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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那邊的亂子還沒有傳到雲南這邊,昭通最繁華的大街上,已經一連砍了好幾天的人頭。
而這裡頭,不包括覃徵同和袁大人。
袁大人嚇死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回必定是死路一條,可誰知道蕭恆不但不殺他,反而還讓大夫給他治傷,一開始他也猜到了,蕭恆怕是要讓他供認出其他的同謀來,從他嘴裡挖東西。
他也下定了決心,便是死,也絕不能讓蕭恆得逞。
可是誰知道,蕭恆竟然一次也沒有來看過他,更別提審他了,不僅如此,蕭恆還把他給提溜到了城中最高的塔樓上,每天他都要看著不知多少人頭落地。
以至於最近他每天晚上做夢,夢裡都是黑壓壓的人頭和一地的血,無盡的血色蔓延到身邊衣食住行,他最近已經魔怔了,吃飯的時候都覺得眼前的碗裡全都是血。
最近他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以飛快的速度瘦下去。
這一天,初永誠照舊按照吩咐把他帶去塔樓的時候,從塔樓上往下看,看到刑場上那幾個熟悉的面孔之時,他終於繃不住了,猛地縱身撲向欄杆,死命的喊出自己兒子的名字。
那是他的兒子!
才七歲!
袁大人其實早就預料到會有今天,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他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整個人因為過度緊張而失聲,好一陣,他才喊出聲來,而後轉頭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朝著初永誠撲過去:“你讓我見太孫殿下,我招了,我招了!他想知道什麼,我全都說,我全都說!”
天色似乎都是黯淡的,初永誠早已經得了吩咐,此時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下了樓。
袁大人度日如年,在塔樓上的每時每刻都是煎熬的,尤其是街上臨時搭建的刑場上,他的兒子還朝著他招手,他一下子就崩潰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辦法,只能盼望著蕭恆可以網開一面,放過他的妻兒,否則的話,比活剮了他還要令他難受。
不一時,初永誠上來冷臉看了他:“跟我來吧!”
袁大人心驚膽戰的跟著他下了樓,一路拐出塔樓到了後頭的一個院子,才進門就見蘇嶸跟唐源正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由腳步都放輕了些,他是知道的,這裡頭若說最狠的,其實還得屬蘇嶸,前些天,蘇嶸把來昭通打探訊息的一個木桐那邊的奸細給活活扒下一層皮!
那是真的活活扒下一層皮,看的連他這種人都頭皮發麻。
好在,蘇嶸也沒理會他。
等到袁大人提心吊膽的進了內室,蘇嶸才冷聲道:“估計是殺雞儆猴這一招有效了。”
“除非是真的鐵石心腸,否則我不信有人能每天看著自己的屬下好友被殺,毫無波瀾的。”唐源亦是冷笑了一句,他對袁大人絲毫沒有好感,這人從他們進入雲南開始就已經琢磨著怎麼殺他們了,追捕他們的過程中,袁大人更是寧可殺錯,絕不放過,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的百姓,甚至連孩童也多有受牽連的,光是這些事,就足夠袁大人死不知多少次了。
如今這樣,已經是輕放了他。
唐源譏諷完,便挑眉說:“不過他若是說了,咱們這邊也能多做些準備,總好過還要猜到底哪些是內鬼強些。太費事了。”
蘇嶸嗯了一聲,正要說話,慶坤卻飛奔進來,喜色都遮掩不住:“伯爺!您猜誰來了!?”
蘇嶸被他喊得有些莫名,見他高興成這樣,一時心頭跳了跳,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慶坤已經是自己說了:“咱們縣主來了,跟崔大儒一起,現在正在外頭等著呢!伯爺,是四小姐來了!”
這回連唐源也吃了一驚,有些驚訝的啊了一聲:“蘇邀?”
不是吧!?
他雖然知道蘇邀很能耐的,但是再能耐,那也是個女孩子,這可是雲南,而且是在土人在叛亂的地方!她竟然來了?!
蘇嶸也是一樣震驚,他顧不得其他,說了一句胡鬧,便板著臉飛速的出去了。
唐源站在院子裡,遲疑了片刻也抬腳跟上去了。
他雖然已經知道京城那邊必定是收到他們無事的訊息了,但是還是有些擔憂家裡,蘇邀既然是從京城來,想必也是知道些家裡的事的。
匆匆趕到了前院,蘇嶸才踏進花廳,便果然見到蘇邀正站在花廳裡,此時正不知跟崔大儒說了什麼,皺起眉頭一副有事的樣子。
他站在原地,心裡湧上震驚憤怒和欣喜,過了好半響,才幹巴巴的喊了一聲:“么么!”
蘇邀回過頭來,就見蘇嶸穿著一身玄色的衣裳,正立在門檻外頭,震驚的看向自己這邊。
她不必遮掩,面上是純然的喜悅,朝著蘇嶸飛奔過去喊了一聲大哥,猛地撲在他懷裡。
蘇嶸再大的怒氣也被這一撲給撲的沒了,只剩歡喜,他伸手接住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嗔怪的搖頭:“還是這麼大膽,想一出是一出,來雲南的主意,是誰同意的?真是胡鬧!”
這一路多少危險?若是再趕上前些天,只怕都進不了昭通的門,就被袁大人他們的人發現了。
他越是想就越是後怕。
崔大儒在邊上笑了笑:“伯爺可別看我,蘇縣主這個脾氣,她自來有決斷,誰能勸得住她呢?她非得要跟著老朽一起來,老朽便也只能帶著她了。”
蘇嶸哪裡真的有怪罪崔大儒的意思,忙對著崔大儒客套的拱了拱手:“先生多慮了,在下並沒有那個意思,這一路上還要多虧了先生關照,否則,舍妹一個女流之輩,還不知道要怎麼來。”
大家互相寒暄了一番,蘇邀便問起蘇嶸昭通具體的事。
蘇嶸也有空,便蘇嶸哪裡真的有怪罪崔大儒的意思,忙對著崔大儒客套的拱了拱手:“先生多慮了,在下並沒有那個意思,這一路上還要多虧了先生關照,否則,舍妹一個女流之輩,還不知道要怎麼來。”
大家互相寒暄了一番,蘇邀便問起蘇嶸昭通具體的事。
蘇嶸也有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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