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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劉春江剛好也走了進來,聽到了娟娟說的這句話,他感到眼前一陣目眩,兩腿一軟,昏了過去……
跟在後面的聶文成和王彪趕緊把劉春江扶住,大家七手八腳把他抬到了辦公室的一張床上,紛紛喊道:
“劉廠長……劉廠長……”
柳鶯鶯在劉春江的人中用力掐了一下,不一會兒,劉春江蘇醒過來。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
“我不要緊,我只是有些頭暈,躺一會就好了。”
趙曉燕倒了一杯水,餵了他幾口,漸漸的,劉春江的面色好了一些了。
這時,薛柯枚也取來了藥水,對他說道:
“來吧,把藥水抹上,這樣好的快一些。”
大家把劉春江的上衣脫掉,只見劉春江的腰上和胳膊上,有幾處被刀劃破了,但不是很要緊的。
柳鶯鶯說道:
“還是讓我來吧,我媽媽是醫生,我也會一些。”說完,讓人打了一盆清水,給他洗過傷口。
聶文成和秦桂枝分明看到,在劉春江的肚子上,有一處用刀捅過的傷疤。他們兩個都瞪著眼睛看著。
柳鶯鶯指著那個傷疤,說道:
“你們看,這個刀傷就是剛才的那個趙田剛給捅的。”
娟娟揪著媽媽的衣服,躲在人群中,她看著劉春江身上的那處刀傷,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快感。
當然,她也想起了在爸爸身上,也有這麼一個刀傷。
薛柯枚看著那個刀疤,不禁又想起了過去在省城醫院的那段日子,每天在夜裡守候在他身邊,陪著他,想到這裡,心裡一陣難過,她拉著娟娟,轉身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薛柯枚看著滿地都是東倒西歪的東西,她也顧不上收拾,一把娟娟拉了過來,對娟娟問道:
“娟娟,你告訴媽媽,你怎麼知道那個郝師傅就是你的爸爸呢?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這個秘密呢?”
“奶奶送給我的那兩盒英語錄音帶,其中的那一盒裡面就有爸爸的聲音。在那裡面,爸爸把好些事情都告訴我了,他告訴我,說郝大爺就是爸爸,所以,我這才知道的……其實,上次他帶著我一起去滑冰的時候,我在滑到一個危險的地方,我就聽到他在後面猛地喊了我一聲,當時我聽到了那一聲喊聲,我就有些懷疑,因為,那個聲音太熟悉了……”娟娟一邊想,一邊對薛柯枚說著。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呢……”薛柯枚想起了那天,娟娟因為那兩盒錄音帶,哭的死去活來,原來,那裡面竟然藏著這麼大的一個秘密。
“那……那你為什麼不把這個秘密告訴媽媽呢?那天因為這件事,你還受了不少委屈,捱了不少打罵呀?”薛柯枚又握著娟娟的手,心疼地問道。
“爸爸在錄音帶裡告訴我,他讓我不能對任何人說,包括任何人。所以,我連你也沒有告訴。”
“娟娟,我的好娟娟……”
薛柯枚一下子把娟娟摟在了懷裡,“媽媽看來錯怪你了,媽媽看來真的錯怪你了……”薛柯枚心疼地撫摸著女兒的身體,她心裡後悔極了。
忽然,一個念頭從薛柯枚的腦後中閃現了出來,照這麼一說,劉春江是不是也和娟娟一樣,早就知道了錄音帶的秘密了呢?
薛柯枚坐在那裡,一邊回憶,一邊猜想著這裡面的聯絡。她越想越覺得這裡面有許多問題。
“娟娟,那你憑什麼說,你的那盒錄音帶,就是劉叔叔給換掉了呢?”薛柯枚又接著問道。
“我前幾天在奶奶家裡聽英語磁帶,裡面還有爸爸的聲音的,後來,我把錄音機拿回了咱們家裡,那天去公園划船回來,劉叔叔和咱們一起回家吃完了飯,第二天再一聽,英語磁帶裡面就什麼都沒有了,那幾天,咱們家裡除了他,沒有任何人來過,那不是他換掉我的錄音帶,又能是誰?”娟娟振振有詞地說著。
這時,在薛柯枚的眼前,又浮現出劉春江接許若玲的電話時躲閃的眼神,同時也想起了那天劉春江在她家裡,神情慌亂,眼神躲躲閃閃的情景……
果然,這個劉春江早已經暗中知道了趙田剛的秘密了。薛柯枚痛苦地想著。
看來娟娟沒有冤枉他。
又是一個驚雷,在夜空中響起。
房屋裡的窗戶被震得嘩啦啦響……
薛柯枚感到渾身發冷,這時,就好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把她多年來留在她心目中的劉春江的美好形象,在一瞬間毀滅了。
薛柯枚覺得自己的一片痴心,竟然等來這麼一種結果,她簡直不敢往下想了……但是,她又不得不往下想:
“如此說來,趙田剛躲藏在這裡的情況,他其實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他把娟娟的錄音帶給偷偷掉換了呢,原來,這是在暗暗地幫著許若玲蒐集證據呀……”
薛柯枚越想越覺得劉春江這個人有些陌生,不僅是陌生,甚至感到有些可怕……
雖然,從道理上說,劉春江做的沒錯。但是,從感情上來說,薛柯枚還是不能原諒:
這麼大的事情,總應該事先和自己打個招呼,先和自己商量一下才行呀,怎麼能夠招呼也不打,就做出了這種事情呢?再說,就是和自己說了,自己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難道他對自己的心理感受,一點兒也沒有考慮過嗎?就算不考慮自己的感受,那自己女兒娟娟的感受,他總應該考慮一下吧?
