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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海霞問那人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讓薛柯梅坐在她的身邊。
晚宴開始了。首先,東道主____也就是承辦單位北宏礦務局的領導發表講話。
薛柯梅和田海霞兩人相互小聲地交談著,根本沒注意那個領導講了些什麼,大廳裡面就響起了一陣掌聲。發言已經結束了。
熱菜開始往上端了。
每個桌子上都有一位北宏礦務局的領導在陪著。他說道:"大家別客氣,一起吃吧。"說完,就拿起筷子。
餐桌上的客人基本上相互不認識,當然,也有一些同行業的人,在這裡遇到幾個熟人,於是,他們也像薛柯梅這樣,把座位調到一起的。
大家互相客氣地讓了讓,便開始吃上了。
剛吃了幾口,北宏礦務局的幾個領導,便開始順著一個桌子一個桌子地敬起酒來。每當敬酒的時候,大家都站了起來,手裡端著酒杯,臉上陪著笑,一邊表示著謝意,一邊飲酒。
薛柯梅的酒量大概受父母遺傳的影響,雖然一年也沒喝多少酒,要是真喝起來,一般人比不了。白酒一瓶子下去,對她說,無非就是肚子脹點,一點事兒沒有。
但薛柯梅對酒不感興趣,她對不瞭解她底細的人,從來也不說她能喝。所以,這些年來,遼源水泥廠的人,包括劉春江,都不知道她有這麼大的酒量。
每當有人過來敬酒的時候,薛柯梅都笑著微微喝上一小口。
這時候,張永強和趙田剛也端著酒杯過來了。
薛柯梅笑著向他們介紹著自己的同學,然後又向田海霞介紹了自己領導。
張永強先敬酒,田海霞很大方地把酒喝下去。
之後,趙田剛也舉起酒杯,表示歡迎她去遼源水泥廠去玩。
宴會大廳裡面的人一個個端著酒杯,走來走去,到處都充滿了互相祝福的話。
菜很豐富。雖然那個年代的人肚子裡面並沒有多少油水,但有些桌子上的飯還是剩了一些,倒是並不多。
吃完飯,薛柯梅把田海霞叫到自己的房間,兩個人聊了起來。
到了晚上,北宏礦務局的大禮堂放了一場招待電影,片名是剛剛重新拍的《渡江偵察記》,彩色的。
看完電影,田海霞對薛柯梅說道:
"晚上到我房間睡去吧,我那裡沒人,咱們好好聊聊。"
於是,薛柯梅便向張永強打了招呼,張永強笑了笑,衝她一擺手:
"去吧!”
第二天,經驗交流會便正式開始了。
首先,北宏礦務局政治部的一位領導,向大家介紹他們在這方面所做的工作,以及取得的一些經驗。
各單位的經驗交流彙報材料早就印好了,已經發給各單位了。
一上午,總共有三、四個領導發言。這些領導,有的講話很生動,既有理論觀點,又有活生生的事例。這時候,會議大廳裡的許多人都聽得入了神,掌聲不住地響起。
薛柯枚坐在那裡,聽到講的生動的地方,她就凝神聽著;但是,也有的人上去了,只是低著頭念著稿子。這時候,下面的氣氛就有些沉悶。
薛柯枚注意到,在她身邊坐著的趙田剛,不管是誰講話,他都低著個頭,在那裡打著盹;而張永強,則坐在那裡,一會兒認真聽著,一會兒低著頭自己看著材料,有時候還掏出鋼筆在上面畫一些道道。
上午的會議結束了。主持人說全體人員都要到大樓門前合影留念。人們都站起來開始往外走,這時候,薛柯枚發現趙田剛還在那裡低著頭打著盹。
張永強一看,笑了,他用手拍了拍趙田剛的肩膀,說道:
“快走吧,該照相了。”
趙田剛被猛地驚醒,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知道怎麼的,一換了地方就睡不好。”
張永強知道他說的這只是一個藉口,但他只是笑了笑,說道:
“有些人講話,只是念稿子,聽起來就像是念經一樣,一點也不生動。我也差點睡著了。”
大樓的門前,擺放著一排椅子,上面分別寫著各單位參加會議的領導的名字。有兩個人拿著一個擴音手提喇叭,指揮著人們入列。
正是陽光燦爛的時候。那些領導根據椅子上面的名字,按照官職大小的順序坐了下來。隨即,一般的人員也走了過去,按照大小個兒站好。
有個女的,拿著喇叭一邊看,一邊指揮著,把有些不合適的人互相調了調。
在這些人的前方,擺著一個三腳架,上面駕著一個120雙鏡頭照相機,低著頭看著裡面的鏡頭。
