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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鴻雁看著李學武左右逢源,跟自己公公也能說,跟自己婆婆也能嘮,不由得對著顧寧和韓殊兩人問道:“他怎麼那麼能說啊,懂得怎麼那麼多啊”
顧寧看著跟父母說說笑笑的李學武也是有些羨慕得緊,這人好像跟誰都能聊到共同話題。
韓殊有些好笑地看著顧寧問道:“怎麼樣?有沒有點兒意思啊?”
這倒是把顧寧問得臉一紅,不依地拉了拉韓殊的手,但也沒說什麼。
穆鴻雁有些好笑地看著小姑子,然後對著韓殊說道:“韓姐,這得看李學武的意思啊,上次在咱家可是說了不願意的”
韓殊拉住顧寧的手說道:“你董哥跟我說了你和學武的緣分,我也很意外你們還有這段經歷,我們不瞭解中間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學武是很適合你的”
顧寧看著韓殊很是認真地跟自己說話,看了李學武一眼便低下了頭。
韓殊看了看顧寧的臉色繼續說道:“學武的人品是你董哥和我看過的,無論是工作還是家庭,都是我見過的年輕人裡的上上之選”
“尤其是你看重的才華,能在丁阿姨她們報紙上發表文章的,能在鋼鐵系統大報上發表文章的,才華是一定有的”
韓師母也不全都是王婆賣瓜,也有反向誇讚:“但是人就有缺點,學武這人耿直,說話有些頑皮,還有年輕人的衝動,倒是有愛心,你也知道他出差途中還收養了一個孤兒”
顧寧點點頭表示知道的,因為上次來時李學武就說過。
穆鴻雁見韓殊說的力度不夠便變相加了加碼,道:“也太耿直了,還沒結婚的小夥子呢,說抱個孩子回家就抱個孩子回家,還是有些幼稚,尤其是對待顧寧,弄個前女友把顧寧傷了連個表示都沒有,就送把槍就跑了,這……”
顧寧還沒等自己嫂子把話說完便抬起頭說道:“不是的,他說了……”
一抬頭見拉著自己的韓姐和嫂子笑著看著自己哪裡不知道自己又掉坑裡了,羞的掐了穆鴻雁一下。
穆鴻雁笑著拉了拉顧寧說道:“既然自己相中了,爸媽又喜歡,就處處唄”
韓殊是瞭解李學武的感情生活的,見穆鴻雁說了李學武前女友的事兒,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作為李學武的師母,都得給李學武圓過去。
“學武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半大孩子正是淘氣的時候就在街道上瘋,有些個情竇初開的感情也是正常,那個女孩兒的情況很特殊,李學武也不是故意的”
顧寧點頭道:“我知道”
韓殊有些苦笑著說道:“他前段時間處了一個女孩兒,跟我說是供銷社的,本來兩個人準備結婚了,但是這個女孩兒的家人涉及這個桉子了,所以李學武現在又單身了”
顧寧點點頭道:“我見過她,很好的人”
韓殊倒是不知道顧寧還見過李學武的上個女友,繼續說道:“你的感情有挫折,他的感情更是一步一個坎兒,你們都是傷心人”
“別看他嘻嘻哈哈的,其實很在意感情,現在正是情傷的時候,對你可能不是那麼的能表達出清晰的感情,但是我認為你們兩個很登對,就像顧伯伯說的那樣,可以從朋友做起嘛,試著處處看”
顧寧倒是沒有表示什麼,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穆鴻雁也是有些心疼小姑子,錯愛對於一個女孩子的傷害是永遠的痛。
“你說你能為他.....怎麼就不能抓住自己的幸福呢,總是等可就要錯過了”
韓殊拉了拉顧寧的手道:“下週日我叫上學武,你也來我家裡,咱們去我家裡玩兒,好吧?”
