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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賀姨母那邊的事......
蘇老太太看了蘇邀一眼。
蘇邀心中擔憂,她知道的,跟她的母親蘇三太太比起來,賀姨母大方體貼,孝順而且懂事,一直很得賀太太的喜歡。
只是賀姨母一直隨著丈夫在任上,她的丈夫張鳴鶴是在青州任知州,蘇邀進京那年,剛好是賀姨母隨著張鳴鶴去赴任的第一年,如今算一算,正好三年,是張鳴鶴任職期滿,要回京述職等候考評的時候。
原本賀太太是可以在京城等著女兒女婿帶家裡人回來團圓的。
如今賀太太卻要奔赴青州去看女兒女婿,甚至都等不及先等來跟蘇邀商議,蘇邀一時覺得事情很不好,問賀管事:“知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是二姑奶奶的奶孃親自來見的太太,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太太去的很匆忙,只是讓我們過來跟您說一聲,讓您不要擔心,她會給您寫信的。”賀管事想了想,又補充:“您別擔心,家裡的事有二奶奶在。”
見問不出什麼,蘇邀嗯了一聲,打發了賀管事。
蘇老太太有些困惑:“么么,你外祖母自來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能讓她這麼急著走的,肯定是很急的事,得想辦法問清楚。”
蘇邀正有此意,略一思忖,讓六戒也去青州走一趟。
她也覺得青州的事情非比尋常,最好是去問清楚。
說完了賀太太的事,他們才有空聽張推官送來的訊息,當聽說崔三爺暴斃在獄中,蘇邀的手指動了動,目光看向阮小九。
阮小九面露愧色:“姑娘,是我們不好......張推官說,他當天有差事被調開了,然後.......”
然後崔三爺就死了。
崔三爺死了,這個案子就只能到此為止。
崔四爺的確是能出來,崔遠道的名聲也保住了,看似是贏了、
但是蘇邀放長線釣大魚的打算卻落了空,背後的人比自詡聰明的崔三爺要聰明果敢多了,是個厲害的對手,蘇邀嗯了聲搖頭:“算了,已然如此,人死不可復生,這不是你的錯。”
能調開張推官再下手,順天府裡必然是有人被收買了。
而能收買順天府的人,動手怎麼會給人留下把柄。
阮小九惴惴不安:“可是姑娘,我們忙活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查到蛛絲馬跡,如今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不會的。”蘇邀笑了起來:“越是如此,越是顯得他們心虛。”
這樣的事來一次兩次,或者上頭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多來幾次,上頭的耐心就會逐漸消耗殆盡。
蘇邀對崔三爺的死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有人的反應卻大的出奇。
淳安郡主騰的一下撞開了汾陽王妃的房門,氣勢洶洶的問她:“舅舅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最近淳安郡主一直呆在家中,連宮中都沒有去,就是因為汾陽王妃讓她閉門思過,少出門惹禍。可她等來等去,沒有等到汾陽王妃所說的報復,更沒看到蘇家人掉一根毫毛,相反,卻等到了崔三爺的死訊。
崔三爺對別人怎麼樣淳安不知道,但是對她卻是十分好。
連出了名寵愛她的汾陽王,也沒對她這麼好。
可是現在崔三爺也死了。
汾陽王妃冷淡的瞪了女兒一眼:“出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可是這一次淳安郡主沒有如平時那樣忍氣吞聲的退下去,她怒不可遏的瞪著汾陽王妃:“你為什麼總對我疾言厲色?!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舅舅出事,你也如此冷淡,你若是真的有本事,為什麼不去對付蘇家?你不是說我壞事?可我不壞事了,你又做成了什麼?”
汾陽王妃沒想到淳安郡主這樣口無遮攔,而且這是當著客人的面,她惱怒的看著淳安郡主,冷然讓人把她帶下去。
淳安郡主更加生氣,她見母親這樣冷淡刻薄,又是失望又是憤怒:“你冷眼看著父王出事,當初也是這樣,現在又是舅舅,在你心中,沒有人比你自己更重要,你根本沒有資格當我的母親!”
汾陽王妃嘴唇蠕動,氣的滿臉通紅,因為太過激動,心臟一陣刺痛險些站不穩,若不是因為扶著書桌,早已經栽倒下去。
她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面上像是結了一層霜,走到淳安郡主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個巴掌。
淳安郡主被打的頭往一邊偏,氣急了,衝著汾陽王妃冷笑一聲,轉頭飛奔出去。
底下的人又慌又怕,追著郡主的追著郡主,安慰汾陽王妃的安慰汾陽王妃,府裡亂成一團。
等到晚間崔大爺來府裡的時候,府裡還是亂糟糟的。
問清楚了出了什麼事,崔大爺靜默了半響,走進汾陽王妃的房間,輕聲對汾陽王妃嘆氣:“淳安年輕氣盛,受不了氣是正常的,你何必如此?慢慢的教她就是了。”
“慢慢的教?到底還要怎麼慢慢的教?蘇邀比她小多少,到現在都能獨當一面了,她卻還是小孩子脾氣,今天這個不好明天那個不好,卻沒半點手段,只會給人當梯子!”汾陽王妃的眼裡全是紅血絲,忍不住頹廢的怒斥:“我費盡心血,才能到這一步,可是短短三年之間,什麼都沒了。王爺死了,她又變成這樣,現在三哥也出事,王府現在就像一個笑話,我難道不知道,聖上那裡只怕對我疑心重重,可這個時候,我除了硬著頭皮往前走,還能怎麼辦?!”
偏偏她卻這麼不懂事。
崔大爺嘆了口氣:“罷了,說這些沒什麼意思,你放心吧,三弟的事首尾收拾好了,就說他是記恨叔父,所以才算計了此事,雖然說肯定不能讓人滿意,可多少,是......”
是勉強面子上能這樣過去的說法了。
他對汾陽王妃繼續道:“我們要儘快想辦法了,不能再繼續這樣坐以待斃。”
否則就算是白七爺也不會信任他們,他們一定要拿下海上貿易的一份,然後再慢慢籌謀。
汾陽王妃閉了閉眼睛:“還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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