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戰神的白鳥.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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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宮
破空聲劃破長空,伴隨人沉悶的痛呼。
皮開肉綻,斬斷雙手的血人趴在地面,周遭青磚縫隙甚至已經被完全染上血色。
“為何落少安還活著?為何?為何!”順永帝握著生滿倒鉤的長鞭,眼眶發紅,在得不到這人的答覆後用力一揮。
“給朕說話!”長鞭勐的甩在暗衛身上,濺起帶著碎肉的粘稠液體,倒鉤勾起他身上要落不落的血肉,被順永帝當做垃圾一抖,碾成泥狀。
“嗬……”
他發出一聲微乎及微的聲音,隨後迎接他的是氣力更重的一道鞭痕。
“他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啊?!”
順永帝不顧髒汙,雙手緊緊捏住暗衛已經沒有皮肉的肩膀,他猩紅著眼睛盯著那兩道已經乾涸的窟窿,那本該出現一雙刻著尊敬的眼眸。
暗衛無法回答,只能張著嘴發出緩慢痛苦的哀吟,若還能說話,他必會求得順永帝賜自己一死。
可惜,可悲。
他早已被機靈的太監割去舌根,而已經被刺激到瘋魔的帝王需要的從來不是一個答覆,順永帝只是想找一個情緒的發洩口。
當初將落少安扔下懸崖的暗衛,則是最好的選擇。
順永帝手一鬆,幾乎成為一團血泥的暗衛倒在地上,剝去數根骨頭的身軀直接將頭顱與腳跟對疊在一起,而暗衛,還沒有死。
有些瘋癲的帝王甩掉手上的血肉,驀地,他仰頭大笑著,滿殿迴盪著這份笑聲,透著嫉妒,瘋狂還有解脫。
前年莫國來朝,使臣明裡暗裡諷他不如落少安,於是順永帝設下計謀,挑斷手筋腳筋,置其於死地,又將以智謀為劍的明玉軟禁在府中。
他慣是喜歡聽順耳恭維之話,而平日裡在朝堂,落少安最是喜歡反駁自己,順永帝本就有些不喜,此番挑撥更是加深這層情感,化為濃濃的不甘與嫉妒。
得知落少安當真死在自己手中時,順永帝內心是欣喜若狂的,他覺得自己殺掉了一個隱患。
殺掉了一個實力比自己強勁但忠於國家人民的隱患。
再然後,便是上個月莫國突襲淼境,僅僅半日不到的時間就淪陷,在收到這則訊息時,順永帝是不足為懼的,他覺得自己掌握了虎符,便能像落少安一樣在戰場上所向睥睨。
事實證明,他錯了。
錯的完全,錯的離譜。
順永帝親封的勇剽大將軍在還沒開戰前,便被敵國的陣仗嚇得直接丟盔卸甲,跪在小兵身前請求饒得自己一命。
而那些士兵團,在迎敵時可謂毫無陣仗可言,敵方帶來的一萬普兵對上安國的五萬士兵,安國慘敗。
將領提著勇剽大將軍的人頭,對著特意放回去報信的斥候嘲笑道。
“沒有落少安的安國,你們拿什麼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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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你們那位聽風就是雨的帝王嗎?”
諷刺意味十足。
但在如今的安國,卻無一人出來辯駁。
帝王,已經快失去人心了。
笑著笑著,順永帝一腳拌在了地上的血人身上。
噗通!
長滿雜亂灰白鬍須的臉濺上粘稠血液,甚至還有糜爛碎肉,帝王並不在意,用手一抹,猩紅的眼眶閃爍奇異色彩。
“沒死……沒死好啊!沒死好啊!”
你沒死,朕的江山……朕的百姓就能守住了……
“來人!”坐在血肉四濺中的帝王大聲呼喊著,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眼睛死死望著聽著聲音趕來的太監,神色宛如多日未曾吃飯,見到食物的難民。
“去把落將軍帶來!”說罷,像是又想起什麼,跌跌撞撞的起身拉住太監,連連搖頭。
“不,不行,朕要親自去請將軍……親自去……”
親自去……
親自去請他。
“皇上,您如今這番模樣,怕是不好去見將軍啊!”嚴公公連忙將順永帝攔住,他迎著殺人般的目光硬著頭皮道。
順永帝這才恍然清醒,他看著自己同樣渾身髒汙,沾著血的手勐一拍腦袋“對……先洗浴……換衣服……還不快去準備!”
……
落少安心神不寧的躺在榻上,從下午到星夜,內心的焦急成倍增長著,已經一整天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阿月會不會遇到危險。
後悔是肯定有的,如果昨晚上沒有心血來潮,回來找明玉,狗皇帝發現也就不會發現他還活著。
在被送到明玉府上時,落少安想過偷偷逃離,奈何那些獄卒精明的要命,為了防止他逃跑,足足用了六根鐵鏈束縛住他的手腳,每根都有手腕粗壯。
焯!狗崽種!
落少安低罵一聲,換了個姿勢。
可為何狗皇帝這般想殺他。
現在逮著機會了,又把他好生生關在這裡?
落少安又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始終沒想明白。
他睜著眼看著外面,本來想透過模湖灰影數數幾個人頭的,結果定睛一看。
全是人頭!