顧寧有些猶豫,但抬頭看了看韓殊的眼神還是點頭答應了。
這邊聊得差不多了李學武那邊也聊完了,董文學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再看看已經打瞌睡的兒子,對著韓殊問道:“小殊啊,咱們該回去了”
韓殊看了看時間也是站起身說道:“呀,都快九點了啊,咱真該回了”
丁編輯雖然還想讓李學武待會兒,但是見孩子已經打瞌睡了,便也沒再留,帶著韓殊給小夢元穿衣服。
顧海濤倒是先帶著穿好了衣服的董文學和李學武來到了院子裡,指著保衛人員正在推出來的一輛車說道:“既然我收了你的戰利品,那麼我也回贈你一個戰利品”
帶著李學武走到這輛車前看著保衛人員幫著給掛在了212吉普車的後面。
“首長,這是不是……君子不奪人所愛啊”
李學武本來是想說這車貴重然後拒絕的,但是見顧海濤扭頭看向自己,便改了一下說法。
顧海濤擺了擺手道:“這是我在51年繳獲的,留到現在也僅僅是個紀念,大件兒還都是好的,你帶回去修一修應該是能用的”
李學武看向站在後面的董文學,但是這個老師這個時候只是笑著看向這邊,並沒有走過來,也沒有表態。
見顧海濤態度堅決,李學武也只能正式地給顧海濤敬了一個禮,道:“感謝首長”
顧海濤也給李學武回了一個禮,並且和李學武握了握手。
“有時間就來玩兒,我不在你丁阿姨還家的,門衛那邊兒我打過招呼了,以後你再來就給他們看你的證件就行”
李學武笑著答道:“那以後就要多來叨擾首長了”
送韓殊出門的丁編輯等人見李學武和顧參握著手說話也是笑著道:“你顧伯伯特別喜歡你,所以你也別裝假,也不用等文學,有空了就自己來啊”
“是,丁阿姨”李學武見勤務兵和服務員幫忙把韓殊和孩子送上車,和董文學一起給顧家幾人打了招呼也上車往出開。
雖然車後面掛著一輛車,但是開法和後世帶著房車差不多,只要注意一下就行。
直到後視鏡裡看不見顧家幾人李學武才把車速慢慢提起來,等過了門崗李學武更是把車速提到了正常水平。
因為董文學喝得有點兒多,在車上又開著暖風,所以有些困,便也沒說話。
倒是師母跟李學武說了一些學業上的事兒,雖然李學武沒有去報道,但是要求李學武的功課不能落下。
等到了董文學家,李學武抱著小夢元進了臥室放在床上,走出來跟著老師和師母辭別。
時間太晚了,李學武也沒再坐,打了聲招呼便開車往家走了。
到家的時候西院兒已經落了門了,下了車想去四合院饒吧,大門還鎖上了。
這尼瑪亡羊補牢也補得太及時了吧。
李學武只是推了一下沒推開,還沒等轉身去倒座房窗戶下面喊老彪子他們,門就被開啟了。
“李科長?”
今天的月亮還算是亮,李學武藉著月光看了看,見是劉光天。
“你這是要出去還是在這兒值班兒呢?”
要麼是趕上了,要麼是值班呢,不然不能開門這麼快。
“嘿嘿,知道您今天回來,我怕大門鎖了您進不來,就一直在這兒等著呢,門房還沒收拾出來呢,現在還沒法在門房值班呢”
李學武跟著絮絮叨叨的劉光天進了院子,繞到屏門裡去開了西院兒的門。
走到倒座房窗戶底下藉著窗子裡的燈回頭看了看,這劉光天凍得跟個孫子似的,縮著脖子攏著袖子,都打哆嗦了。
“去倒座房裡喊老彪子和沉國棟出來幫忙,認識他們吧?”
“認識認識”
劉光天點了頭便進了倒座房,李學武則是去西院拉開了大門,走到車上把車開進了西院北庫房。
剛把車停好就見倒座房的幾人都出來了,傻柱和於麗兩口子也在。
“這是幹啥?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見李學武開的車後面還掛著個車,二孩兒驚訝地問道:“武哥,你這車下崽兒了?”
