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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千秋倒了兩杯熱茶,自己捧了一杯,另一杯遞給了銀花,明確表示沒有聶冷川的份。
銀花小姑娘頂著聶冷川有意無意冷眼瞧過來的眼神,簡直覺得腦門上都要冒汗了。
她顫巍巍的把手上的熱茶給聶冷川推過去,道:“聶先生,我不渴……”
話還沒說完,那杯茶就被琅千秋半道兒上給截下來了,她對著聶冷川漏齒一笑,滿是不懷好意,道:“喝了茶,該睡不好覺了。你好好休息,到時候客人開始表演了,你可是重頭戲呢!”
聶冷川:“……”
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還是被琅千秋趕到小方榻上去睡了。小方榻是照著琅千秋的尺寸做的,索然還算不上太小,但是聶冷川身量高挑,生的長手長腿,天生是做衣服架子的身材,睡著這麼一張榻上連腿都伸不直,就顯得有些委委屈屈的了。
在馬背上趕了好幾天的路,琅千秋也想休息了,她和銀花小姑娘並排躺在大床上。銀花這孩子膽子實在是小了些,就連休息睡覺都要拉著琅千秋的衣角。
很快空氣中便安靜下來,能聽見風流動的聲音和低低的蟬鳴,夏日的午後本就該如此愉悅。
微風吹來,吹的琅千秋脖頸上涼嗖嗖的……不對!
琅千秋猛的睜開眼,凌空一腳踢出去,床腳初傳出一聲悶響。她從床上單身而起,在睡夢時分被人偷襲再加上起床氣,映的她臉上漆黑一片,更是滿目寒芒,方才那哪裡是清風吹來的涼意,壓根就是殺氣刺激的她脖子上汗毛都豎起來了。
聶冷川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過來了,他伸手從床底下掏出一個渾身著黑衣,軟綿綿好似昏死過去的東西。
正想將那黑衣人臉上的面罩摘下來,聶冷川眉頭一皺,忽然覺得不太對勁,他五指成爪,在黑衣人腰間掏了一把,竟然掏出來了滿手雪白的棉花。
銀花靜靜縮在一邊不敢出聲,警惕的觀察著周遭。
琅千秋接過聶冷川手上的棉花,眼底一寒,冷聲道:“傀儡術!”無難城這幫人,竟然敢拿這種東西來糊弄人!
“傀儡在這裡,施術者一定離得不遠。”
琅千秋卻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道:“非但離得不遠,甚至那人方才就在這裡。他正面受我一腳,此刻留下傀儡在這裡,真身怕是已經跑遠了。”
她偏過頭問銀花,道:“你可看清楚了?”
銀花搖了搖頭,道:“方才我只看見了一道黑影閃過,那人被琅姐姐踢了一腳之後,半點兒不戀戰,直接就匿身逃了。”
青天白日裡竟然還有人敢上門行兇,聶冷川覺得這些人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他不知道這些人本來就是琅千秋找過來練手的,一時之間還在苦苦琢磨是不是他們又得罪了什麼人?
“難道是那些玄門中人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想要捉你回去?這不能夠啊!”他偏頭看了看琅千秋那張樸實無聊圓臉蛋和可笑的豆豆眼,自顧自說道,“都把自己搞成這麼一個模樣了,若還是會被人發現,那可真是太不應該了。”
琅千秋:“……”
她毫不留情回了一嘴,道:“我看是因為你的美色招人眼,誰叫你非要做出一張漂亮臉蛋出來,剛才出去一趟,是不是招了幾朵花,引幾隻蝶啊,勾的人家念念不忘,這才讓那些臭男人找上門來了?”
聶冷川心中大怒,他堂堂一個八尺男兒,外表英武,內心純潔,怎麼會做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他當下便氣道:“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我這樣的條件,還需要勾引他們嗎?就算是我勾引人了,也勾的是你這個沒知沒覺的,你自己像一塊石頭似的不懂人心,可不要給我亂扣帽子!”
琅千秋:“……”
琅千秋乖乖的閉嘴不說話了。
銀花在一旁看的腦門都要冒汗了,她左看右看,瞧瞧這個,看看那個,想讓這兩個人不要吵架,但是又覺得他們兩個本來就好像沒有吵架。不得已只好拉著琅千秋的袖子,小心問道:“姐姐,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聶冷川思量片刻,道:“要不,就先換一家店住?”
琅千秋立刻否決,道:“就住在這裡,靜觀其變,我到要看看,他們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她話音剛落,窗外便“噼裡啪啦”一陣響動,道一道黑色的飛鏢破開窗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射進來。琅千秋眼神一凝,抓住銀花就將她扔進床鋪裡頭。
聶冷川出手也不含糊,身形一動,就把腳下的那隻矮凳踢了過去,“噹”的一聲,將那隻飛鏢攔了個結結實實。
飛鏢中間綁了一節小紙條,看上去來人此次出手並不想傷人性命,不過是來送信罷了。
聶冷川撲向窗外,外頭一片林業聲聲、歲月靜好的樣子,看樣子前來送信的那個人,竟然和方才使傀儡術的一樣,並不戀戰,直接就逃了。
他回過頭朝琅千秋搖了搖頭,低聲道:“已經逃了。”
琅千秋並不覺得奇怪。
飛鏢上綁著的紙條很是顯眼,聶冷川無知無覺的伸手去摘,琅千秋立刻將他攔下,沉聲道:“有毒!”
