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前代皇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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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客氣...”

蔡凌還是有些害羞，除了說正事的時候，壓根不敢跟林夢雅對視。

知道他臉皮薄，林夢雅也沒有再逗他，兩個人分別了之後，林夢雅目送著蔡凌的離開。

不久之後，宮四也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怎麼樣，是不是沒有讓你失望？”

林夢雅轉頭看了看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蔡凌此人可以用，但絕不是現在用。”

宮四倒也沒反駁，眼神之中，卻帶著一抹惋惜。

“你猜一猜，這蔡家的來歷。”

林夢雅看著宮四，又看了一眼蔡凌離開的方向，眉頭微微蹙起，復又舒展開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蔡家，應該曾經也是皇侍之家，可對？”

宮四略略的有些驚訝，不過更多的，卻是絲絲遺憾。

“在你面前，我總是不得賣弄。的確，蔡家曾經是上一代皇尊的皇侍，只是現在蔡家是隻剩下他一人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林夢雅之所以能夠猜到，是因為蔡凌父親的遺訓。

也許蔡凌本性那麼純真靦腆，的確是不適合入朝為官，但是他能夠一個人支撐起那麼大的家業來，足以說明，這個害羞的年輕人，還是有著自己的能力跟手腕的。

但是，這樣的人，為何在龍都之外，卻幾乎無人知道呢？

除非，他是一個‘不必要’的存在。

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到他，他也不會影響任何人。

但不管是世家，亦或是其他的家族，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足以成為龍都內，十分重要的力量之一了。

可蔡凌沒有，所以她斷定，蔡凌的身份跟地位，是不會對任何人產生威脅，但是，他還有必須存在的理由。

蔡家的產業能擴得這麼大，皇族不會不清楚。

可他們，卻默許了蔡凌的存在。

這就說明，對於蔡凌，他們還是有著拉攏培養之意的。

這麼想來，也只有現代皇族遺留下來的皇侍一族，會符合了。

第一，皇侍一族都有本身特殊的能力。比如連家，各個武功超群，尚且還有領兵的才能。而蔡凌，則是有著一個非比尋常的大腦。

第二，一般情況下，皇侍一族都會跟皇族共存亡，除非，他們被下一代的皇尊看重，否則，是沒有家族敢收留他們的。

第三，一看蔡凌的模樣就知道，他極少外出，而蔡凌的產業，也都是在龍都之中的。

這說明，他是被監視，甚至於囚禁的存在。

可是，就算是她猜得出蔡凌的身份是一回事，蔡凌願不願意幫她，還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況，皇尊絕對不會讓她輕易的帶走蔡凌的。

這一點，就算是隔斷了蔡凌其他的可能性。

除了為皇室所用，剩下的便是在這裡被圈進到老。

“我想幫他。”

宮四低低的說道，嘴角帶著幾分苦澀。

“小時候，老五跟連星、程浩他們和好。我不擅練武，所以跟他們玩不到一起去。那時，家裡的情況就不是很好了。每次來龍都，曾祖他們都會長吁短嘆。後來，我無意中結識了蔡凌。那一年，他不過才十二歲。但是，他卻幫了我們不少。雅兒，我不僅僅是覺得，蔡凌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因為我覺得，他不應該永遠被囚禁在這裡，而是應該卻尋找自己的人生。”

人人生而自由，誰又喜歡做那籠子裡的囚鳥？

林夢雅沒吭聲，但是心裡頭卻是有了算計。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辦。”

宮四把馬車讓給了她，轉身就要走。

林夢雅叫住了他，低聲問道。

“安家是不是快來了？”

宮四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他們這次，都有誰來麼？”

宮四的訊息，倒是比連勝的具體多了。

“安家的老爺子這一次會過來，還有安家的四爺跟九爺也一起過來了。”

“可是，四爺跟九爺，不是不合麼，又怎麼會一起來呢？”

安家的事情，宮家也一直盯著進展。

不過聽那邊傳過來的訊息說，四爺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所以暫時被壓制住了。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安家應該是九爺來繼承。

如今，他們怎麼又湊到一塊去了？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因為四爺的女兒吧。從前後尊就屬意她當太子妃。只是後來，太子的身體一直不是特別好，這事才被耽擱了下來。據說這一次，後尊親自給她寫了一份信。除了你之外，也只有她最受矚目了。”

怪不得，四爺敢跟安家的老爺子叫板，鬧了半天，是也是因為生了個爭氣的女兒。

“這樣，四哥哥你就跟安家一起進城，然後我會設宴款待他們，給你們接風洗塵。”

