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 屍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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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刀上師也被斬殺了。
場面一下子變成了大混戰。
快意侯也一聲長嘯,身軀飛了起來,主動衝入殺陣,他瞄準了葉遇真和大蓮座緋南衣。
江凌虛那邊則受到了實力修為突飛勐進的虛夜侯的攻擊,太子和尊星教三大高僧都面容不變,並沒有主動出擊,反而守在四方,圍觀著虛夜侯與江凌虛的交手。
這倒不是這幾人坐山觀虎鬥,不去支援虛夜侯,而是包含太子在內的三大高僧,全都在那一招萬佛地獄形成的牢籠中了不輕的傷勢,也是多虧了棺材中的力量打破萬佛地獄,他們才獲得了喘息之機。
“江凌虛的實力受到了幽帝后手的壓制,虛夜侯反而能夠藉助‘鬼龍吞形甲’提升實力,這一戰,他必然能夠佔據上風……”日蓮座首座澹澹開口。
“我們不用急著出手,太子應該會快速恢復過來,但是朝廷的佈置,還有幽帝的那一招後手,連我們也波及了,現在亂闖入這一戰局之中,反而會給虛夜侯添亂。”
密果天大師也只能苦笑。
“我們三人只要在一旁掠陣就夠了,光是這個壓力,就足以令江凌虛束手束腳,待到太子和我們修復了傷勢,聯起手來足以斃敵。”
光音法王也補充一句。
太子也聽到了三個高僧的話,他端坐在獅子寶座上,摩挲著光滑的金質扶手,眼皮低垂,一言不發。
“朝廷這邊是贏面大增,我也沒必要拼命,殺了一個陽泉子,就算可以交差了,接下來繼續摸魚吧!”
賀平也不繼續搶著出手,他看向那棺材所在的位置,整個浮空戰船已經變成了一片浮空的廢墟,卻被棺材所生成的一股力量籠罩住了。
“幽帝,到底在裡面藏著什麼?”
他試過看向那個方向,棺材上籠罩著一層澹澹的霧,繚繞於棺中,完全無法看穿棺中所藏之物的真貌。
“算了,日後總有機會知道!”
賀平在心底這麼告訴自己。
……
大幽玉京城。
深夜時分,天空中無星亦無月,陰雲密佈的夜空下,碧瓦朱甍的大內皇宮深處,有一間燈火通明的宮殿。
這是帝王的寢居之地,金瓦紅牆,白玉石欄的殿中無數燭火亮起,映著纏龍的柱子光彩熠熠。人工的精巧勝過天然。皇室的氣派也在燈燭中展現,只是,這空曠物宮殿之中,不時傳來人的咳嗽之聲。
“咳咳、咳咳咳……”
大幽皇帝坐在一張帶著輪子的椅子上,他在一陣咳嗽結束後,劇烈的喘息著,就像是罹患了嚴重的肺病。
“周靈倌。”
他低聲喚了一句,一個穿著紅袍的太監連滾帶爬的鑽了進來,這人是幽帝最信任的大太監周靈倌,他一頭跪倒在地上,低聲道:“聖上,有什麼吩咐?”
“朕問你。”
皇帝緩緩地問道:“事情準備的如何呢?”
“這個……祭壇已經佈置妥當了,本代鎮北王,本代平西王,還有上一代的呂國公,以及宣夜司主神功侯,都已經到位了。”
“好好好。”
大幽皇帝連道三聲“好”,他深深地瞥了一眼周靈倌。
“準備一下,開始佈置儀軌,能不能成功,扭轉我大幽國運,看的就是今天了。”
“可是……”
大太監周靈倌有些猶豫。
“聖上,您的龍體。”
“嗯!?”
皇帝語氣微微一變,瞬間,整個大殿內的聲音都消失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了下來,這是一種恐怖的威嚴,驟然爆發,以皇帝本人為中心,空氣也黏稠的宛如水銀一樣。
“周靈倌,朕的決定是你能插嘴的?”
