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八十六章 摺疊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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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鳳離衝入那缺口的同時，那缺口便已經在縮小了，因為左風是將鳳離和平臺鳳雀的獸能，以陣法融合後集中全力爆發而出。

如此一來當獸能全力爆發的時候，那缺口的開闢也正處於最大的狀態。只不過這畢竟是爆發時產生的效果，所以根本就不能夠持久，或者說只有非常非常短的數次眨眼時間而已。

左風是為了讓鳳離能夠順利透過，自然要將能量集中爆發，待到鳳離透過之後，因為自己的身體非常小，所以要透過非常容易。

當左風透過那缺口的時候，其實他是可以更快透過的，但是他卻故意放慢了速度，其目的就是想要觀察一下裂縫內的情況。

本來左風覺得，自己進入到缺口當中以後，未必能有什麼收穫。事實上在靠近缺口的時候，他便已經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那缺口周圍的能量非常混亂，如果不是陣法由自己操控，兩隻鳳雀釋放的獸能，都是自己透過陣法去加以引導，自己就算是接近缺口都將會有極大的危險。

當身處缺口當中的時候，左風反而處於一種類似渾渾噩噩的狀態，他雖然努力集中精神，可是卻好似受到某種特殊力量的影響。

若是一般武者，哪怕是殷無流身處其中，都一樣會受到影響，可是左風的情況卻不同，他在感覺自己的精神受到影響時，便迅速的催動念力，直接將大腦給包裹起來，並且催動念力向外擴散開去。

如果是普通武者，即便是擁有強大精神力的武者，面對此情此景都毫無辦法，唯有精神力達到了念力水平，才能反過來去抵抗那種影響。

直到念力釋放的時候，左風才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那些壓力是直接作用在自己腦海當中的。如今自己全力以赴的去釋放念力，直接將那種壓力從腦海當中排除了出去。

接下來左風就感到眼前的事物變得明亮起來，他也終於看清楚了缺口當中的情況。

穿過空間消耗的時間非常短暫，甚至不到兩息就已經從缺口中穿行而過。在他穿過這片空間的同時，在缺口內部見到的一幕幕，卻如同刀削斧劈般的刻印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這怎麼可能？空間……，空間竟然還會有如此模樣，難不成是我……看錯了？’

左風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甚至很難相信，這一切就是自己所見到的。不過因為剛剛在穿過缺口的過程中，左風是專門運用了念力，他在與那對精神施加影響的詭異力量對抗之時，也看清楚了缺口之內的具體情況。

幾乎同一時間在缺口另外一邊，最終放棄追趕的殷無流和平臺鳳雀，此時也一聲不響的來到那正在慢慢修復的缺口附近。

殷無流的內心非常煩躁，於是忍不住直接傳音給平臺鳳雀，“剛剛明明叫你小心一點，不要著了對方的道兒。可你到最後怎麼……”

傳音還未曾結束，殷無流就已經發現了平臺鳳雀的異常，後面的傳音也就沒有說出來。

從平臺鳳雀的狀態能夠感受到，它此時所在意的已經不是逃走的另外一隻鳳雀，更加不是剛剛跟自己交手過的那個人類，而是那處正在修復的缺口。

殷無流本來就是非常精明的人，捕捉到平臺鳳雀那異常的表情之後，他馬上就將注意力集中到缺口上。

只不過缺口中心位置，直到此時還能夠看到不斷破壞的痕跡，只不過眼下缺口周圍修復的速度遠遠要超過中心的破壞速度，這樣一來缺口也就在快速的縮小。這些殷無流早就注意到，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只是稍加思索後，馬上就想起了什麼，然後他的身形一動，便快速的躍上了那隻鳳雀的後背之上，集中全部目力去觀察。

這一次他幾乎是在用平臺鳳雀相同的視角來觀察，立刻就有了驚人的發現，而他也馬上明白了為對方會那般震驚的原因了，看到眼前這一切，殷無流還要遠比平臺鳳雀更加震驚。

“這到空間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折磨，為什麼會變擠壓成這幅摸樣？”殷無流震撼於眼前所見到的一幕，他忍不住再次向平臺鳳雀傳音。

雖然這一次平臺鳳雀聽的清清楚楚，可是它卻是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因為它也無法理解，為什麼空間會是這幅模樣。

“如此堅固的空間，竟然被生生的摺疊到了一起，既沒有相互融合，也沒有相互排斥，即便身處其中都趕不到空間本身受到過什麼破壞，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創造出來眼前這一切。”

身處於缺口另外一邊的左風，他忍不住向鳳離傳音，而鳳離雖然也有些驚訝，但是他對於空間的理解還遠遠不如左風或殷無流，因此對於缺口中的情況，他倒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震撼，只是稍微有些吃驚。