“哈哈哈哈”
李學武看著笑著的幾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幫我把車卸下來”
老彪子和沉國棟幾人都伸了手,輕鬆地將這臺威利斯給抬了下來。
這車本來就不重,全車的零件沒有一個是多餘的,而且是“敞篷的”,所以六七個人抬起來不費勁兒。
李學武彎腰趴在水箱下面給212的水箱閥門開啟了,現在這車在冬天使用起來很麻煩,不像後世有防凍液,這個時候都是自來水冷卻。
晚上不用的時候必須給水箱放水,不然水箱就廢了。
在顧家是保衛隔一個小時就給打著火烘一陣兒。
雖然李學武把吉普車都開進了北面的保暖庫房裡,但是現在庫房沒有燒爐子,氣溫也在零度以下了,要是不防著,明早準趴窩。
帶著倒座房的這群人往回走,沉國棟問道:“武哥你怎麼又弄回一輛車?”
李學武倒是沒解釋太清楚,而是說道:“一個領導給的,可能有點兒問題,等我找廠裡的維修車間看看再說”
於麗看著李學武的背影露出了羨慕的神色,覺得大丈夫當是如此。
有同樣眼神的還有劉光天,這小子一直跟在李學武的身後,見這些人都往回走,跟著李學武就進了倒座房。
李學武讓幾人先進屋,自己則是到了廚房洗了臉,因為喝了酒,所以臉上全是油,洗把臉精神精神。
其他人進屋了,於麗倒是忙前忙後地給打熱水,給遞肥皂,給拿著毛巾在旁伺候著。
知道的是閆解成的媳婦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李學武的媳婦兒呢。
就算是閆解成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啊。
李學武趁著擦臉的這會兒悄聲跟於麗問道:“怎麼了?今晚怎麼這麼多人在這兒?”
於麗滿眼是水光地看著李學武道:“都等著你拿主意呢唄”
李學武由著於麗搶了毛巾給自己擦了擦脖子後面和耳朵後面。
於麗身子不矮,但相對於李學武來說不高,所以擦的時候難免會有身體接觸。
感受著於麗嫂子的濃濃的關愛,李學武微微一硬,略表尊敬。
“這是有啥重大決策非等著我呢?”
李學武這也是故意在轉移話題和注意力,因為於麗嫂子在擦時候已經感受到了威脅。
為了避免擦槍走火,李學武也是趕緊墊了一句話便轉身進西屋去了。
於麗站在廚房看著李學武有些慌張的背影莫名地有些想笑,明明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明明是後院一個外面一個的,怎麼還跟沒見過世面的小夥子似的。
進了西屋就見自己大哥跟聞三兒坐在書桌邊上拆著那臺收音機,怪不得剛才沒見聞三兒出去,感情在這兒補課呢。
“怎麼樣了,能出師了嗎?”
李學文看了看李學武,半是認真地說道:“可以了,修這些不成問題”
聞三兒也是有些成就感的,看著李學武笑道:“趕明個兒拿你的小怪獸試試手,看看能不能學學修電視”
李學武笑著道:“三舅你趕緊收手吧,我奶奶拿那小玩意兒當寶貝呢,天天雷打不動地去看戲劇,你可別惹禍了”
見炕上也沒鋪著褥子,看來這些人是一直等在這邊的。
“今晚都齊聚這邊有啥重要的事兒啊?誰先說?”