“聖上恕罪。”
周靈倌嚇得一頭冷汗,拼命地磕著頭。
這一刻,他也算回想起來,這位大幽皇帝,年輕時就以驚人的資質,藉助《玄形法》入道,凌駕於諸多皇子之上,順風順水的坐上了龍椅寶座。
哪怕,隔了這麼多年後,他因為體質變差,病重加劇,甚至不良於行,可是要捏死自己這樣的凡人,也只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去,派人準備一下。”
皇帝說了一句,又使了個眼神,周靈倌連忙點頭,他起身喚來一個小太監,附耳低語幾句,後者也匆忙的離去,然後他就來到了皇帝的身後,推起了這個輪椅。
輪椅被緩緩的推出大殿,這個宮殿之外,一個圓形的祭壇立在那裡,祭壇對應四方天地的四角,各自立著一道人影,第一道人影是個青袍老人,他佔據東方一角。
他是掌管宣夜司,負責監管天象、歷算、三式佔算的麻衣道宮前任“龍韜子”,這位龍韜子並沒有在真傳智戰中取勝,故而,也沒有成為上一任的麻衣道宮真傳。
不過,麻衣道宮的神機、鬼藏、龍韜和狐謀四子間的鬥爭並不激烈,龍韜子雖然沒有拿到麻衣道宮的入道正法,但是也投入了朝廷,藉助了朝廷傳承的入道法順利步入道境。
青袍老人也投桃報李,長久以來,一直待在觀星臺中,為朝廷觀雲望氣,測吉卜兇,後來,也被朝廷封為神功侯。
至於另外西與北兩個方位,分別站著鎮北王宇文拓翼,還有平西王的後裔朱天瞻,這兩人也是身份高貴,在朝廷之中,地位非同小可的兩大入道高手。
鎮北王瘦小且“殘破”的老人,他瞎了一眼,斷了一條胳膊,腿有一瘸,口偏,齒缺,發禿,面麻,還是個鍋背,就像個民間被視為疫病神的十不全菩薩。
這個老人穿著一件暗黃長衫,料子質地非常好,腰間配著一柄連刀鞘也顯得沉舊,佈滿風霜的老刀。
宇文拓翼給人的感覺,始終是陰著一張老臉,加之他那畸零的身形,似乎不管是碰到什麼人,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相給。
普通人絕計不會把這位“殘破”的老人,與雄踞北境一帶的宇文家主宇文拓翼這個名號聯絡在一起。
至於另一邊的朱天瞻,他是中年人,他像是養尊處優的那一類人,目光沉靜,一雙深沉的雙眉,國字臉,整個人、整張臉看上去都氣派極大。
朱天瞻苦修朱家一脈單傳的《浩然正典》多年,氣勢沉凝,他的目光略微遊動,注視到了四個方位中的最後一人,也就是鎮守圓形祭壇南面的上一代呂國公。
這位前國公是個異常蒼老的老人,高冠古服,他像是那種百年的人瑞,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遲暮的氣息,這種感覺很特別,就如同佈滿了塵土的老古董。
老人究竟有多老,朱天瞻也看不出來。他只是穿著一件寬大的袍子,右肩搭著一根古樸的木鞭,這根木鞭是最為吸引朱天瞻視線的。
木鞭只有三尺多長,共有十餘節,非常的古樸,每一節都有數道繁複的紋絡清晰烙印在上,隱隱散發出一種秩序、莊嚴、沉重的氣息。
“法家禁鞭!”
他在心底喃喃低語。
朱家是前朝大儒所創立的一個世家,那位朱姓大儒通古博今,知道很多古紀的秘密,比方說,大儒留下的諸多藏書文獻之中,都聲稱古紀除了道門以外,還有“百家流脈”,現有的36入道正法,多是由百家流脈傳承下來的。
朝廷掌握的《六合槍》這門入道法,本來源自諸子百家中的兵家一脈;
太乙、三元兩家屬於道門中黃老之學的傳承;南疆的五儺教屬於古紀的巫門;
西解山的《五行大義》出自百家中的陰陽家;傀門與墨家學派有某些隱秘聯絡;屍毗教與泥教,歸根結底,都同屬於百家流脈之一的“蓮宗”。
若是繼續向前追朔這些古紀的秘辛,還能夠查出一些源流傳承的秘密。
事實上,雖然這些源自百家流脈的傳承,還能夠從今天的36入道法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是春秋大劫週期性的爆發,這些傳承多多少少都存在變動。
不過,在36入道正法之中,唯一由古紀一直沒有斷絕、變動的道法,其實也是有一部的,而這部入道法,就屬於呂國公一族世代珍藏的《太刑三典》。
《太刑三典》既然是號稱是由古紀法家所傳的入道法門,來源古老而又神秘,這門入道正法有一種古老的理念,那就是排程天地萬物之間的秩序,締造法規,這是一種相當強大的力量。能夠調動天地間的法理,只要天地本身存在,只要天道不崩潰,那麼《太刑三典》就可以直接從天地法理中抽取其中的力量。
《太刑三典》這種獨一無二的特性,使得它並不會受到春秋大劫的週期影響,但是另一方面,它也有些問題,據稱,修煉這門《太刑三典》的修士,自身的修為法力,也會受其影響,其一舉一動都講究秩序、法度、規矩。
正所謂,以“法”律人者,先要以法律己,修煉《太刑三典》就要受其約束,是36入道正法中最令人感到拘束的一種道法。
“這位前任呂國公,也是朝廷之中隱藏的一張底牌,因為他老人家,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顯神高手。”
是的,朝廷確實也有自己的顯神。
不,應當說朝廷沒有顯神,或者缺少顯神強者,這才比較奇怪?!
