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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覺得自己砍價砍得有點兒狠了,約翰又故作沉吟了一下,伸出四根手指頭來:“四萬!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不是麼?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楊木王國永遠都有歡迎你的美酒,我向你保證!下一次來這裡,我送你最好的美酒,最美麗的姑娘!”
“約翰!什麼女人值6萬金幣?你要知道,5000支K1快槍,就足夠你的國家橫掃戰場,打垮你們的敵人,把國家的版圖擴大一倍了!”唐陌不屑的擺了擺手。
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周幽王,根本不理解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事業這種事情究竟誰會去做。後期紙醉金迷的那是後期的事情,哪有人在創業期就沉迷溫柔鄉的?
不過說到精靈的妹子……唐陌這種上輩子閱人無數的老油條,還真心想要見識一番,畢竟……沒有男人不喜歡收集嘛……
見唐陌如同老(xiang)僧(ru)入(fei)定(fei),約翰不由自主的在心裡給他輸了一根大拇指!他還真佩服這樣坐懷不亂的男人,所以忍不住又對唐陌高看了一眼。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只能又丟擲了另外一個條件來:“如果……我向你保證,下一次來布納斯,我會帶給你一份任命,楊木王國的國王陛下親自簽署的任命書,任命你為王國的男爵……你願意考慮一下,再給你的朋友一個更低廉的價格嗎?”
他的話讓唐陌愣了一秒鐘,因為貴族身份這東西有的時候確實沒什麼卵用,可有的時候確實是一個金字招牌。
有了貴族的身份,做什麼事情可能都會輕鬆一些,甚至不會招到其他貴族的刁難。
更何況,有貴族這個身份的加持,他在出售武器,還有與其他貴族談判的時候,在身份上就可以做到對等,不會矮人一頭了。
當然了,身份越高,對方的重視程度也會越大,這也會為談判帶來好處,這種潛在的好處,唐陌自然也不會忽視掉。
而且從一個平民晉升成貴族,其實並不算容易,某些國家的貴族身份,還是非常值錢的。
總之,有一個貴族的名頭其實對唐陌來說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唐陌很樂意付出一定的代價,來給自己買一個好聽的名頭。
“嗯……我可以考慮一下。”唐陌故作深思,沒有立即答應下來,他知道,自己開出的價碼,可不是現在約翰能輕易拿得出來的。
只要他不點頭,對方一定會再丟擲其他的價碼來——他對自己的武器,和製造武器的蒸汽機等相關裝置非常有信心。
果然,很快約翰就有點兒沉不住氣了,又開口說道:“我可以留下一些水手,讓他們成為你的手下!他們可以為你操縱船隻,也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希瑞克真的讓你在這裡混不下去,他們也會保護你,帶著你安全的離開。”
唐陌微微點了點頭,能夠弄到一些水手,還是精靈族的水手,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好訊息。
就像約翰說的,這些精靈族的水手至少可以為唐陌提供另一條逃生的道路,在費舍洛伯爵失敗,希瑞克財閥清算他這個“異教徒”的時候,他至少有一條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退路。
所以,唐陌忍痛割肉,讓出了一大筆利潤來:“這倒是讓我很感興趣……至少,你給我提供了一些選擇。我的朋友,這樣吧,八萬金幣!我願意為你抹去整整2萬金幣的利潤!”
一旁站著的韋斯差點兒捂住自己的臉,他知道唐陌生產一支步槍的價格,八萬金幣對於幾乎已經花光了手裡所有資金的唐陌來說,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實際上的情況是,現在唐陌已經欠了不少錢了,包括從布納斯的水泥廠裡賒欠的部分水泥,還有皮革廠那邊的貨款也沒結清……
所以,如果約翰知道唐陌現在的窘境,他一口咬定只給唐陌1萬金幣,唐陌最後都不得不考慮一下,被迫答應下來。
可事實是,約翰不知道唐陌現在的處境,而他又非常希望拿到唐陌手裡的東西——這些技術真的太誘人了,連韋斯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至少在第一次看到轉輪手槍的時候,韋斯自己是沒有忍住誘惑的。他甚至願意為兩支轉輪手槍,捨棄掉自己遊俠的身份,成為唐陌的家臣。
約翰最終無奈的給出了一個他能承受的最高報價:“五萬!我現在能拿出來的就只有這麼多金幣了!連帆船都給你了!真的只有這麼多了!”