薛柯枚用手揪著自己的頭髮,心如刀絞。
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到底還有沒有?
這還不算,最令人痛心的是,他居然會採取這種手段,來對待一個孩子呢?薛柯枚痛苦地想著。
“沒錯,就是他把許若玲給引到這裡來的。不然,他接到許若玲的電話,為什麼不和我說真話?……真看不出來,劉春江的內心深處,居然還暗藏著這麼深的心機呀……”
當然,從理智上來說,薛柯枚也知道,趙田剛不管怎麼樣對娟娟好,他也是被公安局正在通緝的逃犯,所以,從受害人的角度來講,劉春江這樣做,也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趙田剛被緝拿歸案,也是他罪有應得。
但是,薛柯枚還是不能容忍劉春江對自己隱瞞實情,傷害娟娟的感情。她想,自己也不是那種是非不辨,黑白不明的人,有什麼話,劉春江完全可以和自己把話說清楚,何必在孩子面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來呢?
對這一點,薛柯枚覺得有些不能原諒。
今後該怎麼辦呢?
薛柯枚痛苦地想著,她看了看娟娟,問道:
“娟娟,你感覺劉叔叔這個人怎麼看?”
娟娟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她又點了點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
娟娟哭了,“我恨他,要不是他把錄音帶拿走,爸爸一點兒事也沒有。還有,他剛才幫助別人打我爸爸……”娟娟一邊說,一邊哭著,“不過,我也知道,那是因為爸爸先拿刀刺傷了他,他才會這樣。另外,我也知道,他對媽媽很好,媽媽也喜歡他,還有,他對我也確實不錯……”
又是一個雷聲從天空中響起。
薛柯枚一下子把娟娟摟在了懷裡:
“娟娟,你現在還小,有好些大人的事情,你還不是太懂得。等你長大了,這些事情,你就慢慢地知道了。”
薛柯枚看著女兒,她看到娟娟這麼小,心裡就裝著這麼多的是是非非的心理包袱,遠比同齡人的心裡要複雜,讓她承受著這麼大的心理壓力,這對她以後的成長,非常不利,必須馬上想辦法引導孩子,否則後悔一輩子。
想到這裡,薛柯枚心裡一陣疼痛。
看來,自己是該重新好好想想自己以後的道路了,她想。
薛柯枚看了看自己辦公室的這一攤東西,她心想,自己在這個地方還能繼續待下去嗎?
薛柯枚問著自己。
她需要冷靜一段時間,讓自己的心好好平靜一下再說。薛柯枚想著。
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再留下去,娟娟一天天大了,再不對她進行思想上的引導,以後就怕更沒有時間了。
薛柯枚暗暗下了決心,她考慮著,要找個適當的時間,離開這裡。
薛柯枚的主意已定。
等再過幾天,承包時間就快要滿一年了。對,到了一年頭上,自己就離開這裡。自己必須離開這裡。至於劉春江,她現在一想起他,心裡就感到心裡發涼,她現在不願意再想這個人了。
想到了這裡,薛柯枚拿出紙和筆,寫下了調動申請書。她要離開這裡。
第二天一早,薛柯枚拿著那個已經寫好了的申請書,趁他辦公室還沒人的時候,就來到了劉春江的辦公室,向他遞交了請求調動工作的申請書。
“怎麼,你要走?”
劉春江本來正要出去,他接過了那張紙,看著那張紙,顯然感到有些突然,他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兩個眼睛瞪的圓圓的,問道:
“柯枚,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調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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