大哥學文見聞三兒學會了,便也結束了今天的補課,對著李學武說道:“我說吧,就兩句話,說完我就回了,明天還有課呢”
“學校的任職命令下來了,房子也分下來了,你嫂子下午去後勤領的鑰匙,下班的時候我們去看了看,都收拾乾淨了,等我們買點兒舊傢俱慢慢往那邊兒收拾著”
李學武點點頭道:“等你有空了跟大姥趕馬車去,就是咱們上次去的那個委託商店,找上次那個小夥子,叫小衛,就說我讓去的,挑點兒結實好用的”
這前一句是跟大哥說的,後面幾句是跟自己姥爺說的,交代的也是自己去了兩次的那家委託商店。
李學文笑著站起身說道:“我們那個房子不大,用不著那麼多那麼好的傢俱”
有了自己的房子李學文還是很開心的,這雖然嘴上說著不在乎的話,但是已經跟趙雅芳商量好了,要好好收拾收拾那個房子的。
是沒有多大,兩室一廳一廚沒有衛,衛生間是公用的,但也算是很牛掰的住宅了,這個時候都是筒子樓,還少有華清這麼財大氣粗的給設定兩室的呢。
“行了,我答應你的也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也做到了,咱倆算是沒賬了”
見弟弟說的好笑,李學文也是笑著看了看弟弟,然後說道:“行了,你們嘮吧,我回了”
說著話便起身穿了衣服往出走,跟倒洗臉水回來剛進門的於麗打了個對臉兒。
“回去啊大哥”
李學文見於麗打招呼,不知道弟弟網羅了對門的老大兩口子做什麼。
今天下午對門吵吵分家自己也是聽見了,但是弟弟的事情李學文一向是不愛管的。
是的,就是不愛管,誰來了問都是不愛管,絕對不是不敢管。
“啊,我明天有課,得回去睡覺了,你們嘮吧”說著話便躲過身子出了門。
雖然李順晚飯的時候說了對門的事兒,但是李學文不準備摻和弟弟和對門老大之間的事兒。
於麗進屋就見傻柱在跟李學武說著下週末李學武擺宴席請客的事情,討論著李學武拿回的那些東西夠不夠,還需要再買些什麼的。
“學武,你說再找人,有沒有譜兒啊,別到時候真是我自己一人兒,可真不成”
李學武給屋裡幾人都散了煙,見閆解成接煙的時候有些討好,李學武還對著閆解成笑了笑。
“今天實在沒時間,這幾天我找時間去看看,到時候給你回話兒”
傻柱躺在炕上點點頭道:“行,別忘了啊,哎”
說完了話好像又想起什麼,再次對著李學武問道:“你這改了地址,那招待所不是裝修呢麼,週日能完工嗎?”
李學武吐了一個眼圈想了想道:“應該能”
傻柱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而是繼續躺在炕上烙著腰。
李學武又轉頭看向聞三兒,意思是聞三兒有沒有事兒,聞三兒笑著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兒。
倒是老彪子想了想說道:“武哥,大壯的妹妹今天來找我了”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問道:“咋了?家裡有事兒?”
老彪子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是這孩子想跟我找份工作,說是看老孃工作也是辛苦,想著掙錢養家了”
李學武想了想問道:“小燕兒十六?怎麼不上學呢?”
“嗨,你走那年其實就沒上了,一直在家照顧家裡來著,也不是上學的材料,大壯也說過妹子的事兒,想著擱家裡養幾年嫁人的”
李學武點點頭道:“先讓小燕來回收站上班兒,那邊兒門臉房不是要開業嘛,讓她幫忙去”
對於大壯的妹子李學武沒別的說的,必須得給安排。
別看老彪子膀,其實李學武那時候的“頭馬”是大壯,那是個能打的。
但最能打的也最先沒的,要不怎麼老話兒說淹死會水的呢。
對於小燕兒的安排聞三兒幾人也是沒有異議的,今晚說出來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就是等著李學武同意了。
這幾人在討論倒座房那邊兒的事兒可是把於麗驚著了,本來自己盯著的位置突然來了一個空降兵,聽這意思還是李學武的“小妹妹”。
於麗瞬間有了危機感,覺得自己的“江山不牢”位置不保了。
李學武見老彪子說完了這個沒別的事兒了,便看向閆解成問道:“家裡的事兒解決了嗎?”
