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四十五章 窺破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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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流與平臺鳳雀之間，此時正處於另外一種交鋒的狀態，與實力和修為無關，他們之間如今是智慧和心機的碰撞。

原本並不在一個層次上的雙方，因為殷無流所動用手段製造出來的赤衍雷毒，將他們又拉回到同一個層次上。

嚴格說起來，現在的殷無流還有著更大的優勢，它憑藉赤衍雷毒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對於平臺鳳雀所說的話，他的內心之中反還是非常震撼的，最為震撼的地方，是他能夠確定平臺鳳雀，剛剛給自己傳音的內容全部都是真的。

至於平臺鳳雀，到了這個時候，也發現自己竟然忽略瞭如此重要的資訊，心中的懊悔之情簡直溢於言表。

不過在心中鬱悶了片刻之後，平臺鳳雀還是很快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隨即它再次看向殷無流的時候，那眼神也已經變得不同了。

它看著殷無流的目光，已經多了一份難掩的熱情。好在自己現在還是反應了過來，而且在這之前，自己沒有因為一時衝動，將對方給擊殺掉。

在這之前自己有好幾次，都有過要殺掉對方的衝動，當時自己不過是看中了，這人類能夠化解雷電的能力。當時對方將雷電化解的差不多時，將其殺掉的想法便越來越強烈，萬幸的是自己沒有這樣衝動。

雖然平臺鳳雀，對於脫離此地的想法異常強烈，但是它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一種處境，因此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衝動。

殷無流被平臺鳳雀的話所震撼，同時也忍不住有更多的猜測和思考，因此他對於平臺鳳雀的情況，反而會下意識忽略了一部分細節變化。

當殷無流再次抬頭朝著平臺鳳雀望去的時候，他的目光中也明顯變得更加複雜，他在看著平臺鳳雀的時候，眼神也變得更加深邃，他似乎反想要問什麼，可是卻是微微抿了抿嘴，然後這才傳音道。

“這處石柱到底是什麼地方，它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你之前應該不是被困在平臺上方的吧？”

看得出來殷無流，他其實是想要將關於“監獄”的話題繼續下去，可是到了嘴邊以後，還是放棄了。

此刻就連平臺鳳雀，也摸不清楚這殷無流心中所想，而且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它已經對於眼前的平臺鳳雀，有了足夠的重視，也不會想當然的就去判斷對方心中所想。

如果一旦判斷失誤，會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加被動，這絕不是鳳雀想見到的結果。既然對方沒有繼續“監獄”的話題，它便果斷將這個話題給掠過，並迅速的思考，要如何應付新的問題。

其實殷無流的這個問題，也著實嚇了鳳雀一大跳，因為現在這個話題，其實是它從一開始就想要避開的。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平臺鳳雀發現已經避無可避，腦海之中也直接快速轉動。

“嘿嘿，先仔細想一想是好事，不過最後告訴我的請一定是真實的答案，若是你用謊言欺騙我，便是想要親手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了。”

正在思考中的平臺鳳雀，心跳彷彿都漏了一拍，顯然它也是被殷無流的話給驚到了。因為它的確在遲疑不決，並且在思考著到底該如何回答，才能夠既達到自己的目的，同時又不暴露自己的情況。

結果殷無流一番話，直接好像是戳中了自己的內心，一方面有些恐懼，另外一方面又會有些恐懼，彷彿自己才剛剛有一個念頭，便立刻被人給看穿了。

只不過平臺鳳雀也終究不是什麼可以隨意揉捏的小角色，它只是稍微猶豫以後，便發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對方能夠看出自己說謊，這本身倒是沒有什麼值得太過驚訝的地方，可現在對方是看穿，自己還未曾說出的謊言，甚至那謊言還在醞釀當中。

這種情況便有些太過駭人，也怪不得平臺鳳雀會第一時間有些慌神。只不過它卻並不是傻瓜，從這種驚人的事實中，已經隱隱看出了背後似乎隱藏的著，某種自己可能摸得到的真相。

‘不管這人類有多麼詭異的手段，又或者是在我身體當中佈置了什麼後手，都不應該看穿我的思維才對，否則他下一步要影響或控制我的思維，豈不是也一樣能夠做得到麼。’

