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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春江把他對當前公司所面臨的各種問題做完了分析,同時又把他今後公司的發展方向所做的要求做了闡述,之後,他便點燃了一支菸,環顧了一下會場,說道:
“各位對我們公司目前所存在的問題,以及在工作中還有哪些需要調整的地方,還有什麼要說的,請大家盡情地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誰也不先說話。畢竟,這裡除了劉春江是這個公司的股東代表,另外還有另一位,那就是楊子琪。她雖然不是這個公司的真正的股東,但是,大家仍然把她看成是這裡的股東,因為她究竟還是楊吉輝的獨生女嘛。
楊子琪見劉春江把目光轉向了她,知道他是想讓她作為她父親的全權代表來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便稍微謙讓了一下,隨後便開始說了起來:
“大家都知道,我已經有很長時間不在國內居住了,所以,對國內現在的形勢,說句實話,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從剛才劉董對目前的形勢的分析來看,確實,我們公司所處的外部環境不太樂觀,特別是有幾個國外的專案,面臨的風險很大,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嚴峻。正因為如此,所以,以我個人的觀點,目前,我們的業務應當適當的收縮一些,不應當再繼續擴充套件業務,要把主要的精力,全都放在現有的幾個專案上,一邊做好這些工作,一邊靜觀其變,待到國內的局勢好轉了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會議是裡很安靜,大家都靜靜地聽著楊子琪的發言。劉春江一邊抽著煙,一邊聽著她的發言,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其實他心裡也基本贊同她的這個觀點。
其實,楊子琪剛才說的這些觀點,說的都是她自己的看法,並不是她父親楊吉輝的看法。
以楊吉輝的觀點,他認為,目前雖然公司的市場縮小,業務量也不斷地下滑,但是,他相信,這只是暫時的。只要是能夠挺過這個時期,再堅持兩年,那就是勝利。他知道,事物都是相對的,風險與機遇都是共存的。
正因為如此,楊吉輝覺得眼下正是一次市場重新洗牌的大好機會,他認為,目前的公司發展策略應該是趁機擴大市場佔有率,再加大投入,擴大業務量,去搶佔別人騰出來的那些市場。
這還不算,他還想著要把那些自身弱小,競爭力不強的一些競爭對手,趁機吞併掉,等到度過了這一段困難的時期之後,那就是自己的天下了。所以,在楊吉輝的公司裡,現在也正是這麼幹的,他經常對屬下說,現在不出手,不把對手整垮,平時到哪裡去找這樣絕好的機會?
對於她父親的這種做法,楊子琪當然不能干涉,她也根本沒有心思和精力去管這些事情。但是,她對她父親的這種觀念,也認為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是前景不明,勝負難斷。
而且,楊子琪心裡也清楚,她父親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在她父親的內心深處,他認為當前對劉春江來說,正處於資金困難時期,捉襟見肘的時候,所以,他想趁著劉春江現在集團公司自身無暇顧及的這個有利時機,找一個適當的機會,把劉春江所持有的這個公司的股份,再買過來一些,這樣一來,他就是這裡的第一大股東了。到時候,他也就壟斷了和控制了這個公司了。因為楊吉輝認為,當前的形勢,只是暫時的,用不了兩三年,形勢還會轉變過來的,最主要的,是他完全有這個能力。所以,他才有了這樣的想法。
而對於楊子琪來說,從理智上來說,她對她父親的這個想法,也承認是對的,知道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畢竟從長遠看,這裡每年的利潤也不算少。
但是,返回來說,從感情上來說,她究竟對劉春江還是有著一些感情,雖然這個公司裡面的股份,沒有一股是他劉春江個人的,都屬於集團公司的股份,但是,那她也不願意這麼做。她覺得,如果這樣做,那就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有些不道德。總之,她不願意讓劉春江受到任何損失,哪怕是一點點。
楊子琪的發言倒是不長,她說完了之後,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柳鶯鶯。按照常規,當然應當是輪到她表態了。
哪知道柳鶯鶯剛要準備說話,這時候,王雪飛卻搶先一步,以他是楊吉輝的代言人開始發言了。
柳鶯鶯斜著眼睛看了一下他,心裡有些不悅。她知道這個人很喜歡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但是,沒有辦法,人家現在畢竟還有一個身份,他是楊吉輝的女婿嘛。
