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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林婉如的質疑,年問天沒作任何辯解,他固然重視理論,但他更相信實踐。
實踐出真知,說再多的話,不如用實力說話。
帥大叔緩步上前,兩隻爪子朝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美人一撈, 身輕如燕的林婉如光速落入年問天的懷裡,還是傳說中的公主抱耶~~~
這廂操作有點猛……林大美人有點懵……
林婉如的神情有些恍惚,一剎那間,她似乎有了冷翔再現的錯覺。
雲層裡,她朝思暮想的愛人冷翔似乎從雲端高處含笑看著她……林婉如似乎不能呼吸,大腦完全停止了思考……
譚若梅眼裡閃出了八卦的光, 眼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不錯不錯, 年老師體力不錯吖!”平常精緻高雅的女總裁竟然學著學校裡的小年輕興奮地鼓起掌來。
看來,戴眼鏡的未必就是文弱書生,拿掃帚的未必就是清潔工……
足足有二十多秒鐘林婉如才反應過來,趕緊掙脫了年問天的懷抱,一瞬間一張俏臉紅得就跟燒紅了的小龍蝦,“那個……年老師……你還是扶我吧。”
年問天淡然一笑,大大方方扶起林婉如,就在林婉如臉紅的那一刻,他突然感悟到跟美人相處的精髓,那就是該主動時就得主動。
想想幾天前,他在林婉如面前還會手足無措,現在的他似乎比當初從容得多了。
林婉如蹣跚著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回過頭來,見悍婦和老婦人已經不見蹤影,而剛才拍照的小娃娃卻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傻笑。
“你,小朋友過來!”林婉如纖指指向小朋友。
小朋友的笑容太過詭異,她感覺到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小朋友看影片看得入迷,竟對林婉如的召喚充耳不聞。
“喂喂喂喂喂喂小朋友小朋友小朋友!”林婉如朝小朋友連續喊了幾聲。
小朋友才吃驚地抬起頭,小眼神全是迷茫。“阿姨, 你叫我?”
“不叫你叫誰,這裡還有別的小朋友?”
“呃……有事麼?”
“你過來!”林婉如朝小朋友勾了勾手指頭。
小朋友拿著手機慢吞吞走到林婉如身前,林婉如指著小朋友手裡的手機命令道:“我也要看你剛才看的!”
林婉如表情有點兇,加之目睹了林婉如剛才對悍婦的生猛表現,小朋友不敢違拗林婉如的指令,他怕林婉如也給自己嬌嫩的小臉上來上那麼兩巴掌。
“阿姨,你看,剛才的影片好精彩,我準備傳到梓虛小影片網上去……”小朋友把手機拿給林婉如,將進度條拉到了開頭,興沖沖地說。
他已經感覺到這個影片有可能會火了。
影片中,譚若梅貓著腰從背後死命抱住悍婦的樣子把林婉如逗樂了,“有趣有趣,若梅,快來看你的精彩表現。”
譚若梅把小腦袋湊了過去,一看影片面容大變,如此粗獷的形象要是傳到網上,她這集團老總還在業界怎麼混?
她可不想靠這個上熱搜。
她正想用重金收買這個小朋友時,林婉如卻直接動手把影片刪除了。
“你,”林婉先發制人,叉著小蠻腰指著小朋友瞪大眼睛說道,“你這是侵犯隱私,我們讓你拍了嗎?”
小朋友傻眼了,見自己辛苦拍下的影片被林婉如刪除了,他這下可不依不饒了,哇地一聲就哭了。
“你賠我影片你賠我影片。”小朋友扯住林婉如的衣角喊。眼淚像是山洪暴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林婉如的血壓頓時升高了,年問天怕林婉如的心臟病發作,急中生智問小朋友:“小朋友你知道她是誰不?”
“不知道。”小朋友眼淚大顆大顆朝地上掉。
“她是冷圓圓的媽媽。”年問天認為,梓虛市的小朋友通常都是冷圓圓和夏蟲蟲的粉絲,所以,他想搬出冷圓圓的招牌試試小朋友的反應。
“真的?”誰知年老師的話音一落,小朋友就停止了哭泣,半信半疑地問,眼中還含著淚,臉上的笑意就已經藏不住了。
“我是天翔中學的老師,小圓圓的姐姐冷絲雨是我的學生,我當然知道。”
“那阿姨,我要一張小圓圓畫的畫,行不行?”確認了林婉如是偶像的母親之後,小朋友的有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
“沒問題,不就是一張畫嘛,小圓圓家裡就有。”沒想到接話的卻是譚若梅。
林婉如以難以置信的眼神將譚若梅凌遲了千遍萬遍,好你個譚若梅,你啥時能作我們家小怪物的主了?
譚若梅朝林婉如眨了眨眼睛,和年問天各架了林婉如的一隻胳膊往回走,回頭對小朋友說:“來啊,保證讓你拿到小圓圓的畫。”
“好呢!”小朋友撒開小蹄子屁顛屁顛跟在了林婉如的身後。
年問天似乎聽人說過,小圓圓手術後就已經徹底喪失了繪畫的能力。他還知道,冷家人隱瞞了小圓圓在外出事動手術的事。
其實小圓圓的繪畫能力是否喪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林婉如知道冷絲雨夏鵬飛對林婉如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三個大人一個寶寶回到鳳凰小區林婉如住處安頓好林婉如後,年問天指示小朋友打醫藥急救電話,說是要給林婉如看腳,自己則把譚若梅拉到一旁,“譚總,你知道小圓圓的繪畫才能已經喪失的事情嗎?”
“知道啊。”誰知譚若梅卻坦然答到。
“那,小朋友你怎麼打發?”年問天指了指客廳。
“我畫或者你畫。”譚若梅抿唇,不厚道地笑了。
“我沒學過畫畫啊。”年問天蒙得不輕。他學過心理學教育學學過三筆字,可沒學過音體美啊。
“網上搜一下簡筆畫,現學現賣。”譚若梅也是一個行動派,說著滿屋子找畫筆顏料了。
完全沒拿自己當外人。
在年問天和譚若梅共同努力下,主要採用描摹的方式,參照網上獲獎作品的大致輪廓,只是改變了圖片的配色方案,這樣,一個筆法稚嫩、內容豐滿、配色大膽的水彩圖畫《我給幼苗澆花》就給炮製了出來。
“現在就差署名了,年老師,看你的了。”譚若梅還拿出手機,把夏蟲蟲轉發的一張小圓圓的一張簽名翻了出來。
“咱們這樣騙人好嗎?”年問天畢竟是個實誠的人,生平最痛恨造假,他從事歷史學教學,教人求真,不想在講臺上說一套,然後在講臺下卻做另一套。
“咱們不能讓婉如知道冷圓圓做手術喪失繪畫能力的事,對吧?
兩害相權取其輕,咱們還有選擇嗎?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吧,原則性同靈活性相結合,你看呢?”譚若梅不愧是企業老總,雖然沒站過講臺,說起道理來也不輸給任何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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