攝影師左手舉著,右手拿著一個快門線,看著鏡頭裡面的這些人,他看沒有什麼問題了,大聲喊道:
“全體注意了,抬頭,往前開,笑一個,好——再來一個,好——”
攝影師連續咔嚓咔嚓地捏著快門線上的按鈕。相照完了。人們一邊紛紛說笑著,一邊走向食堂。
下午的議程是,北宏礦務局安排他們去下面的單位去實地參觀考察一下。
招待所的門前,停放著三輛大轎車,還有幾輛小汽車。
薛柯枚和田海霞兩人上了車,坐在一起,一邊議論著,一邊觀看著外面的景色。
北宏礦務局的宣傳文化工作看起來確實搞的很排場,大轎車拉著這些人,先後觀看了兩個文化宣傳櫥窗,一個職工繪畫和書法展覽,還有一個工人文化活動廳,裡面擺放著他們這些年來舉辦的各種文體活動的照片和一些實物,以及獲得的各種榮譽證書等等。
薛柯枚和田海霞兩個人走在一起,饒有興趣地看著,當他們看到工人的繪畫書法展覽作品時,兩人都被上面的作品吸引住了:
“真不錯啊,畫的這麼好。”薛柯枚看著一副油畫,忍不住誇讚起來了。
田海霞看到這幅畫,她睜大了眼睛,認真聽著講解員的解說,聽著聽著,她把嘴貼在薛柯枚的耳邊,悄悄說道:
“你說他們搞的這些會不會里面有假的?”
薛柯枚一聽這話,吃驚地看了看她,然後又看了看眼前的那副畫,搖了搖頭:
“不會吧。北宏礦務局是個大單位,人才有的是。”
田海霞嘴角微微往外撇了撇,小聲說道:
“別的單位我不敢說,反正我們單位我知道,盡是弄虛作假的。”
“你快小點兒聲吧。”薛柯枚一聽這話,慌忙向周圍看了一眼,趕緊提醒了她一句。
說實話,有些畫,畫的確實好,就連她們兩個專門學油畫的,都感到有些吃驚,看的出來,這些作者,都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當他們來到了工人文化活動廳的時候,牆上掛著許多照片,裡面反映了北宏礦務局職工文化活動的照片。
人們跟著講解員一邊走著,一邊聽著她的講解。講解員是個姑娘,身材窈窕,口齒清晰,語音悅耳。當講解員講到一個臺子上的本子,說這是他們下面煤礦的一些工人,在工作之餘,畫的速寫日記時,田海霞忍不住想自己翻開看一看。
講解員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微笑著說道:
“各位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
於是,她們兩個人拿起了那本速寫日記,好奇地看了起來。
只見裡面是圖文並茂的,既有生動的人物或場景速寫,又有對這些工作速寫所描繪的一些文字記錄。
速寫都是用鋼筆畫的,線條非常生動。薛柯枚心想,自己雖然專業是幹這個的,但是,這些年來,由於沒有一個好的心情,自己已經很少拿起筆畫速寫了,現在手也生了,想的這裡,她的心情有些惆悵,同時,她也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就這樣沉淪下去,應該振作起來,不要把專業丟了。
晚上,北宏礦務局安排了一場職工文藝演出。
到底是大單位,不缺人才。裡面的演員聽起來各各都是好嗓子;再說舞蹈,先不說跳的怎麼樣,光是身材和體型,就十分整齊;伴奏的規模也很大,都很有專業水準。老實說,就是遼源市的專業歌舞團,也不過如此。
其中有幾個歌唱演員,都是在業內很有名的,在電臺的廣播裡,經常能聽到他們的名字。
下面的觀眾一邊看著,一邊鼓著掌。張永強感慨地對趙田剛和薛柯枚說道:
“人家是大單位呀,咱們無論是從哪方面講,都和人家沒法比呀。”
這是實話,別的不說,在過年的時候,別的單位的文藝宣傳隊來他們廠彙報演出,票就相對好弄,要是北宏礦務局的宣傳隊來演出,那票就比一個好的電影票還要難弄。
第二天,薛柯枚在食堂裡一邊喝著湯,一邊問著張永強:
“張主任,今天咱們該幹什麼了。”
張永強笑了笑,說道:
“今天有我的一個發言,你要好好給我鼓鼓掌。”
“是嗎?那我一定好好使勁鼓掌。”還沒等薛柯枚說話,坐在旁邊的賈紅英趕緊把話接了過來。
“你呀,就是嘴甜。到時候別給我打盹兒就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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