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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之後,劉春江還不等黨校下個星期一開學報到,就提前兩天去了省城了。
到了那裡,劉春江先是到商場買了一些骨頭,他知道,現在娟娟最需要的就是多吃一些燉骨頭湯,對恢復身體有好處。之後,他就來到了醫院,他想看看娟娟的傷情現在怎麼樣了。
一進門,病房裡薛柯枚不在,只有柳鶯鶯和娟娟兩人。柳鶯鶯見劉春江來了,趕緊招呼他坐下。
娟娟正躺在床上看著一本書。
劉春江問道:
“娟娟,你的腿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娟娟搖了搖頭,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
“還是不行。”
柳鶯鶯介紹著說,娟娟還是在臥床,每過一段時間,就拍個片子,看看恢復的怎麼樣。
娟娟問了問廠裡的一些情況,劉春江告訴她,他這次是來省委黨校學習的。兩人正聊著,門一開,只見薛柯枚提著一些吃的東西回來了,她一看到劉春江,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你來了?”
劉春江點點頭,還沒等說話,柳鶯鶯馬上替他說道:
“劉春江這次來,可不只是要看你的,人家可是公司派他到省委黨校學習的,時間是三個月。這下,你們又可以經常見面了。”
薛柯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說道:
“來省委黨校學習?這是好事呀,應該恭喜你,你好好學習吧,以後說不定會飛黃騰達的。”
劉春江想和她開個玩笑,就說道:
“難道你不希望我將來飛黃騰達嗎?”
薛柯枚斜著眼睛看了劉春江一眼,淡淡地說道:
“我當然希望你將來飛黃騰達,不過這只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柳鶯鶯見這兩個人一見面,說出的話就帶著一些*味,她怕他們兩個再往下說,會吵起架來,於是,趕緊把話岔開,說道:
“公司就派你一個人來學習嗎?”
“哦,蘇秀玲也參加這一期的學習了。”
柳鶯鶯和薛柯枚一聽,兩個人的眼睛都是一亮,柳鶯鶯高興地說道:
“那太好了,這下可以多一個說話的人了。在這裡,我都快要憋死了。”柳鶯鶯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她最近的這些日子裡,雖然這裡有薛柯枚,晚上也可以和她爸爸柳石英在一起,但是,時間長了,難免生活有些單調。
今天是週末。薛柯枚和柳鶯鶯兩個人談了一會兒,薛柯枚便讓柳鶯鶯回他父親柳石英那裡去。
柳鶯鶯心想,別看薛柯枚現在對劉春江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但是,那是由於自己在這裡的緣故,現在劉春江來了,自己在這裡多礙事呀?於是,她也沒有客氣,就走了。
可是,誰知道柳鶯鶯走了之後,娟娟便拿出了上次劉春江給她帶來的書包,對薛柯枚說道:
“媽媽,你再來給我講一講今天該學的課程吧。”
“好吧,現在我們先來學習語文課。”於是,薛柯枚便開始拿起了語文書,認真地給娟娟講起來了。
劉春江坐在一邊,他靜靜地聽了幾句,只見薛柯枚給娟娟講的津津有味,他心裡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心想,大概娟娟還是對自己有怨氣吧,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坐了一陣,感到索然無味,就默默地離開了。
該到哪裡去呢?站在醫院的大樓門前,劉春江不禁想起了嚴秋萍。
劉春江有心想去看一看她,後來又一想,還是算了,她工作很忙,就算不忙,他這樣貿然過去,也是怕打擾她的個人的生活。
閒著無聊,他就在醫院的周圍,隨便轉了起來。
轉了一陣,劉春江估計娟娟的課應該差不多了,就又走到醫院大院的門前,準備往回走,忽然,他看見水果攤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哪裡買水果……
“這不是蘇秀玲嗎?”
劉春江轉到了她的跟前,一看,果然是蘇秀玲,不用問,她這是過來看望薛柯枚來了。
蘇秀玲把手裡的一大堆水果拎起來之後,一眼看見正看著她的劉春江,她笑了起來:
“你說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好呢?正愁著拿不了這些東西呢,結果你就過來了,快點幫我拿著吧。”
劉春江也笑了,他隨時把她手裡的那些水果接過,一邊走一邊問道: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怎麼?就許你過來看看薛柯枚,不許我過來看看?是不是怕我佔了你們約會的時間啊?”蘇秀玲說著就和他開起玩笑來了。
劉春江苦笑了一下,說道:
“我倒是想和她多說幾句話,可是……”他有心想說娟娟,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蘇秀玲的心很細,她看到劉春江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就問道:
“怎麼,薛柯枚對你還是那樣,不冷不熱的?那好,我去說說她。”
劉春江心想,讓蘇秀玲勸一勸她也好,不過,即使把薛柯枚說通了,但是,娟娟那裡也不好說。但是,不管怎麼說,讓蘇秀玲去做做工作,還是好的。
兩人上了住院大樓,劉春江領著蘇秀玲,來到了娟娟的病房。
一進門,薛柯枚便高興地迎了上來,說道:
“哎呀,我剛才就聽說你也要省委黨校學習,心裡還想著你呢。快坐下,你過來就行了,怎麼還買這麼多東西?吃也吃不了……”
“娟娟,感覺腿怎麼樣了?”
