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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聶冷川追著先前那個遁逃的賊人一起從窗戶上出去之後,他和那人在黑暗中纏鬥了好幾個來回。那人的身手並不如他,但是卻相當狡猾,而且滑不留手的,每當聶冷川以為自己將要把那人給捉住的時候,那人卻總是能從聶冷川手裡頭溜走,簡直就像是一直抓不到手裡的魚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能逃到數丈之外。
這樣幾個來回下來,聶冷川的耐心也被狠狠的消磨了一翻,他在黑暗裡咬牙切齒,自言自語道:“好,不服輸是吧?想玩是吧?我就陪你玩個夠!”
他從斷了龍角之後,平衡力就一直都不太行,好不容易走路不打擺子之後,就開始跟著琅千秋一起學習鳳鳴山的功法。他應該是十分有天資的,只要是琅千秋交給他的東西,他都能學的非常好,甚至由於男女天生身體差異的原因,很多東西他都能夠青出於藍,讓琅千秋這個師傅都覺得自愧不如。可話說回來,他也許又是一個十分沒有天資的人,飛行之術和神行之術,這兩個功法不管琅千秋教給他多少遍,也不管他如何努力的去見習,他在這兩個功法之上都不能夠登峰造極,甚至用琅千秋的話來說,他連平均水準都達不到。
是他的天分原因嗎?還是因為龍角失了一個的原因,聶冷川無數次的思考,他不願意在生死相搏的時候留給對手以弱點,他曾經相信勤能補拙,可是現如今,在面對著今夜這色無比狡猾又靈活的對手的時候,他仍是會感覺到力不從心。
儘管這個對手的實力她並不放在眼裡,可是隻要對手能從他手裡逃走,尊貴的神獸血脈之下,特有的驕傲仍是讓他對此難以忍受。
而讓他難受的並不是對手的敏捷,而是他自己的力不從心。
聶冷川心中彷彿有一團火熊熊燃燒,幾乎燒的他整個五臟六腑都沒火辣辣的疼,但是他此時的注意力卻全然全在不在自己身體變化上,他一門心思全在想要如何將那人給捉住。
聶冷川注意到那人雖然動作很快,可是極不連貫,每次逃走之後,都必須留在原地緩上片刻,就好像,就好像……聶冷川眼中亮起來,就好像是那人自己行動不便,藉助這什麼工具,每每溜走之後就沒了機器,非得在地上重新借力才好……
他自己雖然速度比不上那人,可是長力要厲害的多——換言之,就是他身體好,他雖然跑不快,可是他可以一直跑。也就是說,他能夠抓住一個空檔的間隙,只要夢抓住那個間隙,他就有把握在幾個短回合之內將那人給擒住!
這個發現沒有讓聶冷川心頭的火氣給消下去,反而轉化成了一種讓人興奮的動容,他腳下步子不停,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在向上追趕。剛開始當他追上那人的時候,甚至都來不及出手,那人就又恢復了氣力,從他手中溜走了,但是聶冷川絲毫沒有洩氣,再度追了上去,如此幾個回合之後,聶冷川已經能夠短暫的出手傷到那人了。可和他做對手的那個人也畢竟不是一個傻子,竟然冒著被打傷的危險,每次捱了聶冷川一記之後,竟然由此借力,不管不顧的向前衝去。
好傢伙,為了逃走,竟然都不管不顧口中噴出來的鮮血像泉水一樣奔湧出來。
今天的對手仍在逃走,聶冷川卻竟然更加興奮,他唇角勾起冷冷的一絲弧度,黑夜裡,誰也沒有看見他原來黑金色的眼中越來越亮,直到有一絲燦爛的金色,像是薄暮一般從他眼底噴薄出來,逐漸蔓延至他整個瞳孔。若是他現在沉靜下來,安安穩穩的現在你身邊,你會發現他的一雙眼睛簡直就像是金色太陽一樣,溫暖與威嚴並俱,只是一個抬眼就讓人難以直視,心甘情願的在他面前俯首稱臣。
當然,現在的聶冷川眼中是絕對不可能有溫暖二字可言的,他像是一直精壯的猛獸,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中噴發,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他的獵物。
誰也沒有發現,他的速度越來越快,髮絲在激起來的風中被吹的向後揚起,若是現在出了太陽,或者是光線能更加明亮一點,就能輕而易舉的看出來他從髮尾開始,頭髮的顏色一點點變得淺淡,從黑金色,到深棕色,淺淡的棕色,最後髮尾變成了一簇雪似的白。
聶冷川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他能和那人纏鬥的時間越來越長,甚至好幾次都能將那人捉住了。
只是他的獵物就像是一條魚一樣,身上太滑,很容易就能溜走。聶冷川十根指頭上指甲暴起,骨節分明,變成了像猛獸似的利爪,只輕輕一下,就能讓人血肉橫飛,鮮血淋漓。
那人終於抵擋不住,慘叫連連。他想要逃走,卻被聶冷川緊緊咬住不放,他一直嘗試著離開這個地方,卻讓聶冷川逼得只能在這許府裡頭兜圈子。
他忍不住淒厲的放聲大叫,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偏偏與我過不去!”