聶冷川訕訕縮回手,道:“我看這鏢跟你那小黑刀差不太多……”
琅千秋嗤笑一聲,翻出一塊帕子,小心翼翼的捏著邊角,這才把那支飛鏢摘下來。她道:“這支鏢不過是個破爛貨,跟我的寶貝小刀怎可相提並論。你看它渾身漆黑,隱晦不詳,味道更是腥臭難聞,顯然是淬了劇毒的。”
飛鏢上貼著的紙條簡單明瞭,只是筆跡潦草的寫著一行字:來意已明,今夜午時,某自當拜會。
聶冷川眉頭忍不住皺了皺,道:“這人誰啊,話都說不清楚,整得神神叨叨的?”
琅千秋搖頭裝傻,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銀花慢吞吞的從床根處爬出來,看了一會琅千秋手上的紙條,愣傻傻的小聲問道:“他們說今夜午時才來拜會,怎麼會這麼貼心啊,把時間都告訴咱們了,都不怕咱到時候直接逃走嗎?”
琅千秋瞥著她看了一眼,笑道:“傻姑娘,怎麼會這麼單純呀,人家說個什麼你就都相信啊?如果是我想殺一個人,我也給他遞一個紙條,明明白白的跟他說午時拜會,然後讓他提心吊膽,一直緊緊繃著神經受折磨!”
銀花吐了吐舌頭,道:“是挺狠的。”
“這也算很?”琅千秋微微睜大眼睛,道:“這種事情才算不了什麼!哼,告訴你吧,若你想要取人性命,首先是要磨其心智,明確告訴那人死亡時間,等他被折磨的受不了的時候,接下來,才是你狩獵的時間了。最好的下手時間是在不在時間點兒上,雖然說是午時索命,可具體到底是什麼時候下手,還不是由你自己定,在他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你就一刀他咔嚓了,平安的脫身而走。”
銀花小姑娘簡直是天真無邪,道:“那豈不就是在騙人嗎?”
琅千秋呼了一口氣,十分感嘆道:“殺人本來就是拿命當賭注的遊戲,本來就應該極盡所能的把有利條件換到自己這一方,當然,有些謊言也是有利條件的一種……”
“那被殺的人豈不是就很慘,不但要被欺騙,而且還會丟了性命。”銀花皺著臉,道:“這種事情就沒法避免嗎?”
琅千秋狡黠一笑,道:“自然是有法子的……”
聶冷川在一邊自然而然接上她的話,道:“若你足夠強大,厲害到站上頂峰、不受任何人的威脅,到那個時候,這種事情在你眼中看來,也不過就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情了。”
這種事情琅千秋表示很有發言權,她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於是忍不住撇撇嘴,道:“這種事情說起來是簡單,做起來真是不容易,我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原本以為我已經夠厲害了不用再擔心這種事情了,但是這些日子被玄門中人和那群妖魔鬼怪合起來追殺,還真是有些吃不消……”
她抱怨道:“搞得人現在不改頭換面都出不了門兒了,氣!”
聶冷川眨眨一雙大狐狸眼,親親熱熱的貼過來,笑道:“姐姐莫怕,妹妹我定護你周全。”
琅千秋:“……”
琅千秋頓時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更值得憂心了。
其實銀花小姑娘才是被嚇了一跳呢!
她哪裡見識過聶冷川這幅樣子,聶冷川平常都是一臉冷漠,面上全無表情,看人的時候還透著些微的不耐煩,那雙漂亮的眼珠子只有在看向琅姐姐的時候才會有一些溫暖柔情的色彩……這樣一個讓人難以接近的男人,怎麼換了張臉,就好似完完全全的換了個人似的……
銀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覺得怪滲人的。當然,小姑娘這個時候還不懂得這種奇妙的感覺應該被稱之為“餵了滿嘴狗糧的肉麻”。她只覺得自己小臂上的雞皮疙瘩全都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於是忍不住,立刻另開了一個話題,道:“琅姐姐,它這意思,是不是就是說現在暫時沒事?”
話剛一出口,銀花小姑娘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但是琅千秋笑了笑,還是耐心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不要大意,謹慎一些為好。”
事實證明,琅千秋的這個判斷果然沒有出錯。
午後,才剛讓掌櫃的把飯菜送上來,銀花本來堅持不吃飯,她認為自個兒又不是生物化形,不過一塊銀礦有了靈性,平時也都是食月華,飲晨露……這種人類的吃食,又不會對她們這種修行之人產生什麼助益,也不會增長靈力,銀花小姑娘實在是覺得沒有必要吃這種東西。
可她哪裡知道琅千秋完全是口腹之慾作祟,她只管讓自己吃了嘴巴高興,肚子裡耶舒坦,才不管會不會漲靈力之類的瑣事呢。
琅千秋只是覺得奇怪,明明銀花的乾爹——老蓮那隻大胃狐狸精,一頓能吃十八碗飯,都快把綁架犯家裡頭給吃窮了,他那胃像一個無底洞,怎麼吃也吃不飽,可養出來的女兒卻完完全全不食人間煙火……唉,琅千秋嘆了一口氣,覺得老蓮把女兒給養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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