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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鵬飛童鞋回答不錯,冷絲雨童鞋,你來回答這個題。”冷絲雨的掛羊頭賣狗肉的行為引起了歐質昆的疑心。
夏鵬飛以驚人手速在草稿紙上飛速走筆書寫答案。
冷絲雨想為夏鵬飛寫答案爭取時間,於是故意慢騰騰地站起身,“老師,我想喝口飲料。”
“你桌上沒有飲料啊!”
“對啊,我忘了……”
“絲雨,來,給你飲料。”後排葉知秋很適時地遞上了一瓶純淨水。
絲雨給了血中送炭的知秋一個感激的眼神,伸手接過瓶子,喝了一口。
“你到底能不能答呀?”歐質昆已有些不耐煩了。
“是回答商品農業的可持續發展應注意的方面是吧?——”
夏鵬飛就在這短暫的功夫用狂草筆法完成了答案要點。
冷絲雨用星眸的餘光快速完成了答案的掃錨,然後不慌不忙地回答說:
“我認為商品農業的可持續發展應該注意以下幾個方面:
1調整農業結構和農村經濟結構。
2推進農業產業化程序。
3加強農業基礎設施建設,改善農業生產。
4加快農業技術的應用和推廣。
5改善農業生態環境,促進農業的可持續發展。”
歐質昆下講臺來進行實地偵查,想獲取絲雨的“作案”證據。
夏鵬飛悄悄把絲雨身前夏鵬飛手書的詩詞寶典快速轉移給左側的柳星,柳星快速轉移給左側的陳明理。
歐質昆在絲雨桌子上下沒找到可疑物件,他疑心是夏鵬飛窩藏“犯罪”證據,又到夏鵬飛桌上搜藏了一番,也毫無結果。
只好懷疑自己判斷失誤。
地理課下課。
陳明理將詩詞筆記本遞給柳星,柳星開啟筆記欣賞著夏鵬飛清雋的手跡時,夏鵬飛立刻拿過了筆記本,放到了絲雨的手中。
“你的詩詞儲備夠了,不需要這個了。”
“夏鵬飛,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傢伙,虧我剛才還幫你呢。”
夏鵬飛忽悠柳星,“這說明我對你很信任。”
“不嘛,我要你補償我!”柳星噘著嘴撒嬌,聲音軟糯得讓人骨頭都要酥了,一改先前冷傲人設。
“朋友之間提補償多見外呀。”不解風情是夏鵬飛對大多數女性的常態。他似乎對冷絲雨以外的雌性動物都免疫。
柳星自然不依,還在據理力爭,“朋友之間,不互動往來,情感就疏淡了。
晚上,你請我吃麻辣火鍋。”
“我晚上要談生意。”夏鵬飛繼續找託辭。
“你蒙我!誰晚上談生意啊?”
“我白天要上課,只能晚上談生意。”
絲雨埋頭攻讀詩詞,黑眼珠背得翻白。
蕭天浩進門來敲絲雨的桌子,“絲雨,外面有人找。”
絲雨抬頭,見是高二理科學霸晉非凡。
晉非凡算是很有韌性的男生,前次受了夏鵬飛威脅對絲雨還不死心。
絲雨合上詩詞筆記,快步走到晉非凡面前,“什麼事,非凡?”
“晚上請你和圓圓吃火鍋。”晉非凡舊調重彈。他堅信,鍥而不捨的邀約必有得償所願的時候。
“絲雨晚上每空,絲雨和我有約在先。”夏鵬飛鬼魅一般出現。
“我什麼時候跟你有約了?”如果沒有夏鵬飛的霸總作派,絲雨也會拒絕,可夏鵬飛擅自為絲雨作主讓絲雨很反感,她當即說道,“非凡,我晚上給你電話。”
“晉非凡你想幹什麼?”夏鵬飛當胸揪住晉非凡的外衣,雙眸噴火。
晉非凡淡淡說道:“我欣賞絲雨,想跟她交個朋友而已。”
“跟你交朋友?你做夢!”
晉非凡無所畏懼,“我是否做夢應該由絲雨說了算。絲雨你說,咱們算朋友嗎?”
絲雨說:“你幫我講過數學,又幫我講過籃球規則,當然算是朋友。”
夏鵬飛怒不可遏,拎起拳頭就想開砸,被絲雨大力抱開,“非凡快走!”
而晉非凡卻鐵了心要逞強,他杵在門口挑釁夏鵬飛說:“法制社會你想威脅誰呀?有種你就砸我。”
“老子砸不死你!”夏鵬飛掙開絲雨,一拳砸向晉非凡。
絲雨怕夏鵬飛打出人命,用手臂接下了夏鵬飛的一拳,“夏鵬飛,你瘋啦!你還真打呀!”
夏鵬飛用了五層力道,不料會砸中絲雨,嚇了一跳,想去挽了絲雨的袖子,遭到了絲雨的拒絕和呵斥。
“夏鵬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和衝動!”
夏鵬飛犯了錯,心裡惴惴不安,加之上課鈴聲和年問天的到來,不得不扼制了強行檢視絲雨手臂的衝動。
上課後,在涉及蘇格拉底的一段作業講評中,年問天侃侃而談:
“……蘇格拉底之死當時是雅典公民大會討論的結果,它既是民主的,又是合法的。
而當我們為蘇格拉底的悲劇扼腕嘆息時不禁要追問:
在雅典政治文明的背後,到底誰才是殺死蘇格拉底的真兇?
真兇不是別的,而是惡法與暴民政治。”
王小寶舉手問,“年老師,什麼是‘暴民政治’?”
王小寶自從絲雨試卷講評後,對歷史課就好學多了。
年問天扶了扶眼鏡,“所謂暴民政治是指以缺乏判斷力的群體為主體的民主制度。
而這樣的民主為了迎合大多數人的利益……”
夏鵬飛在紙條上寫下一行文字“手有沒有事”後,將紙條遞給了絲雨。
絲雨回了“沒事”扔了回來。
年問天清了清嗓子,“……如果問及歷史上暴民政治的典型,對古希臘有所瞭解的人會自然而然地想到雅典公民大會對蘇格拉底的宣判……”
夏鵬飛又在紙條上寫了“我不准你去見他”遞給了絲雨。
冷絲雨馬上回道:“就算我是你女朋友,你也不能控制我的人身自由,何況你還不是。”
年問天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繼續說道:“……而現代西方世界的確因蘇格拉底的遭遇而建立起反思精神並取得非凡成就。
我們在為先哲無辜被害而惋惜的同時,也對這樣的暴民政治發出控訴……”
夏鵬飛氣極,在紙條上寫道:“別逼我對你做出更出格的事來!”
絲雨在紙條上回道:“如果你想
逼我離你更遠,你只管去做。”
年問天走下講臺,輕叩了一下絲雨和鵬飛的課桌:
“……歷史最大的悲劇在歷史悲劇的不斷重演。
今天我們在很多方面的失誤大多會在歷史中找到原型。這說明我們沒能很好地借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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