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3軍火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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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是現代文明的重要載體，在電子儲存出現之前，紙張的產量甚至可以決定一個文明的發展速度。

唐國的紙產量是世界之最，其規模之巨大，讓其他國家都羨慕不已。唐國不僅僅紙張的種類全，而且產能極大，大到甚至國家都開始大力推廣用紙張來擦屁股的程度。

這不是開玩笑，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褒獎：過去的許多年時間裡，平民百姓是捨不得用紙來擦自己的屁股的。

大多數時候都是找個草棍之類的隨便用用，更有甚者直接用手。總之這是一段讓人回憶起來就很噁心的時光，卻也是其他國家還在延續的傳統。

唐國的百姓實際上已經很少用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虐待自己的屁股了，尤其是當他們發現，其實手紙真的很便宜的時候。

儘管唐國製造的最廉價的手紙其實質量真的不怎麼好，可比起其他東西來，還是要好用不少的：至少用手紙去擦屁股不會一不小心弄傷自己。

除了手紙之外，唐國還大量的印刷各種教材書本，這極大的提高了平民的學習效率。

在唐國高層有意為之的情況下，各種簡單的識字手冊被到處分發，哪怕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現如今也至少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唐國現在的學校，一年僅僅課本用紙，就比過去全世界傳抄經典的紙張多十倍有餘。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麼多紙，怎麼用紙都不心疼，才讓文明得以加快速度傳承擴散。

唐國的一些技術使用的圖紙非常巨大，長寬都遠超過去紙張的規格，這在過去是難以想象的。

巨大的紙張不僅僅提高了效率，也實實在在的讓大型繪圖成為了可能，讓工程師們可以更加直觀的傳達自己的設計思路。

彩色印刷本來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物了，可配合上彩色照片，讓資訊知識傳播更加的精準形象。

如今唐國的小學課本都是彩繪印刷，文字圖片結合，形象生動，大大的提升了學習效率。

這在過去是不可能實現的，唐國小學課本的精美程度，已經遠超過去最重要的文獻的印刷技術水平了。

毫不開玩笑的說，正是這些紙張與印刷技術的進步，才讓唐陌擴大人才培養規模的決策成為可能，也正是這些傳承著知識的書本開始大量普及，世界才能走上進步的快車道。

想象一下，今天你可以隨便撕毀一張白紙，團成一團丟入紙簍，只是因為某一個字寫錯了，某一道題解答得不合心意。可放在過去，一張同等質量的紙只有皇帝用的起。這樣的文書傳播速度與範圍，怎能承載進步呢？

唐國是不養任何閒人的：如果被執政官還有下面辦差的官吏發現閒人，和快就會想辦法安排工作。

分發傳單，灑掃街道……總之，只要是有能力幹活的，那就一定要去幹活。

那些屢教不改偷奸耍滑的，唐國的官吏也不會客氣，那是真的會用皮鞭子抽一頓，然後送到“勸誡所”裡去強制進行更高強度的勞動的。

再不聽話也簡單，再往更嚴苛的地方送：上面還有勞教所，還有奴隸營，總有一款適合懶惰之人。

換句話說，這是一套相當嚴格的戰時管理體制：把所有的平民都管理起來，按照國家的需求去教導分配，稍有不從就要懲罰。

相比較之下，去西伯利亞務農似乎都更溫柔一些。可對於那些從前連吃飽肚子都做不到的流民們來說，唐國提供的生活，已經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了。

所謂起點足夠低，那麼期望也就不會太高：唐陌就是依靠這種平民的低期望值，強迫他們行動起來，一起為唐國的建設添磚加瓦。

在這套相當高效，而且殘忍的體制壓榨下，唐國確實很少見到遊手好閒的混混，就業率也接近百分之百。

不過這背後究竟有多少冤死的亡魂，有多少被抓緊勞動營裡怨聲載道的倒黴鬼，那就只有老天爺知道了。

讓人驚奇的是，在這套嚴苛的制度下，唐國的城市竟然沒有蕭條，反而病態的繁榮熱鬧。

街道上到處都是工作之餘出來消遣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街道上的服色竟然也變幻得精彩起來。

