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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份上,由於柳鶯鶯家裡的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柳廠長一夜之間成了造反派的攻擊物件,所以,王雪飛和柳鶯鶯他們兩個的婚事,當然也就先放下了。

不用說,在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將來的情況,究竟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

雖然柳鶯鶯想和王雪飛早一點兒把婚事辦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也不好意思急著去吹王雪飛了。

王雪飛這時候,也已經到了車間裡面去了。

劉春江,這時候也因為自己是*前畢業的大學生,屬於“臭老九”,因此也被調離中央化驗室,被放到了立窯車間勞動去了。

立窯車間,是遼源水泥廠過去最早的一個生產車間。它的工藝裝置相對獨立於遼源水泥廠後來新建的迴轉窯部分。而且,它所處的位置,又和迴轉窯不在同一個廠區,比較偏僻,因此,也是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這時候在立窯車間擔任革委會主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春江和薛柯枚剛開始進城的時候,路上遇到的那個趙田剛。

這個人原來只是車間的一名普通電工。後來,當造反派開始起來造反的時候,趙田剛看準了時機,覺得這是一個奪權的好機會,他顯得格外興奮,表現十分積極。很快,他就糾集起了車間裡面的一幫人,開始折騰起來。他們先是到處糊大字報,不久就開始揪鬥廠裡的老幹部。在車間裡,他經常手裡拿著一條寬寬的武裝帶,斜著眼睛看著車間裡面的人。目光中往往透射出令人不戰而慄的兇光。

這些人把原來的車間領導打倒,同時,還積極和其他車間裡面的造反派串通起來,到處“打、砸、搶”,把廠子裡面攪得一塌糊塗。不久,車間裡的有些黨政領導就被他們折騰的不像樣子了。一轉眼,這個趙田剛就成了車間革委會的主任了。

在廠子裡面,這時候*中的兩派——“好”派和“糟”派,每天都發生激烈的論戰,後來,光是論戰覺得還不夠,於是,鬥爭開始升級,開始了武鬥。

在廠子裡進行武鬥這還不算,工廠裡面的工人,這一派的人還要拿著鐵鍬,搞頭等工具,坐著卡車,半夜三更到其他的廠子裡和那一派進行武鬥,或者是到市裡去參加一些武鬥。就因為武鬥,廠子裡面已經有人在武鬥中被對方打死了。

劉春江呢,由於他的毛筆字寫的好,這些造反派便每天讓他在辦公室裡抄寫大字報。大字報很多,寫起來沒完沒了,有時候一天下來,他的腰都好像是要斷了,直都直不起來了。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了。

一天下了班,劉春江端著臉盆,正從水房裡面走了出來,在走廊上,正到王雪飛,扛著一卷行李往前走。

本來劉春江想問一問這是怎麼回事兒?但是,話到嘴邊,劉春江剋制住了。不用問,房子一定是被後勤收回去了。這時候去問,反而會讓王雪飛面子上感到難堪。

到了晚上,劉春江從宿舍走出來之後,沒有事幹,就向俱樂部走去。

進了圖書閱覽室,書櫥裡面過去放著的好些書,比如*前出版的那些小說,都被當成了“毒草”,現在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政治類的書,還有像浩然的《豔陽天》、《金光大道》之類的小說。

沒有什麼可以看的書,劉春江只好拿了本《紅旗》雜誌和《人民畫報》,隨便翻看起來。

看了一會兒,他感到有些心煩,於是,便向廁所走去。

一進大門,正好迎面遇到柳鶯鶯正一手拿著一把小掃帚,另一手拿著一簸箕,從裡面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劉春江走進來時,臉上有些羞愧,什麼話也不說,立刻把頭低下,匆忙往外走,剛走二步,就聽"咣噹"一聲,劉春江回頭一看,柳鶯鶯不知被腳下的什麼東西拌了一跤,摔倒在地。手裡的簸箕也扔在了一邊,廢紙散了一地。

劉春江趕忙走了過去,用手把她扶了起來,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關切地問道:

"鶯鶯,怎麼樣,你沒事吧?"

