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去看一看命運裡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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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一個個震驚的睜大了眼睛，耳朵豎起，生怕錯過接下來的一分一秒。

“呵呵，這個問題在許多年前老夫就應該給過你答案了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海軍，你是海賊，這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情，自從我們第1次見面時，那就註定了，我們兩個會成為一生的對手！”

澤法沉默了片刻，隨後默然一笑，開口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猶豫了！”

瓦格納似笑非笑的說著，他可是太瞭解自己的這位老對手了，極為仁慈的正義，堅定的如同鋼鐵一般的信念，無論是對待任何人還是任何事他都極為負責，也正因為如此，妻兒的離去才會讓他一直愧疚不已，喪妻喪子之痛，足以擊垮一個男人鋼鐵一般的信念，那堅不可摧的正義出現了動搖，就像一枚雞蛋，用力握緊，或許它安然無恙，但如果雞蛋的蛋殼上出現了一道裂縫，哪怕小的肉眼難查，它依然會失去曾經的堅硬。

“我是瞭解你的，澤法！你無法對自己曾遭受過的那件事情毫無感覺吧？它一定讓你痛不欲生吧？你身上的正義的確很耀眼，它庇護了成千上萬的平民，可是卻無法庇護你自己，這一切的原因，我想應該是你們的正義受到了太多的束縛！”

“老子不會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是好人，但是你也像我瞭解你那樣瞭解我，我也並不是什麼壞人，在我們這裡，你依然可以貫徹你那匡扶的正義，不用再去考慮會給那些愚蠢的國王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也不用受到天龍人那一群蠢豬的牽制，相信我，加入我們，雖然短時間內我們可能沒有什麼大作為，但我相信，未來的你可以救更多的人，是遠比現在還要多的人！”

“還有，我們白鬍子海賊團的待遇也很好啊！有非常充足的薪水，足夠休息的假期，時常還會有宴會的召開，在這裡品嚐自由的滋味，閒暇之時來找老子喝一杯不是很好嗎？來吧！”

瓦格納的口才的確不是蓋的，圍觀的那些海軍士兵們紛紛瞪大了眼睛，他們似乎看到了那一個個文字成為了現實，一個字一個字的環繞在澤法的身邊，然後探出了觸手，澤法的身體被層層纏繞起來，他的腳下出現了黑暗，那些觸手正在瘋狂的將他拉向黑暗的深處……

“正義是不可能和邪惡混為一談的！”

一聲懷有朗朗正氣的大吼將澤法的思緒拉了回來，瓦格納轉過頭，看著那幅年輕的面龐，對方身上的軍裝潔白的如同白雪，他的身高足有三米，是標準的大將級別，漆黑的頭髮隨風飄揚，眼眸中的堅定，足以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

“哦？年輕的海軍，你想要說些什麼呢？”

瓦格納饒有興趣的打量了這個小鬼一番，不得不說，這個小鬼極為精神，挺直的腰桿，乾淨整潔的軍裝，閃爍著熊熊烈火的年輕眼眸，嘖嘖嘖，最起碼看起來。是個正常人。

“羅恩……”

眾人有些擔心的看向挺身而出的那道身影，在這一刻，他們很佩服這個傢伙的勇氣，面對著威名赫赫的巨鬼，在對方的氣息壓迫下，他居然有勇氣向前，單憑這一點，就已經打敗了在場的所有新兵了！

而此時的羅恩心中也沒有底，他不明白，自己在穿越之前並沒有看到關於瓦格納這個人物的出場，原著中他並沒有出現，可現在這個活生生的怪物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他的穿越導致了蝴蝶效應，整個世界也因他的到來而被改變了許多？

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不安的，可現在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總是有著一股莫名的衝動，迫使他向前一步，似乎他命中註定就要和這個男人博弈，為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想法而深感震驚，開玩笑，他們兩個之間的差距，用珠穆朗瑪峰峰頂與馬裡亞納海溝底部的差距來形容毫不為過！那可是超越了海賊王的懸賞金啊，那又豈是他這一個小小的新兵可以應對的呢？

