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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蒙-唐泰斯做出的保證可謂是斬釘截鐵。

這並不是他隨口亂說而已,實際上他正是在轉達他效忠的君主本人的意志——艾格隆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過謀求希臘的王冠,照他自己的說法,這個地小民貧、混亂不堪紛爭不斷的國家他才不想統治,一旦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越早脫身越好,讓自己和自己的追隨者們陷在這裡,只會平白無故浪費他的大好時間。

也許對很多人來說,希臘是一個貴重無比的寶物,唯恐他人染指,但是對艾格隆來說這只不過是自己隨手可以丟棄的棋子罷了,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或者風險大於收益,就完全沒有必要留戀。

所以他可以給出這個真誠的保證。

正因為愛德蒙-唐泰斯的態度如此真誠,所以帕諾斯-科洛科特洛尼斯稍微有些動搖了。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波拿巴家族對希臘伸出援手絕對不懷好意,他們必然是有自己的圖謀——尤其是考慮到他們心心念念一直都在謀求家族復辟,那就更加危險了。

可是,如今希臘的狀況已經是岌岌可危,實在是沒有餘力去顧忌那麼多未來的危險了。

他雖然遠離了獨立軍,但是冷眼旁觀的他當然明白,眼下希臘獨立政府正處於最危急的階段,一敗塗地的他們,幾乎已經難以維持,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必須盡最大努力拖延時間,等待局勢發生有利於己方的變化。

所以,在目前這個狀況下,只要能夠延續生存,哪怕嚥下毒藥也是明智之舉。

說到底,現在己方所剩下的籌碼已經非常少了,又極度渴求外界的援助,所以並沒有多少議價權,那位陛下只要不謀求希臘王位,不做世世代代統治希臘的美夢,其他條件好像都可以答應,至少可以談判。

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了共識時候,就有繼續談判的基礎了。

“您能夠做出更正式的保證嗎?”帕諾斯遲疑了一下,然後小聲問,“我認為這一條是我們共識的基礎,是一切合作的前提。”

“對一個君王來說,自己說過的話就是保證,是無法違背的鐵律了,他既然這麼承諾了那麼一定就會去這麼做。”愛德蒙-唐泰斯傲然回答,然後又稍稍做了讓步,“不過,如果你們堅持的話,我們可以在簽訂協議的時候,正式列上這一條,這樣你們應該就可以放心了吧?”

看到對方如此回覆,帕諾斯-科洛科特洛尼斯終於放下了心來。

只要這一條不變,那其他的東西他也不怎麼在意了。

於是,他向對面的基督山伯爵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那好,先生,我承認您的談判地位,並且我保證,我會把我們的談判告訴我的父親。”

等的就是這一刻……愛德蒙-唐泰斯心裡鬆了口氣。

在希臘政府那邊受挫之後,他們急需在反對派那邊找到一個缺口,而現在,他終於找到了那個缺口,這就好辦了。

他也伸出了手,和對方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你們現在能夠付出多少代價?”握完了手以後,帕諾斯-科洛科特洛尼斯直接問。“話句話說,能夠在多大程度上幫到我們?”

“陛下將會號召他的支持者們組建志願軍來幫助你們,而且他現在擁有鉅額的資金,所以他能夠源源不斷地為你們提供支援——”愛德蒙-唐泰斯淡然回答,“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投入上千萬法郎來完成這個目的。”

“真是讓人震撼的氣魄。”帕諾斯略微咋舌。“不管他到底有何目的,至少這種不顧一切的架勢,讓我很有好感,也許他真的能夠成就一番大業。”

愛德蒙-唐泰斯對對方的恭維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嚴肅地看向了對方,“從一見面開始,一直都是你在考核我們,對我們提條件,雖然為了表現出誠意,我一一作答,但是我認為這並不公平。所以,接下來該我來問你了。”

基督山伯爵不經意間的凜然態度,讓原本一臉輕鬆的帕諾斯凝重了起來。

“請問吧。”他小聲回答。

“我們樂意幫助你們,但是我們也需要看到我們的朋友有能力也有資格得到我們的幫助。”愛德蒙-唐泰斯毫不客氣地打量著對方,“陛下既然打算做出這麼大的投入,那麼他肯定不願意讓自己的投入都打了水漂——他拿出誠意,那他也要看到你們拿出誠意,這種對等的投入才是合作的基礎。”