平臺鳳雀從不敢相信，到後來已經是根本不信，而由此思路繼續延伸下去，它忍不住開始分析起，這人類到底是如何看破自己在說謊這件事的。

隨著平臺鳳雀變得安靜，並且沒有立刻回答問題，殷無流也隱隱察覺到了問題，所以他也同樣開始思考起來。

只是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平臺鳳雀便已經想到了什麼。其實如果就是正常的一問一答，恐怕平臺鳳雀也很難搞清楚其中的問題，因為它也不會真的在意，自己身體內變化，從而被對方看出問題。

可就是剛剛殷無流，還在自己醞釀如何說謊與遮掩的時候，就先一步警告了自己。這在無形之中，也讓平臺鳳雀猜到，對方絕對是利用了什麼來看穿自己的。

再向著更深一層去思考，平臺鳳雀也馬上就明白過來，變化就在自己的身體當中，隨著自己的思緒起伏和心態變化，殷無流才會發現自己說的是實話或是謊話。

“這石柱其實也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平臺鳳雀再次傳訊。

“想好了再回答，我不是很有耐性去跟你確認每一句話，到底是否真實。”

對方才剛剛傳訊，殷無流便已經非常嚴肅的傳訊了，傳訊的過程中，警告的意味已經毫無遮掩的表達了出來。

表面上看平臺鳳雀，似乎微微有些驚訝，可實際上它的內心之中，已經忍不住展現出了喜意。

因為它到了這個時候，終於能夠確定，殷無流看穿自己謊言的方法和依據。但是他也就僅僅只是高興了那麼一瞬，然後他就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雖然已經能夠看穿，對方看穿自己說謊的方法，可是自己如果想要做到說謊時不被察覺到，卻還是非常困難的。

在停頓了一下後，平臺鳳雀又重新傳音道：“這石柱為空間的中心，也是規則匯聚的核心所在。”

這一次平臺鳳雀，當然是選擇了說出實話，它自然不想要觸怒殷無流，同時它也想要再次確認一下，對方是否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判定實話與謊言。

殷無流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實際上他一邊在思考鳳雀傳音的內容，一邊去感受對方身體內的變化，來確定這番話的真實性。

看著對方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平臺鳳雀便繼續道：“我說這空間是監獄是實話，相信你也已經判斷出來了。而我之前被困在了石柱上方，連自由也被一併限制了。正因為之前雷電降落產生的破壞效果，我才得以從平臺上離開。”

這一番話講述的內容很多，而平臺鳳雀在這中間，倒並非是一口氣說出來的，它故意留給殷無流一些時間，來感受自己身體內的情況。

很快殷無流便傳音道：“既然你都已經清楚的知道，我有能力識破你的謊言，何必非要反覆試探，這隻會消磨我本就不多的耐性，對你也只會有弊無益。”

這一番話殷無流不急不緩的傳遞過來，其中的警告意味也十分明顯。在聽到這傳音後的平臺鳳雀，眼神也明顯有了一絲變化，而它此時卻是在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不是因為擔心對方看出自己在說謊，而是不希望殷無流看出來，自己此時內心當中的喜悅。

自己剛剛在回答的時候，故意篡改了一部分事實，只不過調整的地方並不多，再加上對情緒的稍微克制，就成為了試探殷無流最好的回答。

在給出那番回答的時候，平臺鳳雀還多少有些忐忑，擔心對方會看穿自己的意圖，同時也會擔心，對方出現自己意料之外的結果。

事實證明自己是正確的，殷無流並未表現出憤怒，只是有些不滿。那番話中給出了警告，但也就是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

這一切都證明了平臺鳳雀的判斷，自己沒有完全說謊，只是稍微篡改了一部分事實。因為這種對事實的調整不大，所以自己身體內的一些變化，自然也就很小。

如此一來殷無流也判斷不出，這番話中平臺鳳雀有多少篡改，只知道調整的部分不太大，他自然也就只能選擇給予一點點警告。

平臺鳳雀並未猶豫太久，便已經再次傳音：“其實我始終生活在這平臺上方，雖然並不是無法離開，但是要離開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所以沒有十分必要的原因，我是不願意離開這片空間的。”

傳音的過程中，平臺鳳雀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對方，特別是其表情上的細微變化。雖然不能夠像對方判斷自己時那麼準確，卻也有一定的參考。

殷無流此時露出的笑容倒是非常燦爛，明顯是對鳳雀的回答很滿意。

無聲吐出一口氣，鳳雀知道自己終於過關了。自己剛剛用了一點小花招，在那番話中故意有兩處地方沒有說出真相。在對方揭穿後，鳳雀只說出了一個真相，殷無流便認為自己獲得了那番話的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