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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諸位市民不要慌張,按照日常演習有序撤離。”
東京都知事小錢形平次在攝像頭面前神態鎮定,一次次的重複這句話,被轉播至城市中的大螢幕上。
但其實他內心遠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甚至不如那些有序避難的群眾鎮定。
因為地震傳播至東京也就是六級那樣,以東京建築的抗震程度,這種級別的地震對於大家來說只能算是小場面。
可小錢形平次收到的通知資訊,是說富士山有噴發的可能……
除了靜岡縣與山梨縣外,東京這個世界人口第一的大城市將是首當其衝!
這種預估性的驚悚訊息當然不能直接告訴民眾,那會讓本來還算有序的避難變成一場動亂。
他們此時在廣場上臨時搭建的棚子中,小錢形平次示意讓攝像人員關閉了直播,在大螢幕上迴圈播放他剛剛的話,自己則轉身想要走到一旁坐下休息,但他下一剎就摔倒在地面。
他剛剛是強行讓自己表現的鎮定,其實腿在恐懼的作用下已經有些痙攣了,此時大地搖晃,他一不留神就摔倒了。
“知事!”
他的秘書前來攙扶,小錢形平次起身後,坐在充氣沙發上,問道:“我的那個箱子呢?”
秘書愣了下,心說都到這個時候了您還惦記著那個箱子,那裡面都是您貪汙的錢吧?
但秘書當然不敢將心中所想宣之於口,地震而已,在他看來又不是世界末日,他以後還要在小錢形知事手下幹活。
“在這裡。”
秘書將銀色的箱子提了過來,放在了三角桌上,因為地震的緣故,箱子在上面不斷的抖動,似乎裡面還發出什麼砰砰的響聲,這讓秘書有些奇怪,心說不像是現金,莫非是金條?
但小錢形平次開啟箱子,裡面並不是秘書所想的錢,只是幾瓶陳年老酒,還有一套杯具。
他熟練的開啟一瓶紅酒,咕嘟咕嘟的直接對瓶吹起來,這出自波爾多酒莊的名酒就這麼被牛飲了。
也是,在這種環境下,哪還有功夫醒酒玩優雅呢?
小錢形平次只想痛飲酒液來平息下他不安的心,這種狀態下,他甚至覺得這瓶紅酒實在是不夠勁,要是換成居酒屋中那廉價的燒酒就好了。
“想來點嗎?”
小錢形平次放下瓶子,長出一口氣,臉上攀上些紅意,對自己的秘書說道。
秘書看著自廣場上奔跑而過的人群,又看了看那瓶紅酒,猶豫後也拿起來牛飲了一口,“小錢形知事,我們現在坐在這飲酒不好吧?”
小錢形平次笑了笑,“有什麼不好的,能做的我們都做了,說不定今天都要死了,還不能痛快的喝一點?”
秘書臉色一變,在場知道富士山可能噴發的只有小錢形平次,他並不知道內情,在他看來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地震,對於日本民眾來說是常態。
但現在看小錢形知事的表現,好像不那麼簡單。
“看富士山那邊,通天的彩色煙幕,你真以為那是演習所用?什麼演習要這麼大陣仗,現在又地震了,自己想想。”
小錢形知事臉上慘笑,他現在心中唯一的安慰就是已經把孩子送出國讀書了,妻子回老家探親,他家中就只有他在東京。
咔嚓——
廣場的地面出現一絲裂痕,大地搖晃的更加猛烈了,震級在不斷提升。
秘書終於信了小錢形知事的話,看向那遠處的富士山,神情有些變化,“知事,要不……我們也去避難吧?”
也不單是秘書有些慌亂了,路上奔跑避難的人群也更加驚惶,他們似乎意識到了,這次的地震和常規的不同。
“小南——不,我的孩子,求你們讓讓,你們要踩到我的孩子了!”
有女人瘋狂的咆哮,她和自己的女兒在人群中被衝散了。
“嗚嗚——”
那是孩子滾落在地的哭泣聲。
“前面的磨嘰什麼,快往前走!”