見到鳳離的反應，左風便已經猜到了對方為什麼會有如此表情，所以他選擇了直接為其解釋。

眼下這種情況倒也說不了那麼詳細，左風也只是簡單的提醒了一下，讓鳳離注意缺口位置的情況，注意觀察一下其中的幾處重要的細節。

只不過鳳離還未來得及仔細觀察，這樣一副奇景已經在很短時間內就徹底消失了，空間缺口也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與鳳離不同，平臺鳳雀對於空間的情況似乎很瞭解，尤其是對於多層空間擠壓後，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他很清楚那需要多麼恐怖的力量才能夠辦得到。

至於殷無流的問題，它其實並不想回答，可是稍微猶豫之後，它還是淡淡的傳音道：“創造這片世界的人，也是他創造了眼前你所見到的一切。”

在平臺鳳雀看來，自己這樣回答其實沒有什麼意義，然而殷無流卻大吃一驚，因為他明白了一個問題，就是創造出眼前這一切的是個人。

雖然這聽起來好像是廢話，可是對於殷無流來說卻不是。他對於眼前的環境，對於外面的環境，對於整個森羅空間都充滿了陌生。

雖然介紹的只是眼前缺口內，那被詭異扭曲擠壓到一起的空間，可實際上卻是無形中透露出創造這森羅空間的是一名人類強者。不是獸族，更不是無盡空間內孕育出來的存在。

自從進入森羅空間，不管是殷無流，王小魚，又或者是左風和幻空，內心之中都充滿了好奇，卻又完全不瞭解。

如今終於從這平臺鳳雀的口中，獲得了非常重要的線索，殷無流故作鎮定的再次傳音道：“那麼眼前這片空間，以及外面的世界，肯定都是那位人物弄出來的吧。”

平臺鳳雀聽完後，十分不屑的開口道：“當然是那個該死的傢伙，若不是他搞出來的這片空間，怎麼會把我們……”

平臺鳳雀話語中帶著無盡的憤怒，只是當它快要說完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結果就乾脆的閉上了嘴巴。

雖然情緒爆發的非常激烈，不過它倒也沒有失去理智，當涉及到一些重要的隱秘之際，便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他很清楚有些話可以說，而有些話卻不能夠亂說。

殷無流本來認真的聽著，心中也在為自己獲得的資訊感到吃驚，正聽到興頭上，忽然發現平臺鳳雀選擇了閉嘴。

心中頓時有些不滿，殷無流便想著催促其繼續說下去，不過又一轉念後，他便選擇了閉嘴。那些沒有說的訊息的確非常重要，可也正是因為重要，平臺鳳雀才會選擇不對自己說，如果自己刻意逼迫，對方完全可以選擇說謊，或者是提供一些不痛不癢的無用訊息。

殷無流善於把握人性變化，對於眼前的局面也有一個清醒的認識，所以他只是稍微衡量之後，便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不適合與平臺鳳雀撕破臉。

所以他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雖然還是有很多疑問，不過從眼前獲得的訊息來看已經讓殷無流收穫不小了。

殷無流盡量平復著情緒，腦海中回憶著剛剛那缺口中的情況，那種感覺非常特殊，空間被擠壓堆疊到一起後，看上去就好像某一種雲礦，那種礦石被取出的時候，切面上就顯現出一層一層的狀態。

心中又感到有些無奈，自己對於符文陣法，以及空間的各種屬性瞭解不深，雖然驚奇於眼前的情況，奈何又看不太懂其中的奧秘，就算是想要深入研究一番，都有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口的感覺。

相比之下在缺口另外一邊的左風，卻是有陣很深的符文陣法基礎，同時對於空間屬性研究的也非常深。

左風在看到那堆疊到一起的空間後，便已經猜測到那時被一種恐怖的力量，給生生摺疊後擠壓到了一起。

如果一般情況下，空間這樣擠壓到了一起後，空間本身就會因為承受不住而直接崩塌，而且會產生異常恐怖的爆炸。

可偏偏眼前的空間，卻直接如同花捲般，被直接糅合到了一起，不僅沒有破碎崩塌的跡象，身處其中並開啟缺口的左風，還能夠感受到其穩固性異常恐怖。

另外左風在穿過那缺口的時候，隱約間還看到了堆疊的空間中，其中有那麼一處，似乎出現了絲絲的裂痕。當時左風必須要考慮自身安全，因此也不敢停留，所以面對那處裂縫，也不敢分心向內窺探。

那缺口緩緩的重新修復，重新化作雲團模樣，下一刻左風和鳳離身體便驟然一緊，跟著就向下方掉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