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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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展晧心道。

但是這話他可不敢隨便說出口，而是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周老太的臉色。

周老太瞥了他一眼，“怎麼？還要看我老婆子的臉色說話？”

展晧嘿嘿一笑，“那可不，您可是雲姐的阿媽。”

周老太：“讓你說你就說！”

展晧臉色一整：“這些人留不得！”

見周老太面色不變，展晧繼續道：“一來，羅七升手下那些人都是逃難途中的亡命之徒，一個個心狠手辣的很，這次如果不是我們的人來的及時，隊長和楊哥他們估計要被他們虐待到死。”

周老太拳頭瞬間捏緊。

展晧：“二來，這次是他們動手在先，報官的話官府不會定我們的罪，但是他們那邊死傷嚴重，相對來說，我們這邊看起來也就損失了一座工坊，按照律法，恐怕他們的罪責也不會太重。等他們重獲自由……村子裡那麼多老弱婦孺，他們報復起來根本不用什麼力氣。”

“你還懂律法？”

展晧撓撓頭，憨笑道：“小子以前在縣衙當過一段時間捕快，後來得罪了人被趕了出來，再之後鬧了戰亂就帶著家裡人一路逃難過來。”

周老太頷首，沒再多問。

先前因為姜雲總和二隊的混在一起，二隊的人她都讓姜楊去查過，展晧的身世她有些印象，聽他這麼一說便對上了。

他娘和他弟都在新村裡住著，倒是可信。

“挑一些嘴嚴的，你親自帶著去辦，處理乾淨之後報到縣衙。就說……是飛鷹寨餘孽回來報復村子，迷暈了新村的人準備動手的時候被我們的人發現了，我們抓了十八人，兩人在打鬥時死了，剩下十六人趁著夜裡割斷繩子跑了，還趁機燒燬了工坊。”

展昭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她，他沒想到周老太居然這麼果決。

周老太接收到他的眼神，“怎麼？沒想到我心這麼狠？”

展昭下意識點頭，又連忙搖頭。

“我不會給他們機會再來傷害我的孩子。”周老太閉了閉眼。

不過是一樁生意，那姓柳的就敢來殺人放火，既然仇已經結下，對他們心軟就是對自己人心狠。

姜楊和小武他們好歹有武藝在身，才能與之周旋拖到救援前來，若是今晚換了村裡其他人值夜，恐怕一個照面，命就得交代在這。

……

清晨，姜雲從借宿的民居里推開門，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伸了伸懶腰往街口走去。

因著縣衙辦理新街區的問詢、登記事宜，這段路繁華了許多。

這不，一大清早的，街口處便是各色的早餐鋪子，賣包子、餛飩、餃子……

熱鬧的叫賣聲夾雜著鍋中飄起的熱氣……完全不同於山間清靜的早晨。

姜雲很喜歡這種熱氣騰騰的感覺，所以她認領了每天早上來買早餐的任務。

遠遠看見她過來，便有相熟的攤主招呼她。

“小娘子來買早餐啊，來瞧瞧，今天這餛飩餡裡和了蝦皮，味道可鮮了！保管你吃了一碗還想要第二碗！來來來，叔給你打一個先嚐嘗……”

姜雲眉眼彎彎地接過用竹籤紮起的一個餛飩，“謝謝騰叔。”

“雲娘，今天起這麼早啊~嬸給你留了最喜歡的小肉包……”說著，掀起蒸籠，掐了一個小肉包塞給姜雲。

“謝謝胖嬸。”姜雲吃得滿嘴油花，比了個大拇指。

見她腮幫子鼓鼓地說不出話來，一旁餛飩攤的老闆連忙取了個竹筒，往裡面撒點蝦米、紫菜，再灌點熱湯，“來來來，就著湯吃，鮮湯配鮮肉，這一整天就都舒坦了。”

……

一旁的布衣青年見狀也想先嚐再買，遭拒之後不滿道：“為什麼她可以先嚐再買？！”

話未說完就聽見姜雲脆生生道：“胖嬸，這小肉包給我來二十屜，大菜包子來三十個……騰叔，餛飩要三十碗，老規矩，蔥另外放，我們回去自己加……嬌姐姐，鍋邊湖要二十碗……”

布衣青年：……

攤主們笑得牙不見眼，“好嘞！你先逛著，一會兒我們給送你們院子裡。”

……

姜雲笑眯眯地掏出錢袋，一抬眼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飛奔向他們住的院子。

姜雲愣了一下，丟下碎銀，連錢都來不及找，便去追那道身影去了。

攤主在後面喊道：“誒，等等，還沒找錢呢！”

姜雲頭也不回道：“回頭一起送到院子裡。”

話落，人已經跑出去老遠……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這……小娘子跑得好快啊。

前面的姜瓜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連忙轉身迎了過來，“雲娘！你四叔出事了！你娘讓你快些回去。”

姜雲聲音都有些發抖，“四叔出事了……”姜雲第一反應是讓她趕回去見最後一面。

這麼一想，姜雲眼眶頓時紅了，急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金霸連忙安撫道：“姜雲，冷靜點。你走之前不是給留了恢復藥劑嗎？如果喂得及時，應該不至於。你娘著急讓你回去或許是怕藥不夠，或是有其他的問題要你回去幫忙，如果你現在情緒失控，你四叔才真的是要糟了。”

“對對對……”姜雲深呼吸之後，冷靜了一些，“瓜子哥，你先去跟我小姑姑說一下，我去縣衙借馬，先走一步。”

說完轉身就跑，姜瓜子連一片衣角都抓不住，她已經跑出去老遠了。

……

聽說姜雲要借馬回去一趟。

韓正一愣，倒也沒追問具體什麼事，只是問道：“你會騎馬？”

姜雲一愣，隨即自通道：“我可以會！”

韓正：……

“讓趙普帶你回去吧，你要是騎馬摔出個好歹，我沒法給你家裡交代。”

……

騎馬回去便只能走村道，雖然繞了路，但是比起從村口的階梯下山還是要快一些。

知道姜雲心急，趙普騎馬帶著姜雲出了城便一路疾行。

好在這些日子城門口的人都已經安置到新搭建的木棚區，否則光是城門口這一段路便是寸步難行。

出了城便是平坦的官道，在姜雲的催促下，趙普再次加快速度。

馬背上，姜雲緊緊摟住趙普，意識進入了空間。

“霸霸，再幫我換三管恢復藥劑。”

金霸站在操作檯前搖了搖頭，“你的積分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