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四十七章 利用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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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捕捉到殷無流觀察的位置？”

左風對於曾榮傳遞過來的訊息，顯得非常吃驚，本來他認為最多就是跟著感覺的提示，大致觀察一下。

可是情況的發展，卻明顯出乎了左風的預料，最先讓他感到非常吃驚的是，這層層疊疊的空間，雖然無法穿過，卻能夠以特殊方法進行“窺視”。

如果沒有蝕月鏡表現出來的異常，還有那同殷無流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神，左風也不會猜到這其中的奧秘。

既然有所發現，左風當然也是下意識的進行了探索，這才有了新的發現。最重要的是他能夠確定，自己所看到的絕非幻象，而是同一時間，在另外一片區域的人，他們正在經歷著的事情。

另外讓左風感到吃驚的地方，便是曾榮那份特別的感應能力，按左風所知道的正常情況，曾榮不是很難捕捉到殷無流的目光，而是他根本就不應該確定，那目光所處的具體位置。

自己之所以尋到這片空間，主要也是因為天空中蝕月鏡表面，血紅色的眼球緊緊盯著一處位置，左風“順藤摸瓜”這才找到這片區域。

只不過這種方式，明顯是帶有碰運氣的成分在其中，一次就能夠發現這處地方，也只能說是左風的運氣還算不錯。

然而曾榮剛剛言語中透出來的意思，左風卻不得不吃驚了，因為他用的明顯不是自己的方法，而是能夠捕捉到殷無流的目光降臨的位置。

這種事情聽上去玄之又玄，可事實偏偏又是這個樣子，所以左風也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直接詢問。

本來曾榮倒是沒有在意細節，可是當聽到左風的詢問後，他也立刻發現了其中的特別之處，所以緊跟著就開始仔細的感知起來。

稍微感受了一番後，曾榮整個身體都微不可查的微微一顫，吃驚的同時又難掩內心之中的震驚。

之前曾榮只是按照左風的指點，滲透到這片空間當中，之後便有所發現了。這一系列的情況，他甚至有種理所當然的錯覺。

然而當左風的話提醒了他，曾榮開始努力的對周圍環境進行探查，尤其是自己本來“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就應該捕捉到殷無流的氣息，反而沒有向更深一層思考。

經過一系列的仔細探查後，曾榮吃驚的發現，事情完全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因為自己並沒有直接感受到，殷無流或蝕月鏡的氣息，反而自己真正感受到的其實是，空間當中的規則變化。

這發現乍一看上去，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畢竟結果都是指向了殷無流所觀察的位置。

可是曾榮的思維卻並不會如此簡單，他只是稍微思考後，便立刻發現了這其中的一些特別之處。

如果直接就捕捉到，殷無流對這片空間探查時的氣息，那麼很大一定程度上，曾榮可以得出一種結論，自己同殷無流採用同樣方法進行的探查。

可是現在可以證明，兩者用的方式不同，自己是透過感知周圍規則的變化，從而獲悉了殷無流進行探查的一些情況。

這說明殷無流動用的力量，與周圍空間的規則彼此影響，這種聯絡十分特別。最重要的是，自己與周圍的空間規則，也存在深層次的聯絡。

“現在可以確認的一點是，殷無流動用的力量，與我藉助的力量之間，本質上是存在共通之處的，彼此間的聯絡雖然非常隱秘，但是現在既然有了一點線索，那也就不是沒有可能抓住線索。”

沒有盲目的朝著更深一層探索，曾榮主動將自己的發現和想法，告訴了左風，最後才詢問道。

“我是不是該先找出殷無流，那蝕月鏡釋放的能量屬性，或者是先搞清楚，那部分能量與這部分空間當中存在了什麼樣的聯絡？”

看得出來此時的曾榮非常興奮，蝕月鏡這件特殊存在的本身，就像是一座壓在他心頭的大山，讓他既感覺痛苦和難受，同時又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一刻終於讓他看到了一絲曙光，又怎麼能夠不興奮，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呢。

可是聽到他的問題後，左風卻在這一瞬間陷入了沉默。曾榮原本興奮的情緒，也從不解和好奇，漸漸變得冷靜了一點。

“先不要去更深層次的探究，蝕月鏡的能量特點，就是與周圍空間的規則之力有所聯絡，也不要在這個時候過深的探究。

暫時先將主要注意力，放在殷無流現在所探尋的各處位置，還有各處不同空間內的具體情況上。”