“那麼你們希望我們怎麼投入?”帕諾斯反問。

“首先,你們應該想辦法讓自己變成希臘政府的代表。”愛德蒙-唐泰斯平靜地提出了要求,“陛下當然希望同一個政府打交道,而且他需要這個政府對他提出正式的邀請。”

雖然愛德蒙-唐泰斯的話說得隱晦,但是帕諾斯幾乎立刻就聽出了其中蘊含的含義。

“你要我們推翻現在的政府?”

“這對我們兩邊都好,不是嗎?”愛德蒙-唐泰斯聳了聳肩,“現政府和議會跟你們有仇,屠殺了你們之前的戰友,還曾經把你父親關了起來,更加把你的祖國帶到了如今這樣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已經證明了他們是多麼腐朽和無能的廢物,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能把他們統統一掃而光呢?這對你們是好事,這對你們的民族和國家更加是大好事!”

帕諾斯-科洛科特洛尼斯的胸口劇烈起伏起來。

“原來你們所謂的援助,就是在這裡煽動我們內亂!”

“這裡早就在內亂了,不用我們來,你們希臘人就已經開始彼此廝殺,你們正是廝殺中的失敗者——而現在恰恰相反,是我們在努力幫這個可憐的國家結束內亂,讓它煥發新生,重新有餘力去對抗可惡的敵人,去奪取它應有的自由和獨立!”愛德蒙-唐泰斯大聲回敬對方,接著,他又放低了聲音,“況且,只要有勝利在手,你們也不用承擔內亂的惡名。你們清洗掉這些渣滓,然後把剩下的人團結一心,接下來就是光復國家的時候了——除了那些早就該被清掃一空的廢物,又有誰是犧牲者呢!”

愛德蒙-唐泰斯的詰問,讓帕諾斯稍稍冷靜了下來。

他剛才那麼激動,只是下意識的反應而已,實際上對現在的希臘政府絕沒有半分好感。

甚至可以說,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之前那些對自己人揮動屠刀的劊子手們統統完蛋,接受應有的制裁。

但是,事情並不是只要說說就能實現的。

發動政變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從策劃到實施都充滿了變數,如果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讓目前已經岌岌可危的形勢進一步敗壞,斷送民族的所有希望,所以哪怕心有仇恨,他也不敢真的這麼去設想。。

但是對面這位伯爵說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麼錯。

現在如果要拯救國家,就需要讓那些最忠於祖國的人們——也就是他和他那些戰功赫赫的戰友們——站出來,就像1821年獨立戰爭如火如荼那個時期一樣戰鬥。

而如果要上自己這些已經在內訌當中失敗的戰士們站出來,就必須改組現在的政府,並且以最嚴厲的手段來制止內部紛爭,然後再和外界合作,接受他們的幫助。

在他看來,這也是目前唯一拯救國家的辦法了。

他這幾年當中一直都在各地流亡,眼睜睜地看著獨立戰爭的火焰一天黯淡過一天,心中自然也積累了太多的憤恨,他內心深處也無數次地想過要對那些內訌的勝利者們進行一次清算。

之前那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可是現在卻好像有機會了。

然而,真的是機會嗎?

這種事如果賭錯了就沒有機會再挽回了。

“這是不可更改的條件嗎?”他遲疑了許久,然後再問。

“當然如此。”愛德蒙-唐泰斯斬釘截鐵地回答,“我們要和一個有權代表希臘的人打交道,我認為你的父親是最好的人選——所以,請去說服你的父親吧,以他的威望,又以他目前所處的總司令職位,他能夠有力量發動政變,他也應該這麼做。別忘了他之前是怎麼被那些人對待的。”

“這並沒有那麼容易。”帕諾斯搖了搖頭,“他未必下得了決心。”

“如果有我們,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們會給你們資金上的支援,也會承擔所有外界的罵名,你們要做的僅僅只是動動手而已,我相信這對你們來說很簡單,因為你們曾經那麼勇敢地和土耳其人戰鬥過。”愛德蒙-唐泰斯鼓勵了對方,“這是你們拯救國家的唯一手段,不是嗎?是該結束這一切了,讓無辜被殺的戰友們安息,我想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帕諾斯-科洛科特洛尼斯沒有答話。

