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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想辦法讓她配合吧——”
艾格隆的笑容意味深長,沒有再過多解釋自己的想法。
安德烈-達武雖然有些不得要領,但是他卻深信陛下能夠心想事成——畢竟,一直以來,這個少年人已經證明了他確實有各種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本領。
而且,從剛才他和瑪麗亞殿下的親密舉動來看,想要讓那位公主殿下預設既成事實,確實不會太難……
自從來到基督山島並且投奔到陛下麾下以來,他已經在陛下身邊隨侍很久了,在這段時間裡,他一直都在最近的距離觀察著少年人的一言一行,並且見證著他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如果說,之前他對少年人的尊敬是因為他的身份而必須產生的話,那麼現在,他對陛下的欽佩已經是因為陛下個人了。
不提之前那些驚人之舉,即使現在少年人身受重傷並且身處險境,卻依舊從容不迫的氣度,更是讓他越發敬佩。
能夠追隨在這樣的人身邊,讓他對帝國復辟事業的成功深信不疑。
至於那些恩將仇報、風流浪蕩的小小道德瑕疵,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事——甚至可以說,這樣才像個君王呢!
他在自己的私事上恪守原則,熱忱而且坦蕩,但是為了陛下,他很樂意執行那些明顯違法個人原則的事情——畢竟,那也是他的義務。
“好的,陛下,我明白了。”正因為是這種心態,所以他沒有再追問,而是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我剛剛來的時候,已經刻意注意了下週圍的地形,這一層樓只有寥寥幾個人,位置分散而且戒備心不重。如果有心的話,我帶著其他幾個衛兵,能夠在幾分鐘內就讓他們統統束手就擒。”
“很好,安德烈,你從不讓我失望。”艾格隆滿意地笑了起來,“那就別再拖延,放手去幹吧——對了,你們要注意分寸,不要造成傷亡了,我和巴伐利亞王室現在關係還算不錯,不要輕易讓我們兩邊產生太大的矛盾。”
難道綁架公主殿下不算產生矛盾嗎……安德烈心裡很想吐槽,但是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他的使命只是不折不扣地執行命令,其他的事情陛下自有考慮。
“替我把瑪麗亞殿下叫回來吧——”艾格隆努了努嘴。
安德烈立刻領命走出了房間,然後在另外一間套間找到了瑪麗亞,此時她正在寫著書信,看上去相當投入的樣子。
“殿下,陛下請您再過去一下。”
“嗯?他這是把自己當成主人了嗎?想召見我就召見我?”瑪麗亞一聽就有些不高興了,“別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地方!”
不要緊,再過幾分鐘這裡就全由他說了算了。安德烈在心裡回答。
當然,他表面上維持著恭敬的沉默。
瑪麗亞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在行動上卻沒有牴觸,她快速地寫完了手上的這封信,然後把信塞入到信封當中準備寄出,再離開了這間房間,回到了艾格隆躺著的房間裡。
“您還有什麼事情嗎?”看到少年人之後,她不耐煩地問。
“沒有什麼要緊事了,殿下。”艾格隆微笑著回答,“只不過現在我只能躺在床上,太過於氣悶無聊了,我想如果有您在身邊的話,至少可以讓這樣的日子多一點樂趣——”
“怎麼?難道您覺得我是侍女嗎?不光救您一命,還得陪您聊天解悶?”瑪麗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如果這麼想,您就大錯特錯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反正現在我也沒什麼事情可做,暫且在這兒聊聊天也無妨……”
看到她這麼左右橫跳的樣子,艾格隆心裡禁不住嗤笑。
不過,在暗笑之餘,他也感慨,這位殿下雖然平時說話尖酸刻薄,但是對自己真夠意思了。
再想想自己要做的事情……他簡直有點羞愧了。
當然,這樣一點點的羞愧,並不至於讓他改變決定。
“其實,我還記得我欠您一個承諾。”正因為這一點羞愧,所以他的語氣越發柔和了,“您要我為您獻詩,我當時因為事務繁忙所以來不及,不過接下來這段時間我要養傷,應該可以完成這個承諾了——”
“難為您還記得啊。”瑪麗亞笑逐顏開,“不過,現在您都這麼狼狽了,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吧,並不急在一時。”
“也是啊,反正接下來我們還有一段時間相處,確實不用著急。”艾格隆若有所指地回答,“只不過,我覺得,這個地方我們不宜久留,最好還是先離開吧——”
“離開?”瑪麗亞有些疑惑,“您現在這個樣子方便嗎?您打算去哪兒。”
“我說的是,我們。”艾格隆再強調了一遍,“我們一起離開。”
“嗯……?”瑪麗亞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她皺了皺眉頭。“怎麼,我要去哪兒還得您來決定不成?”