蘇秀玲先問起了娟娟的傷情來了。
娟娟搖了搖頭,說道:“醫生說,現在還沒有長住呢……”娟娟小,一變天就有些疼……”娟娟像個大人一樣,回答著蘇秀玲。
薛柯枚看著娟娟,又看了一眼娟娟,便輕鬆地說道:
“從片子來看,醫生說還需要再過一段時間,現在只是先這麼每天養著。再過些時候,骨頭癒合了才能再一步步地適當下地鍛鍊呢。”
其實,薛柯枚當著孩子的面,儘量想把傷情說得輕鬆一些,以免給孩子增加心理壓力。所以,她說了兩句之後,就對蘇秀玲遞了一個眼色,故意把話題轉移開了,問起了公司裡面的事情。
蘇秀玲一看薛柯枚給她使眼色,心裡就明白了。於是,她也跟著聊起了公司裡面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兒。
劉春江在一邊聽著她們之間的談話,有時候也插上一兩句話。
過了一會兒,劉春江對她們的談話內容就感到有些厭倦了,她們兩個人都說的是一些家裡面的事情,劉春江對這些不感興趣,覺得有些無聊,就站起來和她們打了個招呼,走了出來。
就在他下樓梯的時候,這時,就聽有個女子的聲音喊了他一聲。
劉春江身子一震,他好像就怕這個聲音,回頭一看,果然,楊子琪不知道從哪裡角落裡冒了出來。
“……我正要找你呢,這幾天我都急死了。我好幾次給你廠裡打電話,老是找不到你。沒法子,就在這裡傻等著……”楊子琪一臉焦急的神色,她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周圍過往的行人,顯然,她也是擔心遇到熟人。
劉春江一見到她,心裡就開始犯愁了,他知道,麻煩事來了。於是,他急忙向四周掃了幾眼,見沒有人注意他,這才把他又領到了一個角落裡,低聲地問道:
“什麼事情啊?”
楊子琪哭喪著臉,拍了拍肚子,說道:
“……還能有什麼事情啊?就是我肚子裡面的這個孩子,你說,我……我該怎麼辦呀?”
劉春江一聽,也是感到有些頭疼,他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楊子琪兩眼盯著他,遲疑了一下,怯怯地說道:
“……你問我的意思?我的意思……當然是咱們能夠結婚,這樣最好了。”
“結婚?不行。”劉春江態度十分堅定,他使勁搖著頭說道,“這個絕對不行,你也知道,多少年了,我一直都是想和薛柯枚結婚的。我一直都在等著她,怎麼能夠和你結婚呢?”
楊子琪兩個眼睛望著他,在那雙眼神裡,一開始,眼神裡面還有幾分期待和渴望,聽了劉春江的話,那雙眼睛裡,漸漸地,期待和渴望沒有了,有的只是深深地失望和傷痛。
劉春江也望著這雙眼睛,他的眼神躲閃著,有些不敢看那雙渴求的眼睛了。
楊子琪把頭低下了,她什麼話也不說了,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裡,顯得是那樣的無助。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抽泣起來,這樣抽泣了幾聲,就把臉背過去,她把一個手臂放在樹上,把額頭貼著手臂,竟然嗚嗚的哭起來了。
劉春江一看,頓時慌了手腳。楊子琪竟然哭了。他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原來他還心想,楊子琪一定會糾纏著自己,他還正在想著對付她糾纏的辦法,沒想到,此時,楊子琪伏在這顆大樹下面,什麼話也不說,兩個手不住地開始擦著眼淚。
“柯枚,你不要這樣……”劉春江一著急,結果把楊子琪的名字說成了薛柯枚的名字了,他趕忙改了過來,語無倫次地說道:
“……不,……楊子琪,你不要這樣,咱們可以慢慢想辦法,你這哭,我的心就亂了;再說,哭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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