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河朔十八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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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雨山的大路之上，一隊騎兵飛馳而去。一騎當先的正是要報仇的楊玄墨，緊隨其後就是手擎鐵扁擔的裴元慶，再往後就是二牛等人。一行六人打馬如飛，直奔羽山山匪的大寨。更沒有一個人說話，六個人滿懷著為相親報仇雪恨的心，誓要把羽山山賊殺個雞犬不留。

羽山是位於楊家峪一百五十里的一處險要所在。據俘虜的賊人所講，山寨中還有人馬五百人左右，三位寨主有萬夫不當之勇。要想以我們六人之力剿平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六匹馬上每人帶十罐火油，我要火燒羽山我死難的鄉親報仇雪恨。

不到一個時辰我們就來到羽山腳下，楊玄墨叫二牛四個人把火油全部秘密潑灑在樹林，草地之間。他們是人。準備隨時聽楊玄墨的訊號點火。楊玄墨與裴元慶兩個人打馬來到賊人的山寨前，抬頭一看，只見在寨門之前有一位文生公子打扮的青年男子正在山寨之前叫陣，使人跳下馬來身高八尺五寸，頭上金環束髮，四方臉，生的劍眉虎目，齒白春紅，身穿百花袍腰繫武生大帶掛有一柄佩劍，跨下白龍馬得勝鉤上掛著一杆畫杆方天戟，看分量也得百十斤重。楊玄墨心中暗贊好一員上將，真是威風凜凜相貌堂堂。

只見此人單人獨馬來自山寨前高聲喊喝：“南陽賈覆在此，你們這一群羽山賊寇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今天我就叫你們嚐嚐我賈君文的厲害。”說完一抬腿在德勝鉤上摘下畫杆方天畫戟。山寨的寨牆之上早有小嘍囉稟報三位寨主得知，浮雲大寨主對手下人說“哪位兄弟去把門口這個傢伙給我砍了，我重重有賞。”話音未落從下面站起來一位小頭領。“大哥，殺雞焉用宰牛刀，有事小弟付其勞。”說完就手提一口鬼頭大刀就往外走。

三位寨主很滿意自己的小弟這麼上道兒，繼續喝酒。只聽外邊兒金鼓亂響喊殺聲震天然後沒幾聲之後就有人上前稟報：“啟稟寨主爺，李如風頭領已經被門外那個叫賈復的一戟挑於馬下。”三位寨主聽完大驚。因為他們可知道。這個李如風是除了他們四個之後，山寨裡這幾百號人裡最能打的。如果李如風真的連一招都沒有接下來，那麼叫其他人下去也是白給。三位寨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放下酒碗決定下山去會一會這個賈復賈君文。

話說這賈君文一戟挑了李如風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繼續騎馬盤桓于山寨之前。不多時清風寨寨門大開，衝出三匹馬後面跟著一百多小嘍囉，為首的大寨主浮雲對三寨主五鹿說：“三弟，你去會會他看看他有啥本事。”三寨主五鹿催馬搖槍直奔賈君文，賈復也不廢話就和五鹿打在一處，五個回之後二馬一錯蹬一招“犀牛望月”畫杆方天戟刺五鹿於馬下。

大寨主浮雲對二寨主白雀說：“兄弟這個點子有點扎手，咱們併肩子一起做掉他算了。”二寨主白雀也說：“大哥，你說的對。跟他費什麼勁？我們這麼多人他就一個人大夥一起上把他亂刃分屍得了。”浮雲和白雀舞動手中的大刀和長槍，招呼手下小嘍囉一起為殺賈復。賈復端坐於白龍馬之上臨危不懼，畫杆方天戟有如風車一般群戰一百多人毫無懼色。

楊玄墨和裴元慶躲在暗處觀戰。突然發現大寨主浮雲偷偷脫離戰場來到戰圈之外抽弓搭箭，準備偷襲賈復。而賈復正在廝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楊玄墨一看大喝一聲：“好賊子，竟敢暗算英雄算什麼好漢，你家楊玄墨爺爺在此。”準備暗算賈復的浮雲聽到喊聲嚇得手一哆嗦，手中弓箭射偏了，正中賈君文的左臂。同時楊玄墨和裴元慶雙雙衝出加入戰團。三個人猶如三隻猛虎打的這一百多號人節節敗退。賈復賈軍文于軍之中。把二寨主白雀斬於馬下。而大寨主浮雲則被裴元慶一扁擔腦袋都拍到脖腔裡去，群龍無首的眾賊寇紛紛跪地投降。