宮四點頭離開，看來他也是這樣打算的。

林夢雅回到了宮家，特意吩咐榮叔準備一下，準備迎接安家跟四哥哥到來。

“四哥終於要來了麼？我都等他多久了，他也不知道早些來。”

宮五興沖沖的嚷嚷道，這幾天林夢雅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而且聽伺候他的下人們說，每次宮五回來，都是一身的泥土。

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去哪個土堆裡打滾去了。

“我看你還是乖一些，老老實實的在家裡頭等著吧。萬一要是四哥哥來了，看到你這幅樣子，非得告到大哥哥那裡。到時候，我看你如何跟大哥哥交代。”

其實宮四早就知道了，並且宮家大哥那邊，也早就得到了訊息。

只可惜了宮家老五，還被矇在鼓裡，可憐兮兮。

“不出去了，暫時這幾天是真的不出去了。反正事情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還是我家妹妹出得好主意。這個年，可熱鬧了。”

宮五衝著林夢雅擠眉弄眼，其實他心裡都清楚，因為世家陸陸續續的趕到，那些事情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幸好他們之前早就有所防備，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

不然，還真是容易被人發現。

“熱鬧還不好麼？明天開始，咱倆兩個去辦年貨。我估計大哥哥跟曾祖是來不了了，畢竟家裡頭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二哥哥三哥哥他們，能不能來。”

其實，她對於宮家的人，還是想念著的。

宮家老宅裡，藏著她對這個陌生的國度裡，最初，也是最為溫暖的記憶。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把她所有的親戚朋友們都找到一起來，大家開開心心的過年。

“也許會來的吧，我們也有好幾年沒來過了。小時候，只有這個時候，人才是最齊的。”

家族凋零，妻離子散。

宮家，也是走過最為低谷的幾年，才堪堪熬出了頭。

林夢雅知道他們心中都有不能被觸碰到的痛處，索性把這一篇翻了過去，叫了榮叔，把大家都集中到了她的小院子裡頭。

“今天讓大家過來沒有旁的意思，眼下離新年也就不到一個月了，我這是第一次在龍都過年，沒什麼經驗，大家都說一說，需要買什麼東西。榮叔，你幫忙列個單子，咱們今年呀，想要什麼就買什麼，痛痛快快的，過一個新年，行不行？”

宮家的下人們，也都喜笑顏開。

如今宮家，可是什麼都能置辦得起了。

下人們那邊鬧哄哄的，林夢雅這邊也沒閒著。

白蘇跟紜兒跟她都算是‘外國人’，並不清楚本地的習俗，但是有些東西卻是共同的，宮平跟宮五，也跟著她們一起鬧。

一家人其樂融融，就連乖巧坐在林夢雅懷中的小東西，都笑得眉眼彎彎的。

“新衣服是一定要做的，小姐，您可不能虧了我們！”

紜兒到底是個小姑娘，惦記著也是女孩家的心思。

幸好也遇到了林夢雅這樣大方的姐姐，幾乎沒怎麼考慮，就宣佈了一聲。

“咱們今年，從上到下都換成新的。女孩嘛，都做四套冬裝，四套春裝，你們這男人家，就一人兩套冬裝，兩套春裝，再多做兩雙皮靴，兩雙薄靴，我可沒偏向哦。”

大家自然歡呼，尤其是家裡頭的女孩子，各個都高興得眉開眼笑。

宮五則是笑著，巴巴的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怎麼，你要是覺得不夠穿，再多加幾套。”

可宮五卻拼命的搖了搖頭，悄咪咪的跟她說。

“你看，連星的烈火跟程浩的烏龍都比我的馬跑得快，小妹，我...”

看他一臉的渴望，林夢雅就明白了。

“這種千里名駒，可遇而不可求。你要是喜歡，就自己去馬市相一相，只要你有相中的，多難我都會幫你買回來，好不好？”

宮五如同小雞啄米，頭點得殷勤著呢。

大家又嘰嘰喳喳的說了不少，最後榮叔光是要買的吃食就記滿了一個小本，更別提其他的東西了。

但是，榮叔還是開心的，畢竟，宮家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鬧了這麼一會兒，榮叔也把人都給轟走了。

留下林夢雅他們幾個，在商量著其他的事情。

“過年要買什麼東西的話，榮叔跟宮平去辦。先去賬上指一千兩來，不夠的，你們再去支取。”

林夢雅有意培養宮平，是以這孩子，越發的老成穩重。

兩個人點點頭之後，商量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