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七百三十章 條件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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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風初時也未注意到什麼特別的變化，加上剛剛恢復睜開眼來便見到，鳳離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緊緊盯著師父幻空。

他哪裡還有心思理會自身變化，要是鳳離這傢伙誤會什麼，一怒之下出手攻擊，師父幻空這道主魂意識，恐怕轉眼間就要被徹底抹除掉。

好在左風的情況已然好轉，倒也不需要解釋太多，只需對鳳離的情緒稍加安撫，倒也就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靜下心來的左風，這才將注意力轉向自身，雖然還不是特別清楚，可是既然師父幻空這樣做，那就必然有如此做的道理，而且對自己的好處恐怕也不小。

隨著心神沉入到身體當中，第一印象就是身體沒有什麼變化。畢竟左風經歷過的身體改造太多次，哪怕就是如今這副身軀，也起碼經歷過兩次的改造，一次是剛剛凝聚身體的時候，便是經歷過獸魂改造的樣子，再有一次便是鳳離的改造，將左風給直接拖進去了。

另外左風畢竟是分魂，他本來的那具身體，經歷的改造次數更多，經驗方面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趕得上。

沒有想到粗略探查後的左風，卻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內，有什麼改造後的痕跡，甚至身體完全沒有什麼變化。

‘不會遭了那麼大的罪，卻是一無所獲的結果吧？那可就太悲催了一些！’

左風心中忍不住暗暗想著，不過他倒也不是那種急於下定論之人，既然師父讓自己承受這樣的痛苦，那麼自然有其道理，相信變化存在，只是需要自己耐心去發現。

有了這份心思，左風倒是更加認真探查起來，隨即他就感受到了身體的不同。不是透過探查發現身體的改變，而是“感受到”身體的微妙變化。

最初左風並未察覺到什麼異常，只是覺得好像周圍流動的“風”有些混亂，因為心思都放在身體內部變化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種變化。

結果這一次靜心仔細探查，他卻很快發現周圍流動的大部分，壓根就不是什麼“風”，而是規則之力。

自己之前的那具身體，對於規則之力倒是能稍微有所察覺，可是如今這具身體，之前可沒有這般的敏銳，甚至連一些極其細微的變化，自己也能夠感受得到。

現在自己這具身體，就好像專門為探查規則之力所生的一般，哪怕不去刻意探查，也能夠隨時隨地感受到。

到了此時左風也不禁開始興奮起來，只不過他卻並未停止，而是將心神從肉體又沉入到了念海當中。

嚴格說起來唸海其實也並無什麼變化，只不過這一次左風也更加註重，與外界之間的聯絡，如此一來唸海的變化也感受到了。

如果說身體的改造，是能夠更加清晰感受到規則變化，那麼精神上的改造，就是對規則變化更加精準瞭解，同時包括對規則領悟，推衍以及利用也都有所不同。

相比於肉體改造的結果，精神改造所產生的效果，才更讓左風激動不已，因為感受規則之力，即便沒有這具肉體，也可以透過一些陣法來實現，只不過要費些手腳罷了。

而對於規則之力的深入精準瞭解，以及對規則的領悟和推衍等等，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左風這個時候，倒是能夠深深體會到，幻空口中所說的“鴻溝”到底是什麼了。

先去確認了一下身體內的變化，隨即左風便再次朝著那空間缺口望去，而此時的那處空間缺口，已然有了要重新癒合的趨勢。

左風立刻便將念力散開，一邊透過身體去感受，一邊用自身念力進行探查。讓左風都略感吃驚的一幕，陡然間出現在了腦海當中。

身體和念海的改造，讓這次左風面對這片空間缺口時，直接就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之前左風即使藉助陣法的輔助，也只能夠感受到空間缺口外圍的一些變化，而且這些變化稱之為“皮毛”也不為過。

除非之前那種極為特殊的單屬性空間，在加上這片天地之前比較特殊，規則之力才會顯現出來，甚至還帶有一定的顏色。

好像現在這樣，規則之力通常是無法看到，即便是擁有強大的精神力也難以捕捉到。

可是現在左風不僅能夠感受到周圍的規則之力，好像一切都能夠親眼見到一般。更加驚人的還在後面，當左風將念力釋放出去後，那缺口內部的規則之力，竟然就如同一幅巨大的畫面般在腦海中展開。