閆解成沒想到李學武突然問到自己,勐地一驚,手裡的煙差點沒掉腿上,尷尬地站起身將地上的煙撿起來,乾笑著說道:“解決了”
於麗看了看坐在炕上滿身爺們兒氣息的李學武,再看看唯唯諾諾膽戰心驚的閆解成,滿心的怨氣。
“正想跟您說呢,我公公婆婆把我們攆出來了,說那房子是我公公置辦的”
李學武可不願意管三大爺的家事,所以也沒問過程,只是問道:“然後呢?”
於麗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我們倆算是淨身出戶,沒了房子也不用還我公公錢了,可是我們明天就沒地方住了”
李學武看著於麗就有點腦瓜子疼,這娘們兒什麼意思啊,當著閆解成的面兒跟自己說這個,是要自己解決房子的問題嗎?
這不是當著閆解成的面兒說……
“嫂子,這……您是啥意思啊,沒事兒,您直接說,我能辦的一定辦”
於麗滿眼淚光地看著李學武說道:“解成在廠子裡有宿舍,倒是好辦了,可我還沒地方將就,就想問問能不能暫時在東屋搭個床鋪讓我們度過這段時間”
聽了於麗的話不止李學武皺了眉頭,大姥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於麗看見李學武的表情也是心涼了半截兒,終究自己是“外人”啊。
李學武看了看低著頭的閆解成,道:“你真的跟三大爺分家了?”
閆解成見李學武問,便點頭道:“明天去辦分戶手續去”
李學武皺著眉頭看向於麗道:“嫂子你住東屋不合適”
這一句話就說的於麗眼淚下來了,早就有預感李學武不會同意,可是見李學武說出來還是傷心地哭了出來,哭的是這個無助啊。
李學武皺著眉頭說道:“不是我小氣,而是這屋裡都是大老爺們兒,您又是個女同志,對您的名聲不好,這是原則問題”
於麗也知道李學武說的是實話,也是為了自己著想,所以即使流著淚也是點了點頭。
“其次就是那屋暫時做庫房用,不說多少灰土吧,就是沒有爐子這一條兒您就受不了”
見李學武說的是實話,於麗擦了眼淚說道:“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李學武看了看寢著頭不說話的閆解成,然後對著於麗說道:“您能想到什麼辦法?能想到就不用跟我說住東屋了”
訓了於麗一句,李學武也沒看哭得更厲害的於麗嫂子,而是轉頭看向躺在炕裡的傻柱。
“雨水那屋是不是閒著呢?”
李學武倒是沒有跟傻柱客氣,都是一個院兒住著,現在又是吃著一鍋飯,現在又是這個點兒了,李學武也是有話直接說了。
傻柱點點頭道:“說是年前把事情辦了,最近忙著置辦婚房物件兒呢,沒回來,你用吧”
看見沒,傻柱說的是你用吧,而不是給他們用吧。
從這裡面就能聽出傻柱對於閆解成的態度,因為再怎麼說閆解成也是三大爺的兒子。
傻柱跟三大爺有“奪妻之恨”。
再一個閆解成在這個院兒裡的人緣兒也不咋地。
於麗聽見李學武的問話時就已經抬眼看了過來,見傻柱說了,便又是喜極而泣了。
“謝謝柱子哥,雨水要是回來我就去我媽家住去”
傻柱擺擺手道:“既然學武說了,那就安心住著,啥時候找著房子啥時候再說,雨水回來就讓她去我那屋住,我來這邊兒住”
閆解成這會兒也是感激地看著傻柱,但是感謝的話還是有些說不出口,因為平日裡也是瞧不起傻柱的,打招呼也是一口一個傻柱地叫著。
為什麼下午聽說了於麗兩口子的事兒傻柱沒說借房子啊,因為沒交情,跟於麗兩口子也不過這個。
再一個就是閆解成這孫子忒不是東西,明明比傻柱小,還跟著別人一口一個傻柱地叫著。
看看李學武,到什麼時候都是柱子哥柱子哥的,
“那就這麼著,明天於麗嫂子買點兒菜請柱子哥一頓,晚上讓咱們兄弟幫把手,給你的那些東西放到東屋去,你就去雨水那屋住”
“好好好,謝謝柱子哥”
傻柱擺擺手,道:“甭客氣,咱都一個院兒的,你又是李學武的人,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李學武的嘴角一抽抽,傻柱子,你特麼汙衊老子,於麗嫂子啥時候是我的人了!
