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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一炷香時間很快過去。
真玄門戶之下,前前後後有不少少年少女登頂。
此時,他們正在不斷用靈力蘊養自身,恢復身體疲勞。
重壓之下,短時間登頂,對於他們也是不小的負擔。
“第一場試煉結束,總共十五名考核弟子過關,餘者皆淘汰。”
徐一帆淡漠出聲,直接宣判了其他少年少女的死刑。
“半柱香時間,修復體魄,恢復體力。”
隨後,徐一帆再次出言說道。
說完,便向著登山路而去,善後去了。
他要在這半柱香時間內,將剩餘的試煉少年,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長時間呆在登山路,可沒有任何好處。
真玄門戶下,諸多少年手握下品靈石不斷吞納,修補自身,其心神卻有意無意間注意著牧北的狀態。
反觀牧北,全身上下並無不適之處,雙眸平淡,氣息平穩,沒有任何外洩之意。
早在諸人登山之時,牧北體力已經恢復如初。
《吞噬魔經》不單單賦予了牧北強悍至極的吸納之力外,還賦予了極其可怕的體魄。
一路登山,牧北便是憑藉這強悍體魄,碾壓而上。
“聽說你叫牧北啊!”
林景出聲說道,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牧北,企圖看穿牧北。
逐漸,林景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從頭到尾,牧北就沒給過任何回應,甚至,沒有一點點反應。
徹徹底底的將林景無視了。
“林少啊,我可是第一次見你吃癟啊,哈哈哈。”
見此,陳如意調笑出聲,明嘲暗諷。
不單單是林景想要探牧北背景,其他人也是如此。
但,牧北的態度,卻讓眾人不爽。
眼眸之中流露出來的殺意越發濃重。
察覺到這般氣氛的劉依依與陳溪兩名少女,眉頭微蹙,不由擔憂起來。
特別是陳溪,在陳如意出聲的時候,她就清楚的知道,牧北被盯上了。
在北陳之中,不,應該說在北玄城中,只要稍稍冒出少年天才,就會被陳如意招攬,同意便罷了,若不同意那只有打殺一途。
在北玄城中,唯有北玄世家天才弟子,不存在任何的少年天才。
就連被陳如意招攬而來的少年天才,都會被陳如意以各種手段打壓折磨,直至將自身天賦磨滅,才將之放任而去。
其手段陰狠,論北玄上下,無人能比。
而他顯露這種手段之時,僅僅九歲,如今不過十八,已經在北玄城肆虐了足足九年之久。
“放肆,沒見到林少跟你說話嗎!”
這時,怒吼之聲傳出。
王絕走出,靈力湧動,向著牧北衝擊而去。
轟
轟鳴聲起,靈力撞擊而出,掀起風塵,直接將牧北身影掩蓋。
風從西來,風塵散盡,顯露在眾人身前的,仍是淡然而立的牧北。
只不過此時的他,臉色微變,流露出一抹不耐煩之色。
他也沒有想到,僅僅一言不合就有人對他大打出手。
“剛剛,是你出手的。”
微微偏頭,一雙黑眸直接盯向出手的王絕,緩緩出聲。
語出如驚雷般炸響,響徹少年心間。
不自覺的,心中開始生出絲絲恐懼之意。
“是......是我,怎麼了,誰讓你不回林公子的話語,該打。”
王絕望了望身邊的林景,大著膽子出聲。
林景林公子在側,似是稍稍給了他些許底氣,漸漸驅逐了心底恐懼。
“只是不回話,便要打殺,有點意思。”
“雖然無理卻又有道理。”
牧北言罷,語氣溫和,前後反差讓眾人捉摸不透。
“莫不是,怕了林景公子,果然,南玄林家的名號就是好用。”
牧北前後反差,讓不少人鄙夷,看著牧北的眸子逐漸變幻。
自是沒有那麼多敵意和殺意。
一個沒有傲骨的少年,有天賦有實力,又能強到哪裡,終究有限。
不過他人嫁衣。
“那麼,我若出手打殺你的話,想必你也沒有什麼意見吧。”
可牧北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推翻了眾人心中的認知。
話落,牧北右腳腳掌踏地,無盡反震之力生出,牧北應聲而起,瞬間出現在王絕身前,一拳猛然轟出。
咔咔咔
骨裂之聲連綿不絕,頓時王絕臉色煞白,嘴角溢位絲絲血液。
“你這腦袋,令人不爽。”
而後,牧北的一句話,直接讓在場所有人驚駭。
卡擦
少頃,白皙五指破空而來,直接按在王絕頭顱之上,就這般硬生生摘落下來。
噗
血柱沖天,無盡血雨,漫空落下!
無頭屍身佇立在地,仍在全力輸出,宛若血色蓮花盛開般,美妙絕倫。
嘔嘔嘔
頓時,前後無數道嘔吐聲響起。
如此血腥場景,他們何時見過,不要說他們長輩,也鮮少見到。
殺人取命,不過一劍一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人死道消。
如此慘狀,確實難見。
“誰,是誰幹的。”
就在這個時候,徐一帆姍姍來遲,剛好看到王絕身死一幕。
話落之時,剛好看到牧北持頭而立,淡然處之的場景。
“我乾的,剛剛殺掉一個渣滓罷了。”
牧北將頭顱扔出,扔到王絕屍首旁,緩緩出聲。
聲音很輕,似乎做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你可知,這是哪裡。”
“這是真玄宗,你在這裡殺人意味著什麼。”
徐一帆怒吼出聲。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不過剛剛離開一會兒,便發生殺伐事件。
死得還是正在進行考核的真玄準弟子。
“這是真玄宗,可他並不是真玄宗弟子,我為何殺不得。”
聞言,牧北微微搖頭出聲,很是不解。
“可他是真玄準弟子,有很大可能成為真玄宗弟子。”
“呵呵,準弟子便是準弟子,遇到了我他也只能是準弟子。”
“再者,我即將入真玄宗,殺一個準弟子,何錯之有。”
牧北言語激昂,充斥著無盡自信。
“好,我問你,你為何殺他。”
徐一帆也被牧北的話語震住了,入真玄宗多年,沒有見過如此桀驁如猖狂的少年。
就算三年前入宗的絕世天驕連雲子,也沒這般猖狂。
“他對我出手,那我便打殺他,這個道理夠不夠。”
“若是不夠,再加一個,他的腦袋,讓我很不爽。”
“所以,我給他摘掉了,如此而已。”
語出驚人,徐一帆無語,他沒有想到牧北這般我行我素橫行無忌。
“這個少年,很邪很邪很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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