突然窗戶被開啟,外面站著一個舉著長槍計程車兵,仔細一看側臉,竟還是老熟人。
“喲,小三子,怎麼淪落到給別人看家門了?”落少安立馬起身,抬起沉重步伐走到窗邊,手肘靠在窗沿,笑著打趣道,一如當年在邊境的日子。
見落三始終不回話,他挑眉,翻過窗子熟稔勾住落三脖頸“膽子肥了,見到大哥都不問好了。”
鐵鏈碰撞作響,一旁看守的人卻都像是眼盲失聰一般,落少安見勾住的人在不斷顫抖,他神色一凜,氣勢放開“抬頭!”
落三顫顫巍巍抬起快要埋進胸口的腦袋,黝黑硬朗的臉上掛滿淚痕。
“將軍……”他哽咽開口。
像是一顆石子落入了平靜的水面,激起千層漣漪,落少安敏銳的感覺到向他投來的一道道視線,就像是當初被迫交上兵權離開軍營時,戰士同樣望向了他的背影。
……
“我當初就說將軍沒死,落七那傢伙硬是不信,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去買了些紙錢紙紮,一邊哭一邊燒……”
模樣不算壯碩的清秀男子斜眼瞧著說話之人,冷哼一聲“要是當時知道你也在那處,老子就換頭山了,有些人表面說著相信,結果哭的比誰都慘,燒的比誰都多。”
“死娘炮!你——”
落三輕咳一聲,本已經捏起拳頭起身的落五又坐了回去,嘴裡還不忘滴咕兩聲“好男不跟女鬥”。
“落家軍當初被聖上解散後,我們都沒選擇調到其他軍隊,把這些年來攢的俸祿湊一塊買了塊很大的農田,平日便在那處訓練。”
“我們都記得將軍當時說的話,您大可放心,這一年裡,訓練是一天也沒落下。”
落少安拿著落九給的水囊,裡面是他平日最常喝的酒,聽著落三說的話,竟感覺恍如隔日。
‘不要因為大哥不在了,就有所鬆懈,我會一直在外面盯著你們。’
那是在兩年前,順永帝賜落少安當異姓王,條件是交出兵權的時候,他去往落家軍的校場,最後說的話。
“做的不錯。”落少安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得用以前誇讚的詞句,他望著手腕上的鐵鏈,總感覺,像是一場夢。
落三用與膚色相差無幾的眼眸望著落少安“將軍,您還活著,我們真的很高興。”
難得的,落少安在面對這群大老爺們時露出輕鬆的表情,他張嘴正欲再說兩句寒暄話語,腦中靈光一閃,好不容易鬆開的劍眉又皺起。
“你們是如何進來的?”
皇帝是斷不敢讓落家軍的人來守他的。
“昨晚聽到您還活著的訊息,我們就討論著怎麼把您從牢裡救出來,然後左想右想也沒想到什麼好方法,正準備強行劫獄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姑娘,她說能幫到我們。”
落三回憶著當時場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姑娘人看著矮矮小小的,我們都不怎麼相信,沒想到人那麼厲害。”
“果然人不可貌相。”
【宿主,黑旋風說你矮。】
“不可愛嗎?”慕月接過商販的糖人,她對著霓虹燈光舉起縮小版的自己,接近黑色的深藍長髮鍍上輝光,彷彿背生六翼,整個糖人都散發耀眼光芒。
唯一的缺點便是看不清面容。
她未等04回覆,又自顧自地回答道:“我覺得這模樣很可愛。”
少女笑意斐然。
這張臉,可是被神明吻過的。
“二弟這是看到了什麼,這般入神?”
錦衣公子轉過眸子,面上是亙古不變的溫潤神情,他的聲音如人,似暖玉相碰“那位老翁捏的糖人,還挺。”
“哦?二弟喜歡麼?”
與他有幾分相似,眉目線條更加硬朗的黃衣公子笑著問道。
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玉骨扇,遙遙對著他所說的攤位,舉止間是不屑掩藏的惡意。
如水澄淨的澹眸在握著扇子的手上停留頃刻,錦衣公子緩緩搖了搖頭。
他們並肩前行,把方才的事情拋之腦後。
“二弟,你說這落王,我是否該去拉攏一二?”
“落將軍經歷此番,想要招安,怕是要費一陣功夫。”
“二弟這樣說,我倒是要去試上一試了。”
“……”
“少安!”
明玉快步衝進宅邸,他先是對著落三眾人點頭,進了房間將手中物品扔給毫無形象醉倒在地的落少安。
落少安被砸清醒,他拿起一看,是把大鑰匙。
喀察——
明玉已經解開他腿上的四根鐵鏈。
來不及猶豫,落少安將手腕的兩根鏈子解開。
沉重的束縛終於離開身體,他正欲舒展舒展筋骨,又被明玉拍了一巴掌。
“別愣著,和我走。”
“愛卿這是準備去往何處?”
門外響起一道低沉聲音,明黃色的瘦削身影走進屋內,那雙尖銳眼眸緊緊盯著明玉的背影。
就像被狐狸搶奪了唯一食物的餓狼。
落少安上前一步,將明玉護在身後。
“怎的,順永帝不甘寂寞,這是準備夜闖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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