看了看閆解成,好在閆解成平日裡也是這麼說話,現在正開心地看著李學武幾人,顯然有個地方安家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於麗倒是被傻柱的話說得臉一紅,看見李學武眼神飄過來也是對視了一眼。
“行了,解成的事兒解決了,光天你有啥事兒?”
劉光天這會兒淨在這兒看熱鬧了,見李學武像是大老爺似的給幾人交代事情解決事情,真是既威風又霸氣。
“我...我沒啥事兒”
李學武見劉光天當著這麼些人的面兒還不願意說,便說道:“行,都沒事兒了就早早休息吧,明天又都得上班了”
李學武站起身往出走,傻柱和閆解成兩口子也跟著出來,劉光天哎哎嘶嘶地也跟著出來了。
劉光天本來想著矜持一下的,沒想到李學武這麼果決,說休息就休息。
現在想說也晚了,都散場了。
走到前院於麗對著閆解成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找學武說點兒事兒”
閆解成知道媳婦兒要去找李學武說東院房子的事兒,這算是個機密,可不能當著外人說,說漏了別人都搶著佔了。
其實也沒人佔,後來三大爺老了的時候撿廢品存廢品的地方就是東院兒,那個時候還沒人佔呢。
閆解成給於麗使了眼色,道:“你去吧,慢慢說”
於麗也沒敢看閆解成的眼色,跟著李學武就往裡院兒走。
傻柱到了中院兒直接就回了家,見於麗和劉光天跟在李學武屁股後頭也沒多尋思,想著可能就是工作那點兒事兒唄。
等李學武開門準備進屋了,見於麗跟在自己後面,劉光天也不往家走,也在後面。
“怎麼,還有事兒?”
於麗沒接茬兒,看了劉光天一眼道:“要不光天兄弟先說?我在這兒等著”
這劉光天想起於麗的情分來了,連忙讓著說道:“嫂子您先去說吧,我在這兒等著”
於麗見李學武已經脫了大衣進了屋,便對著劉光天說道:“那成,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兒”
說完話便關了門換鞋進了屋。
這會兒李學武去臥室脫了衣服,換上了睡衣,走到客廳招呼於麗坐下,自己則是看了看壁爐。
顯然是大姥看自己還沒回來,已經給填了煤球了。
“怎麼了,說吧”知道於麗跟著自己過來一定是有些不能叫外人知道的話,便坐在了沙發上對著於麗說道。
於麗坐在了靠近李學武的長條沙發一頭,控制著音量對著李學武說道:“我們想蓋房子”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這是好事兒啊,這麼神神秘秘的幹嘛?”
“是蓋房子的地方”
於麗說著話,手已經拉住了李學武的手。
“我選了個地方,但是我的財力有限,也用不了那麼多,但……”
李學武被於麗嫂子抓著手,想掙開卻是被於麗嫂子拉得更緊了。
“你說說選在什麼地方了”
於麗湊近李學武輕聲說道:“東院兒”
李學武皺著眉頭看了看於麗道:“你不知道那邊兒原來是幹什麼的嗎?”