柳鶯鶯感激地看著他,搖了搖頭,眼圈紅了,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劉春江又幫她把地上的廢紙收拾起來。

柳鶯鶯接過了簸箕,望著他,有些哽咽:

"小劉,你是個好人,我......我過去……"

劉春江趕緊制止了她,"什麼都不要說了,鶯鶯,你一定要咬著牙,挺得住啊。"

柳鶯鶯的眼淚止不住,一下子流了下來,她努力地朝劉春江笑了一下,用力點了點頭,然後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望著柳鶯鶯遠去的背影,劉春江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十分複雜的心情。

"黑五類"的子女,這時候大多數都是這樣。他不由得想起了薛柯梅。

這時候,薛柯枚的父母,由於都是駐外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不知道為什麼,也被紅衛兵造反派給打倒了。

薛柯枚也和劉春江一樣,離開了學校的教師崗位,來到了立窯車間裡面,當了一名工人了。

這時候,車間革委會主任趙田剛,看到薛柯枚被安排到了車間裡面的控制組,不由得心中暗暗的有些歡喜。

其實,在過去,趙田剛就已經看上了她了。只是由於那個時候,兩人有些不般配,所以,趙田剛也只能是閉著眼睛做一做夢而已。

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是車間裡的革委會主任了,而薛柯枚也不再是過去的老師,只是一個“臭老九”了,兩個人的地位已經不想過去那樣了,所以,趙田剛便打起了她的歪主意。

每當薛柯枚上白班的時候,趙田剛就有事沒事,或者找個什麼理由,老是糾纏她,有一次,他舔著臉對薛柯枚說,如果薛柯枚要是依了他,那他就可以對她適當的照顧一下,不用倒班。

薛枚枚沒有理他,往往是每當趙田剛一走進立窯控制組,她就站起身來,不是做這就是幹那,反正不和他說話。

現在,薛柯枚父母的那套房子也被造反派給沒收了。工廠裡的宿舍又輪不到她,所以沒有辦法,她每天只能走將近一個小時的路,去她姑姑留下來的一間房子裡面住下。

又過了一段時間,由於這時候又提出了"抓革命,促生產。"車間裡面已經部分地開始恢復生產了。但是,雖然開始生產了,還是基本上還是不太正常。

薛柯枚每到上夜班的時候,她一個人不敢走夜路,就只能是提前先來到車間,找個地方先躺一會兒;到了上下午四點班的時候,半夜才下班,路上黑洞洞的,不敢回家,所以,也只能來到車間的門房,隨便迷糊一會兒。

在車間裡面,機器的噪音大,門房裡面又不時地有人進進出出,這樣一來,白天休息不好,夜裡也是睡不了一個好覺,沒過多久,薛柯枚的面容就消瘦了。

雖然劉春江和薛柯梅現在同在立窯車間,但是,他們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再加上薛柯枚是三班倒作業,所以,只是偶爾在路上能夠相遇,說話的機會就更少了。

自從薛柯梅的父母被打倒之後,薛柯梅便主動和他疏遠了。大概是怕連累他。既使劉春江主動找他,她也儘量找個藉口,不和他見面。

沒辦法,經過一段時間的糾纏,趙田剛一看薛柯枚對他那樣,也就有些死了心了。

一天下午,已經是五點半多了。趙田剛正在辦公室裡坐著,這時候,控制組的組長老於一敲門,走了進來,他說組裡面的張大海病了,另外還有一個女工就要生孩子了。人手實在有些不夠,已經沒法再工作了,急需要找一個人,到下面頂崗位。

在車間裡面,要是數人頭,其實還是夠的。只是,有些人的背景大,或者有些關係,雖然人在車間裡面,但是,都是安排上常白班,並不進行三班倒。也就是說,真正幹活的人,並沒有幾個。上夜班的人,那就更少了。

正好,這時候劉春江拿著今天的報紙,走了進來。

趙田剛看到了劉春江,隨口說道:

“我說劉春江啊,你明天別在辦公室裡忙了,等什麼時候需要,你再過來。明天就到下面的控制組,去上夜班去吧。”

劉春江點點頭,隨後就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半夜十一點半的時候,劉春江就來到了控制組上夜班。

結果他一進門,組長老於看到他,就氣呼呼地當著坐在一旁的薛柯枚的面,瞪著眼睛對他吼道:

“你怎麼現在才來呀?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讓你今天就來這裡上夜班嗎?”

劉春江怔住了。

他站在那裡,不知道老於究竟在說什麼,半晌,他才對老於說道:

“我......我現在這不是已經過來了嗎?”

老於氣的哭笑不得。他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說道:

“嗨,你說說,今天的夜班應該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起呀?從現在開始嗎?再過半個鐘頭,就已經進入到明天了。你一個大學生,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常識都不懂呀?真是個臭老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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