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百九十九章 整體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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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陣法的崩塌，如果整體看上去就好像雪崩一般，最初可能只是山巔上的某一塊垮塌。

只是單純從那一小部分去看，用“毫不起眼”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因為看上去它就不像是能夠產生多麼大的影響與破壞。

沒有見過雪崩的人，可能會產生這樣的錯誤判斷，可是在真正懂得雪崩可怕的人眼中，所看到的根本不是雪崩最初時的那一小部分，而是去觀察整個雪山，再由此推測雪崩的強度。

從雪山的高度、坡度，以及積雪的厚度，等等這一連串的諸多因素，都會直接影響到雪崩最後所產生的破壞力。

眼前的空間崩塌，從一開始就產生了極為驚人的效果。而這也才僅僅只是雪崩開始而已，就像是雪山頂端崩塌的那一小塊。

就好像上層的積雪垮塌而下，直接席捲著更多的積雪翻滾而下，空間崩塌相互間彼此影響，其產生的破壞力甚至會翻倍的提升。

按照正常情況，如此恐怖的空間崩塌，其內部早就該人畜不留全部抹殺乾淨。偏偏這處空間非常特殊，不光其本身具備了主輔兩處空間，而且它們在相互結合的同時，能夠幫助陣法空間在崩塌的過程中自我修復。

就是因為出現了這樣的變化，導致了陣法空間明明在垮塌之中，所造成的破壞能量也十分恐怖，偏偏陣法空間本身就是沒有因崩塌而當場解體。

恰恰因為這樣的環境，遙甘兩人才敢大搖大擺衝進來，而他們兩個人闖入的最初目的，一個是要斬殺幻空和左風二人，另外一件事就是獲取陣法空間當中的好處。

讓他們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傳說中的本源之精確實存在，而且還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

既然連傳說中的寶物都已經出現，那麼他們兩個也就“順理成章”的出手搶奪，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如此珍貴的寶物，哪怕一絲一毫都不能夠讓給其他人。

殷無流和王小魚的出現，算是一個小插曲，並不會打亂他們兩人的“計劃”。出手直接將殷無流和王小魚打飛之後，對於那兩人的死活他們根本懶得多看一眼，馬上就在此向著對方出手。

魂力陣法和精血陣法，在他們兩人的操控下，已然運轉到了極致，他們瘋狂催動的同時，恨不得直接將眼前的對手給瞬間擊殺。

然而他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既不會在短時間內落敗，更不會在短時間內將對手解決掉。

魂力陣法的優點，讓其在先期更容易佔據優勢，甚至還能夠逼迫得遙么節節敗退。至於精血陣法，其更加厚重和穩固的特點，隨著交手的時間增加，開始漸漸凸顯出優勢來。

眼看著遙么已經漸漸拿回主動，甘羅心中也是不甘，他一邊調動力量穩住優勢，同時又不斷尋找弱點對遙么發起攻擊。

而就在他們兩人附近，那顏色各異的本源之精，彷彿一個個不同顏色的螢火蟲在不斷飛舞著。

左風不光視線被吸引，連一顆心都被吸引了過去，只不過他雖然有獲取的想法，理智卻在不斷警告著他，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剛剛殷無流和王小魚的遭遇，最好詮釋了什麼叫貪心的代價。那兩個傢伙能夠僥倖逃出生天，其實也是有了很大一部分運氣的成分在其中。

如果左風試圖獲取，遙甘兩人的反應顯而易見，左風自知根本就沒有逃走的可能。所以不管那本源之精多麼的誘人，左風都堅決不敢有任何的行動。

左風倒是多次去觀察和感應幻空的情況，卻發現對方又再一次進入，之前那種特殊的狀態。只不過這次能夠清晰得看到，幻空那團魂體就在身邊，在那破碎的中樞附近，只是在感應的時候，其好像變得似有似無般。

可惜左風也不清楚，師父幻空到底在做什麼，只能大致估計一下，必然與眼前的危機有關。

實際上幻空現在的狀態，不僅僅是特別而已，其本身的處境實際上非常危險。

從整個空間崩塌開始，幻空便在努力維持著主輔兩處陣法空間的平衡。要知道正常情況下，現在的主輔兩處陣法空間，應該處於一種彼此交替，主輔對調的過程中。

而幻空卻必須要讓兩處空間，維持在對調過程中，彼此達到平衡的狀態下。有人說平衡最難，這話一點都不假，多一分少一分都能算是平衡，哪怕稍微有任何一點點的偏差，都絕對不能實現。