有排隊進入空地的人等的不耐煩在催促。
“寶寶要抓緊媽媽的手哦。”
有緊緊牽著孩子手的母親滿面愁容,卻強帶微笑。
“小櫻別怕,抱緊爸爸。”
父親抱著女兒,不斷輕拍孩子的後輩進行安撫。
“快讓一下,這裡有傷員,他被路燈砸到腿了。”
有一位青年攙扶著一個老人在往前擠。
“擠什麼擠,好好排隊入場!”
有人不滿的對青年喊叫。
但青年不為所動,依舊奮力朝前擠。
老人嘆息著道:“好孩子,我們也不認識,謝謝你帶我來這,將我放到路邊吧,你快進去,這不安全。”
“這又不是你爹,擠什麼擠!”
有人瞪了那青年一眼。
青年眼中露出怒意,“房子還沒塌呢,不是親人朋友就應該見死不救嗎!”
有些人默不作聲,有些人則是繼續譴責青年插隊往前擠的行為。
但青年卻在硬著頭皮往前走,老人的腿斷了,而且骨骼穿刺出來,在大量失血,得不到有效處理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來路邊,我是醫生,我來幫他急救!”
終於有人出聲了,是一個女人,她從佇列中退了出來,放棄了即將進入避難場所的前排位置。
“謝謝,謝謝。”
青年停下了腳步,帶著老人退出去,和女人來到路邊。
小插曲在各避難場所不斷的重複發生。
一時間,女人的尖叫聲,孩童的哭泣聲,男人間的吵鬧怒罵聲,讓東京這個城市變得格外的喧囂。
災難面前,高潔的顯得更加高潔,醜陋的顯得更加醜陋。
小錢形知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喝了酒的原因,竟然隱隱能聽到那遠古神山上傳出的咆哮聲,那像是天神在怒吼,要對他們降罪了。
由於震級的提升,街道上開始大面積斷電,通訊裝置開始時靈,他們也無法再繼續播報指揮民眾了。
在絕對的天災面前,人類才會回想起被自然偉力支配的恐懼,感懷神靈的偉大。
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
震級持續性的提升,大概過了幾分鐘,就在人們以為富士山真的會噴發時,震級又開始緩慢的下降了。
最終大地歸於平靜,街頭只剩人們吵鬧的聲音。
…………
陸晨看著那雙巨大的黃金瞳漸漸歸於沉寂,將紅楓拔了出來,眉心是唯一能刺至腦部的位置,但正常對戰中紅楓難以突破堅韌的龍鱗,伊登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感知到在他將紅楓刺入龍首前的一瞬間,伊登身上又有言靈的力量湧動,但下一剎又歸於沉寂。
敗了就是敗了,祂不想死的那麼難看。
陸晨揮刀血振,赤色的龍血在地面灑出圓弧,又浸入泥土之中。
他將紅楓收入刀鞘,這柄不合格的紫色品質鍊金刀具完成了它的使命,最初鍛造它的鍊金大師張九鴉絕想不到這把刀的生涯居然能有擊殺次代種這種光榮的戰績。
做完這一切,他朝山頂的繪梨衣招了招手,示意已經安全,不用擔心了。
繪梨衣沒有回話,但臉上露出了笑容,此時雲層散開,陽光再次灑落大地,也照在少女的臉頰上,那嘴角的弧度像是這冬季山頂的一抹嫣紅,是盛開的春花,生機的美令人沉醉。
源稚生來到了陸晨身邊,看著這歸於沉寂的巨大龍軀,也是有些驚歎。
“祂的遺體怎麼處理?”