“剛才子琪的那番話,其實我們兩個早已經在私下交流過了,她說的當然也有些道理。但是,據我岳父的看法,其實,這些天他也多次和我談論過這個問題。以他的觀點,現在不應當是退縮或者是收緊戰線,而是應當主動出擊,趁機擴大市場佔有率,大家可能不知道,他現在那邊的包裝公司,就是不但沒有收縮,反而還不住地擴大。”
劉春江默默地抽著煙,聽著王雪飛的發言。
他其實心裡也清楚楊吉輝現在的這種做法,雖然有些冒險,但是,不得不說,這確實也是一個良好的發展機會。因為就在前不久,楊吉輝曾經在電話裡也和他商量過這個事情,楊吉輝主張趁機擴大市場,但是,劉春江沒有同意,他說集團公司班子內部的意見不統一,反對的人多,不同意這樣做,所以,他只得如此。退一步講,就是如果按照楊吉輝的意見來進行,那也不行,畢竟公司所需要投入的資金太大,風險也很大,他現在這邊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劉春江說的確實是事實。別人不說,單黨委書記蘇秀玲就堅決反對。她認為,在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還是要慎重一些為好,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由於遼源水泥技術開發股份有限公司的大股東是劉春江,他說了算,所以,楊吉輝也沒有辦法。
王雪飛說完了之後,才對柳鶯鶯說道:
"好了,我剛才是把我岳父的想法給大家透個底,現在你發言吧。"柳鶯鶯暗暗地瞪了他一眼,這才開始說話了:
"我是這裡的董事長,我只能執行股東會的決議。既然劉董認為收縮專案,那我只得按照這個思路,來開展今後的工作……"
之後,別的人也紛紛做了一些發言,人們的觀點,大多數還是表示穩妥一些為好。
眼看快到中午了,會議便散了。
隨後,劉春江在這些人的陪同下,在公司轉了轉,這時,開飯的時間到了,劉春江他們便在公司的食堂裡,準備隨便吃一些飯。
由於公司的食堂不大,所以,來這裡吃飯的人倒是不算多,當劉春江吃完了飯,準備到視窗再盛一碗湯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劉春江不由得就是一愣,順著聲音回頭看了一下。
原來,剛才劉春江聽到的那個聲音,正是趙田剛說出來的。他也在別的一個視窗要一碗湯。
當他注意到劉春江正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他的時候,他朝這邊回過頭,向他笑了一笑。
由於趙田剛現在已經整了容了,劉春江當然不認識他。
但是,劉春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隱隱約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剛才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呢?那就是,劉春江感覺到,在他表面上笑著的眼睛後面,彷彿還有一雙眼睛,正在冷冷地看著他。
劉春江身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眼神怎麼這麼怪呢?而且,這個人說話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還這麼耳熟呢?”劉春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心裡暗暗地想著。
趙田剛過去在河西水泥廠的時候,趙田剛是裝扮成了一個啞巴,而且,他只是在最後被許若玲抓捕的時候,才說了那麼幾句話,再往前,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劉春江雖然聽著耳熟,但是,一時也想不起來剛才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到底是誰。
“您除了湯還要些什麼?”
給劉春江打飯的師傅把湯送到了視窗,見他站在這裡不走,以為他還想要什麼,於是就又熱情地問著他。
“……啊,不要了,謝謝了。”劉春江這才回過神來。他端著這碗湯,回到了飯桌旁。
薛柯枚是挨著劉春江,和他一起吃飯的。
劉春江喝了一口湯,由於湯比較熱,於是,他就放心了碗筷,想到剛才的那個聲音,便隨意問了起來。
“剛才在視窗打飯的時候,有個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但不知道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本來,薛柯枚也正吃著飯,一聽到劉春江的這句話,她立刻放下了碗,看了一眼丈夫,她心裡知道,他剛才一定是聽到了趙田剛的聲音了,所以才這麼問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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