艾格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看著瑪麗亞的臉。
瑪麗亞又羞又怒,正準備再追問這個少年人到底想幹什麼,但是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
“誰!”她惱怒地問。
但是門外沒有任何回答。
於是,艾格隆知道,安德烈確實不負他的信任,把事情都辦妥了。
“殿下,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您。”於是,他小聲說。
“什麼事?”瑪麗亞焦躁地反問。
“嗯,其實也沒多大事,只不過,剛剛我讓安德烈接管了我們身邊的保衛工作,畢竟他在我身邊隨侍已久,既勇敢又可靠,是我最放心的人。”艾格隆微笑著說。
然而,儘管他刻意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以瑪麗亞的聰明,當然立刻就聽出了其中的潛臺詞。
“您限制了我身邊人的自由……?”她立刻反問。
接著,她進一步想到了自己的處境,然後頓時花容失色,“天哪,您在試圖綁架我?!”
怎麼能叫試圖呢?明明都已經做完了……
“不!您想錯了,我這只是為了更好地維護我們的安全而已,順便統一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因為這對我們的安全至關重要。”艾格隆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對您只有感激之情,怎麼可能對您不利?”
“可是你現在就是這麼幹了,該死的混小子!”因為此刻已經極度的憤怒,所以瑪麗亞直接破口大罵了出來。
因為激動和憤怒,她現在臉色潮紅,柳眉倒豎。
與其說是因為身陷險境而如此憤怒,倒不如說是因為被這個少年人如此乾淨利落地背叛而憤怒。
“混蛋,我救了你的命,小心掩護你,並且在你昏迷中照顧你,結果你卻這樣恩將仇報!”瑪麗亞瞪大了眼睛,大聲對少年人喝罵,“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剛剛醒來沒一個小時就把我裹挾綁架了?!”
即使這麼生氣的樣子,也有點像蘇菲。
艾格隆突然又回想起了那天在劇院告別的時候,蘇菲對他破口大罵時的樣子。
想必,她那時候,那種被恩將仇報的痛徹心扉感覺,比現在的瑪麗亞要更深十幾倍吧。
命運總是如此玄妙,已經發生的事情非要在這對孿生姐妹身上覆刻一遍。
“您這麼說未免太過於誇張了……殿下,我真的只是為了確保我們的安全而已。”艾格隆試圖解釋。
“什麼‘我們’,不過是你自己一個人罷了。”瑪麗亞毫不留情地譏諷了他,“你才是那個時刻要擔心小命不保的可憐人,我能有什麼危險?誰會對我抱有什麼敵意呢?我即不受重視也不會威脅到任何人。我就算在這裡繼續呆下去又怎麼樣?誰會跟我為難?”
艾格隆不得不承認,瑪麗亞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總是能夠直指要害,這一番話確實沒錯。
“但是,這就是您希望的嗎?”他反問。
這個反問,倒是讓瑪麗亞愣了一下。
接著,她眯起了眼睛,一副“我看你還能怎麼口燦蓮花顛倒黑白”的嘲諷表情。
“我看得出來,您喜歡找點刺激,而現在就是您迄今為止的一生當中,所能夠碰到的最刺激的事情,雖然有點危險,但是卻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不一樣,絕無任何沉悶。我本人就是一幕戲劇,而且是這個時代最為令人驚歎和不可思議的戲劇,再有錢的觀眾也沒辦法近距離觀賞,而您要付出的只是短暫地配合一下而已,成本現在接近於零,又有什麼不能嘗試的呢?。”艾格隆說出了自己構思的說辭,“歸根結底,您又有什麼危險呢?您說了,沒人會對您不利,我更加不可能傷害您,您何不乾脆就當是參與一幕演出,暫且配合一下我的請求?”
