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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在想辦法了。”陸州臣只能這麼安慰他。
他沒敢告訴孫雪薇,就連見他,他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想把她撈出去,估計很難。
可他不敢跟孫雪薇說,怕她經受不住這個打擊。
“總之,你一定儘快把我撈出去,再待下去,我肯定扛不住的。”孫雪薇臉色一片慘白。
“好。”陸州臣只能應下。
可等他出了拘留所,給以前那些人脈打去電話時。
他們不是推諉就是拒接。
甚至還有的把他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陸州臣氣的破口大罵,“這些混賬!忘了當初是怎麼跪舔我巴結我的嗎?”
事實是,不管他發多大的脾氣,也改變不了眼下的事實。
陸州臣別無辦法,只能用上非常手段了。
他聯絡了曾經關係較深的一個官員,利用曾經賄賂過他的事來威脅對方幫自己的忙。
那人最近正在晉升期,自然是不想被這件事拖累的,當即就同意見面聊。
等陸州臣聽到見面地址時,他還很不耐煩地問對方,“怎麼約到郊外去了?太遠了,開車要兩小時呢。”
“陸二少,我們這也是為了避人耳目,你知道的,現在城內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呢。”對方無奈地道。
既然是自己有求於人,陸州臣只能接受,直接開車去郊外。
兩個小時後,他抵達和對方約見的地點。
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小樹林,陸州臣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當即就憤怒地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罵罵咧咧起來,“姓王的你什麼意思?你玩兒我呢?”
王某人一改先前的態度,冷笑著說道,“陸二少,你可別怪我,是你先不講武德的。”
“好好好,威脅我是吧?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我會把你受賄的那些證據都發出來,我要讓你身敗名裂!”陸州臣氣惱地威脅著王某人。
王某人不怒反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難不成你還能弄死我不成?你別忘了,這是雲州,是我們陸家的地盤。”陸州臣絲毫沒意識到危險。
王某人聽後哈哈大笑起來,“是陸家人的地盤沒錯,但卻不是你陸二少的地盤,誰不知道你就是個棄子啊?你看陸氏集團還有你的位置嗎?”
“你給我等著!”陸州臣只能叫囂,“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他憤怒之下,狠狠地砸掉了電話。
可這樣也發洩不了他心中的怒火,陸州臣折返回車裡,掉頭準備返回雲州。
只是車子還沒徹底掉頭,一輛七人座的破車直直地往他撞了過來。
一陣劇烈的顫抖後,陸州臣揉著被撞破的額頭,勉強穩住了手裡的方向盤,腳下猛踩油門,往一旁的山坡開去。
那輛車的人顯然沒料到他會兵行險招,從斜著的山坡開車逃離。
等他們開車追過去的時候,陸州臣的車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
在繞過一段顛簸的野路後,車子終於返回原來的公路。
陸州臣沒敢耽誤,幾乎把油門踩到底,一路加速趕回雲州。
他沒有回到平時住的地方,而是去了一處出租屋。
開門進去的時候,險些被地上散落的雜物絆倒。
他重重一腳踢開地上的雜物,雜物飛出去一段距離後,重重地撞上一個鐵籠子。
鐵籠子經受不住這樣的擊打,直接被掀翻在地。
裡面的東西四處散落,被關在鐵籠子裡的小貓也驚叫起來,開始四處撲騰。
房間裡都是動物排洩物的臭味,燻得人有些窒息。
陸州臣心情不好,走過去狠狠地踹了一腳鐵籠子。
“喵嗚!!!”
籠子裡的貓發出淒厲的叫聲。
“閉嘴!小畜生!”陸州臣衝著渾身毛髮都豎起來的貓咪喝道。
“喵嗚!!!”
貓咪整個身子都拱了起來。
“臭死了!”陸州臣又踹了一腳籠子。
“喵喵喵……”
小髒貓再次被嚇得撲騰亂叫。
陸州臣過去扯了紙巾,對著鏡子擦拭著額頭上的傷口。
傷口的血跡已經乾涸了,傷口也高高紅腫著,輕輕一碰就疼得厲害。
他齜牙咧嘴了一番,嘴裡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狗日的王廷軍,敢陰我,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他從抽屜裡翻找出之前的備用機,開機後,撥通了王延軍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陸州臣陰笑著說道,“王延軍,我沒死,但你的死期到了!”
說完他不等王延軍說話,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並扣掉電話卡扔進了下水道。
又順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新的電話卡裝上,開始撥打檢舉電話。
並把證據也發到了舉報平臺的郵箱,這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他點了一支菸,就在髒亂差的房間裡吞雲吐霧起來。
那隻小髒貓大概是被嚇到了,這會兒就瑟縮在籠子裡,小小的一團,瘦弱的身體還在微微地顫抖著。
陸州臣隔著嫋嫋的煙霧看著那隻小髒貓,陰冷的眼神微微眯起。
也不知抽了幾根菸,他把還燃著火星的菸頭摁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強烈的灼痛頓時讓他精神起來。
直至菸頭徹底熄滅,他才扔掉菸嘴,重新拿起電話,開始撥電話。
“孫洲,你有認識的人能把我媽撈出來嗎?”
孫洲是孫思成的兒子,比陸州臣要小一點,也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二哥,我都問過了,沒人肯幫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孫家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連我爸都撈不出來。”孫洲懊惱地道,“我媽把家裡能變賣都變賣了,就想去把我爸保釋出來,可那邊不比國內,保釋條件特別苛刻,錢都快花完了,也沒個音訊。”
“舅舅一直挺小心的,我就沒想明白,怎麼回在陰溝裡翻了船。”陸州臣一直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是啊,我爸愛玩女人也不是一兩天了,這次出事太蹊蹺了,最讓我不理解的是,我們孫氏居然就因為這事兒破產了,跟紙糊的一樣,好歹也是百年企業啊。”孫洲也很鬱悶。
“聽說孫氏換老闆了,知道是誰嗎?”陸州臣好奇地多問了一句。
“說是今天正式對外公佈呢,我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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