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四百六十四章 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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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之前凝鍊雷珠，又或者是對付上一道雷電的時候，殷無流其實都已經發現，在這雷電當中，其實還蘊含著一股，自己不太能夠搞清楚的能量。

即便發現了這股能量，殷無流仍舊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最起碼並未影響他接下來的行動，主要還是因為那其中，蘊含的能量並不太多。

如果按照比例來說，凝鍊雷珠的時候，這神秘的能量差不多不足千分之一，即便是在對付上一道雷電的時候，內部能量稍微多了一點，也不足百分之一。

比例如此低的能量，雖然已經被殷無流發現，可是在他看來，這股能量更像是意外混雜進來的存在，而並非真的是雷電中本來應該有的存在。

既然已經想到了原因，殷無流便也沒有太過在意，後續的行動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準備，結果他的自信與經驗，反倒將他給欺騙了。

結果這一次那神秘能量，佔據整個雷電的比例，直接超過了十分之一，這就有些恐怖了。反倒是在這道雷電當中，月華所佔的比例大幅度下降。

好在雷電當中還蘊含了月華，同時蘊含月華的比例，沒有下降超出一個危險值，否則的話不僅這一次的雷電，無法按照正常情況下消失，就連自己的雷珠也將保不住。

可是更讓殷無流心生恐懼的，主要還是那股神秘力量，其中竟然還蘊含了規則之力。而這也是他毫無準備的一個主要原因，實在是這已經超出自己對雷電的一種認知了。

實際上雷電中蘊含規則之力，只是超出了殷無流的認知，卻並未超出左風的認知。坤玄大陸上，還是有極少數人知道，有的雷電當中蘊含著規則之力。

而蘊含規則之力的雷電，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天戒”。當然殷無流如今所面對的，當然只是特殊的雷電，而並非是真正的天戒。

畢竟如果真的是天戒落入鳳雀的身體之中，它還沒有落地之前，就已經徹底死透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天戒這種存在，其實知道的人也並不在少數，可關鍵問題在於瞭解的人並不多。

一方面是瞭解的人本身就非常少，另外一方面本身知道其存在，又並不瞭解的人，也沒有對其產生過研究的想法。

之所以不會想著深入瞭解，主要還是因為，大多數武者距離面對天戒，還是太過遙遠了一些。

坤玄大陸上能夠修行的武者，比起普通人要稍微多一點，差不多每十人中，有七八個人是可以修行的。

整個大陸上具體有多少人沒有誰清楚，也沒有誰真的統計過。不過就連人數最少的大草原，在百年前諸部會盟的時候，便已經遠遠超過了百億人口。

如此龐大的人數之中，數百年間能夠真正達到面對天戒，神念期之上層次的強者，也就差不多一兩人左右而已。

能夠凝鍊念海達到凝念期的強者，已經是武者中的少數人，而這些人中幾百個也未必能有一個達到御念，至於從御念邁入神念，更是數萬人中難以出現一個。

在如此比例之下，許多武者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有一天能夠邁入到神念期巔峰，甚至有一天面對天戒這樣的存在。

他們更多的還是在關注，自己如何能夠在現有的修為上，再向前邁出一步。而不是好高騖遠的去考慮，那渺茫的天戒要如何渡過，自然也就不會深入瞭解天戒的情況。

天戒之所以特殊，其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它是由規則之力構成。對於天戒來說，雷電不過僅僅只是其外形而已。

剛剛的雷電當中，規則之力差不多佔據了十分之一左右比例，而如果換做是天戒，就變成了雷電佔據天戒當中的十分之一，甚至不足十分之一的比例。

殷無流並不清楚，雷電中蘊含了規則之力意味著什麼，所以他即便非常吃驚，倒也沒有太過糾結。

畢竟他眼下需要面對的不光是特殊的雷電，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鳳雀。這一次的意外，雖然讓鳳雀心中有所忌憚，可同時它也對殷無流更多了幾分猜疑。

殷無流若此時解釋，自己並不清楚雷電中會蘊含如此強猛的能量，鳳雀根本不會相信的同時，甚至還會讓鳳雀產生進一步探查那雷珠的想法。

所以殷無流現在，也只能夠有苦自己知，既不敢輕舉妄動，同時也不敢暴露自己對這雷電當中的規則之力，目前是真的有些無計可施。

不得不說殷無流的運氣真還算不錯的，當他心中忐忑的穩住雷珠，同時在暗中觀察著那鳳雀的意識時，他卻不知道鳳雀此時已經正在小心的觀察自己的身體。

殷無流並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規則之力，不僅打了鳳雀一個措手不及，更是讓其緊張的不行。

