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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圓的小身板突然搖晃了一下,差點跌倒。
多虧冷絲雨眼疾手快,立刻抱住了小圓圓。
她把小圓圓抱到沙發上去,蹲下身子問圓圓,“小傢伙,是不是還沒顧得上吃飯?”
冷圓圓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我和蘇哥哥都沒有吃飯。”
冷圓圓和蘇逸塵此前好幾個小時在大中書店和小零售書商之間連續奔忙,此後又跟出版社溝通出書的事,確實一直沒顧得上吃飯。
蘇逸塵和小圓圓其實早就餓了,但為了不影響推進業務進度,小圓圓一直硬扛著,沒有去進餐補充能量。
“我馬上用微波爐熱一下,晚上還剩好多飯菜呢。”秋朵兒連忙說。
“給小圓圓和蘇哥哥炒幾個新鮮菜吧,秋老師。”冷絲雨對秋朵兒說。
“對對,好好犒勞一下我們的大功臣。”林婉如也開心得像個兩三歲的孩子。
“腦袋暈不暈?”絲雨在小圓圓身邊坐下,低聲問圓圓。
“不暈。”
“腦袋發不發脹?”
“不脹。”
小圓圓以她本來只適合在大人懷裡撒嬌的年紀,卻承擔了讓整個家庭正常運轉超負荷的經濟責任,冷絲雨真的感到很心疼。
尤其是小圓圓剛做了手術不久,絲雨特別擔心她會有什麼後遺症。
“小圓圓,你沒必要那麼拼的,是否有大別墅,是否有一流的生活條件真沒那麼重要。比起這些東西,我更希望你健健康康快樂快樂輕輕鬆鬆地成長。”絲雨看著小圓圓一臉疲憊,又重申她一直持有的觀點,看小圓圓這麼拼,她感覺又心疼又自責。
如果能讓妹妹輕鬆點,即便自己去搬磚搬家電搬貨物,吃更粗糙的飯食,喝更清淡的茶,她也不在乎。
小圓圓見冷絲雨一臉凝重的表情,就差點沒哭出來了,知道姐姐很心疼自己,就雙手拍著絲雨的臉蛋,“姐姐,我真沒事的。這小臉繃這麼緊,一定以為我累壞了吧。
其實一個人最大的累是心累,如果能力不濟才力不濟又想要硬扛責任,那就會心累。
你妹妹我就是體力弱點,其他方面可是遊刃有餘呢。
我會心累嗎?你認為我會心累嗎?”
“來,姐姐替你捏捏。”冷絲雨把小圓圓翻了一面,想幫小圓圓捏肩。
小圓圓趕緊躲到一邊,“你還是饒了我吧,我的骨頭沒那麼強大。”
“我輕點還不行嗎,我有那麼恐怖嗎?”冷絲雨皺了皺眉頭嘟著嘴說。
“我來我來!我力度適中。”夏蟲蟲立即瞅準了服務機會,嗖地圍了過來,哧溜一聲爬上沙發。
“我也來我也來!我現在捏肩膀可專業了。”冷甜甜也不甘落後,也爬上了沙發。
兩個免費按摩師對著小圓圓的肩膀胳膊和腿又是捏又是捶,忙得不亦樂乎。
心疼小圓圓的不只是冷絲雨,還有小甜甜。
不只是心疼,由於沒有創造物質財富,小甜甜還有較大的心理負擔,她一邊捏著小圓圓的肩膀一邊說:
“圓圓,我只要能呆在你和媽媽、姐姐的身邊,我就算吃泡菜和稀粥也是樂意的。
姐姐說得沒錯,你沒必要那麼拼。”
圓圓一邊享受著小夥伴的貼心服務,一邊快速還原魔方,“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力不從心才會累,我還有餘力呢。
一會兒吃了飯我得去直播了。”小圓圓想起了對商務酒店服務員李佳露的承諾。
李佳露的母親有抑鬱症,喜歡看小圓圓的直播,小圓圓出事後,她的母親病情加重了,小圓圓對李佳露承諾過會考慮直播。
見小圓圓累了,夏蟲蟲馬上表態:“今天我可以代播。”
小甜甜也說:“我可以表演彈鋼琴。不過,我想讓飛哥哥先指導我一下再表演。”
……
“夏總,這是公司的年度計劃,請你過目。”豐源集團總部,夏鵬飛在電腦旁檢視前兩個月的銷售資料。於海把一份紙質年度計劃交給夏鵬飛。
“夏總,請喝茶。”譚若梅的特助高雅靜將一杯熱茶擱在了他身前。
夏鵬飛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後,兩眼再以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翻閱計劃,在最短的時間裡就完成了計劃的瀏覽。
夏鵬飛再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銳利的眸子看向一旁畢恭畢敬的於海,“所以,你是參照往年資料制定的經營目標?”
於海捏了一把汗,對夏鵬飛的精明不由得暗暗折服,“既參照往年資料,又整合了各分部制定的目標——”
“低了!至少提高10%,各分部制定的目標都顯保守。”夏鵬飛面無表情地說。
“……好!”
這時候夏鵬飛的手機鈴聲《夢中的婚禮》響起來了。
夏鵬飛想掛掉電話,一見是絲雨的來電,立馬站起身對於海說:“目標制定後,再層層分解銷售目標,將銷售指標按月、按季層層落實到各分部、各櫃組……先就這樣吧。”
夏鵬飛快步走出辦公室,接通了電話,將面部表情調整到最佳,“絲雨,想我了嗎?”
“是小甜甜想你了。你現在有沒有空?”
“有啊,我在外邊閒逛呢。”
“你能到我家來一趟嗎?”
“來你家呀,好啊好啊。”
夏鵬飛快速離開,對於海也沒作進一步交待,就徑直下樓打了車回鳳凰小區。
敲開0101的房門,少年本以為可以跟少女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的,誰知一進門還沒見到心儀的姑娘,只匆忙地瞟了一眼絲雨房中透射出來的燈光,就被兩個小女娃一左一右揪住衣角扯進了小圓圓的直播間。
“飛哥哥,你幫我指點一下彈琴,我想直播彈琴。”小甜甜坐在琴凳上,伸出了小雞爪。
“你想彈什麼?”
“你有什麼好建議?”
“我建議先談一首難度不太大的曲子,以後練好了再將難度升級。”
……
“文總,喝好了麼?”賈蓬山市,某酒店,錢不少與文徵鳴在對局之後把酒言歡。
錢不少一個打工人士花錢花出了資本家的氣勢,在與文徵鳴的接觸中,多次主動掏腰包,讓文徵鳴對錢不少解除了任何戒心。
在酒桌上,錢不少基本滴酒不沾,很多酒是趁文徵鳴不注意時倒在了地上。
“我……我還能……喝。你……你夠義氣……夠哥們兒。”文徵鳴一張嘴就噴出一口酒氣,滿臉通紅,呼吸粗重,看向錢不少的眸光越來越模糊。
但凡是喝醉酒的人很少主動承認自己不能喝的。
“我在酒店替你訂一間房,你休息好了再回去,行不?”錢不少問道。
“我沒醉,我還能喝……好酒!”文徵鳴又撥出一股酒氣,結結巴巴地說,“幫我找……找個……長……長腿美女。”
“我哪裡去為你找啊……”錢不少懵圈了,他還是個純潔的大男孩,在賈蓬山市人生地不熟,一個美女也不認識。
“我手機通訊簿上就有,前面帶甜心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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