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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黨委工作部開始忙了。因為廠裡準備近期召開五年一屆的黨的代表大會。
廠黨委十分重視這次會議,這次會議要進行換屆選舉新的一屆黨委委員,也是要對過去的工作做一個全面的總結,更要對工廠今後一個時期的各項工作,做出一個全面性的戰略長遠發展規劃。
為此,廠黨委決定成立會議籌備處,籌備處的負責人就是張永強。下面再設四個小組。分別是:秘書組,宣傳組,會務組,還有保衛組。
大家都很興奮,都準備好好組織好這次大會。
劉春江和王雪飛都是秘書組的,張永強給他們兩個人每人頭上都堆了不少大材料。
王雪飛摩拳擦掌,暗暗地和劉春江要比個高紙。劉春江雖說是研究生,但這幾年畢竟不在水泥廠,有許多事情並不清楚。而在這方面,王雪飛比他要強,所以,王雪飛很有信心。
薛柯枚作為宣傳組的成員,她的主要工作就是要進行會場內外方面的一些佈置,營造一個熱烈的氣氛。
為此,她首先準備了一個會議內外宣傳的設計方案,再做一下預算,看看需要花多少錢。
薛柯枚拿出了設計方案後,先讓劉春江看了看,讓他給提一些意見。
劉春江認真地看了兩遍,點了點頭,覺得大體上也就是這麼思路。
於是,薛柯枚便走到張永強那裡,把這個方案彙報上去。很快,張永強就拿著這個方案告訴薛柯枚,說道:
“你的這個方案上面已經批了。黨代會還有十來天就要召開了,按照你的這個設想,時間很緊,這幾天大家都很忙,你現在就開始張羅著幹吧,要早做準備,需要人手的話,你就說話,咱們這裡的人手頭上的活都不少......”張永強很有經驗,他想的很細緻,也很周到。
薛柯枚首先向廠長辦公室預先定了一輛麵包車,準備明天到市裡轉一轉,這幾天廠裡到處都是要車的,要提前把車定好。
隨後,薛柯枚又拿著柳書記和張永強批的那個方案,來到了財務處。
財務處,工廠裡面的人都管它叫財神爺。現在的事情,不管到哪裡,不管你幹什麼,都離不開一個錢字。所以,財務處的權力很大,別說是一個財務處的處長,就是一個小小的會計,一般人也得罪不起。
不過,財務處的人雖然不好得罪,但是他們還是看人看事下菜的。薛柯枚手裡的這個方案是柳石英批的,所以,她沒費什麼事兒就很順利地拿了一張現金支票。
她看了看手裡的這張支票,是農業銀行的。
到農業銀行路比較遠,而且她一個人取這麼多錢也很不安全,所以,她準備找個人和她一起去。
薛柯枚回到了辦公室,對面的蘇秀玲一手拿著一堆下面車間報上來的材料,一手拿著電話,對裡面的人大聲解釋著什麼......
顯然,蘇秀玲是沒有時間和她一起去了。
王雪飛呢,他正在低頭趴在辦公桌上,手裡拿著一支鉛筆,一邊划著,一邊讀著下面報上來的一份材料。
劉春江更忙,他正在寫著黨代會的工作報告。
薛柯枚看了看錶,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鐘,還有一些時間。於是,她就坐在一個茶几上,把明天準備要買的東西,需要注意的事項,詳詳細細地拉一個單子出來。
越是著急,電話越多,劉春江正在那裡寫著,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這裡是遼源水泥廠黨委工作部啊,您找哪一位?......什麼?......找柳書記?”
聽到這裡,劉春江見薛柯枚抬起頭來皺著眉頭看著他,他馬上把話筒用手捂著,向她晃了晃......
薛柯枚站起來,小聲地說道:
“你先問問他是哪裡,找柳書記要幹什麼?”
於是,劉春江就開始問對方找柳書記幹什麼。
沒想到電話裡面的人就是不說,他只是說找柳書記有點事兒要辦。
劉春江的腦子也很快,他馬上說道:
“您看這樣吧,您先把您的名字和單位的電話留下來,等我們書記回來了之後,我向他轉告一下,現在他不在辦公室裡。好不好啊?”
電話裡面的人沒有答應,又向他要柳書記辦公室裡的電話號碼。
“這個......”劉春江感到有些為難了。
這時候,王雪飛抬起頭來對劉春江說道:
“你就把薛柯枚辦公室的電話告訴他就行了。要不然電話打起來沒完沒了。”
劉春江認真地想了想,不告訴不太合適;告訴了也不太合適。看了,也只有這樣了。於是就按照王雪飛的辦法,告訴了電話裡面的人。
剛放下電話,沒過一分鐘,薛柯枚那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蘇秀玲接起了電話......