如果在其他時候，平衡出現偏差只是會有麻煩，可如今平衡出現問題，要面對的就直接是生死了。

好不容易將兩處陣法空間，調整到一種平衡的狀態下，卻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幻空要讓自己處於兩處空間的夾縫中，然後藉助兩處陣法空間破碎的過程，將自己所控制的陣力向外延伸。

左風和九黎、鳳離認為，自己釋放的力量，在幫助師父幻空穩定空間，可實際上他們所動用的力量，幫助幻空將其陣力朝著陣法空間之外滲透。

連近在身邊的左風都沒有發現，幻空所控制的陣力，不僅已經脫離了主輔兩處陣法空間，更是已經從如今所在的空間衝出，朝著整個空間群湧去。

而這還並不是幻空計劃的全部，他控制的陣法之力，還在繼續向外釋放，並且還在朝著更遠滲透。

至於眼前的情況，幻空並未給予太多的關注，他最後做的一件重要的事，便是調取了一部分的本源之精。

其實當幻空察覺到本源之精存在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瞬間動搖。畢竟像他這樣出身的人，對於本源之精更加了解，自然也更明白其有多麼珍貴，同時又多麼難以獲得，而一旦獲取後又會有怎樣驚人的好處。

不過幻空只是心中有點動搖，卻還沒有達到讓其做出錯誤判斷的地步，畢竟他沒有喪失理智，即便有著如此大的誘惑，他仍舊能夠保持清醒。

冷靜下來的幻空，也發現了王小魚和殷無流，這兩個人獲取到了本源之精，這對於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即便以幻空的心性，當發現本源之精被王殷兩人獲取的時候，也同左風一樣心中升起嫉妒的想法，恨不得立刻將其奪回來。

不過就像是之前明白大局為重的道理一樣，王殷兩人只是個插曲，自己眼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得完成。

忍著心頭滴血的痛苦，幻空釋放出了一部分的本源之精，並悄然在釋方之前，將本源之精的氣息中，揉合進入一部分奪天山的秘法，然後一併釋放了出去。

因為這秘法太過特殊，只能注入卻不能操控，否則容易被人察覺到。而身邊唯一不能讓其受到影響的就只有左風，所以幻空也是運用了特殊方法，幫助其解除了秘法的影響。

之後發生的一切，倒是幾乎都與幻空預料的差不多。遙甘兩人為了爭奪那些本源之精，已經到了瘋狂的狀態，相互廝殺更是沒有保留。

在幻空看來，到了現在這一步，只是對付遙甘兩人已經足夠，讓他們兩敗俱傷肯定沒有問題，只是接下來師父要怎樣做，他卻一點都看不出來。

遙甘兩人的戰鬥愈演愈烈，而他們兩個若非喪失理智，倒也不至於讓戰鬥拖延這麼久。他們兩個幾乎是用本能在戰鬥，所以當僵持了很長時間後，他們便本能得發現，這樣下去根本不能解決對手。

因此他們兩個，幾乎在同一時間，將目標又重新放在了古玉大陣上。這是他們兩個最初倚仗的力量，包括打破陣法空間的壁障。

現在他們奈何不了對方，如今又再一次想到了古玉大陣，只不過他們這一次的目標，卻是想要利用古玉大陣來對付眼前的敵人。

看到他們兩個如此戰鬥，左風心中卻不免感到有些可笑，他們兩個本來就共同操控古玉大陣，現在又要同時利用古玉大陣攻擊對方。

這感覺就好像用左手打右手，同時又用右手打左手。先不考慮互相傷害都是自己，就是一個人要同時完成左右手互相攻擊，這件事本身就非常的困難。

事實也證明了左風的判斷，遙么利用精血陣法，甘羅利用魂力陣法，同時控制古玉大陣，他們以這種方式，向古玉大陣內施加影響。

所導致的結果，就是讓古玉大陣處於一種停滯狀態，緊接著內部又開始出現能量的碰撞與矛盾。

也是在這一刻，感知中消失了一陣子的幻空，卻是突然間出現了，而且其出現的瞬間，就彷彿有無數的能量，從四面八方朝著古玉大陣湧去。

雖然這些能量帶給左風的感覺很陌生，但不知道為什麼，左風感覺到這些能量都來自於師父幻空的操控。

下一刻，古玉大陣劇烈顫抖，隨即就那樣突然爆炸開來。詭異的是明明古玉大陣爆炸，卻是那爆炸之力，瞬間滲透進入周圍的空間當中，繼而快速朝著這片空間之外的空間群滲透而去，甚至左風有種想法，這些爆炸的能量能夠衝出空間群。

古玉大陣的突然爆炸，直接引起了無數空間的爆炸，彷彿一個巨大的火藥桶，被一顆小火苗瞬間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