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即將被扼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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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裡的血腥味是越來越濃……

瓦格納已經看到了有大量食肉性的海洋生物，正在朝著他所前進的方向遊動，無論是大型還是小型，其中甚至不乏有本處於天敵角度的生命，可是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發生廝殺，所有的生物都在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著，而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也很簡單，濃郁的血腥味已經刺激了所有生命，他們感受到了不遠處的地方有大量的血食正在等待著它們，如此一來，也沒有生物願意耗費力氣去捕殺獵物了。

“大哥，空氣中，有血的味道！”

明明目光所及之處什麼都沒有，可艾斯都已經聞到了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兒，在嗅覺這一方面，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可那血腥味已經伴隨著海風鑽進他的鼻子，用膝蓋想也能知道，在他們的前方，絕對有一場慘烈的戰鬥。

“是啊，這樣厚重的血腥味兒，老子甚至已經聞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抓住了艾斯，是時候加點速了！”

瓦格納深吸一口氣，粗壯的臂膀再次開始划動海水，他的速度很快，遠比世界上的所有軍艦都要快，伴隨著他們的前進，血液的味道越來越濃郁，甚至說，眼尖的瓦格納已經看到了海水中飄過來的一小塊血肉！遠處的海洋上，似乎有幾個小黑點兒，蔚藍的海水中已經沾染了一絲猩紅。

瓦格納微微皺起了眉頭，經過半秒的思考後，他突然從海水中鑽了出來，腳踩空氣，向遠處飛奔過去。

原因很簡單，海水中的血液，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惡臭味……

很快，瓦格納等人便看到了那血液的來源，只見遠處的海水已經完全變成了猩紅色，那腥紅色的發源地是幾艘巨大的船隻，那些船隻圍在一起，似乎是將什麼東西困在其中……

“哦？這股味道，那個標誌，老子總算是想起來了！”

瓦格納忽然哈哈大笑，他的雙腳猛的一蹬，整個人的身體迅速向天空中飛去，眨眼間，他鑽入了黝黑的雲層，直到再次靠近了一定的距離後，艾斯才終於注意到了下方的場景。

雖然說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臭小鬼了，他也見過了一些大場面，遍地的屍骸只是會讓他的心中略微有一些不適而已，可是，眼前的這一幕還是讓艾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二十幾艘巨大的海賊船，將一艘海軍的軍艦死死的圍了起來，撥開雲層的遮擋，他能看到的也只有一些小如芝麻的黑點罷了，只見那艘海軍軍艦上聚集了大概上百號人，應該是人吧，藍色與白色為主體的海軍軍裝還是很顯眼的，雖然那些顏色已經有大部分被血液染紅，但艾斯還是看出來這群海軍正在抵擋著海賊的瘋狂進攻，鮮紅的血液就是從這裡來的，一個接一個的小黑點倒下，堆積如山的屍體，偶爾也有一兩具滾落到大海之中，軍艦的下方早已聚集了大量的海洋生物，一旦有屍體掉落到海洋中，那幫海洋生物便會蜂擁而上，將那些屍體分食的一乾二淨。

方圓1公里，完全看不出大海的蔚藍色了！

那些進攻的海賊的數量，最起碼是海軍的百倍，雖然在這些海軍默契的配合下，一個接著一個的敵人倒下，一具接著一具的屍體出現在甲板上，但那也只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海賊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海軍也會時不時的出現傷亡，剩下的那幾十個海軍，此時就如同茫茫黑夜中的一點星火，雖然有光亮，但遲早都會被黑暗所吞噬。

“大哥！那個旗幟是……金獅子的飛空海賊團？”

飛空海賊團的名氣同樣不小，而且金獅子還是自家老爹與大哥的老相識，艾斯自然也記住了這個強大的海賊團，此時的他嘆了一口氣，面對已經擁有海上皇帝級別海賊團實力的飛空海賊團，他已經想象到這艘軍艦上的海軍，最後的命運是什麼樣子的了。

“是啊！史基那個傢伙，老子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個傢伙了，自從那個蠢貨不自量力的進攻馬林梵多，被抓入海底大監獄，然後逃出來後，他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所傳出來的訊息少之又少，低調的甚至有些誇張！嘖嘖嘖，沒想到今天再次出現了，聚集了這麼多的人手，這樣高調的復出方式，還真是符合那個混蛋的性格啊！”

瓦格納深吸了一口氣，直衝天靈蓋的血腥味中，他已經聞到了金獅子身上的那股桀驁不馴的氣息！同時，那艘海軍軍艦上也傳來了一股瓦格納熟悉的年輕氣息，是那個叫羅恩的小鬼，但是，那股原本朝氣蓬勃，充滿希望的氣息中，瓦格納還聞到了一股憤怒、悲傷以及絕望！

瓦格納承認那是一個他見過的最為特殊的海軍小鬼，但是，他並不認為那個小鬼能夠從金獅子的圍攻中逃出生天，甚至說別說是他了，面對這樣龐大的兵力，以及金獅子那個老混蛋的坐鎮，恐怕就是一位大將級別的強者也很難脫身！天資絕佳，擁有著值得讓所有人讚歎的正義，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那個小鬼就算擁有著大將之姿，但也僅此而已，他畢竟還是太稚嫩了，這就像是一頭幼年的猛虎面對上了一隻年老的雄獅，即使強如百獸之王，但也絕對不可能是雄獅的對手。

讓這樣一個小鬼就此死去，的確有些可惜，但瓦格納並沒有其他的想法，這片大海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死最多的，除了那些楞頭青以外，怕就是那些年輕的天才了。

“轟隆！”

正當瓦格納思考之時，一陣劇烈的爆炸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刺眼的火光突然出現在猩紅的海面上，恐怖的爆炸將海面上的血腥氣味洗刷了不少，對此，瓦格納終於提起了一點興致，爆炸巖？

是的，他也曾經被這樣的東西攻擊過，那的確無愧於禁忌的武器的名號，此時的他也看到了，巨大的海賊船接二連三的沉入大海，而海軍軍艦的船頭處，一個稚嫩的身影，正拿著爆炸巖瘋狂的扔著，爆炸掀起的氣浪將海軍的旗幟吹得咔咔作響，正義的光芒雖然渺小，但在這一刻，卻明亮的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