王雪飛笑了起來。
劉春江皺著眉頭,他這才明白了,什麼叫踢皮球。
那邊的蘇秀玲也是一樣,說柳書記不在。
“為什麼非要這樣呢?難道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這樣對咱們廠裡的影響多不好啊?”劉春江有些不解,對他們兩個問道。
“你要是覺得咱們的工作作風不好,官僚主義嚴重,那你就把柳書記的電話告訴他,看看行不行。”王雪飛眯起了一隻眼,嘲笑地對劉春江說著。
剛說到這兒,劉春江這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劉春江剛要接,薛柯枚馬上阻止了他,說道:
“沒準兒還是那個人打過來的,你要是接了,一定會捱罵的。還是我來接吧。”說著,薛柯枚接起了電話。
......果然,電話還是剛才的那個人打過來的。他還是堅持說一定要找到柳書記。
“看來這個人一定真有什麼事情,”薛柯枚這樣想著,最後告訴電話裡面的人:
“這樣吧,您看柳書記現在不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我把您的情況告訴我們部門領導,讓他來和您說說?您看這樣行不行?”薛柯枚也怕電話裡面的人真的有急事,所以,她也只能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正巧,說曹操曹操就到,張永強剛好走了進來。
於是,薛柯枚就把剛才電話裡面的情況告訴了張永強。
張永強不慌不忙地點燃了一支菸,然後拿起了電話,開口問道:
“喂?我是老張啊,你是哪一位啊?什麼?市委秘書長?不對吧,市委秘書長難道換人了?我怎麼不知道?”張永強大聲說著......
對方啪的一聲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這個人一聽就是個騙子。他還不知道要幹什麼呢。市委秘書長我很熟的。”張永強笑著說道。
讓剛才的這兩個電話一鬧,劉春江的寫作思路也斷了,她看到薛柯枚手裡拿著一個單子,就問道:
“你這是忙什麼呢?”
“我準備明天去市裡買些宣傳材料。這不是先拉個單子嗎?省的到時候再落下什麼東西。”薛柯枚抬起頭說著。
“對了,你買東西,錢準備好了嗎?”張永強噴出了一口煙,關心地問道。
薛柯枚晃了晃手裡的支票,笑著說道:
“財務處已經批了,就等到銀行取錢了。”
張永強看了看支票,又看了看牆上的表,催促道:
“農行的路很遠,你趕緊去吧,去晚了就要結賬了。”
“我正要去呢?只是......只是......”薛柯枚望了望劉春江和王雪飛,意思是他們兩個都抽不開身子和他一起去......
張永強明白薛柯枚的意思,她想再要一個人和她一同前去,畢竟農行的路比較遠,而且也比較偏僻,一個女的從銀行一下子取那麼多的錢會不安全。
張永強抬頭看了看劉春江,覺得這個人比較靠得住,做事踏實,反應也比較快,就準備讓他陪著薛柯枚一起去。見他的桌子上擺放著稿紙,知道他在寫黨委會的報告,就笑著說道:
“小劉,我看還是你跟著她去吧,路上當個保鏢。你現在在辦公室裡什麼也寫不成,雜事太多。哪個秘書寫材料不是在家裡熬夜加班?行了,這幾天你上午可以晚來一會兒,就是不來也行,只要你到時候把報告拿出來就行。我準你的假。”
劉春江一聽,便把材料收拾起來,準備跟著薛柯枚一起出去,剛走到門口,張永強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說道:
“對了,小薛,你明天不是要去市裡買東西嗎?多去幾個人看看。另外把小劉和小蘇也一起叫上吧。咱們部門需要再換一臺打字機。正好順便一起買回來了。”
出了辦公大樓,兩個人來到車棚,劉春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還是在外面好啊,空氣新鮮一些。在辦公室裡呆了一下午,腦子也昏昏沉沉的。"
薛柯枚笑了笑,說道:
"秘書這個工作,外面的人聽起來好聽,他們不知道,這個工作其實是很費人的。有時候你坐一天沒什麼事兒,快要下班了,反而事來了,熬夜加班那是常事。"
"我關鍵是對廠子裡面的好些事情都不太清楚,必要的資料也沒有,所以寫起來很費神。"劉春江撓了撓頭,望著遠處開過來的一列火車說道。
薛柯枚冷笑了一下,氣呼呼地說道:
"其實,你需要的許多資料,王雪飛手裡面都有,只不過是他不願意拿出來給你看。怕你超過了他。這個人私心很重,這我心裡面很清楚。"
劉春江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這些情況。但他不願意在薛柯枚面前議論這些事情。兩個人騎上了車子,向農行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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