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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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是哪學來的？自然是和金霸學的！

她巴巴地趕來見韓正，自然是為了看看有沒有機會提出修路的事。

但是韓正一開口便是各種賣慘博同情，她沒反應過來，金霸卻一眼看穿了。

當然這些姜雲是不會告訴姜楊的。

見姜雲一臉澹定，姜楊忍不住問道：“你就一點都不可憐那些難民？”

“可憐啊，但是想幫他們方法多得是，為什麼要往坑裡跳？”

“你還有別的辦法？？總不能是……”姜楊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就見姜雲朝某個方向揚了揚下巴，“那不還有一個黑虎寨嗎？大不了再剿一次匪唄！”

姜楊：！

！

他就知道！

“你想都不要想！”姜楊氣急敗壞道。

真當山匪是韭菜啊？割完一茬再割另一茬？

姜雲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被姜楊一瞪，頓時就消停了，“好嘛，不去就不去唄，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上回她找修路的資料時好像看到一個範公賑災的故事，晚上回去找找看……

姜楊卻不信她的應承，決定接下來要看緊她，絕對不能讓她去冒險。

……

空間裡，金霸百無聊賴地看著認真查資料的姜雲，“你真要幫那老頭？”

姜雲頭也不抬地點點頭。

金霸不理解，“他那樣試探你和你四叔，顯然沒安什麼好心，你為什麼還要幫他？難不成你還真覺得藏了髒物，對不起他？”

“我為什麼要覺得對不起他？”姜雲奇怪地抬頭看他，“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我憑本事得的，他沒本事找出來，是他的事。再說了，我也不是要幫他，我是要幫那些難民。”

向來不知同情心為何物的金霸更不理解了。

“可那些難民關你什麼事？”

姜雲想了想認真道：“是不關我的事，但是，先生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覺得，我現在應該不窮。”

“兼濟天下？就用你那點私房錢？”金霸無情地嘲笑道。

剛才她一進來就去查她私房錢的賬了，還把錢都數了一遍，他可都看在眼裡。

面對金霸的嘲笑，姜雲卻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哎呀，就是個誇張手法啦。我的錢不多，所以才想別的辦法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金霸卻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在他的世界觀中，沒有什麼仁義道德，只有弱肉強食，想要活著，那就只能自救，只能比別人狠。

所以說他向來不愛聽蘇先生的課，蘇先生在他眼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跟他這麼個聯盟第一大盜顯然不是一個世界觀的。

“我只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金霸不以為意道。

姜雲不是很贊同這話，但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於是只能歪頭看金霸：“這話不太準確，我就不會欺負你啊！”

面對姜雲清澈的目光，金霸有些彆扭地移開目光：“那是你和別人不一樣。”

這話落在姜雲耳朵裡，就算是誇獎了，於是她很自豪地點點頭，“肯定也還有不一樣的人，像我四叔、我娘、我爹、先生他們，還有我阿媽，小姑姑……”姜雲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發現數不過來。

看著姜雲單純無憂的樣子，金霸的心像是被人用羽毛輕柔地撓了撓，那感覺……讓金霸微微皺眉。

看著不停翻找資料的姜雲，金霸默了默，最終上前去幫忙了。

他是為了讓她快點找完，快點回去睡覺，免得耽誤他逛商城。金霸在心中對自己道。

然後一人一狐又是查資料，又是商量計劃的，忙了一夜。

天剛亮，一夜未眠的姜雲，就帶著“粘人保鏢”姜楊，一起去了蘇先生那。

……

“你是說這上面記錄的都是可以吃的本草？”捧著姜雲連夜抄錄的《救荒本草》，韓正驚訝道。

姜雲認真地點點頭，“這上面畫的都是山裡常見的，都能吃，種類應該比尋常人家的要豐富些，吃法我也都寫上面了。若是怕他們認錯了，你也可以讓幾個差役來，我先培訓他們，再讓他們去教那些難民。”

韓正倒是沒有懷疑這本冊子的來歷，畢竟這上面的圖一看就是筆法稚嫩，且墨跡新鮮，顯然是連夜抄寫的。

而姜雲從小就愛擺弄這些植物，還折騰著種出香孤和木耳的事，他都有所耳聞。

韓正隨手翻看了一下，發現這上面除了一些野菜和野果，還有一些像是山藥、葛根之類的可果腹的植物。

這讓他欣喜之餘，也隱隱有些內疚：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姜雲帶給他的驚喜遠遠不止這些。

“不過，光吃這些也不行，還得吃肉。”姜雲一臉認真，“吃肉這個好辦啊，山裡獵物多得是。”

韓正：……這他知道啊，可獵物抓到了才是肉啊。

那些難民們一開始不知山中險惡，確實試圖進山打獵，結果獵物沒打到，人也沒能回來。

這一點姜雲也想好了辦法：“到時候，我和姑父帶著運輸隊去打獵，權當練手了！”

韓正張了張嘴：……還能這樣？

可是……

韓正有些為難：他窮的連米都買不起了，哪有錢跟她買肉？！

姜雲：“不用錢，運輸隊去打獵了，只要從難民中挑些青壯去替運輸隊押送乾貨就行。”兩邊都不耽誤，多好啊！

韓正看了眼旁邊的姜楊，見他沒出聲，便知道他是不反對的。

韓正鬆了口氣，開始認真思考可行性：“這倒不難，難民中有不少青壯，若是你們願意，還可以帶一些人一起打獵，也好教他們自食其力。”他覺得，姜雲連自己收集的救荒本草都獻出來了，應該不會吝嗇於打獵的技法。

姜雲自然沒有拒絕，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只要他們不怕就行。”

如此一來，韓正心中的石頭便落下了一半，拉著姜雲一陣感激涕零。

姜雲謙虛了一番，便坦然接受了他的誇張，“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效彷範公，由官府帶頭大興土木，募民興利，以工代賑。”

韓正和蘇先生一呆，異口同聲道：“哪個範公？”

姜楊那更是一頭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