艾格隆這番說辭,讓瑪麗亞氣得笑了出來。
“真虧得你有這個厚臉皮自誇!這種近乎於盲目的傲慢自大,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來的,好像別人都得按照你的心意行事。哼,說得這麼好聽,好像是恩賜我一個機會來近距離欣賞你的偉大似的……到頭來還不是把我當成了擋箭牌!你這種人就是本性兇狠,想求人也不肯好好說話,非要搞得自己施捨別人一個幫忙的機會一樣!”
接著,她又惡狠狠地放話威脅,“別以為拘禁了我的隨從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別忘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而你毫無反抗之力,我樂意的話我立刻可以掐死你!”
一邊說,她一邊作勢招手。
雖然她是這麼說,但是艾格隆察覺到她的怒氣反倒是消退了下來。
看來,自己的說辭並不是完全沒有效果。
不過,她也確實是夠牙尖嘴利的,幾句話就將自己說得啞口無言,這份辯才比她的孿生姐姐還要厲害。
他長嘆了口氣。
看來還是得用屢試不爽的辦法。
“您……您說得其實也沒錯,因為我之前經歷的緣故,我確實很難信任別人,甚至不敢讓自己處於弱勢的地位——因為我承受的代價太過於慘烈了,我不敢再嘗試一次。”他頹喪地看著對方,然後乾脆地攤牌了,“我絕對相信您一定不會出賣我,您之前的行為已經證明了您確實對我只有善意,可是您身邊的人呢?我沒法信任,更不敢寄託信任,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們肯定察覺到了什麼,難道我能夠放任他們自由,讓他們把我的訊息傳遞到各處嗎?不,我不能,我沒有寬容的餘地,只能這麼做。不過您放心吧,我不會對他們下手的,只是暫時限制自由而已。”
說著說著,他的視線越發頹喪了,“我害怕被您拒絕,所以乾脆先讓您無從選擇,這一點是我不對,但是這是冷冰冰的現實教會我的原則,我不敢違背。可是您是特殊的,我如果連您都不信任,那肯定會把您也一起控制住了,又怎麼可能給您單獨和我見面的機會?好吧……也許這是我的失誤,不過這也沒關係,既然您救了我的命,那我也給您一次剝奪我生命的機會,您如果真的想要掐死我洩憤的話,那就請動手吧,我絕無反抗!相信這樣就能證明我的心意了吧?”
話雖這麼說,但是他沒有受傷的右手在被子下面已經捏成了拳頭,如果真的瑪麗亞要試圖掐死他的話,他也可以鼓起餘力做出反抗,並且大聲呼救讓安德烈闖進來解救自己。
好在他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看著他頹喪的表情,聽著這些話,她原本的惱怒,漸漸地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要說冒犯的話,初見的時候他早就冒犯過自己了,哪怕生氣似乎也有點習慣了。
這個科西嘉小怪物就是這種人,自己也早知道他是什麼人,現在再驚訝又有什麼意義呢?
倒不如說,對他在常年身陷囹圄當中所養成的陰鬱性格,以及這張因憂鬱而更顯俊美的臉,她更是生出了一股愛憐。
沒錯,這種愛憐,是經由她姐姐傳染給她的。
但此時此刻,更是單獨從她內心深處生起的。
他終究還是對我說軟話了,也許並不是純粹真心的,但是終究也是旁人無緣得見的東西——某種意義上,他確實說得沒錯,自己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已經值回票價了。
再繼續看看戲又何妨?反正也沒人真的會有興趣傷害自己。
在艾格隆的注視下,她慢慢附身靠近了少年人的臉。
正當他的精神緊繃,並且準備反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額頭一涼,好像被什麼溫暖溼潤的東西觸碰了一下。
接著,他聽到了瑪麗亞的嘆息。
“傻瓜。如果對我有所求,那老老實實求我不就好了,何必對我耍弄什麼手段呢?我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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