事實上他現在心煩意亂,幾乎難以擁有連貫的思緒。

他絕沒有想到對方提出的第一個條件居然就是攛掇自己父子搞政變,推翻現在的獨立政府,在震驚和反感的同時,他也心動了。

因為這是他本來心裡就想過要做的事情。

如果現在有人願意站出來,提供援助,並且承擔外界的壓力,那為什麼不做呢?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都在問他。

“我沒有辦法立刻就做出決定,我需要和我的人好好考慮下。”猶豫了許久之後,他終於開口了。

“你所說的包括你的父親嗎?”愛德蒙-唐泰斯抓住了要害。

“我可以跟他報告。”這下帕諾斯沒有猶豫,而是直接回答。

很好,這也就夠了,愛德蒙-唐泰斯知道,對方已經做到了他現在能做的極限。

只要大方向上兩邊有共識,並且樂意彼此做出妥協,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就都好談了。

也許中間會有一些討價還價,甚至會索要更多的幫助,但是這都沒有問題,都是可以談的——陛下為了達成目的,也不害怕付出更高的代價。

“對了,伯爵,有個問題我必須跟你們確認下。”帕諾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抬起頭來對著愛德蒙說。

“請說吧。”愛德蒙-唐泰斯點了點頭。

“出於外交上、以及其他方面的考慮,我們……我們暫時只能承認他萊希施泰特公爵的頭銜,不能稱呼他為皇帝陛下。”帕諾斯-科洛科特洛尼斯帶著些許的慚愧,小聲向對方說,“你也知道,法國跟埃及阿里帕夏關係非常好,還曾派人訓練他的陸海軍隊——而法國王室一直將波拿巴家族視為眼中釘,如果我們貿然把他視作一位皇帝,承認他的帝號,那麼可能法國政府會惱羞成怒,加大對埃及人的援助,最後會讓我們面臨更加可怕的風險。”

哼,倒是想得很細。愛德蒙-唐泰斯在心裡冷笑。

但是他也承認,對方所想的確實有道理。

如果只是和萊希施泰特公爵合作,但法國政府確實怨不得希臘人什麼,怒火也只能針對波拿巴家族身上;但如果和拿破崙二世皇帝合作,那他們就等於參加了法國內部紛爭了,他們是絕對承受不起其中代價的。

“你的意思是,要讓陛下自認那個被奧地利人授予的頭銜,自己去貶損他的尊嚴?”愛德蒙-唐泰斯凜然回答,“這恐怕很難接受。”

“如果你們覺得為難的話,那我們採用某種折中方式如何?”帕諾斯-科洛科特洛尼斯提議。

“什麼意思?”

“他一開始使用萊希施泰特公爵的頭銜,如果他真的證明了他的能力,幫助我們光復國家,那麼就像那位英雄玻利瓦爾一樣,我們願意以無比的崇敬,向尊貴的羅馬王獻上“解放者”的光榮稱號,並且子子孫孫永久銘記他的功績。”帕諾斯-科洛科特洛尼斯一臉真誠地看著基督山伯爵,“我想,如此榮譽,是我們能夠給予的最高禮節了。”

一聽到這話,愛德蒙-唐泰斯並沒有感動,反而在心裡暗罵對方狡猾。

他裝出這樣一幅感激涕零的樣子,但實際上卻只是口頭上在給予實惠而已——虛名又不需要付出多大代價,可以隨便給。

愛德蒙-唐泰斯當然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人,所以他在心裡冷笑了。

但這個問題並不需要現在就給出結論,以後好好談談也不遲,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對方拉上船,只要大家在一條船上,很多事情就好辦了——或者說,他們不辦也要辦了。

“你提出了一個非常意外的建議,我一個人難以做決定,我會跟陛下稟告的,就由他自己來定奪吧。”片刻後,愛德蒙-唐泰斯回答。

然後,這次他主動伸出了手,“我們接下來合作愉快。”

“希望如此。”帕諾斯-科洛科特洛尼斯嘆了口氣,然後也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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