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九百七十二章 大陸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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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風的目光在閃爍著，那眼底好似有著無數的火苗在燃燒，彷彿下一刻，火苗就要化作熊熊火焰，從其眼睛之中迸發出來。

與此同時在他的腦海當中，彷彿正刮過一陣猛烈的風暴，在經過幻空的提醒和指引下，對古玉的一番感悟，讓左風對於古玉有了更加深刻的瞭解。

這些已經讓左風感到非常吃驚了，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有更讓他吃驚的。之前對古玉的感悟，好像一鍋油不斷加熱，在幻空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以後，就好像在熱油當中丟入了一顆火星。

左風整個人都彷彿被瞬間點燃，甚至好像要一下子爆炸了般，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上的變化，或者說是他腦海之中處於一種高度的興奮狀態，所以才會有這樣特殊的感覺。

這一次的刺激實在太大，讓左風一直處於那種極度的亢奮當中，只是不同於以往，即便他在如此亢奮的狀態下，大腦仍然始終保持著清醒。

如果換做其他時候，不要說是如此興奮，就算是大腦中稍微感到興奮，也難以讓自己腦海中的思緒保持絕對的清醒，不受到影響根本就辦不到。

但是這一次不同，左風明明感到自己的大腦，興奮得好像處於一種失控的邊緣，可是偏偏他就沒有失控。明明大腦興奮得好像在燃燒和爆炸，偏偏腦海當中的思緒異常清晰。

左風根本就不敢去思考，自己為什麼會處於如此一種狀態，他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讓自己，保持著這樣的狀態，面對腦海當中那些彷彿爆炸般出現的諸多訊息。

幻空緊緊盯著左風的一舉一動，在看到其眼底閃爍的光芒，彷彿要從火苗化作烈焰時，他便已經徹底放下心來。

最開始的提示和引導，看似讓左風對古玉進行感悟，實際上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將左風一步步的帶入到某種特殊狀態中。

只不過與以往傳授功法或秘法不同，左風即便處於那種特殊的狀態中，他自己卻毫無察覺，因為其整個身心都沉浸在古玉內，感覺上他好像就只是在不斷的與古玉進行溝通和聯絡。

而之後左風獨自感悟，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讓其對自身特殊狀態的一種鞏固。有些人天分比較高，數個時辰就能夠沉浸其中，天賦差一些的十數天，甚至數月都有可能。

所以當幻空發現，左風還不到兩刻鐘，便從那種特殊的狀態中退出來以後，才會打從心底裡感到失望和惋惜。

一方面是因為時間太短，左風無法從中感悟到太多，另外一方面同樣是因為時間短，不足以讓左風進入到那種需要的狀態中。

雖然不希望看到這樣一幕，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幻空也無可奈何。因為外力的介入，幫助感悟和了解古玉，也就只有第一次才有效果，之後就完全依靠個人了。

因此幻空也是帶著無奈的心情，準備著幫助左風完成後續的感悟，結果當他聽到左風提出的一連串問題，以及感悟中的收穫，幻空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

身為超級宗門奪天山的未來繼承人，幻空的眼界之高，恐怕整個坤玄大陸上也沒有幾個能夠及得上。奪天山內這麼多年來，各種天子驕子能夠被他看上眼的沒有幾個，可就算是那些人與左風擺在一起，竟然無法擺在一起比較。

到最後幻空再沒有任何遲疑和猶豫，全力以赴幫助左風感悟，當來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幻空已經開始期待，左風的狀態被點燃時會是怎樣一幅景象。

在武者感悟古玉的過程中，也會同時進入到一種特殊的狀態下，但是真正狀態如何，外人根本無法看出來，即便是本人也無法知曉自己狀態如何，因為本人根本就不知道在感悟的過程中，已經進入到了那種特殊的狀態下。

一切都要當狀態被徹底激發以後，才能夠見分曉，本人這個時候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輔助者卻可以很直觀的看到。

之前在感悟和溝通的過程中，武者已經與古玉達成了特殊聯絡，之後進入到特殊的狀態，改變也基本上是在無形當中。

當這一切被一次性激發時，最直觀的變化就是雙眼。腦海和內心潛移默化進入到特殊的狀態，這一切都會在“視窗”，也就是雙眼中展現出來。

普通武者感悟後，被激發身體中的狀態時，目光中會有著點點星光閃爍。而一些天資不俗的人，當身體當中的狀態被激發時，會有著火苗燃起。

好像左風那樣，眼中無數火苗，最終匯聚成為熊熊烈焰的變化，著實將幻空都給驚到了。因為以他這麼多年的經驗，別說是見到了，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所以在最初看到的一刻，幻空實際上是懷疑自己眼花了，可是馬上他就已經反應過來，這絕不可能是自己眼花，而就是實實在在左風自身狀態積累到此時的一次性爆發。

