“天子”也已經被朱元璋搶走了。

如今的劉福通剩下的本錢不多了。他也該是時候考慮一下自己的後路了。如果張無忌等人沒有了合作的價值，甚至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和危險的話，劉福通已經做好了投靠朱元璋，然後對楊逍等人下逐客令的打算。

然而張無忌提到的“西域雄獅”引起了他的興趣。這才不禁一問。

張無忌看到劉福通略帶渾濁的眼神，似是看出了他的算計。

於是張無忌真假參半的胡謅道：“此次西域之行收穫頗豐。波斯總教已經徹底臣服於我們。波斯總教的教主霍伽也被我帶回了中原，眼下她正與不悔妹妹等人前往終南山。而且察合臺汗國已經徹底被我們所吞併，加上範右使多年來的苦心經營，我們的西域雄獅可謂是兵精糧足。精銳鐵騎便有十三萬，步卒胡兵更有三十餘萬。”

“之前我曾想引汴州之兵拿下長安等地，然後東西雙進打通河西，最終引西域兵馬進中原。最後兩軍合併一處席捲八荒，一統中原。但是沒想到事與願違，我們在中原的基業丟了。看來這個計劃是不可行了。不過不用擔心，雖然我們在中原兵敗了，但若是丟失了全部立足之地，我們仍可撤回西域以圖東山再起。”

聽到張無忌這話，劉福通對張無忌的忠誠度瞬間又再次拉滿了。兵馬多不多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還有域外的周旋之地。而且那裡是明教的基本盤，那裡才是張無忌的核心勢力範圍。

劉福通高興地說道：“原來我們尚有如此的實力。難怪皇上所言‘勝敗乃兵家常事’。”

張無忌也是笑著說道：“是啊。只是如今遠水解不了近渴。西域路途遙遠，期間物資轉運困難。而且朕下了嚴令，嚴禁劫掠百姓。因此我們西域的大軍在無外援的前提下很難攻入內地。不然的話，這次就不是朕一個人來這裡，而是率領雄師攻打關中了。”

安撫了眾人之心，張無忌此時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既然大家都相安無事。那麼我也就放心了。楊左使，劉大人，你們此次辛苦。這段時間就先在這裡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吧。只可收縮自保，不可主動攻敵。”

劉福通與楊逍一同領命。

見到張無忌要起身離開，楊逍問道：“教主哪裡去？”

張無忌回過頭來說道：“自然是去營救九真等人。”

楊逍聞言勸諫道：“教主，眼下當務之急是昭告天下，教主尚在，來平息流言重整旗鼓才是。”

張無忌長出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楊左使，眼下的時局，我在與不在根本不重要了。就算我發出諭令，那麼其他人也會說是我們偽造的。如今要想重塑明尊的權威，就必須拿出當日在少室山下的絕對實力來。這件事朕自會去料理好。”

張無忌將身體背了過去，邊離開邊說道：“好了，為臣子的最重要的就是服從君命。朕命你們好好休養生息，聽命便是了。無需聒噪！”

正說著張無忌走到了院中的影壁牆前，他以自身強悍無匹的內力，配合大力金剛指與一陽指之力，徒手在影壁牆上留下了一個藥方。

張無忌寫完之後便騰身飛去，空中迴盪著張無忌的迴音“按時煎服良藥，半月之後即可痊癒。”

劉福通走上前，細細的觸控著影壁牆上圓潤的指印。之前傳言張無忌乃神人也，劉福通還感覺有點言過其實。如今親眼所見當真名不虛傳。

他也有些慶幸自己當初站隊的時候，站對了。和這樣的人為敵，朱元璋怕是活到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