最開始的時候有一些乳白色出現。後來就開始有了棕色和暗紅，隨後誇張的粉色和紅色就成了街道上美麗的點綴。

汽車也開始變得五顏六色起來，大紅色和白色已經非常常見，藍色或者是米黃色也漸漸開始增多。

唐國的建築物最開始是不好看的，因為追求的是建造速度，所以這些建築物基本上都是一個款式，外面也乾淨得沒有任何的裝飾。

害怕技術不成熟，趕工質量低下，大唐集團的建築隊伍也不願意在樓體外面貼什麼裝飾，這樣既浪費材料，又容易損壞。

所以唐國的建築物都是傻大黑粗的長方體，上面點綴著滿滿的窗戶，整齊得就好像是軍營一般。

這樣的建築物是不可能有美感的，最多也就是透露著些許無奈的秩序感。

不過，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少街道開始追求一點點與眾不同起來——他們在樓頂上多砌幾塊磚頭，修成類似城牆垛口模樣，以此來增加美感。

緊接著就有建築物開始在外牆上修一些豎條形狀的裝飾物，然後就又有樓房在每一個視窗外面留一些凸出的花紋出來。

再往後水泥花紋，雕刻的石獸，花樣就漸漸的多了起來。唐國城市的秩序氣息開始被打破，鋼筋混凝土的美感開始在角落裡綻放出美麗的花朵。

那些見過唐國紫禁城的外國藝術家們是承認唐國存在藝術美感的，他們驚歎整個皇宮的雄美壯麗，卻對長安城的繁華不屑一顧。

對於他們來說，鋼筋混凝土的高樓大廈雖然足夠震撼人心，卻絲毫沒有什麼“美學”可言。

但是他們在紫禁城和朱雀大街上看到了唐國的另一面，充滿了文藝氣息還有古色韻味的氣息。

在這些藝術家們眼中唐國是精神分裂的，他們的皇帝陛下簡直就是藝術界的瑰寶，而其他的建築師就“只是會蓋房子”罷了。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講，唐國的藝術確實是割裂的，是透露著混亂的涇渭分明的“古怪狀態”。

按照正常的美學發展歷史，是無法解釋唐國的這種群魔亂舞一樣的美術發展狀態的。所以這些遠道而來的藝術家們，基本上都被唐國的美與醜逼瘋了。

這其實是一種必然現象，因為這些互相併不依附的美，都是唐陌這個穿越者從另一個世界裡直接抄來的。

很簡單：如果只看勞斯萊斯汽車那充滿了華貴氣息的線條，那麼無疑唐國的美學是登峰造極的。

可如果看奔跑在大街小巷的“人民”牌汽車，那耿直的線條搭配上粗糙的焊接工藝，會直接讓剛剛看過勞斯萊斯汽車的人吐血。

如果你看過紫禁城和朱雀大街上的那些奇觀，再回去看長安街上的那些十幾層二十幾層的水泥大樓……估計同樣會有一種要精神分裂的錯覺。

總之，這是一鍋亂燉，芝士在鍋裡冒著誘人的泡泡，結果蔥花香菜就隨著這些泡泡來回翻滾，點綴在牛腩左右，散發著瑪莎拉的香氣。

如果某個詩人看到這樣一座壯美的城市，看到那大紅的宮牆與青磚綠瓦還有隔壁的灰色鋼鐵水泥森林，估計會寫下：“紅裝柳柔美，銅牆鐵壁寒”之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句子。

其實這也沒什麼，畢竟以唐國……尤其是銅城的空氣質量，李白就是來了，估計也只能寫出五言絕句來。七言的……他得咳嗽半天才能說明白。

只可惜李白是沒見過火車的，也沒見過高樓大廈，當然也沒見過彈道導彈和運載火箭……

不然他吹牛X肯定水平更高：他如果看過長安的大樓，估計危樓怎麼也要高千尺才行了……

儘管唐國的美學發展割裂現象嚴重，可長安依舊成了許多藝術家們心目中的聖地。

因為這裡和過去的布納斯一樣，每一個靈光乍現都透露著一股凝練的大智慧。就彷彿匯聚了千萬人的心血，散發著讓人迷醉的光芒。

原本在布納斯時代就已經聞名世界的各種藝術節在長安一個接著一個召開。

一直到這一刻人們才驚訝的發現，原來璀璨的不是布納斯，而是建立布納斯的那個天才。

“他是一個被世俗耽誤的藝術家！”站在紫禁城大門前，一個當代雕刻大師感慨道。

“你錯了，他是一個被藝術耽擱了前途的工程師。”一個來朝聖的技術員不屑的反駁道。

“伱們在褻瀆一個教育家！你們根本不知道他對教育界意味著什麼。”兩人的身後，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幽幽開口。

“呵……你們要是見過白磷彈，就不會這麼說了。”馮克之說的話沒讓任何人聽見，他只是站在角落，仰望著紫禁城頭：“他是軍火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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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還有一更，會很晚，大家可以明早觀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