楊玄墨原本準備火燒羽山。沒曾想由於賈君文的出現事情發生了變化。楊玄墨連忙叫裴元慶去找到二牛等人帶著一部分俘虜把已經潑灑的火油清理乾淨。楊玄墨則帶著賈君文去找山寨中的醫生包紮傷口。從談話中得知賈復遊歷天下遍訪豪傑，當來到此地界得知羽山賊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於是就想憑自己掌中畫板方天戟，替當地百姓除掉這群禍害。楊玄墨也和賈復訴說了自己因為家鄉楊家峪被與山賊搶掠發誓報仇一事。楊玄墨和賈君文越談越投機從天文地理到兵書戰策，不知不覺心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整個羽山清風寨被裴元慶和二牛等人整理一遍，裴元慶高興的呈報這次收穫，投降的山賊精壯二百零五人，山寨有存糧五萬斤，生鐵二千斤，戰馬五十匹。黃金五百斤，白銀一千五百斤。

楊玄墨手摸著下巴坐在大堂之上，聽著裴元慶的彙報。旁邊賈軍文也正笑眯眯的看著他。楊軒墨聽完裴元慶的彙報之後，直接命令裴元慶。把兩千斤生鐵拿出來找清風寨的鐵匠打造一批兵器。然後從五十匹戰馬中挑選十六匹良馬五匹劣馬留著備用。取出金銀犒賞有功勞的人元包括幫助裴元慶等人找到財貨的人員。把殺人如麻的首惡當眾斬首示眾。頭顱懸掛於寨門之上，並當眾釋出命令淫人妻女者殺，不尊號令者殺，私搶財貨者殺。

楊玄墨和眾人來到山寨的鐵匠爐，對鐵匠爐的師傅們說我需要打造幾件兵器第一件兵器就是一對一百二十斤重的八稜梅花亮銀錘，因為三國時期使用錘的大將很少。所以我依照後事拔楞亮銀梅花錘的樣式。畫了一份圖紙交給鐵匠師傅們，叫鐵匠師傅們依據樣式打造。第二件，楊玄墨要為自己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刃。楊玄墨叫師傅幫忙打造一條禹王神槊，要求重量一百六十斤，在打造一對八稜紫金錘要求一百三十斤的重量，剩餘的生鐵為我打造十六府鎧甲，三十二把百鍊戰刀和三十二把飛斧。

交代完畢之後楊玄墨與賈君文，裴元慶二牛等人走出大寨，來到長平關外著名的骷髏大王廟。我來到骷髏大王廟上了一炷香回頭鄭重的對賈君文說：“漢室朝廷頹廢，天下黃巾亂起。大漢王朝的根本已經動搖，隨著各地梟雄並起亂世很快就會到來。我們在生活在這亂世該如何做？是做那被坑殺的趙括還是做那坑殺趙軍四十萬的殺神白起？”

裴元慶等人大聲回答：“當然不想變成被人坑殺的趙括，就算時候為人死後追封成為骷髏王又能怎麼樣？那有萬人敬仰的殺神白起來的威風。”賈復賈君文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死死地盯著我。

我立於廟前背對骷髏廟眼望遠方幽幽的說道：“吾曾經對元慶的親大哥裴元紹將軍說過，大丈夫生逢亂世，當提三尺青鋒劍，建不世之功勳。那怕死後惡名滔天，又有何妨？但願海內清平，人民安樂，吾願足矣。”大家聽楊玄墨說完沉默了，幾分鐘之後裴元慶撩衣服跪倒在地正色說道：“楊大哥我沒讀過什麼書，但我知道哥哥你做的事情是對的。雖然我不太理解你說的很多話，但我願意追隨你肝腦塗地至死不悔，直到實現你的願望。”二牛，二狗，狗剩子，石頭一起跪倒同聲喝喊：“願追隨主公開創功業雖肝腦塗地至死不悔。”

賈君文淡淡的問道：“楊兄弟，建功立業何其難，現在兵荒馬亂的雖然你奪得清風寨，可天下局勢危如累卵，如之奈何？”楊玄墨哈哈一笑：“漢高祖起於亭長，劉文叔起於盜匪，我知君文你大才，我不求你輔佐與我只希望你為我守住這片家業。我決意以賈君文為山寨之首，二牛，二狗，狗剩子，石頭輔助，遷楊家峪所有人到羽山清風寨之後遊歷華夏會天下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