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戰場逐鹿 第十六章 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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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雯倩向梁可和波波說起第三場測試，“我們只安排了兩場測試。但你們進酒店之前在十字路口發生的事情，我們八樓這裡看得清清楚楚。這起偶然事件也反映了你們身上擁有金子般的品質，我們將它視為附加的測試。”

“原來第三場測試是指路上幫阿姨撿蘋果和鈔票的事情，雖然這事讓我們遲到，但沒想到還成了加分項。”波波恍然大悟感慨著，“就是說你們早就知道我們遲到的原因，剛進門時還拿遲到說事嚇唬我們。”

方雯倩笑著對波波說道：“我就是故意嚇你。”

“能看到雯姐笑一次，再嚇我一次也行。”波波想找機會扳回一局，故意講話逗方雯倩。

方雯倩立刻又板起了臉，瞪了一眼波波。

“你講話讓我害怕，我講話逗你開心，這很划算的。”波波看向王沐沐尋求幫助，“小沐你來評評理。”

“我喜歡你們的品質，寧願放棄自我去幫助陌生人，就像昨天在遊戲中你們救了我三次，你們對待陌生人都會這樣善良，對待自己的朋友一定會真誠。”王沐沐婉婉地對梁可說道。

“路上的阿姨剛才不是刻意安排的吧？”波波忽然認真的問方雯倩。

“小說看多了吧？真把自己當男一號了？處處都是上天給你的試煉。”方雯倩二次送給波波白眼。

“我當男二號也行，起碼戲份也不少。”波波開始自我陶醉。

“你先醒醒吧。”方雯倩不再理會波波，整理好新列印的協議，遞給梁可看。

梁可簽字後又轉給王沐沐簽字，兩人都在協議上留下具體聯絡方式。

簽訂協議結束，賈總提議安排晚飯，“今晚和梁先生初次見面，也為了給小沐接風，我做東，在八樓宴會廳品嚐下本店新推出的江淮菜。”

“謝了，賈叔，我們兩個還有事，下次吧。”梁可站起身婉言拒絕，想要離開。

看梁可站起身要走，王沐沐抬頭和梁可的目光碰觸了一下，王沐沐莫名覺得有些失望，索性也站起來相送，“既然不方便，那就有時間再聯絡。”

“真走啊？”波波還有點不捨的看看方雯倩和王沐沐。

“你忘了我還有事嗎？”梁可悄悄碰了一下波波。

“對，還有事，但我能提個要求嗎？”波波忽然走到方雯倩面前道：“能和雯姐加個微信嗎？其實我真實身份是梁可經紀人，有事直接找我就行，隨時可以深度交流。”

方雯倩第三次給波波白眼,還故意在波波面前挺起胸，抬起頭俯視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波波，“不要叫我雯姐，我沒你老，我小著呢。”

“小雯姐？”

“我不是你雯姐。”

“小姐？”波波脫口而出。

漲紅了臉的方雯倩努力剋制自己的衝動，真想用手抓扯波波的長頭髮，試試波波髮質如何。

“其實雯姐和我都是在校大學生，我們不久將會參加一場明日戰場高校聯賽，近期希望找一些高手做陪練來提高水平。”王沐沐笑道。

“很榮幸，我會隨叫隨到的。”梁可道。

“對不起，同學，我唐突了。”波波再次細細打量方雯倩職業套裝下過度發育的身材，深度懷疑她的實際年齡，“那我以後怎麼稱呼你？”

“叫阿姨。”方雯倩毫不客氣轉身離開，開啟房門示意波波可以走了。

波波這次知趣的默默出門，不過嘴裡依舊嘟囔著：“楊過不也是叫小龍女姑姑嗎？我又不吃虧。”

梁可轉身走向房門，目光再次無意碰觸王沐沐，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梁可微微低頭避開視線走到門口。

大家在門口相互告別。

梁可和波波隨後離開酒店。

梁可和陪練老闆王沐沐的第一次見面就這樣結束，但是王沐沐的聲音卻像魔法烙印深深刻在梁可心裡。

梁可和波波從酒店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還好附近有面館在營業，波波進門就和老闆要兩碗海參拉麵，被拒絕後換成牛肉拉麵。

“老闆，牛肉拉麵快一點，我餓的不行，已經快變成照片。”波波軟軟的趴在桌子上。

“來了，本店特色，牛雜牛肉混搭，內牛滿面兩大碗。”老闆娘親自端上來。

“喂，老闆娘，我們今天簽了一個大單，居然給我們吃淚流滿面，不吉利，贈盤花生米謝罪。”波波藉機要老闆娘贈點下酒菜。

“沒問題。”老闆娘又端上來一碟椒鹽油炸花生米，放到桌上笑道：“不夠吃自己再去拿。”

“我們又不喝酒，不用麻煩了。”梁可對老闆娘道。

“都是常客，小菜隨便吃。”老闆娘笑了笑離開。

面對熱氣騰騰滿滿兩大碗麵，飢餓的兩人顧不得形象，連湯帶水痛快吃起來。

飯後。

波波拍了拍肚子，從上衣口袋掏出香菸，用打火機點燃。因為知道梁可不吸菸，所以也不客氣，獨自悠閒享用。

梁可望向餐館外的路燈，若有所思。

波波彈了彈菸灰，感覺到梁可似乎有心事，笑道：“今天還沒來得及恭喜師兄認識一位美女老闆。”

“雖然我覺得大家相遇和見面都很奇妙，但還是感謝對方能看得起我。”梁可依舊凝視窗外。

“那你要加倍努力了，賺到錢記得先還我兩百塊。”波波笑意未盡。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第一份關於遊戲的工作，以後，我要透過明日戰場這款遊戲贏得未來。”梁可淡淡的說道。

“透過什麼方式？”波波好奇地問。

“娛樂和電競。”梁可回答。

“現在這款遊戲雖然火爆，但電競方面還沒有開通職業渠道，據說正在規劃中。你可以先嚐試從娛樂方面發展一下。”波波分析著。

“我會多留意這方面的資訊，今後的日子先從做好陪練開始。”梁可說出自己的短期計劃。

“作陪練不錯，但是不要對女老闆有壞想法。”波波嘿嘿笑問，“小沐開口說話時你發什麼呆？”

“因為小沐的聲音很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梁可聲音黯然。

“是誰？”

“洋洋”

“女朋友？”

“是。”

“初戀？”

“嗯。”

“但我怎麼不知道你這段歷史，我們大學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啊，你高中早戀過？”波波努力思索和梁可在一起的時間線。

“沒有。”

“初中？”

“怎麼可能。”

梁可感到擁有兩個世界的記憶有時很麻煩，和熟悉的人說出他並沒有經歷的事，還要想辦法自圓其說。

“額...是我大學暑假裡在外打工認識的，沒多久就分開了。”

“明白了，初戀嘛，難免一往情深，記憶深刻。”波波遞給梁可一支菸，“要不要再勾起點回憶。”

“你知道我不會吸菸，也不需要再回憶什麼，已經沒什麼放不下的。”梁可仰頭，儘量讓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那就好，以後別再讓呆呆的表情浮現在你臉上，你對於我來說是師也是兄，一定要保持硬漢形象。”波波滅掉抽了一半的香菸，丟到地上踩了踩，“忘掉過去，也別想著再聯絡。”

梁可對波波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頓我請你。”波波起身去結賬。

梁可俯身拾起地上的半截香菸，放入菸灰缸。

有些人，不是不想忘，而是忘不掉，不是不聯絡，而是不能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