東院李學武當然知道,就像知道西院兒一樣。
當初乾媽要說給自己東院,別說200,就算是2塊錢都不要。
“我知道,這不是找你來想辦法了嘛”
李學武皺著眉頭摩挲了一下於麗嫂子的手指,道:“你說說你的想法”
於麗把另一隻手也搭了過來道:“不就是原來的牲口圈嘛,不就是做過廁所嘛,咱把東院兒整個兒翻起來重新修一下不就行了嘛,髒的東西倒騰出去,你西院蓋房子剩的土正好墊過去”
李學武失笑道:“你倒是敢想啊,知道東院有多大嗎?就算是你有錢修,可你能把東院的產權要來嗎?”
於麗直接把李學武的手拉到了熟悉的位置道:“這不是就找你來了嘛”
李學武的右手又不聽使喚了,真該死。
“你想我怎麼幫你啊?”
於麗很是決絕地說道:“東院兒太大,我們也用不到,只要給我們兩間的位置就行,錢算我借你的,一定還,剩下的兩間可以給學才”
李學武聽見於麗說到李學才,這才知道這個精明的嫂子想的是啥。
這不是自己常常玩兒的借雞生蛋嘛。
“嫂子,您這不太講究啊,我去跟街道要地方,我出錢給你蓋房子,合著你兩間,我弟弟兩間,我什麼都得不到啊”
於麗挺了挺身子嬌嗔道:“嫂子不講究嗎?”
李學武搖了搖頭道:“不講究”
“這樣呢?”
“嫂子,您這樣我可不敢讓解成大哥給我開車了,特麼還不跟我同歸於盡啊”
“你真當他傻子啊”
“嘶~你們兩口子啥都說啊”
“這有啥的,地還是那塊兒地,哪頭牛耕地不都是那麼回事兒嘛”
不愧是郊區來的嫂子,這解釋得很合理啊,李學武都服了。
“嫂子,一兩間房子不至於吧”
“反正我是跟你幹了,我不想過苦日子了,也不想為了給孃家帶點兒東西都得看著公公婆婆的嘴臉了”
如果沒有李學武,於麗也願意跟閆解成艱苦奮鬥,也願意吃苦。
可就是“一遇楊過毀終身”見識了李學武辦事兒的大氣,見識了李學武財力,見識了李學武過的生活。
於麗哪裡還願意辛辛苦苦奮鬥半輩子才能過上別人早早就過上的生活,現在就想走捷徑。
李學武努力控制著右手,道:“可以和解成大哥慢慢艱苦奮鬥嘛”
“我們倆奮鬥三十年也趕不上你幫我一年,我不管,秦淮茹能做的我也能做”
“嫂子,好好的你說秦姐幹啥”
李學武算是服了,特麼的這都是什麼鼻子啊。
“我不管,反正你心裡都懂”
於麗想將李學武拉到了自己坐的長條沙發上,可是怎麼也拉不動,索性山不來,自己就走到山上去,小手笨拙地出著招兒。
“嫂子,你這是幹啥,我就一軋鋼廠的小科長,哪兒能給你弄房子去,你冷靜冷靜,嘶~~~”
“甭蒙我,都這樣了我也豁得出去了”
“嫂子,且不說劉光天就在門外等著呢,解成大哥可是在前院等你回去呢”
於麗也是聽衚衕裡那些老孃們兒說渾段子才知道的這些手段,從來沒用過,難免有些生疏,這會兒已經有些忙活得冒汗了。
當然了,也跟屋裡熱有關係,沒看見門外站崗的劉光天都跺腳了嘛。
二大媽出門上廁所,見自己家老兒站在李學武門口揣著袖子跺著腳,便問道:“怎麼不回家啊,在這幹嘛呢?”