雷電之中蘊含規則之力，讓殷無流感到極為震驚，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一道雷電當中，為何會擁有如此數量驚人的雷電。

可是對於鳳雀來說，這些規則之力，卻完全是一種感受。與雷電沒有什麼關係，它也根本不懂什麼雷電當中，蘊含規則之力，以及蘊含規則之力的比例這些意味什麼。

它其實更加在意的是規則之力本身，是從雷電當中釋放的規則之力，讓鳳雀感受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哪怕這些規則之力，雖然向外宣洩而出，並未對它的身體造成任何破壞。如果分開來看，鳳雀應該更在意那些雷電，而不是在意其中的規則之力。

可就是這些沒有帶來任何實質傷害的規則之力，卻是讓鳳雀在此時方寸大亂。此刻它不僅對周圍保持警惕，同時也對殷無流保持著警惕，整個人都變得異常敏感起來。

殷無流當然並不清楚，鳳雀會有如此一番心理變化，他只是在提防著殷無流的同時，將無數經過御雷決功法運轉後的靈氣，給注入到雷珠當中。

原本表面上已經顫抖著不太穩固的雷珠，在無數靈氣的注入下，也開始漸漸變得穩固起來。

看著雷珠表面上的變化，殷無流卻是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若不是自己現在的修為，只有煉骨後期，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光是穩固雷珠就幾乎要拼盡全力了。

不過好在這段雷珠最虛弱的時候，鳳雀並未來打擾，自己也沒有需要多花費什麼力氣，去遮掩雷珠當中的能量流轉，也不需要小心的控制著周圍，那些剛剛伴隨著大“網”一同消失的雷電之力。

不過殷無流倒是也沒有多停留，在穩固住了雷珠以後，他就已經控制著雷珠，朝另外一處位置開始移動。

對於左風來說繼續留下來絕對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更何況他不可能就此罷手，鳳雀也不可能允許。

所以殷無流就必須要小心的控制著雷珠，繼續開始佈置起新的大“網”。雖然整個步驟與之前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殷無流這一次倒是不光小心了許多，同時它對於大“網”，又作出了一番新的調整。

這些佈置其實從表面上，很難看出什麼不同來，特別是對月宗御雷決手段毫不知情的鳳雀，更是看不出什麼不同來。

只不過正因為不懂，鳳雀在看到殷無流，又一次開始佈置起自己手段的時候，連身上的羽毛都一下子豎立了起來。

如果沒有發生之前的變故，他基本上就選擇默默的觀察，即便一時間看不透這人類的手段，它倒是也能夠給予一定的空間，讓其去施展。

可是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鳳雀又處於一種非常敏感的狀態下，所以當它發現殷無流，使用的手段與之前沒有什麼不同時，便一下子產生了許多的猜想和懷疑。

其中一個懷疑，就是之前那些規則之力的出現，會不會與眼前這名人類有直接聯絡。

如果是換一種情況下，鳳雀會更加理智的思考，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因為太過緊張，而產生眼前這般諸多的懷疑。

可是一方面因為它遭受雷電襲擊，一方面又因為這突然出現的規則之力，它現在就像是一個隨時會暴起傷人的野獸。

所以當發現了殷無流所佈置的手段後不久，它便徑直的靠近了過去。沒有像之前那麼小心試探著前進，也沒有給殷無流保留那麼多自由活動的空間，就這麼徑直靠近過去。

如此一來就連殷無流，都被搞得有些手足無措，雖然他隱隱猜到，鳳雀此時突然間的行為，恐怕與之前那釋放的規則之力有關，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卻並不太清楚。

眼看著鳳雀就這樣向自己靠近過來，殷無流心中也十分焦急，自己的有些手段，保持距離下看不太懂，可是一旦靠近卻能夠憑藉感知有所發現。

此刻正好有一道雷電，在改變方向之後，就朝著自己這邊接近過來。本來這雷電並不是殷無流選定的目標。可如今這種情況下，也來不及多想，殷無流只能夠倉促間“收網”。

那雷電剛一來到大“網”的範圍之內，雷珠便陡然間顫抖起來，同時周圍那些遊絲般無法看到的靈氣之“網”便猛然間收攏，那雷電也直接開始瓦解。

殷無流此時極為緊張，因為他其實還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去應付雷電中的規則之力。可如今情況危急，他也只能夠賭一把了，如果這一次雷電中蘊含的規則之力跟之前差不多，甚至比之前那一次還要多，那可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