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三十六章 極限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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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有了上一次，控制兩顆光點相互摩擦的經驗，而且在操控的過程中，殷無流也在慢慢喚起自己的記憶。

不僅僅是深埋在腦海當中的記憶，還有刻印在肌肉當中的記憶。而這些過往的記憶，才是幫助殷無流，在此時此刻提升運轉速度，以及避免失誤的關鍵。

兩顆光點從開始相互摩擦，表面雷弧顏色改變，到整個光點都被染成紅色，所花費的時間甚至比起之前來還要快了接近一倍。

之後的變化倒是沒有什麼區別，兩顆光點在徹底被燃成紅色的瞬間，就直接凝固在了空中，既不再有任何的顫動，也不會被移動半分。

兩顆光點就在短暫的停頓以後，便直接炸裂開來，雖然同樣是炸裂，其釋放出來的紅色能量，卻比之前多了一些，而其釋放出來的波動，反倒小了許多。

這些變化當然都是殷無流努力調整後的結果，只不過這種程度，仍然還是沒有達到，自己當年在煉骨時期，掌握這功法的時候的最佳狀態。

心中雖然有些無奈，可是對於殷無流來說，眼下卻不是去糾結過往的時候。更何況就是一個初階御雷訣功法，也根本不可能有人真正將其放在眼裡，所以嚴格說起來，這也並不算是殷無流的錯處。

用另外一種方式去看的話，殷無流倒是應該感謝，當初自己還是小武者的時候，能夠努力奮鬥，成為月宗內少數那些能夠掌握初階御雷訣的人。

幾乎就是在光點徹底變成紅色的瞬間，殷無流的功法便已經隨之一變，即便是這樣提前做出準備，能夠將那些銀色光點完全掩飾起來，也不過是短短不到五分之一呼吸的時間而已。

正因為時間很短暫，所以殷無流也必須要提前準備，且精打細算的利用這能夠稍加掩飾的短暫時間。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名普通人站在小溪之中，突然有一股恐怖的烈焰焚燒而來，那這個人只能夠潛入水中去躲避，可是因為普通人潛水憋氣的時間有限，所以必須要精打細算。

否則潛入的時間太早，火焰沒過去自己就憋不住，從而露頭換氣被焚燒。若是潛入的晚了，火焰湧來的瞬間，就已經被焚燒的一塌糊塗了。

殷無流的處境，其實於此非常相似，只不過他有過第一次的經驗以後，他此時在轉變功法的時候，倒是也顯得能夠更加從容一些。

隨著殷無流功法運轉和調整，待到一切達到他所需要的狀態之時，並未立刻就使用，而是稍微停頓了一下。

這看似無意間停頓的小動作，實際上卻有著極大的講究。一方面這種停頓，可以讓他正在運轉的功法，轉變的更加圓融和順暢，另外這樣的一個停頓，也不會讓他在全力運轉功法時搞的太過倉促，這樣能夠對節奏進行細微的調整。

在經過了這樣的調整以後，殷無流才開始徹底運用起來。那些閃爍著銀色光芒的光點，就好像是無數雙眼睛般，突然一下子就完全熄滅了。

至少在這一瞬間，鳳雀的身體內部，除了還有部分雷電在遊走著，其他一切都非常的平靜。

鳳雀的一縷念力便也在這一刻來到，那念力在進入自己身體後，便迫不及待展開了掃視。看起來平臺鳳雀的探查沒有一絲遺漏，可是它探查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想要注意到細節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走馬觀花一般，鳳雀迅速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內的情況。雖然它也注意了一下，那顆顯得異常安靜的雷珠，但是自然也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一次探查的速度，倒是比之前還快了許多，在鳳雀收回念力的瞬間，殷無流在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這才趕快將功法調整回去。

他除了擔心被鳳雀察覺到異常，當然也會擔心，功法轉變的時間過長，從而導致萬雷歸引的失敗。尤其是自己已經開始使用新的手段，如果其中出現失誤，所造成的後果不敢想象。

即便是在平臺鳳雀念力收回的瞬間，殷無流不敢有半點放鬆，可是他心中還是暗暗一喜。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平臺鳳雀這一次的探查，比起之前那一次還要更加的敷衍，那種自我檢查的時候，隱隱還帶著一絲不耐煩。

面對著如此結果，殷無流的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喜，隨即他沒有一點遲疑，立即就開始行動起來，在那些銀色光點亮起的瞬間，他便開始控制著兩顆光點相互摩擦起來。

