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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從那牧馬人跟前租了三匹馬兒,在廣袤的草原上自由馳騁著,著實是玩了個痛痛快快……啊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琅千秋和銀花小姑娘倒確實是覺得挺高興的,兩個人賽馬,不爭輸贏,只圖痛快,但是聶冷川卻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方才租馬兒的時候,因為大多數馬面對著聶冷川的時候,膽子就顯得特別小,顯得很是焦躁不安的樣子,所以琅千秋還專門叮囑那牧馬人要給聶冷川挑上一匹烈性馬,哪裡知道這匹烈性馬到了聶冷川手裡頭簡直乖順的就像只小綿羊似的……甚至簡直有點兒過分乖順了,跪趴在聶冷川腳下,反正就是不肯撒蹄子跑開。
聶冷川好說歹說,那匹“烈性馬”也仍然是不為所動,總之就是堅決不肯高過聶冷川一頭,聶冷川甚至都沉著臉去恐嚇那馬兒,也沒能讓那馬兒聽話,反而像是被嚇破了膽子一樣,尾巴抖得像篩子。
最後還是銀花小姑娘出馬了,銀花是礦靈,本就脫胎於天地之間,性靈自然,雖然和馬不是同一物種,但是總歸也是能說上兩句話的。
她和那匹馬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期間還時不時的指一下聶冷川,讓那馬看(每次那匹馬看過來的時候,聶冷川都儘可能的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配琅千秋樂的不行,笑的停不下來),過一會兒,那馬才好像是克服了自己的恐懼心理,顫顫巍巍的走到聶冷川身邊,表示可以馱著他跑一跑。
琅千秋小聲的嘀咕道:“在憫生和尚那裡走了一遭以後,我還以為你可以自由收斂你身上的氣息修為,現在看來,還是有待加強練習。”
聶冷川黑著臉,慢慢的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道:“其實我都已經將自己身上的修為盡數收斂了,不信你試一下……但是畢竟是真龍,這一身的氣勢怎麼也隱藏不了,大概是我太霸氣了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琅千秋哼道:“臭美!”
聶冷川表示:“我也很無奈。”
總之三個人都上了馬,本來以為這就可以比試比試,賽一賽馬了,哪裡知道聶冷川坐下的那匹馬簡直是小心翼翼的,走起路來文縐縐的,反正就是不敢跑的太快,像是生怕聶冷川不舒服,顛著他了似的,一步一抬腿,兩步一回頭。
眼看著琅千秋和銀花兩個人已經都策馬揚鞭,跑出去好一節了,聶冷川面有菜色……
琅千秋和銀花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頓時都覺得又新奇又好笑,就算是起個驢子都比他現在要來的快,聶冷川這哪裡是在騎馬,他這分明就是比坐轎子還要來的舒坦嘛!
琅千秋笑的十分的放肆大聲,銀花小姑娘不敢像她似的那麼沒顧忌,這可苦了小姑娘了,一張粉白的臉生生憋的通紅,還得捂住自己的嘴,不能笑的太大聲。
琅千秋看了一會兒笑話,很快沒耐心再繼續等下去了。她招呼了一聲銀花,兩個人很快甩著馬鞭遠遠的跑開,落下了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只餘下聶冷川一個人在原地,瞪著眼睛,看著坐下的那匹本來應該是烈性馬,但此刻卻溫柔賢惠好似一匹假馬。
聶冷川耐著性子,好說歹說,想要勸說這隻馬兒撒開蹄子跑上一跑,奈何眼前的這隻馬兒已然十分惶恐,認定了不能讓眼前這人收到一點半點的委屈(?),於是任由聶冷川磨破了嘴皮子,它也仍然是不緊不慢的以小碎步慢悠悠的向前走著,氣的聶冷川簡直是要一口老血噴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顯然已經明白瞭如此和這匹謹慎的馬兒交流是半點用也沒有的,於是只好嘆了一口氣,盤腿坐在馬背上,任由這匹馬歲月靜好一般“蓮步輕移”,他有些自暴自棄的想,害,先前脫口而出的什麼要拿魁首一類的話,不過就只是一時戲言罷了,待會兒頂多再被小千笑話一通,這有什麼呢?反正本來也是帶她來散心的,她高興就好了……現在這樣也挺好,悠哉悠哉,藍天、白雲、草原、青山,在此美景之下陶冶情操不好嗎,何必非要跑去賽馬,累死個人咯!
男兒有淚不輕彈,真龍聶冷川酸了,並且在在心中流淚。
等琅千秋和銀花好幾圈都玩下來了,聶冷川也仍然是在沿著既定路線慢慢磨蹭,具體來說,大概也就走了十來米吧。
或許是聶冷川心中實在是覺得委屈,他和琅千秋心意相通,這股委屈沒準也被琅千秋感知到了,又或許是琅千秋覺得這樣把聶冷川一個人拋下來在這裡實在是不太好,不能她和銀花兩個人玩盡興了,只留下來一個聶冷川在這裡騎著一匹慢馬在地上磨磨蹭蹭的,看上去有些怪委屈的。
所以在琅千秋又玩了一輪下來的時候,她拍了拍自己坐下的那匹馬屁股,朝著聶冷川抬了抬下巴,神采飛揚,笑道:“上來,姐姐帶你去兜兜風,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技術!”