他說完之後就靠在了椅子上,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格了。”
“那你就不買生產裝置了?那也是5萬金幣以上的價格啊!”唐陌笑著反問道。
思考了幾分鐘,約翰看向唐陌,拿出了最真誠的表情來:“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有另外一個解決的辦法。”
唐陌大概猜到了約翰的想法,不過他卻沒有急著拒絕,而是開口說道:“說說看,我的朋友。”
果然,約翰拿出了分期付款這種大宗生意裡常用的付款方式來:“生產步槍的設計費用,我們可以分幾次交付。下一次來的時候,我會帶著男爵的憑證,以及另一部分金幣到來。”
實際上唐陌也考慮過這樣的方式,但是不得不承認,現在唐陌還很弱小,所以這樣的付款方式,對於唐陌來說有些過於冒險了。
只聽唐陌反問約翰道:“可如果你不來,我上哪兒找你去呢?我的朋友。”
“所以,這需要你的信任,和一個合理的價格,如果你願意等待四個月,我可以承諾,以八萬金幣的價格,認下你的設計費!”約翰開出了自己的價碼來:“我回去之後就會籌集金幣和船隊,不用等一年的時間,只需要最多4個月的時間,我的艦隊就會抵達布納斯!”
“畫餅再大,那也是畫出來的餅,我的朋友!你就是答應給我20萬金幣……最後你爽約了,這筆錢我也要不回來,不是麼?”唐陌看向了約翰,搖晃著酒杯裡的劣質月光酒,開口揶揄道。
“你不應該質疑一個貴族的諾言,也不應該質疑一個精靈的誠信!”約翰感覺到自己被唐陌冒犯了。
“那麼……我來重複一下你打算支付的東西。”唐陌指了指遠處的船隊:“你要用十艘武裝商船,還有上面的全部水手,以及你手裡現在的所有金幣,一個男爵的封號,這些約合7萬金幣……加上後續支付的另外8萬金幣……來購買100支K1快槍及配套裝備,200支轉輪手槍及配套裝備,和它們相關的生產製造技術,一套生產裝置……”
“差不多吧!這要看你的機器裝置,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神奇了。”約翰點了點頭,看向了唐陌。
“成交!”唐陌笑著說道:“您和您的人隨時都可以出發,去我的工廠參觀了!我們可以在那邊簽訂合同,隨時都可以。”
“把這些樣品買下來!點清金幣給他!”約翰吩咐身後的船長說道:“帶上水兵,我們跟著……我的新朋友……唐陌先生,去看看他的工廠!”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我們沒有自己的馬車,就只好用你的了,我的朋友!”
“榮幸之至!”唐陌也站起身來,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我保證,這一次參觀,絕不會讓你感到失望。”
兩輛馬車緩慢的駛出了碼頭,旁邊跟著的,竟然是從船上抽調下來的兩隊水兵。
這些水兵還扛著希瑞克的燧發槍,他們行進的速度並不快,碼頭上不少工人和城衛軍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嘿!那不是唐氏作坊的馬車嗎?他們怎麼和楊木王國的精靈們搞在一起了?”一個工人踩著腳下的麻袋,邊打量著馬車旁邊的精靈護衛,邊不解的嘀咕著。
“嗨……誰知道呢……”另一個工人扛起了一個麻袋,沉重的麻袋壓在他的肩頭,讓他說話都變得艱難起來:“我說,這些大人物的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
窗明几淨的辦公室裡,鎮長對著剛剛來送信的一個心腹揮了揮手,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楊木王國的船隊停靠布納斯,他這個鎮長不可能不聞不問。儘管他是個貪官,是一個庸官,經常不作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愚蠢。
他安排在碼頭上盯著船隊的人,自然帶回了唐陌上了精靈的船這個訊息,同時也帶回了有精靈與唐陌的馬車同時離開的訊息。
對於他來說,那個坐落在布納斯郊區的“唐氏作坊”越來越神秘也越來越棘手了——事情可能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這讓他感覺到了壓力。
而此時此刻,在馬車裡,唐陌正在回答韋斯有關他浮誇推銷形象的問題:“為什麼誇張?因為我賣的是殺人的武器!韋斯!如果不開心一些,自我一點兒,你很可能會把自己壓抑逼瘋的!我現在賣的武器可以讓原來計程車兵用五倍的速度殺人!將來賣的武器可能會讓人用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速度去殺戮……想想看……我現在浮誇嗎?不!我已經很收斂了!”
他靠在馬車的車廂上,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韋斯說道:“這世界很無聊,如果不自己找點兒樂子,那還能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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