但身體莫名傳來的一股力量迫使他向前，甚至說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向前一步的同時，自身的氣質突然轉變了！

像是一個青澀的少年，突然轉換為了與棋王對弈的老者！

“我承認，閣下說的固然沒錯，現在的正義生病了，受到了太多的東西牽制，白色的正衣被黑色汙染，而閣下黑色的邪惡中又透露著一絲白色的光芒，或許我們相差無幾，只是立場不同，行事手段也有所不同，但是！正義終究是正義，生病的正義可以被治療，我們所堅守的，從來都不是可以被改變的！”

羅恩的眼眸中透露著堅毅，他毫不畏懼的對上了瓦格納那一雙巨大的眼睛，對方身上透露出的氣息甚至已經讓他感受到了恐懼，但是，那又能如何？如果因為恐懼，就改變了自己的信念，那麼這信念，未必也有點太過於廉價了吧？

看著這兩個傢伙用嘴皮子打了起來，澤法的嘴角微微一抽，他可是知道瓦格納那個傢伙的口才有多厲害的，那是真的，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可眼下，自己的這位得意學生似乎也暴露出了這樣的天賦……

嗯，這很合理……

“伶牙俐齒的小鬼！”

瓦格納突然笑了起來，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移動的身軀掀起了陣陣煙塵，他的面龐朝著這個堅定的小鬼靠近，露出在獠牙在陽光下閃爍著滲人的光芒。

“所以，你們這些所謂的海軍，真的有可能擺脫天龍人的束縛，執行出真正的正義嗎？我不否認海軍之中的確有一些讓人敬佩的正義之士，他們的存在是這片大海的幸運，但是，當正義被權力所幹擾時，純白便會被染黑，這是你們不可能阻止的，幾百年以來都是這樣，難不成你真的認為，你們所向往的正義會很快到來嗎？開什麼玩笑！”

最後幾個字是瓦格納咆哮而出的，巨大的吼聲甚至已經擁有了實質性的傷害，眾海軍皆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包括這個擋在他面前的小鬼，可是，瓦格納看到了那個小鬼突然咬緊牙關，隨後強撐著將退後的那一步還回來，動作很慢，但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這個世界是否會迎來真正的正義，這一點我們並不關心，我們只知道，只要每個人都貫徹了心中最純粹的正義，這個世界就一定會是正義的，黎明到來之前尚且還有黑暗，真正的正義會經受得了任何考驗！”

“可是這世界在哭泣你沒聽到嗎？這個世界在哭泣，它在怒吼！等到黎明來臨，那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與其等待著真正的黎明來臨，倒不如自己親手撕開黑暗，讓那久違的陽光照射這片大海！”

“閣下的這個想法我贊同，正義是要拼搏出來的，單單的等待並不能讓世界重獲光明，正義會向前走，所有的海軍都會向前走！”

“說起來可真是容易，怎麼？你們難道能跨越得了世界政府與天龍人的那座大山嗎？他們是一把刀。高高懸掛在海軍頭頂的一把刀！等到海軍的正義苗頭剛剛升起，便會被這把刀毫不留情的割碎！要想重獲新生，就要掙脫束縛！”

“我們會掙脫束縛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擋得了正義的狂瀾！大海賊時代會結束，整個世界會獲得真正的正義與公平！”

“所以呢？你們要怎樣貫徹正義？沒有計劃，難道只是空談嗎？”

“不是空談！世界會獲得正義的！我會帶領所有人，走向正義！”

激烈的唇槍舌劍不亞於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瓦格納還是第1次碰到能和他在言論上一較高下的對手，而他面前的查爾斯·羅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曾經就是一個普通人，過著機器人一般的生活，上班下班，口頭上的朝九晚五終究化為了早八晚十，他活得很平淡，不出所料的，他以後的日子也會很平淡，他會貸款買一棟房子，放棄自己最喜歡的車型，買下了更加經濟實惠的小車，運氣好的話，他會遇上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兩人會相敬如賓，養大他們的孩子，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但是啊，世界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再次年輕了，他擁有著可以尋求夢想的資格，平凡的生活就對它說聲抱歉吧，他想成為一個時代的領軍者，引領著所有人，邁向更加光明的明天。