其實如果只是遠遠的觀察，在殷無流操控下，兩顆銀色的光點，就好像兩顆“火石”，它們相互之間不斷摩擦，最後會升騰出火焰來。

當然，如果正常使用火石的時候，附近往往都會放著一些引火之物，當火焰逐漸被加熱以後，自然而然就能夠點燃火焰。

而眼前這兩顆光球，它們並不會點燃周圍的任何事物，但是它們本身卻會在這種不斷摩擦中產生變化。

從視覺上來看，似乎雷電就像逐漸升溫，好像快要自燃了一般。可如果稍微感受一下，似乎溫度本身又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變化。

如果只是單純的溫度變化，根本就不需要等到炸裂的時候，平臺鳳雀便已經會有所察覺了。更不要說最後自身炸裂，要知道這是在鳳雀的肉體中，高溫即便不能夠灼傷它的身體，也定然會有溫度殘留。

所以真正去感受的時候，與眼睛所見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況，它除了視覺上的細微變化之外，實際上就只是炸裂的一瞬間，會有著微弱的波動釋放而出。

但是稍微有些經驗的人，定然不會小看了這股能量，因為越是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波動的能量，其內在情況反而越值得慎重對待。

而這一次的兩顆光點，它們的相互摩擦比之前改變顏色要更快，很快就徹底被染上了紅色，繼而炸裂開，並瀰漫著消失不見。然後趕忙隱藏起其他銀白色光點，等待平臺鳳雀匆匆探查一番後，一切在繼續。

殷無流專門留意了一下，這一次平臺鳳雀在探查的時候，比起上一次來還要更加匆忙，同時探查的也更加草率。

這對於殷無流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好訊息了，因為以這樣的方式，去不斷處理著那些銀色光點，鳳雀會從最開始的警惕，逐漸轉變為疑惑，對自己感知和判斷的懷疑，繼而會更進一步的放鬆警惕。

每一次平臺都會更進一步放鬆警惕，每一次放鬆警惕以後，它再去探查的時候，自然更不會有任何的收穫，這也導致了一種惡性迴圈。

更關鍵的是平臺鳳雀，對此還懵然不知，只是單純的認為，自己可能是在這片特殊環境中，因為太過警惕變得有些神經質了。

這些都是從自我懷疑，再到自我否定的狀態，再然後平臺鳳雀也開始懶得去對身體進行探查了。

當殷無流第六次，操控著兩顆光點不斷摩擦，最終變成赤紅色炸裂時，平臺鳳雀也終於放棄了自我探查，而是繼續關注著外界的變化。

殷無流倒是極其謹慎，他在第七次控制著銀色光點，摩擦炸裂以後，仍舊還是小心將全部銀色光點都隱藏了起來。

而後的第八次和第九次，殷無流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哪怕他已經感覺到，平臺鳳雀沒有可能再去探查自己身體內的變化了，卻仍舊還是選擇了小心的隱藏著那些銀色光點。

終於在第十次，殷無流控制著銀色光點，相互間摩擦著讓其轉變成紅色的時候，他也終於沒有去隱藏其他的銀色光點。

然而雖然沒有直接隱藏，可是殷無流卻並非什麼都沒做，他反而比起之前將那些銀色光點隱藏起來的時候還要緊張，功法也已經做出了調整，只是暗暗控制著沒有釋放。

其實如果平臺鳳雀，真的動用念力向身體當中去探查時，殷無流其實很難臨時做出應變，被發現的可能性幾乎高達八成。

可是殷無流終究不能一直這樣隱藏下去，因為對念力的消耗不是個小數，他必須要精打細算的使用才可以。

哪怕明知道，自己這種準備並沒有太大用處，可是殷無流仍舊還是小心準備著。待到那炸裂的能量波動悄然散去，平臺鳳雀也沒有任何一點進一步的行動，殷無流這才終於敢稍微鬆口氣。

他沒有再猶豫，而是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而這一次他所控制的是四顆銀色光點，兩兩互相摩擦，這樣一來他所處理的光點，數量上一下子就多了一倍。

只不過這樣同時控制四顆銀色光點，殷無流的速度上立刻就大幅度下降，不過這也是他早晚要走的一步，否則如此多數量的光點，他要全部處理完，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四顆之後，殷無流便增加到了六顆，而六顆之後他自然又增加到了八顆。他要摸清楚自己的極限，也同時要搞清楚，自己還需要多久能夠處理完這些銀色光點。

大致計算了一番後，殷無流的眉頭不禁深深皺起，因為他發現，自己想要處理完這全部的光點，不說時間有多少，靈氣根本就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