對於左風的命令，曾榮心中明顯不理解，可是他卻半點都沒有拒絕的打算，而是第一時間就按照左風的要求去做了。

左風本來還想著要如何向曾榮解釋，讓對方能夠明白，自己作出這些決定思路。

然而就在左風等待的時候，自己的念力就突然間動了，那是跟隨著曾榮的精神領域一塊動的。

而這一次的變化，明顯與之前還有一些不同之處，因為自己對於如今探查的這片區域，仍然還可以保持著“觀察”狀態。

與此同時精神領域，又有一部分是緩慢的從這裡抽離出去，就那樣慢慢的向著另外一處裂縫當中滲透進入，這很明顯是進入到了另外一片空間當中去了。

對於這種變化，左風一時間也微微有些錯愕，卻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就釋放出了更多的念力，朝著曾榮精神領域內融入進去。

這樣做一方面能夠，從囚鎖當中催動出更多特殊的空間之力，配合曾榮的精神領域向外延展。另外更重要的一方面，左風是為了能夠更加仔細和真切的探查到，其他空間內的情況。

更多的念力注入進來，左風一邊能向著其他的空間進行探查，一邊還能夠捕捉到現在暴雪他們這一群人，現在的具體情況。

剛剛看到這支隊伍的時候，左風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些不解。畢竟原本自己就在這支隊伍中，分屬不同勢力的兩方，或者說三方人之間，根本就談不上真正的聯手，只是彼此矛盾被暫時平衡而已。

這樣的隊伍會聯手其他隊伍，聽上去就很不真實，而且還有一個很有趣的細節，就是這個後加入的隊伍人數，明顯要高出暴雪和鬼魘他們這支隊伍的人數。

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這些小事倒也不會引起左風太多關注。他現在分心二用，另外一邊的注意力，已經跟隨著曾榮的精神領域，落入另外一片更加隱秘的區域當中。

在這片區域當中，空間相對有些逼仄，不僅沒有光亮，同時也探查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這裡就是殷無流另外探查的區域，如果正常探查，並不會發現任何特殊的地方，可是深入到內部一處角落就卻會發現，這裡應該與之前探查到的冰晶大殿，相互間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絡。”

曾榮一邊小心的探查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藉助精神領域同左風念力間的聯絡，悄悄的進行著交流。

“既然殷無流能夠找到這裡，那就說明此地肯定存在了某些特殊的地方。而且之前我們探查到的地方，有一支隊伍是我認識的人，他們會出現的地方恐怕不會是什麼偶然。”

曾榮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傳音道：“眼下殷無流專心探查周圍，不正好是窺視其力量的好機會麼。如果白白錯過了，一會兒交手的時候，我們恐怕會非常被動。”

‘還真是能夠沉得住氣，一直忍耐到這個時候才主動詢問。不過能夠有這份耐性，將來行事也必然會非常穩重。

我風城之人大多比較年輕，除了吐爾莫南之外的其他人，都是衝勁十足，行事大膽果決，卻偏偏欠缺了幾分沉穩。如今這個曾榮，因為他之前人生經歷的緣故，行事風格上相對要沉穩老練，的確是現在風城最欠缺的人物。’

心中這樣暗自想著的同時，左風這才傳音道：“如果現在就窺探蝕月鏡的力量，很容易被殷無流發現，因為他現在基本是最為謹慎的時候。

他如今自認為只有自己，才窺視到了這些空間內的情況，心中必然會非常得意。我們恰好需要利用他的這種心理，等待著他自己主動放下戒備。然後我們再想辦法搞清楚，這裡的環境為什麼與蝕月鏡存在聯絡。”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讓我先不要對周圍環境進行探查麼？”曾榮有些不解。

左風笑著道：“剛剛當然不適合，可是如今殷無流將注意力挪開，而他原來探查的地方，還有著能量殘留，這才是你進行探查和研究的最好目標。”

曾榮也算是反應的很快，立刻就已經明白了左風的意圖。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不能夠打草驚蛇，一切都在不驚動殷無流的前提下進行。

聽了左風的解釋，曾榮很快就想到更深一層的原因。殷無流現在掌控的蝕月鏡，力量比起之前還略有提升，如果倉促戰鬥幾乎沒有多少獲勝的希望。

因此不讓對方產生警惕，立即對自己等人下手，這算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其次就是這種探查，其實也是存在相當程度危險的，這些層層疊疊的空間中，未必就不存在針對探查和窺視的攻擊手段。

像現在這樣由殷無流負責“探路”，自己和左風只需要撿現成的，豈不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