劉光天一臉不耐煩地說道:“您忙您的吧,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二大媽著急,看了看兒子也就沒管。
於麗得空兒用茶几下面的紙擦了擦汗,對著李學武說道:“劉光天做夢都想給你站崗,他不會進來的,至於閆解成”
說著話,於麗看了手裡一眼道:“他自己耕地沒能力,總不能叫地荒廢著吧,我借頭牛”
說著話因為出汗太多,於麗已經將衣服放在了一邊,李學武不由得感慨,當初選擇這套沙發還是選對了。
木料結實,萱軟適中,壓上去還有很強勁的彈性。
於麗倒是沒想到自己選的這頭牛本錢這麼大,耐力這麼足,耕田的效果這麼好。
“去裡屋吧……”
“別鬧,談工作呢”
二大媽從外面回來看見兒子還在李學武門口站著,便有些不高興地說道:“跟你爸生氣也不用在外面兒站著不屋裡去吧?”
劉光天也想回家待著去,也想找個暖和地方睡覺去,可是想到早上於麗說的話,再看看自己家,便又堅持了自己的想法。
“媽,你先回去吧,我這邊兒還有點兒事兒”
二大媽見兒子站在李學武門前那一定是找李學武有事兒了,可是有事兒怎麼不進去說呢,這站在外面等算什麼事兒啊。
“你是找李學武?他不讓你進屋?”
二大媽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打了劉光天一下,道:“你咋這麼倔呢,你爸不都給你安排了工作了嘛,那就好好幹唄,你怎麼就想瞎了心似的非要跟著李學武啊”
“媽,您不懂,在車間裡能有什麼出息啊,到頭兒了跟我爸一樣,在車間裡放個屁都不響,我不想這麼一輩子”
“行行行,我不懂,你要是不嫌冷就在這兒站著吧”
說著話二大媽就回了屋,劉光天見母親回了屋,感覺的這外面的小涼風颳得挺足,不由得開始跺腳。
他倒是聽見屋裡有動靜了,但是聲音有些壓抑,可能是於麗正在小聲地跟李學武說什麼。
這都備不住的,自己想說的話也不可能當著別人大聲說出來啊。
可是還沒等劉光天仔細聽聽屋裡說什麼的時候,對門兒家裡父親出來了。
二大爺穿著棉襖搓著手,一臉不善地走過來,看著目光有些躲閃的劉光天問道:“你回不回去?”
二大爺本都躺下了,被剛回來的二大媽一說,氣的又起來了。
倒不是二大爺有多心疼兒子,完全是丟不起這個人。
自己兒子大半夜的不睡覺,給李學武站崗去,讓院裡人看見,自己以後在院裡怎麼待啊。
“我就問你,你真死了心地給他當狗?”
劉光天就不願意聽這個,這狗不狗的就是自己爸爸提出來的,現在自己聽著都難受。
“您怎麼說話呢,我就是想找李科長提提自己的想法,彙報一下自己的思想動態,怎麼到您嘴裡就這麼難聽了呢”
二大爺怒著臉道:“啊,就這麼彙報啊,人家在屋裡坐著,你在外面站著?”
“那不得有個先來後到嘛”劉光天揣著袖子梗著脖子說道。
二大爺這一聽這是還有人在裡面彙報呢?
“誰啊?你該不會是給秦淮茹站崗呢吧?小子,你可真出息了啊”
這爺倆兒話也不敢大聲說,就連氣話都是押著聲音說的。
“您怎麼這麼齷齪啊,那是於麗,人家先來的”
二大爺還以為於麗兩口子又一起來的呢,便也沒再多想,而是盯著劉光天道:“你也要學那兩口子玩兒分家?”
劉光天可不敢提這茬兒,自己連媳婦兒都沒娶呢,這要是提了分家還不得打光棍兒啊。
“您說啥呢,這不是一碼子事兒,人家說什麼我哪兒知道去,我是來談換工作的事兒”
二大爺眯眯著眼睛說道:“我可告訴你,這世上只有工人才算是最牢靠的工作,你要是去了保衛處,不說危險,就是因為點兒什麼,你的崗位可能就沒了,你知道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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