“來自瓦格納的好感度+100”

突然響起的電子音嚇了羅恩一跳，他愣了愣，隨後下意識的撓了撓頭，他不明白為什麼兩人如此激烈的反駁，反倒讓這個怪物對自己產生了一些好感。

可當兩人的目光再次對視的一瞬間，羅恩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是的，就是希望！他甚至有一種錯覺，那樣的錯覺是眼前的，這個傢伙真的期待著自己引領所有海軍，貫徹真正的正義！

明明是一個海賊，卻希望著世界能擁有真正的正義？

“吼哈哈哈！有意思！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瓦格納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查爾斯·羅恩！”

“那你所貫徹的正義是什麼？”

“這……”

看著眼前有些猶豫的少年，瓦格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有些羨慕的看向一旁的澤法，眼眸中的深意讓對方心中一緊。

“你得到了一個好學生啊澤法！”

此話一出，澤法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驕傲的挺直了自己的身軀，臉上得意的表情看上去是那樣的欠揍。

是的，他同樣瞭解瓦格納，看著對方眼眸深處那微微的羨慕，他就知道，這個小鬼動了挖牆腳的心思！至於為什麼沒有說出來……

呵，對於一個能說出這樣話來的正義之士，敵人的招攬反倒更像是一種侮辱！

“堅定著正義的少年啊，你要加油，挺直腰桿，去看一看那命運裡的風吧～”

瓦格納深呼了一口氣，他的心情出奇的不錯，看著這個哈哈大笑的龐然大物，所有海軍的心中都是鬆了一口氣，然而……

“行了！閒聊到此結束！接下來，應該辦一點正事了吧？”

瓦格納猩紅的舌頭不受控制的鑽了出來，他看著澤法那條粗壯的機械臂，眼眸中的火熱是怎麼壓制都壓制不住的！

“哈哈哈哈！果不其然！老夫就知道，你這個小鬼是不可能只是為了閒聊而來！”

澤法同樣大笑出聲，他解下了身上的大衣，扔給了一旁的緹娜，他點燃了一根雪茄，如龍般的煙霧噴薄而出。

“沒辦法啊！離開了這麼多年，老子的手都要癢死了！好不容易和你碰了面，怎麼，不打一架就想走？”

瓦格納站起身，30米高的身軀散發出無盡的威壓，他的霸王色霸氣毫無保留的爆發著，恐怖的氣息讓澤法身後超過九成的新兵喪失了意識，太陽照射著他的身軀，留下來的陰影將海軍一方剩下的人完全覆蓋，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充斥著整片空間，天空已經變了顏色，空氣似乎都被渲染成了猩紅，那雄厚到極點的王者氣魄讓澤法變了臉色，他可以感知到，這個小鬼的實力，相較於十幾年前又有了巨大的進步！

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啊……

“這就是大海賊時代中，海賊一方的領軍人物……”

除了澤法與緹娜外，剩餘的新兵僅僅只剩下了三位，其中就包含了這一屆的首席查爾斯·羅恩，感受著這股幾乎凝為實質的霸王色霸氣，他的臉色蒼白無比，大量的冷汗自他的額頭流下，說實在的，一個新兵到現在還能擁有意識，這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吼哈哈哈！澤法，說實在的，這一次你的運氣真是讓老子越來越羨慕了！這樣有意思的小鬼，看得老子真的是心癢癢啊！”

瓦格納的話讓澤法更加得意了，可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卻沒有一絲放鬆，渾身的肌肉被調動到了最佳的戰鬥狀態，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他突然開口說道：

“這次的戰鬥老夫會盡力而為，作為交換，放過這些孩子如何？”

“喂喂喂，明明你們是海軍，我們是海賊，咱們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好吧？”

瓦格納露出了一副誇張的表情，不過，他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如果那個叫羅恩的小鬼能打過我的弟弟的話，你的提議，倒是可以接受！”

在瓦格納的示意下，艾斯向前走出，他深吸了一口氣，對上了新兵的首席！

瓦格納VS澤法！

艾斯VS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