聶冷川冷哼一聲,壓根不予理會。
那人見左右逃脫不得,又叫道:“我沒有做壞事,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東西……你放了我,我給你榮華富貴!”
聶冷川更是不耐煩,低斥一聲,道:“廢話少說!”
若是現在琅千秋在這裡,她可能還會很貓捉老鼠似的,在將那人制住或是在他今日之前,好好的將他玩弄一翻。可是她今日遇上的是聶冷川,而且還是一個心情不太好的聶冷川,自然就是沒有那麼多的“享受”了。
說實在話,聶冷川這個平常脾氣其實是很好的,他待人接物也算和善(除了對琅千秋“圖謀不軌”的),平常很少會張今日這麼不近人情,下手狠辣,可今天這人把他真龍的自尊心簡直狠狠踩在了腳底下,讓他心中十分不快。
他冷聲喝道:“你束手就擒吧,否則只會傷的更重!”
也不知道是他這一句話中的那個字眼兒惹怒了那人,那人忽然狂怒起來,也不知道用的什麼兵刃朝著聶冷川狠狠擊過來一下,聶冷川抬手去擋,指甲和那人的兵器相撞,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就好像是拿指甲在鐵片上吱呀呀的打磨一樣,簡直讓人頭髮根都要豎起來。
與此同時,那股比先前還要濃郁上百倍的腥臭氣迎面而來,聶冷川原來以為自己都已經習慣適應了,沒想到甫一來如此衝擊,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竟然差點兒扭頭都吐了。
幸虧他現在心中激動,竟然生生遏止住了這股讓人生理上反胃的衝動,被這麼一刺激,他心中火氣更旺,不顧風度痛罵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打便打架,你怎地還放暗器傷人?”
若是琅千秋在場,恐怕要被他這一句話逗得直不起腰來。這小龍單純無邪,不知道這可能是別人身上味道,只想著對手是不是放了一個臭屁彈,想要用這種方法把他給臭死。
所以儘管他的話中並沒有人身攻擊的意味,對面那纏鬥了許久的人一聽這話,卻總覺得聶冷川是在嘲諷自己。他如今被追的狠了,受了傷,心中有一直芥蒂身上味道,是以整個人就脆弱了些,他再開口的時候,嗓音中竟然隱含哭腔,道:“又不是我想這樣的,我也是是在沒辦法了啊!”
對手發狠,聶冷川比他還能很,可若是對手開始掉眼淚了,聶冷川……聶冷川依舊很狠,他又不是什麼救世主,什麼時候該仁慈,什麼時候該狠辣他還是能分得清的。若是面對著對手還能有菩薩心腸,那他可真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蛋了。
聶冷川毫不留情,看準時機,又是一掌拍過去,直逼得那人連連竄逃,他身手本就比不上聶冷川,現在更是連行動迅速那唯一的優點也好像被聶冷川看破了,根本無處可逃。
這裡是岸上,他根本就施展不開,若是在水裡,若是在水裡的話……他忍不住這樣恨恨的想,若是在水中,他又何須被別人逼迫如此落魄,他就算是再打不過這人,起碼逃走保命的本事總是有的,可是現在……
聶冷川才不管那人如何想,他只管將那人擒住,然後然後帶他回去見琅千秋。一想到他的小千,琅千秋眼中金光更熾,一招一式之間更是狠辣逼人,那人被逼的後退連連,慘叫連連。
聶冷川指間亮光一閃,直取那人喉間,他唇角勾起,眼中興奮之色乍起,得手了……
就在這萬分緊要的關頭,忽然有一片赤紅色的光芒從兩人中間騰起,聶冷川一驚,竟然被那道赤光逼退,只得恨恨收手。他猛然察覺到不對勁,正要再次出手那人從赤光中拉出來的時候,那片光芒卻突然散的一乾二淨,十分不留痕跡,隨著一起消失的自然還有那個他追了許久的小賊!
聶冷川:“……”
聶冷川眨眨眼,十分不敢相信,就這麼逃走了?那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救走了?他打了這麼許久,連那人的長相身段都沒有看清楚,他竟然就這麼消失了?
聶冷川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不一會兒,他那一張毫無波瀾、冷若冰霜的臉,就像融冰之時產生的縫隙一樣,一點一點的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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