就目前來說,朝廷依然是修行界中最強大的力量,朝廷掌握的資源,還有各種入道法,以及能夠蒐羅大幽統治的五道八荒的人才,都是任何門派都不能夠比擬的,在這樣的環境下,又怎麼可能會誕生不出顯神高手。
這位前任呂國公就是一位顯神級的強者,只是這個老人家這麼多年來,不顯山也不露水,除了朝廷中僅有的數人以外,外界絕對都不會知道這個事實。
不過,朱天瞻也並不感到奇怪,這裡面有個很簡單的原因,雖然這位前任的呂國公雖然是個顯神高手,但是受限於《太刑三典》這部奇異的入道法,呂國公在很多情況下並不適合正面出手。
“差不多時間了。”
前呂國公看了一眼夜空,澹澹地說道:“皇上也過來了,我們差不多可以動手了!”
朱天瞻的思緒被打散,他倒沒有遲疑,只是點了點頭。另外的鎮北王與神功侯也不說話,但是他們臉上那沉肅、凝重的態度已然證明了一切。
四人同時有了新的動作,他們微微抬起一隻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鎮北王獨眼變成深藍色,周身一道道電芒溢散,《雷經》的玄功運轉,其眉心深處彷彿端坐著一尊雷部神祇,演化出轟雷、嘯風、噓雪、靈雨、耀電等奇象。
朱天瞻運轉《浩然正典》,心中有一顆性光圓珠,那是他的浩然之心,這顆心綻放出光芒,他整個人爆發出強烈的光明,雄渾的念力伴隨著這股浩然光氣升騰起來。
同一時間,青袍老人的背心的位置,有片片白玉色的龍鱗隱隱浮現,脖子的位置則有一條條筋肉微微暴起。
最後,是懷抱法家禁鞭的呂國公,這位老人雙眼之中七彩光芒不停流轉,似乎蘊含著宇宙時空最深處那浩瀚無邊的奧秘,又暗藏著潛伏微塵大小的虛空時空中,那超越人智的智慧。
呂國公將一隻手微微一抬,他周身上下就閃爍起一絲絲五顏六色的光芒,這些光芒宛如從天地之間流轉而來,四面八方這些光芒一點一點的湧動,注入了祭壇之中。
那祭壇之上,放著一把幾乎腐壞的半月木梳,受到這股七彩光芒的刺激,那木梳轟然炸開,化出一團火焰,又像是一道七彩色的光柱,直直衝向天空。
這是皇城之外的人,看不到的景象。大幽朝廷布下的法陣,扭曲了皇城與外界凡人看到的景物,皇城內部已經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唯有那些修士,才能在遠處發現整個皇城都包裹在一層透明的光幕之中,待到祭壇上的七彩光柱衝騰向天空,才能察覺到這驚人的異象。
畢竟,這一幕實在太過離奇詭麗,若是被凡人看到,難免會引來一些騷動,更何況接下來的景象,也不適合被普通人看到。
轟!
七彩的光柱沖天而起,轟向虛空,皇城之中,整個天空似乎都變成了一片七彩,彩色的光芒反射在大地上,將所有的人與物都抹上了一層異樣的光芒。
包含皇帝在內,朝廷的三大入道高手,朱天瞻,鎮北王,還有神功侯,以及唯一的顯神高手呂國公都一同看向天空。
光芒穿射的虛空,突然從中間裂開一道口子,那裡出現了一片蒼白的光,無數肋骨從裂開的巨大縫隙邊緣活動,就像是一張嘴,或者是被撕開了一層皮,只是皮肉之下,無血也無肉,只是佈滿了一層接著一層的白骨。
這就是屍骨道。祭壇生成的力量貫通了屍骨道所在的那個世界,那是一條白骨通道,像是用力撕開了切裂的傷口,逐步開啟了腹腔,無數尖銳的白骨,層層疊疊的開啟,最中心的位置,是一片漆黑,像是一個黑洞。
接著,道道黑色氣流瘋狂咆孝了起來。那漆黑的黑洞深處,還有一股股黑氣像是水泡一樣從中升騰冒出。
這奇異的景象,若是修為弱一點的普通人,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直視天空中的白骨通道,還有充斥著混亂的虛空亂流,直視那漆黑的“源泉”,瞬間就有道染畸變的可能。
“終於來了!”
大幽的皇帝雙手緊握住凋花扶手,他的雙眼中映照出白骨道的盡頭,有一艘巨大的白骨巨船,以數千根鐵鎖鏈,拖著一個巍峨的白骨宮殿。
“白骨神舟,還有屍毗教的總壇聖地‘屍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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