左風處於極度亢奮狀態，但那主要是感悟過程中，積累的情緒達到了現在的狀態。而幻空心情激動，卻完全是在為了左風高興，為自己的弟子能夠有如此優秀的表現而欣慰。

與此同時幻空的內心之中，還隱隱的有些矛盾，自己在奪天山傳授過多少的弟子。那每一個幾乎都是從幾萬，甚至十幾萬人選中挑選而出，可是他們中不論天賦或心性，竟都沒有一人及得上左風。

如果左風是奪天山山門中人，那麼自己可以將所會的一切傾囊相授，可現在卻是因為宗門的規定，還有古荒之地的限制，教授左風的時候必須要有諸多顧忌，甚至是有些根本無法傳授給左風。

如今看到左風，在修行的道路上，又邁出了極為重要的一步，幻空在高興之餘，又忍不住暗暗有些嘆息。

‘這小子我是越看越喜歡，他若是我奪天山之人，哪怕就是古荒之地某一個小家族小勢力出身，也比現在要好吧。’

心中忍不住感慨，但是這些話他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面對左風的時候他卻不願意表露出來。

‘相信經過這一次的激發，這小子應該已經能夠對納晶這種存在，有了一個更加透徹的瞭解。不對……，是古玉，是對古玉有一個更加清醒的瞭解。’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幻空仍舊還是嘴硬，他堅定的認為，自己幫助左風感悟和了解的就是古玉。

便在這個時候，左風陡然間轉頭看向幻空，正常情況下一般人就是一瞬間，最多也就是兩到三息的時間，眼中的光芒就會徹底消散。

可是左風他現在眼中，仍舊還能夠看到有著火苗在跳動，這說明他的狀態還在，其仍然處於對古玉的深層次感悟中。

幻空還未來得及提醒，讓左風繼續專注於感悟，對方就已經開口道：“這納晶……，嗯，這古玉本身就是一是世界，再準確一點來說，它就是一整個完整的空間。”

左風剛剛傳音，就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師父之前不幫助自己感悟納晶，就是因為受到各種限制的影響。有些事情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若是將之挑明，彼此都會變得尷尬。明白其中道理的左風，也慌忙間改口。

幻空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左風提到了納晶這件事，而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向左風反問道：“那麼你說，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空間？”

本來幻空是想要勸左風，專注於之前那樣的狀態，不要受外界的影響，也不要讓自己的思緒發散。

然而當左風向自己詢問的時候，對方眼中的火苗依舊保持著穩定，同時其狀態也好像並未受到任何的影響。

心中感到驚訝的同時，幻空也迅速調整思路，反過來向左風丟擲一個問題。他不願意打亂左風的思路，但同時又明白，現在給出答案，遠不及引導其尋找答案。

現在的左風眼中跳動的火苗，證明了他仍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也就是說他的思緒，始終處在一種快速思考，又與古玉有著深層次的聯絡中。

這個時候自己的問題，會誘發左風對古玉更深的奧秘探索，也許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說不定。

幻空的問題讓左風陷入沉思，只是他好像略微思考，隨即便再次看向幻空，道：“不是普通的空間，自身規則能夠達到平衡，這是一個十分完整的空間。”

“還有什麼？”幾乎不等左風說完，幻空就迅速傳音接著問道，似乎不想讓左風從這個問題中走出來。

相互間的默契讓左風幾乎沒有停頓，就按照幻空的提醒繼續思考，那些紛亂的思緒在腦海當中掠過，隨即左風就好像抓住了某一個重點。

“不是一般的空間，如此穩定和平衡，且規則還這般的豐富，這是……這是隻有大陸空間才能夠存在的特性。”

左風一口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但是隨即他就被自己的答案給震驚了，因為如果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那就說明不管是這塊古玉，又或者自己手掌中的納晶，竟然是從一處空間大陸轉變而來。

‘這……這可能麼？’左風明明得到了答案，但是他又有些難以相信，這就是最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