聶冷川眉眼一展,立刻興奮了,又有些懷疑,覺得琅千秋是在逗他玩,有些不太可能,道:“你的那匹馬馱著你一個倒也還好,若是在加上一個我,定然是要和我這匹馬一樣,到時候叫你自己也不能好好玩了,還是算了。”
琅千秋瞪他一眼,佯怒道:“廢話這多,叫你就趕緊上來,磨磨蹭蹭的盡說些沒頭腦的話,還要不要一起去玩啦?”
聶冷川立刻從自己馬背上躍下來,揚聲道:“自然是要去的。”
他本想順著琅千秋的性子便罷了,反正這匹馬到時候定然也是跑不起來的,倒不如聽她的話,兩個人多親近親近,反正這騎馬算是次要,兩個人都開心了才是正事嘛!
抱著這樣的念頭,聶冷川跨上馬背,坐在了琅千秋身後,他本來想摟著琅千秋的腰,但是聽了琅千秋的指示,他的雙臂卻直直的從琅千秋腰間穿過,握住了前面的韁繩,這樣正好解放了琅千秋的雙手,方便她舒舒服服的倚在聶冷川懷裡……聶冷川覺得十分受用。
不過果然如方才所料,自從他靠近琅千秋的這匹馬,直到騎了上去,這匹馬的四條腿就開始抖了起來,恐怕若不是因為擔心摔著聶冷川,它此時早都已經四蹄一軟,跪伏在地了。
聶冷川無奈,道:“看吧,這馬被嚇壞了,這還怎麼跑?”
琅千秋微微挑了挑唇,伸手溫和的摸了摸馬背上的鬃毛,嘻嘻笑道:“這個嘛,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反正總是會讓它跑起來的!”
琅千秋的這匹馬先前和她配合的是非常好的,琅千秋身量小,體重輕,騎術高超,雖然修士大多不用騎馬,但是她師傅是個對什麼都感興趣的性格,於騎馬之道上也不落於人後,便帶著琅千秋也是玩過幾回的,因琅千秋學什麼都很快,又很享受坐在馬背上吹風的感覺,因此於騎馬這一道上也是頗下功夫,技術很好。
不過這個“技術很好”指的也僅僅是在聶冷川上來之前,現在儘管琅千秋在摸著它的馬鬃不斷安撫,但是馬兒也仍然是顯得很是恐慌的樣子,垂著頭,動也不敢動。
但是琅千秋說她自有辦法,讓他不必操心,聶冷川便好整以暇的坐在她身後,想看她到底會怎麼做。
他看著琅千秋摸了兩把那馬兒之後,便也不動了,片刻後,她兩指一搓,在指尖上搓出一團小小的火苗,聶冷川心下明瞭,知道琅千秋是準備嚇一嚇這匹馬兒,他笑道:“你這樣是不管用的,這匹馬現在已經都被嚇壞了,你若是還要嚇唬它,只怕是不起作用的,而且若是將它嚇出個好歹來,像是精神失常什麼的,你可沒辦法同那個租馬給我們的老伯解釋了。”
琅千秋看他一眼,並不作答,只是捏著那團火苗在馬面前晃了一晃,尤其是讓它的兩邊眼睛都看仔細了。動物大都下意識的懼怕火焰,這匹馬自然也是,它顯然是被嚇著了,發出一聲短粗的嘶鳴。
琅千秋道:“看見這團火了嗎?威力可大的很,你趕緊跑起來,若是不跑……”
那匹馬不安的刨了刨前蹄,但仍是沒有動。
聶冷川笑道:“方才都跟你說了,你拿這個來威脅這匹馬是不起作用的,它已經被嚇壞了……”
“你若是不跑,”琅千秋不由分說打斷他,端端的舉著那團火苗到聶冷川的下巴底下,正色道:“我就用這火把這個人給燒死……你自己做決定吧,到底是馱著我們跑一跑,還是看著我把這個人給燒死。”
聶冷川:“……”
銀花:“……噗!”
聶冷川惱羞成怒,道:“你噗啥!?”
銀花立刻擺擺手,又捂住嘴,表示自己是個意外,但是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這邊,顯然仍然是一副在瞧好戲的樣子。
下巴底下傳來火焰的溫度,但是並不熾熱燙人,琅千秋把分寸尺度都拿捏的很好,但是聶冷川仍是覺得不可思議,道:“你是在開玩笑吧?”
琅千秋看他一眼,那個眼神聶冷川分外熟悉,是“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的意思。
琅千秋開口道:“是不是在開玩笑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聶冷川只好也耐心的跟著等了下去。
令人驚訝的是,這匹馬的反應竟然比先前還要大,甚至明顯的驚慌焦躁起來。
琅千秋單手按在馬背上,呵斥道:“你背上現在不止我一個人,你可別想把我掀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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