原本無法獲取到的內部詳情，只能勉強依靠推衍來估計，如今倒是很快就被左風完全瞭解，甚至左風已經“本能”般開始推衍起來。

這一次只用了數息時間，左風眸中的激動和興奮便漸漸退去，臉上也不自禁浮現出了一抹苦笑。

因為他這一次倒是並未耗費太多的精神，就已經推衍出來，那五種屬性的規則之力，在相互碰撞的過程中，會“偶然”間出現了一小段時間的平衡。

這平衡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如果能夠進入規則碰撞肆虐的內部，卻是存在一條比較隱晦的路線。

只要在規則之力碰撞中，相對平衡的狀態進入其中，而前行的過程中，再尋到幾個關鍵點稍微駐留。當下一次規則之力平衡出現時，就可繼續前行。

因為規則之力內部的碰撞與能量肆虐，處於一種混亂和無序的狀態，因此左風本來的推衍其實也並不算錯，因為根本規劃不出一條相對安全的路線，所以生存機會不足兩成，通常情況下也並不算錯。

然而經過之前的改造之後，左風發現自己已經擁有了快速感應，以及自然而然面對規則之力時深入瞭解、推衍等手段，情況立刻又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因為左風根本就不需要規劃出一個固定路線，只需要先行進入其中，然後憑藉自己被改造的身體和念海，一邊前行一邊調整路線，大致估計了一下，左風立刻就有了結果。

“當真是有八成功的機會能夠活下來，師父你不是說‘規則透體’之法，要從孩童時便著手，難道我剛剛經歷的……”

幻空既然已經選擇幫助左風改造，便也就不打算對其有所隱瞞，因此這個時候也直接傳音道。

“沒錯，‘規則透體’之法並非一種，而我在你身上所運用的就是其中的‘後天之法’，只不過這種方法使用也有諸多限制，我之前也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聽到幻空如此說，左風有些疑惑道：“剛剛好像消耗的時間不多，而且也沒有提前準備的太多，就是規則之力和陣法這些吧？”

左風當然看不到幻空此時的神情，自然也無法看到那模糊虛影臉上的複雜苦笑。

“陣法只是輔助手段，可是要滿足那種規則之力，還有你自身的條件可不是如此容易滿足的條件。

首先是那規則之力，越是純粹越好，而且種類越多越好。即便是在奪天山之上，最多也就能引來三種單屬性規則之力，而如今擺在你面前的就有五種之多。

另外，大部分人經歷‘規則入體’，至少需要八到十次，而且中間必須要間隔數月乃至半年不等。越是年輕效果越好，年紀越大效果越差，而你現在的年紀倒是不上不下正好。”

“年紀太小應該承受不了吧？”回想起剛剛經歷的痛苦，左風仍舊心有餘悸。

幻空輕輕點頭，傳音道：“年紀越小就只能每一次經受一點點，然後再給其一段長時間的恢復，但是因尚未發育完成，改造的效果要好一些。

而年紀大的少年，因為身體發育接近成熟，所以必須要經歷更多的痛苦，而時間又不能間隔太長，否則改造的效果將會被極大的消弱。”

“那我？”左風不免感到吃驚，其實他想要問的是，若是自己數月一次，再經歷個十次八次，想不說會不會在那種痛苦中崩潰，也沒有那麼長的時間讓自己揮霍。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將這處空間打破，使得五種單屬性規則之力到處肆虐，也算是一場意外。

周圍的天地正在穩固，規則之力也將慢慢融合，到時候別說打破空間極為困難，就算是打破了也不會有五種單屬性規則之力拿來給自己用來“規則注體”了。

幻空一眼便看透了左風心中所想，因此立刻傳音道：“都說你小子是個福將，運氣自然是好的沒話說。

身體經歷過兩次改造的你，我直接一次性改造到位，既不用十次八次，也不用再耗費時間恢復了。”

“怪不得這麼痛苦，我以為其他人用這‘後天之法’時都要經歷這麼一場，那這能夠成功的可就沒有幾個了。”

左風口中嘀咕著，他此言可並非危言聳聽，甚至還算是保守了，若是其他人有這樣的條件，多半在“規則透體”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身體和精神上就都承受不住而崩潰了。

幻空雖然口中不說，心中對於這弟子也不禁刮目相看，其實他對於一次完成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眼前機會條件太難得，他也確實不想放過。

好在左風沒有讓自己失望，在毫無心裡準備的情況下，就這麼生生熬過來，而且是幻空所見過的“規則入體”之法改造最為成功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