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百四十九章 遙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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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的準備全部都已經做完，幻空不敢有半點遲疑，迅速開始對陣法中樞核心部分下手。

透過從九黎那裡獲得的訊息，再結合自己探查後的收穫，幻空對中樞內部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個相對清晰的認識。

只不過後來接連出現的變故，讓幻空也沒有辦法對中樞情況徹底搞清楚，不過從他所瞭解的情況，自己對中樞下手的時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

直到幻空這一次，真的開始對陣法中樞下手以後，他才發現情況並不完全如自己所推測的那樣。

之前幻空雖然也利用陣法，對此處的空間陣法中樞下手，可以說對這陣法中樞的情況有一個大致的瞭解。但那個時候，幻空並未透過中樞，再去聯絡另外一處空間陣法。

他已經清楚的知道，兩處陣法彼此間互為主輔，那麼這兩座空間陣法之間，必然要存在相互聯絡才對。

這種判斷從邏輯上來看，其實並沒有問題，或者說以幻空多年積累的經驗來做推測，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然而凡事都有特例，如今大家所在的空間群，就是各種特例的集合，對於在場眾人來說，這處環境中的每一處，都是特例中的特例。

不要說是幻空，古荒之地的任何一名符文陣法師，在面對眼前的空間陣法時，都會得到相同推測。兩處空間陣法既然有這樣深的聯絡，不管哪一邊出現變化，都會立刻影響到另外一邊。

那麼中樞之間必然會存在聯絡，現在幻空要做的就是將兩處中樞連線到一起。可就是這樣一個本該順理成章的事情，卻在實際動手以後遭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明明有了左風的配合，兩股陣力也順利進入到中樞核心，並且也能夠隱隱的透過這邊的中樞，感應到輔空間的中樞，可就是在相互聯絡的時候遭遇了巨大的阻力。

幻空和左風在這一刻都同時愣住了，他們完全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甚至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處中樞明明彼此間存在了某種聯絡，我們甚至可以感應到輔空間的存在，怎麼卻根本無法將它們聯絡到一起。”

左風沒有幻空那樣沉得住氣，尤其是想到棋局已經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他就更加焦急了。

幻空的內心之中，其實也是同樣焦急，只不過他能夠很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並且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陣法中樞當中。

很快幻空就搞清楚了情況，他傳音向左風解釋道：“哎，到底還是我的經驗不足，竟然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狀況。

這兩處空間陣法，彼此間互為主輔，也就是說它們彼此會轉化。普通的空間陣法，相互轉化的過程中，肯定存在了相互間的聯絡，可偏偏此地的空間陣法是個例外。

它們在相互轉變的過程中，是規則間存在了聯絡，而不是依靠中樞間的聯絡來完成的。”

聽到幻空的解釋後，左風也終於明白了為何兩處中樞的間的聯絡會失敗，同時他的心中， 也在為這個原因而感到鬱悶。

也許大多數人，根本聽不懂幻空的那番解釋，可是做為弟子的左風，還是能夠很快就抓住重點。

其實重點就是兩個字，規則。兩處空間陣法間，並不是完全依靠中樞間的聯絡，它們不斷的運轉，更多的是依靠規則。

這就存在了太多的變數了，而且涉及到的因素也成倍增加，不是幻空和左風合力之下，無法搞清楚規律情況，只是他們兩個需要時間。

偏偏現在的時間非常寶貴，對方在陣法節點上動手腳，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對更多的陣法節點下手了。

這說明對方佈置的手段，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就算還有其他需要準備的地方，也絕不會太多。那麼現在幻空透過棋局拖延時間，等於隨時都有可能被對方察覺到。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暫時將兩座空間陣法的中樞聯絡起來，哪怕是暫時的彼此聯絡，甚至就是一瞬間的相互聯絡。”

幻空聽到左風這番，略帶幾分孩子氣的話，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別說是暫時聯絡了，哪怕有一瞬間的聯絡也足夠了。要知道這兩處空間陣法相互的聯絡，只有一次或無數次，因為只要能夠聯絡上，我們就能夠掌握兩處中樞間最深層的規律，除非兩處空間陣法都停止運轉後，再重新被啟動，打破原本的規律重新建立秩序的時候，我們才有可能將它們聯絡到一起。”

聽到幻空的解釋，左風心中反倒更加鬱悶，因為這聽起來似乎很簡單的事情，實際上卻非常困難。

棋局到這個時候，已經不能繼續拖延，否則就太過明顯了。之前拖延還能夠看做是，幻空為了穩妥而巧妙佈局，勉強還能夠用穩重和保守來解釋，畢竟之前出現過那麼多的變數，這種想法多少還能夠理解。