陸晨用了“遺體”這兩個字,因為他認為儘管伊登給他們帶來了諸多死亡的威脅,但卻是一位高貴的龍族戰士,也是他第一個戰的如此痛快的對手,他給予對方尊重。
“會讓源氏重工派遣運輸直升機群,起吊後先運到無人處。”
源稚生思索了下道。
陸晨搖了搖頭,“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這個。”
源稚生沉默了片刻,最終道:“我個人無法做主,但這我會站在陸君這邊。”
他知道陸晨所說的是次代種龍軀的歸屬,要知道古龍身上的一切都是珍貴的鍊金材料,這是近代人類史上第一次幾乎完整的獲得一位次代種的龍軀遺體,祂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面對如此瑰寶,蛇岐八家很難讓步,但秘黨也不會讓步,何況這位次代種幾乎是陸晨獨立擊殺的。
“我懂了,之後讓學院的人來談吧,在這之前,希望你們不要亂動祂,要記得,在祂的遺體轉交學院前,我還在日本。”
陸晨點點頭,他所說的不要亂動,並不是指不讓蛇岐八家將伊登的遺體轉移,而是警告蛇岐八家不要擅自對伊登的遺體進行分割取材。
“陸君放心,這是你的戰利品。”
源稚生笑著點了點頭,對他個人來說,古龍的身軀雖然是寶藏,但也算不得什麼,他只想殺死神,終結蛇岐八家的預言宿命。
儘管古龍遺體轉交給學院會引起家族中很多人的不滿,但他這次卻站在陸晨這邊,別的不說,如果沒有陸晨,他已經死在地下的尼伯龍根中了,富士山現在或許也已經噴發。
政客的那一套他很是厭煩,過河拆橋的事他也想唾棄。
“不……”
陸晨搖了搖頭,他想說伊登的遺體並不是戰利品,但想了想,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畢竟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事後龍軀送回學院,他也會讓秘黨挖掘龍軀的寶藏,主要受益人最終也會是他自己。
只是他還是感慨,有些時候,果然人類才是最貪婪的生物啊,連對方死後的價值都要榨乾。
“今天就這樣吧,我有些累了。”
陸晨最終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
他將黑玄插在地面,臉色有些蒼白,體力見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失血過多。
戰鬥時燃燒秘血,加上黑玄的吸收,他現在極其虛弱。
源稚生看著臉色蒼白的少年,夕陽漸斜,又像是帶上了不健康的紅,只有此時,他才感覺少年像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怪物。
少年的眼看向那逐漸下落的大日,夕陽落在富士山頂,像是一顆瑰麗的巨大寶石,寶石散發的光籠罩著穿著巫女服的少女,兩人對視良久,最終還是少女先動了。
繪梨衣跨過欄杆,自上而下奔跑下來,像是踩著日光跳躍的精靈,影子在她的前方拉得很長,但這精靈像是能追逐而上。
數百米的距離,短暫的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如少女的影子一般被拉長了,在陸晨眼中,那因跑動起伏的巫女服,讓他聯想起家鄉盛開的繁花,在落日的光暈中,像是女神從天而降朝他奔來,一時間他眼神有些迷亂。
他本想上去找繪梨衣的,但他沒那個力氣了。
他遠比源稚生想象的虛弱,此時光是站在那裡都有些困難,可他不能露怯。
源稚生或許可以信任,但蛇岐八家的人未必都能信任,況且經過風間琉璃的提醒,蛇岐八家中或許就有王將的人,如果他表現出極其虛弱的樣子,很可能會遭遇危險。
少女跑到了陸晨面前才停下,小口張開微微喘了口氣,水霧自那櫻花般的唇瓣中升騰,似乎讓人能感受到那熱度,她方才跑的很急。
“Godzilla好厲害!”
繪梨衣在小本本上寫到,眼中浮現出誇讚的神采,俏臉因為運動和夕陽染上了一絲紅暈,多了一分醉人的甜美。
“繪梨衣也很厲害。”
陸晨笑了笑回道。
一旁的源稚生有些尷尬,還輕咳了一聲,意思是你老哥也在呢。
繪梨衣又翻開小本本的下一頁,在上面寫到:“哥哥……也很厲害。”
源稚生神情呆滯,心說繪梨衣你誇我就誇吧,中間那個省略號是什麼意思?
這麼勉強的嗎!?
不過仔細想想,他今天也確實沒什麼亮眼表現,上來後對這場戰鬥做出的唯一貢獻,就是當了回送快遞的,把黑玄送到了陸君手中。
可是,他還是對那個一串省略號感到很殘念。
“哥哥!?”
而陸晨則是震驚的看向源稚生,他之前猜到了繪梨衣應該是蛇岐八家的人,也和凱撒曾經好像提過的上杉家對上了號,可哥哥是怎麼回事?
你們倆不是姓氏不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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