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9、038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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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記住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蕭懷恩不僅沒有阻止，反而意外深長的叮囑了這麼一句。蕭明珠還只認為是老爹偏向她，才對韓婉婷有成見，並沒有多在意。

次日一大早，丁微就登了門。

蕭明珠眯著眼，懶洋洋地抱著個的白玉如意枕不停地打著呵欠，“我沒事，真沒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丁微看著她沒事，面上鬆快了些，卻欲言又止。

蕭明珠不由得好奇追問：“是不是外頭出了什麼事？對對，一定出事了，要不然你不會把兒子拋下趕來瞧我的。”

丁微瞪了她一眼，遲疑了一下，才低聲道：“昨晚，慶王世子沒了。這事，你可知曉？”

“什麼，”這一下，蕭明珠的嗑睡徹底的飛了；“這麼快？太醫不是說還能拖一段時日的嗎？”

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皇上沒有怪責慶王府，是因為知道韓昭誠昨晚會死？

“外頭不少的流言。”丁微輕輕嘆息了一句：“不過還好，雖然昨兒世子登了你家的門，但世子的病況原本就不太好，京中不少人都知曉的，事後王府又沒傳出一句對你不利的話，皇上還賞賜了你那麼多的東西，沒有人敢將世子之事扯牽到你的頭上。

她抿了口茶，放下杯子，在蕭明珠驚訝的目光中繼續道：“倒是那小郡主，不，現在應該稱她為韓二姑娘了，她被皇上抹了爵位，今兒一大早又被慶王爺送到了郊外的鐵檻庵，不由得讓大家都猜測，全因她之故。終究……昨夜世子臨終之前留下的那句話，多少傳了些出來。”

韓婉婷這一輩子，算是徹底的毀了。

“什麼話？”蕭明珠對這話，比對韓婉婷在意。

丁微掃了眼屋子裡伺候的人，見只有商嬤嬤與知夏，這才輕聲道：“世子臨死之前，瞪眼大吼了一句；來世，我要與你相見不相識，才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慶王世子那一聲吼得極大，院子裡外的不少人都聽到了他臨終的悔恨之言。據知情人透露，聽到這話慶王妃當場又暈了過去，慶王爺則憤恨的下令，說要送韓婉婷去京外的“鐵檻庵”給全家人祈福。

“鐵檻庵？”商嬤嬤這下也動容了，那庵就在京都近郊的孤山上，是專門收留官宦家的女眷修行的地方，聽說規矩極嚴，所有日常生活都得由自己親自動手勞作。

韓二姑娘是宗室嫡女，又打小得的爵位，千金萬寵著長大，能吃得起這個苦？

可見，慶王爺真是怨恨極了韓二姑娘。

“聽說，今天兒一早剛開城門，王府的馬車就出城了。”丁微嘆息了一聲：“這就是禍害害全家。”

“對，禍害害全家。”蕭明珠也道。

不過，韓婉婷還真夠不上禍害的邊，頂多算個蠢貨，真正的禍害是韓昭誠。所有人都認為，他那臨終之言是針對韓婉婷說的，要了結兩人之間的兄妹情，可是從002的資料庫知曉內情的她卻清楚，他是針對蔣素素說的。

還是那句老話，悔了又如何。

他是再一次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還讓九夜折騰得自己名聲盡毀，禍害了妹子，壞了一家的體面。

038猶豫了一下，才道；【boss，如果為了王爺您願意嗎？】

蕭明珠很奇怪038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她道：【我不會為了任何人，去與你們做交易的，與惡鬼也不可以。】

她在意的一切，都由自己守護著。不管最後落個什麼下場，自己都不會後悔。

【對，boss才不會做那種傻事呢，】008越發的狗腿了。【boss我今天有沒有與你說過，小八愛你。】

嘿嘿，boss為了它，曾與天道粑粑硬扛過的。

038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突然來了一句；【boss，我與白蓮解除了繫結，您能不能讓我保留一份意識？】

扭成各種麻花擺姿勢的008嚇了一大跳，兩隻小短腿兒真擰成了麻花，一下子從貓塔頂上摔落了下來，還是臉朝地。

它猛竄了起來，瞪著038；“你吖的什麼意思？”

什麼叫留一份意識，它是想成為一條獨立的程式碼嗎？

這是圖意他日好取代自己？

038並沒有理會008，它太清楚了，做主的人並非是008。它繼續與蕭明珠道；【我沒想過要挾您，這只是我的一點點小請求。boss，我承認008很優秀，它一心為您的心，我就比不上。但我也認為，我有008所取代不了的獨特性。我被它吞噬之後，它得到的只不過是我的資料庫，而不能拿到我在那麼多位面時裡積累下來的判斷和認知。】

它很老實的沒有拿自我毀滅來做要挾。

就以boss眼下的身份和氣運在，她什麼都不用做，任務者和系統在貪婪的吸引下，會如飛蛾撲火一般湧到boss面前的。

哪怕其它的系統資料庫比不上它的，但兩個三個，七八個加起來，絕對數量上要遠超於它，008是永遠也不會缺失資料的補充物的。

蕭明珠直接道；【不，008這樣就很好了。】

038楞了下，看向了008。

boss真的不嫌棄008平日幫不到她什麼忙？

不，boss更在意的是008對她的忠心。

008得意洋洋，【瞧吧，boss還是最在意我的。】

038安靜了，不過，下一瞬它就做出了自己明確的答覆，毫不猶豫的切斷了它與白蓮的繫結。說真，它還得謝謝白蓮，要不是白蓮將它拆成了個空架子，它要解除兩人繫結時，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眼下，它一沒積分，二沒商城，三沒能源，再損失也損失不到哪裡去了。

它都願意成為008的一抹意識，那變成個空架子，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啊……”008傻眼，還真沒有想到038會這麼做。

038很光棍的往懶骨頭一躺，滾刀肉一般：“反正我就在這裡，你要怎麼吃都行。”

008瞪著它，卻猶豫了。

萬里之外的邊關小鎮，假惺惺替人看診的白蓮，張嘴一口鮮血噴了面前的貴婦人一身，貴婦人尖叫著揚手揮過來一記耳光，她被扇倒在地。

她顧不上臉上的痛，尖叫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038不是被她道具鎖定了嗎，它怎麼能與自己解除繫結。

難道，它寧願被銷燬，也不願意做自己的系統？

“好，真好……”白蓮眼中的仇恨之火燃燒得更加灼烈了。

她一定會殺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