可現在幻空再不解決灰子，那就不是為了穩妥，而是在故意給對方喘息之機，不想盡快結束棋局了。

左風還有些不甘心，而幻空卻明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所以他非常乾脆和果決的放棄了繼續聯絡中樞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陣法中樞當中卻出現一股奇怪的波動。這波動來的毫無任何預兆，幻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的怔在當場。

左風因為始終不想放棄，所以在察覺到了中樞內的變化後，立刻就無比興奮的向幻空傳音詢問。

“師父，你是怎麼做到的？那……那是另外一處空間的波動，來自另外一處陣法中樞的波動啊！”

聽到了左風的詢問，幻空這才猛的回過神來，然後他便毫不遲疑的釋放陣力，直接控制著此地的陣法中樞，與另外一處空間陣法中樞達成了聯絡。

直到兩處陣法中樞間，已經相互達成了聯絡，幻空都好像在做夢一般，因為眼前的變化簡直太不合理了。

……

時間上稍微倒退一刻鐘左右，在另外一處空間，也就是輔空間內，有兩道身影正在忙碌著。

他們這一對組合，倒是與幻空和左風有些相似，因為同樣是一道魂體虛影，加上一名擁有實實在在肉體的小武者。

這兩個人當然就是王小魚和殷無流了，他們兩個之前獲得了一些本源之精，可是緊接著他們就發現，想要獲得更多的本源之精已經做不到了。

因為有之前尋找本源之精的經驗，雖然始終都沒有能夠尋到本源之精，但他們兩個並沒有一點放棄的打算，而是繼續嘗試各種各樣的方法。

在這種情況下，周圍突然出現的變化，立刻就將他們兩個吸引了過去。與眼前的變化相比，之前的那些變化完全就是“小打小鬧”。

哪怕知道這空間中有著許多未知的危險，可面對本源之精的巨大誘惑，他們兩個還是第一時間就行動了起來。

在來到那衝破空間，顯現出來的巨大的陣法當中，殷無流便四處尋找本源之精，王小魚卻被那強大的陣法所深深吸引。

當然，王小魚的心中，也會對獲得本源之精滿懷期待，可是當他見到殷無流毫無收穫以後，注意力還是不可避免的放在了陣法上。

而王小魚在確定，這陣法暫時應該沒有危險後，她便朝著陣法中樞靠近過去。這可以說是符文陣法師的一種直覺，也可以看成是符文陣法師養成的一種習慣。

想要在短時間內，對於這陣法稍微有所瞭解，乃至於想要對陣法施加影響，那麼對中樞下手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從外部粗略觀察，左風便已經能感覺到這陣法無比複雜，且層次應該非常高。結果當他想要進一步瞭解陣法，發現情況遠比自己最初的判斷還要驚人。

首先，這是一座空間陣法，也就是說陣法並非獨立存在，而是與整個空間共生的關係。甚至可以說陣法就是空間，空間就是陣法。

其次，空間陣法的層次，不僅僅是自己在坤玄大陸沒見到也未聽過的，甚至這陣法在某些方面，已經超出了王小魚對符文陣法的認知。

因此王小魚這個時候心中是恐懼的，與之前的興奮和激動不同，這種超出自身認知的陣法，讓王小魚彷彿站在一扇神秘的大門前，面對門後的未知世界，下意識所產生的恐懼。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王小魚便重新冷靜了下來，恐懼過後她的心中彷彿有著一顆火苗燃起。在短時間內，火苗就變成了熊熊的火焰，那是對於未知事物的渴望和渴求。

王小魚這次出手，直接動用了自身的全部念力，徑直朝著陣法中樞當中滲透而去。

很快她就發現了另外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這陣法中樞，竟然只是一套完整大陣中的一部分。

之所以會有這個發現，主要還是因為，中樞內部能夠隱隱感覺到，來自另外那一部分陣法中樞傳遞的波動。似乎另外的中樞，正在試圖與這邊的中樞進行聯絡。

王小魚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性，他先小心觀察了一陣，確定沒有危險後，這才嘗試著透過這裡的陣法中樞，與那傳遞過來的波動達成聯絡。

結果在王小魚剛剛出手時，另外一邊中樞的波動卻消失了，對於這種變化王小魚只是稍微遲疑，便主動去溝通另外一邊的中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